25
林淺淺愣住, 像是吃到一杯苦澀中帶着酸甜的酒。
她聽到自己的心跳‘怦怦怦怦……’像是在嗓子眼跳動。
臉上泛起紅暈,雙眼大瞪愣神地看着靳森。
沒有恐怖, 只有意外和羞赧,想要推開靳森全身僵硬不得動彈。
輕柔的像陣風似的從她唇角劃過,耳邊傳來靳森清冽的聲音:“好香啊。”
話音還沒落下, 他接着又湊上,這次不同于剛剛的輕柔,猛烈中帶着攻擊。
長驅而入這種,再加上他‘好香’這兩個字。
林淺淺心神激蕩, 她知道自己身上有香氣, 特別是一個月中的那幾天最為濃郁。
上次‘香氣’來的悄無聲息。
萬一,萬一……
林淺淺不敢再想,眼淚忍不住往下掉。
長睫毛下如一顆顆晶瑩的水晶, 連着線地往下, 落在她白皙的小臉蛋上, 欲□□亮惹人憐。
靳森本想趁着‘醉酒’親她。
蜻蜓點水過後聞到淡淡的甜香味,控制不住又親了下。
小姑娘被他吓哭了。
靳森縮回身子,搖晃着腦袋說:“唉,你怎麽有重影了?唉,唉……”身子跟着左右搖, 臉又湊過去, 與林淺淺的臉頰擦而過。
下巴抵在她肩頭,斷斷續續說:“淺淺?淺淺?小淺淺?小錢錢,哥哥頭好暈, 地球是不是轉起來了?是有人用杠杆翹起整個地球嗎?他哪來的支撐點?……”
胡言亂語林淺淺一句也聽不懂,恰是這些,讓她放松不少,靳森是真的醉了。
左肩拖着靳森,右手落在嘴唇上,心裏有幾分空落,又慶幸自己并無異樣,真要有什麽。
這時候她怕控制不住自己扒在靳森身上。
“哥,你喝醉了。”
“我沒醉,很清醒,你是淺淺我知道。”
林淺淺扶起他:“時間也差不多,我們回家吧。”
靳森擺手:“不回家,不回家。說到什麽地方了?地球支點……”
聲音有些大,包廂外的蔣盱和傅樂池互相使了個眼色,走進包廂。
見靳森右臂架在林淺淺脖子上,搖搖晃晃向他們走來。
兩人不約而同的撤到走廊上,等林淺淺他們走出來假裝沒看見。
直到林淺淺喊他們。
“蔣盱能不能幫我扶下靳森,還有幫我們叫輛車,我們先回去。”
蔣盱與傅樂池目光對接,傅樂池上前問靳森:“老大,老大,老大……”
靳森擡起頭鳳眼微眯,過了說:“傅樂池呀。”
傅樂池後驅一震,老大想做什麽?他是不是做錯了什麽?
該上前扶他?不讓妹妹受累?
他都快一米九的大個子,真壓在妹妹身上,她拖都拖不動。
就算是喝醉了也是有意識的。
傅樂池應了聲:“唉。”
靳森忽而笑道:“你就跟個小太監似的,察言觀色最在行,以後找個女朋友天天跟在人家屁股後面端茶倒水。”
傅樂池:……
接着靳森指着另一側的蔣盱說:“你個二百五,沒腦子話又多,天天跟個女人似的愛八卦,以後別跟着我,去做狗仔吧。”
蔣盱:……
可能真的喝醉,平時可不會這麽對他們說話。
靳森張嘴還想說,林淺淺趕緊捂住他的嘴向蔣盱和傅樂池道歉:“他喝醉了,喝醉了,醉酒話別信。我們先回去。”
小手又軟又滑,跟緞子似的在靳森唇間劃動。
他又聞到淡甜的香味,鳳眼眯住忍不住往她身上湊,下巴抵上她的脖子。
林淺淺急着要保住他的‘名聲’,他再這麽說話下,全班同學都要得罪光。
顧不得別的,拖着靳森往外走:“我自己叫車,你們別送。”
蔣盱和傅樂池目送他們到門口,看不見人影了。
蔣盱問:“第一次見他喝酒,老大是真醉還是假醉?”
傅樂池笑道:“你還真是個二百五,老大想怼用得着醉酒說出來?不醉酒都怼死你。”
話是沒毛病,細細想來又覺得不對。
蔣盱自說自話:“就不能是他喝了酒性情大變?”
傅樂池:“性情大變?那是你不了解老大。”
林淺淺拖着靳森到門口,讓門童叫了輛車,上車後林淺淺想放下靳森,誰知他手臂緊搭在她肩頭不放。
“到車上了,你松開。”
靳森哪能不知道在車上,就想多攬她一會。
她提出來,靳森松跨着從她肩滑下,手臂靠在坐椅上,安靜地看着林淺淺。
過了會,手擡起落在她眉梢上,由外往裏順着她的眉毛滑到眉心。
就在他指尖碰到林淺淺皮膚的那一刻,林淺淺不敢動彈,她瞟向前座司機,萬一他再發酒瘋做出什麽出格的事。
得多丢人?當然丢人的肯定不會是靳森而是她。
身體僵硬,比他親她一口時還要緊張。
“我發現你眉毛真好看。”靳森輕淡地說:“眼晴也是極美,嘴巴也很漂亮,沒有一處不漂亮,皎皎明月,沒有人會比你更漂亮。”
靳森說話的語氣太過于柔和,與平時大相徑庭。
當面誇她誇得也是離譜,林淺淺臉色緋紅低聲說:“哥,你醉了。”
醉了?
靳森搖搖頭,好像是醉了,又覺得沒醉,晃動了兩下,往左邊一倒趴在林淺淺腿上睡着了。
臉貼在林淺淺腿上,隔着薄衣料,林淺淺感覺到溫熱。
她手擡起落在靳森臉頰上,平時成熟的人,現在像個孩子般睡着。
林淺淺抱住他頭,往裏面挪了挪,怕他頭往下掉,兩只手緊拖着他的臉。
駕駛室裏的司機,從後視鏡裏看到這一切問道:“男朋友啊?”
林淺淺低下頭羞聲說:“不,不是,是我哥。”
司機呵呵笑:“哎呀,你們感情真好。”
林淺淺:“嗯。”
車開到大院門口,靳老爺子過來接的,背着醉得不醒人世的靳森回到家。
直接給人扔到床上問林淺淺:“他怎麽喝這麽多酒?”
林淺淺見他不高興,低頭先向靳老爺子認錯:“爺爺,同學們在一起喝酒。非要我也喝點,他替我擋的酒,沒喝多少,就,就半杯,然後就這樣了,對不起。”
自已孫子性子還能不了解?擋酒?不可能的事,他沒把別人給整趴下就不錯。
生氣的是他才多大,學人喝酒,還醉成這樣回來,真丢人。
小姑娘不會說慌,像這個時候眼神閃爍不定。明明知道她說的是假話,靳老爺子氣消了一大半。
“你有什麽錯?錯的是他酒量不好。這麽晚了,你回房睡吧。”
林淺淺猶豫了會說:“爺爺,明天哥醒來你別罵他,他真的是替我擋酒。”
若是不答應她,小姑娘晚上估計睡不着。
靳老爺子擺擺手:“不罵他,不罵他,去睡吧啊。”
林淺淺這才放心,走之前她又瞟了眼靳森,見他一只胳膊露在被子外面,上前給他掖好被子。
一切都看到靳老爺子眼裏,等她離開,回到自己房間。
拿着平板睡在床上追劇的靳老太太見他進來擡眼問:“小森喝醉了。”
靳老爺子走到床邊,蹬下拖鞋說:“醉的不醒人世,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這個沒出息的,一點不像我,竟然會醉,丢人。”
靳老太太放下平板問:“他怎麽會醉?按說以他的性子是不會讓自己醉的。”
靳老爺子:“妹妹說是為她擋酒,我是不信。不過,老婆子淺淺這小姑娘真不錯,處處都護着小森。”
靳老太太給他一個白眼:“你才知道,這小姑娘打見第一面,我就覺得她不錯。主要是小森喜歡,他喜歡比什麽都重要。”
靳老爺子:“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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