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只為美人

夜深。

“主子，你歇下沒？”永樂在門外小心翼翼的問道

我推開屋門笑着“永樂，何事？”

“主子，我”永樂突然跪下“主子，哥哥他是忠心的，他不是有意欺瞞，他只是，只是”

“好了，起來吧”

“主子”永樂仍舊跪着叫了聲

“起來”我加重語氣

永樂微顫了下，站起身。

“永樂，我沒有懷疑過你們的忠心，但，這罰是無憂應受的，不論原因為何，他欺瞞就是事實”。

永樂低頭答道“是，主子，永樂知道了”

我擡手“給”

永樂接過，一看是極佳的金創藥，他們平日根本就沒資格用的，“主子，這”

“你下去給無憂上藥吧，今晚不用守着了”

永樂跪下，“謝主子，我兩兄妹定誓死效忠主子”

“嗯，下去吧”

看着永樂退了下去，我轉身進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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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風露軒的一間包廂內，我品着香茗，耳邊筝聲悠悠，突然門響，進來一人。

“你倒是惬意呀”，噬魂入骨的聲音，不是蕊夫人還能是誰。

“蕊姨，怎麽還未回去呢？”我輕抿了口杯中的茶

“我這兒的頭牌都讓你拐走了，來看看還不行嗎”

“呵呵”，我低笑了聲

屏風後的人兒不為所動，繼續低眉垂眸彈奏着，似乎周遭的事兒皆與她無關，被談論着的對象亦不是她。

“怎麽，你約了那肖三公子來這兒？”

“不錯”。

“就打算這麽把我這頭牌送出去？”

我放下杯子，緩緩道，“這可就由不得我了，要看這肖文究竟有多愛心虹了”，我看了眼屏風後的人，“心虹，可怨公子？”

江心虹手中輕挑着弦，邊答道，“謝公子為心虹覓得良人”，只此一句，其意不言而喻。

蕊姨輕聲對我道，“這心虹真是個可人兒呀”

我未語，低頭抿了口茶。

門聲微響，擡頭一看，正是那烈焰門肖烈的三公子肖文。

肖文看着包廂中的景象，微愣了下，但很快回神，“肖文見過楊公子”

我招手，“肖公子，不必如此客氣，來，坐”

肖文走近，坐下，看了眼坐着的蕊姨，問候了聲，“見過蕊夫人”

蕊姨點點頭，算是打了招呼，自顧自地端了杯茶，坐在廂房角落的榻上，看着樓下，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肖文猶豫了下道，“楊公子定知曉肖文此行來的目的，還望公子成全”

“呵呵”我笑了聲，“抱得美人歸，肖公子還真是迫不及待呀”

肖文尴尬了下，仍接着道，“肖文別無他法，但肖文相信楊公子定能幫助在下”。

“是，不錯”，我點頭，“我已與蕊夫人商量過了，”我往杯中添了茶，但不曾端起，緩緩道，“江心虹江姑娘可以跟了你”

肖文眼神微亮，極力壓抑着心中激動。

“不過，我不會白讓江姑娘跟了你”。

“肖文定會對江姑娘一心一意”，肖文堅定道

我輕笑，“我相信肖公子定會做到，但”，我語氣一轉，“肖公子有沒有想過，你拿什麽來讓我幫你？”

肖文正色道，“日後但凡肖文能辦到的，肖文定義不容辭”。

“好”，我笑着點頭，“那麽肖公子不如現在兌現承諾吧”

肖文愣了下問道，“什麽？”

“嗯，呵呵，其實也沒有什麽，你就打算這樣讓心虹跟了你，你就不怕你哥哥他們欺負嗎？”

肖文眼神微暗，“肖文永不會讓虹兒受苦”，說着看向屏風後的人影，他一進入廂房，就已知曉那彈筝的人兒不正是他心心念念的虹兒嗎？

屏風後人影的手微頓，險些彈錯了音。

我冷笑，如潑冷水似的，“肖公子就這麽自信？現實若真是如此，恐怕你就不會來這兒了。”

是啊，肖文苦笑了下，“那我能怎麽做，我想要讓心虹幸福，我又能怎麽做？”

我端起茶杯品了品，悠悠道，“其實不難，只要你成為烈焰門的當家人”。

肖文訝異，“這，這怎麽可能，爹與哥哥根本不可能同意”。

我哼了聲，“何須他們同意，只要你告訴我，你是否想做這當家人？”

肖文怔住了，這是他心中的秘密，他想成為當家人，很久以前就想，如果他是的話，母親與年幼的妹妹就不會那麽早離世，若不是他一次次挺過來，也早就死了，他絕不會讓心虹重蹈覆轍，即使他會踏上不孝不義的路。

他擡頭，堅定的吐出一個字“想”，仿似耗費了他許多氣力。

我笑着，“好，如你所願”，我輕端起茶杯，“以茶代酒”

肖文也往自己眼前的杯中添了茶，端起，他明白若飲下此茶，便再也無法反悔。

只聽廂房中叮的一聲，兩個茶杯相碰，而此時恰好一首筝曲奏罷。

廂房中，肖文已離開，卻并未帶走江心虹。

“這肖文倒是有情有義呀，怕将心虹帶回去，有個閃失，就暫時放在我這兒，可他就不怕我這做媽媽的反悔”一種陰陽怪調的語氣。

“蕊姨，你這又是怎麽了，對你家姑娘不好，你擔心，好了，你倒吃起醋來”，我慢悠悠笑起來，“你這是嫉妒了？”

蕊姨輕哼了聲，我也不再搭理她，轉向江心虹，笑着道，“心虹，你就在尋芳樓等着做新嫁娘，公子自會為你準備豐厚的嫁妝”。

江心虹盈盈一拜，想起肖文離去前對她所說的，面露羞澀道，“心虹謝公子”

肖文對她說的是，“待我成為烈焰門的當家人，我便會來娶你，風風光光地将你迎娶進門，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肖文的妻子，那，虹兒，你可願等我？”

她只是笑着說，“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直到今天，她方知這句話真正的含義，身為女子，此生最大的期盼，莫不就是找到一個真心疼愛自己的夫君。

－－－－－－題外話－－－－－－

司心在此宣布，故事即将發展到高潮，請親們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