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王
(29)
“哐!!!”這是本丸的房間門被打碎的聲音。
“嗆!!!”這是刀劍深深刺入牆壁,又再次被拔出的聲音。
“夠了!織田信長!你是要把這個本丸拆了嗎?!”櫻Saber抽出菊一文字則宗,準備制止那個魔人Archer發瘋。
然而,織田信長只是瞟了一眼沖田總司,就立刻将全部的精力都集中于面前的那個壓切長谷部的身上。“喂!沖田總司。”她正色說,“這是吾與吾家臣之間的事情,與汝無關。”
加州清光也走過來扯了扯沖田總司的袖子:“那個……長谷部一直都對信長公有些怨念。沖田桑,讓他發洩一下也好。本丸……”他撓撓頭,有些頭痛的樣子,畢竟這兩個人打起來可都不會有所收斂。
“沒關系的,沖田桑,清光。”大和守安定也湊過來:“等到長谷部清醒了,這些他一定會收拾好的!相信我吧!那家夥可是我們本丸內勤的二把手啊!”
沖田總司雖然有些擔心。但是她看着織田信長左一槍,右一拐地溜着失去理智、只憑身體的直覺戰鬥的壓切長谷部,最終還是嘆了一口氣,把菊一文字則宗收回刀鞘。
(30)
“為什麽……”一番大戰之後,此時,壓切長谷部已經被織田信長的長木倉死死地抵在倒坍了一半的牆壁上。他低着頭,用帶着白手套的手指抹去臉上被劃出來的血跡,嘴裏卻依舊喃喃着。他的本體刀已經被織田信長打落,插在遠處的地上。
“喂!鬧夠了?”織田信長擡起手中從英靈座帶下來的打刀——’壓切長谷部’,用那把刀的刀尖直指向名為壓切長谷部的付喪神的下巴。
“為什麽……信長公……”令黑長直軍裝少女沒想到的是,即使面對着可能被殺掉的風險,對面那個刀劍付喪神卻連躲都沒躲,反而突然向她湊近。
“汝這個家夥!!找死嗎!!!”織田信長急忙揚起手中的打刀,以防它真的從對面那個家夥的喉嚨中央穿過去。
對于不聽話的家臣,她只想打服對方,并不真的想殺了他。畢竟,那可是她的私有財産,要是直接殺了,多虧:)。
“為什麽……信長大人……我明明,一直一直守護在您身旁的啊……是我哪裏做得不夠好嗎?”煙灰色短發的刀劍付喪神趁着黑長直軍裝少女因收刀而分神的一瞬間,按住她的手腕,将她撲倒在地上。
雖然織田信長看見壓切長谷部的動作,很及時地将手中的打刀避開了那個人的咽喉處致命的地方。但那名為壓切長谷部的付喪神的頸部,還是被她手中的那柄打刀劃出一道深可見骨的刀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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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此可見,’壓切長谷部’确實是一把好刀呢。
鋒利,尖銳。
可為它的主人斬盡眼前的一切敵人。無論是誰。
雖然說戰鬥中織田信長?英靈可以以絕對的優勢克制住壓切長谷部?刀劍付喪神。但在這麽近的距離下,男女之間力量的差距就暴露了出來。
“汝想謀反嗎?”不知道壓切長谷部哪來的那麽大的力氣,織田信長試圖掙開他的禁锢,卻沒辦法從地上擡起手臂。現在,兩個人呈現一種男上女下的姿态,壓切長谷部依舊低着頭,額前的碎發遮住了他的眼睛,讓人看不清他臉上的神情。鮮血從他頸部的刀傷中漸漸流下,一滴一滴,滴在織田信長的臉頰上。
“該死的家夥!”這一次,織田信長是真的發怒了。畢竟,身為第六天魔王的她,還從來沒被人像如此地壓制住。
所以,在壓切長谷部的身體周圍,突然浮現出無數柄長木倉。木倉口都直指向他的各處要害部位。
可壓切長谷部就像是沒察覺到一般,依舊像個木頭人一樣,紋絲不動地跪在織田信長的上方,雙手緊緊地框住織田信長的兩只手腕,低着頭。
“吾只給汝一次機會,放手!”織田信長眯起眼睛,壓切長谷部身體周邊圍着的長木倉紛紛上膛,就等待着主人的一聲令下,集中火力,射擊。
“信長公……”其實一直流淌到織田信長臉上的,不僅僅是那種鮮紅色的液體,還有一種透明的液體混合在其中,滴滴落下。
那之前透明的液體所占的比重越來越大,使得織田信長略有察覺。
“你……哭了?”身上壓制住自己的人在微微顫抖着。織田信長有那麽一瞬間有些怔住,就連她召喚出來的火火包也向後退了那麽一丢丢。
媽蛋,這種莫名其妙的心虛感是怎麽回事?即使是織田信長,也不由得對現在的這種情況感覺到有些頭疼。付喪神的眼淚激起了她心中為數不多的愧疚感,就像好似這個場景中,在蠻不講理地欺負人的家夥是她,而不是對面的那個以下犯上的刀劍付喪神。
壓切長谷部擡起頭,偏執地看向織田信長。他的眼眶中,盈滿了那種透明的液體。
“為什麽……您究竟是覺得我哪裏不好,才會像扔掉了一個垃圾似的,随意将我送人?”
“吾……”
“我可以改的啊,什麽都行。”那個人藤紫色的眼眸中流露出的,與其說是恨意,不如說是不顧尊嚴的乞求。
“我比其他的刀都要銳利。不管是火燒寺廟,還是手刃家臣。即使您要我将刀劍對準昔日的同僚,我都會毫不遲疑地為您做到。”打刀的刀劍付喪神這樣說着。他的唇角裂開了一個嘲諷的笑容,滿含苦澀。
他像是魔怔了一般自言自語、自問自答着。“是覺得我用起來不順手嗎?那您就磨短了我吧,将我磨成短刀,和不動行光一樣。我絕對會比他好用的。”
“要麽就像一團廢鐵似的把我融掉啊!我是屬于您的刀劍,為什麽要抛棄我!信長公!!!”
“吾……”面對着這樣聲嘶力竭地質問着她的刀劍付喪神,織田信長也有些語塞。她顯然是沒想到這柄刀劍,居然對這件事有那麽大的怨念。
“呵,說起來,長政大人可是比您更像一位合格的主人呢。我可以說,是黑田家的刀劍了吧。您也是這麽想的吧,阿?路?基?”
“……別妄想了!!一天是吾織田家的刀劍,如果汝存在于世的話,就始終別企圖擺脫吾的名字!”
“是嗎?”沒想到,聽到黑長直英靈的那般蠻橫命令的話語後,煙灰色短發付喪神不僅沒有生氣,反而像是松了口氣般自嘲地笑了笑。“您還真是……不得解脫?……我恨您吶……”
打刀的刀劍付喪神這樣說着,然後就像是突然失去能量的人偶,一頭栽倒在織田信長?英靈的身上。
(31)
“喂!沖田總司!吾像個渣嗎?”
“诶?說什麽呢,信信。你就是個渣啊。”沖田桑微笑臉。
“什麽嘛。吾才不是那個花心的猴子(豐臣秀吉)。吾可是人見人愛的迦勒底第一英靈信信醬哦。”
“裝可愛是沒有用的哦,信信。”沖田總司繼續微笑着:“再說了,迦勒底最受禦主喜愛的英靈是我哦。沖田桑大勝利!”
“呵,女人!吾可是’天下人’呢!自然吾才是英靈中的NO.1。”
“可是這裏沒有禦主啊,信信。所以你強調這些也是沒有用的。不如,讓那些刀劍來評論你渣不渣吧。”沖田桑一手摟着加州清光,一手撫摸着大和守安定的頭發,一副人生贏家的樣子。
“吾織田家的臣下,有誰敢說吾的不是!”黑長直軍裝少女自信滿滿地轉向恭敬地低頭跪在她身後的藥研藤四郎。“喂!藥研!汝覺得吾渣嗎?“
藥研藤四郎在被點到名字後,擡起頭跪直了身子,然後在織田信長看過來時深深地伏跪下去。“不,大将,您是無人能敵的霸主,是我等用生命來效忠侍奉的對象。”
“看吧!”黑長直軍裝少女滿意地揚起唇角,又轉向沖田總司,一副’我就說會是這樣’的神情。
“可是,信長,不能只聽一個刀劍付喪神的話哦。尤其是這一位刀劍,是一柄在本能寺選擇追随你一起葬于大火的刀呢,他的評價自然是向着你的。”沖田總司笑得像個大和撫子。
“啧。”織田信長不服氣地咂了一下嘴。她突兀地站起身,’唰’地一聲拉開這間她和沖田總司重新用靈力修理過的和室的紙拉門:“織田家的刀劍付喪神聽令!過來拜見吾!”她對着走廊喊到。
然後,她想了想,又補充到:“那什麽,猴子家的,還有貍貓家的!也一并給吾過來吧!反正都是屬于吾家臣的刀劍,四舍五入就都是吾的。通通給吾過來!”
很快,走廊裏就聚集了很多刀劍付喪神。
不僅僅是黑長直少女提到的那些,比如曾屬于織田家的燭臺切光忠、鶴丸國永、宗三左文字和不動行光,比如曾屬于猴子和寧寧的一期一振以及三日月宗近,又比如曾屬于她的家臣德川家康的物吉小天使以及博多藤四郎。
其中,燭臺切光忠好像是急急忙忙從本丸的廚房跑過來的,身上的圍裙還沒來得及摘下;滿身酒氣、就像是被從酒壇子裏撈出來的不動行光被鶴丸單手拎着,一邊掙紮、一邊亂七八糟地叫喊着’嗝……誰?誰找我這把沒用的刀?……嗝……酒,給我拿酒來!嗝…嗝…嗝…嗝……’;揪着不動行光領子的鶴丸國永有些嫌棄地将這個酒鬼拎到離自己稍遠的地方,省得自己身上也沾上酒味。在察覺到黑長直軍裝少女看向他的視線時,鶴丸國永打了個激靈,身體下意識地站直,然後對着那位信長大人露出了一個讨好又無辜的微笑;至于織田家的最後一位,宗三左文字,不僅拖家帶口,身後緊緊地粘着擔心他的小夜和一臉淡漠、手卻搭在刀柄上的江雪左文字,更是打扮得花枝招展?放蕩不羁?粉色的長發在身後粗略挽成發髻,一身櫻粉色帶着盔甲的和服松松垮垮地系在身上,露出雪白的香肩?和美腿??再加上一臉不愉悅、甚至可以算是挑釁的譏諷笑容,活似從吉原走出來的、準備進行複仇的……大姐大?
另一邊,匆匆走來的三日月宗近穿着很正式的出戰服。他的步伐快速,神色卻絲毫沒有懈怠感,一點也看不出那個曾經在本丸裏裝傻充愣’心機’老爺爺的形象。
而随着穿着一身正裝的一期一振而來的,是栗田口的一大堆弟弟們。
骨喰和鲶尾一左一右跟随在一期一振身後,博多藤四郎站在他們倆中間。他的手裏還握着金算盤,想來是剛剛還在做賬。
前田、秋田、後藤、平野,穿着整整齊齊的制服,站在第二排。
第三排依舊是穿着栗田口特色露腿軍裝的厚藤四郎、包丁藤四郎、信濃藤四郎與毛利藤四郎。
五虎退抱着小老虎,站在最後一排,身側是穿着小裙子的、興高采烈像春游一般的亂藤四郎。鳴狐作為栗田口派的小叔叔,沉默地站在兩人的側後方,他的肩上站着那只碎嘴的小狐貍,手中抱着五虎退其他的幾只老虎。
“栗田口吉光一衆,拜見殿下。”一期一振走到低頭跪拜的藥研藤四郎身側,同樣向織田信長恭敬地行了一個戰國時家臣對主君行的跪拜禮。“我曾是關白秀吉公的佩刀,栗田口唯一一把太刀,一期一振。”不愧是皇家禦物,一期一振的一舉一動,都彰顯着典雅與克己。
三日月宗近也加快了腳步,三步兩步走到一期一振身側,不慌不忙地垂眸行禮。“三日月宗近,是北政所寧寧夫人的佩刀,之前承蒙您對寧寧夫人的關照。”
物吉貞宗和新選組的各位刀子精一起走進紙拉門。他搶在和泉守兼定之前邁進門裏,眯眼笑嘻嘻地對黑長直軍裝少女說:“我是德川家康公的佩刀哦,逢戰必勝。所以,信長公這是要使用我了嗎?”
新選組的各位,自然是作為’娘家人’,給沖田桑撐面子來啦。
和泉守兼定帥氣地一甩藍色的披風,像個老父親一樣走到沖田桑的身後,拍了拍她的肩膀:“總司,別怕!我們會像土方先生一樣,照顧你的!”
在他的身側,堀川國廣煞有介事地點了點頭。
長曾彌虎徹抱着手站在土方組的後面。豪氣地大笑着說:“沒錯!哈哈,現在,我來替近藤照顧一下新選組的後輩!”
日本號也過來了。
他斜倚在紙拉門外,瞄了一眼室內的場景。看到了’躺屍’在地的壓切長谷部,恭敬跪拜在地的一衆刀劍,面露癡迷與狂熱看向中央黑長直少女的信勝少年,被土方組的撸毛而表現得重新’溫柔賢淑’、站得筆直的櫻發英靈,以及那位即使站在這些精英人群中、也能一下子感受到其霸氣與狂妄的軍裝英靈——織田信長。
“啧。”日本號撓了撓脖子,拿起自己腰間挂着的酒壺,灌了一大口酒。“那家夥。雖然我更認可黑田長政大人。但不得不說,還真是耀眼啊。”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沒什麽時間,如果有空時我就更一些。所以可能慢一點兒而且更新碎了一點兒。
但是我是不會棄坑的!尤其是在東京江戶博物館中,看到了紀念品中,除了尹達政宗和德川家康的刀劍,織田信長的刀劍居然是壓切長谷部。我就更吃這一對兒了。
魔王X忠(kuang)犬?嘻嘻嘻。
沒有糧,自己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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