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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事發突然,許坤言直接被那名陌生男子撞倒在地,而那名男子仿佛用盡了力氣一般,癱軟在許坤言懷裏不再動彈。
“喂,兄弟你先起來,我這快被你壓吐了。”許坤言本來迷糊的神志有了幾分清醒,他企圖把人從自己懷裏撈出來,卻發現懷裏的人猶如軟面條似的窩在自己懷裏,他推了幾下懷裏的人,敏銳的嗅到懷中人周身散發的酒氣,恍然大悟的說道:“大兄弟你這喝得比我還多啊,快起來,你也是從酒吧裏出來的吧?你朋友呢?他們不會找你嗎?”
因天氣寒冷,後半夜的街道除了幾輛來往穿梭的車輛,路人是少之又少,許坤言緩緩把人從地上攙扶起來,為了防止人摔倒,伸手攬住了那人的腰。
“我,我沒有朋友,我是自己出來喝酒的。”陌生男子終于開口說話了,他一直低着頭,任由額前的碎發遮住了自己的眉眼,寒風凜冽吹得他不禁打了個哆嗦,從而又朝着許坤言靠了靠。
陌生男子沒有穿大衣,僅是白襯衫配西褲,看樣子出來的很急,如今在寒風裏瑟瑟發抖,許坤言低頭看了看身旁的人,那人的個頭應該與自己差不多,不過因為喝醉了,全身就像沒骨頭似的,往自己懷裏靠,體格沒有自己健壯有些清瘦,但該有力量的地方還是很有力量,比如那精壯的腰,和隐隐約約的胸肌,雖然沒看清楚臉,但盲猜長相還不錯。
許坤言把自己身上的大衣脫了下來,罩在了陌生男子的身上,嘆了口氣,“你穿着吧,既然你是自己,那就回家吧,以後別一個人來酒吧,另外,我的網約車應該快到了,你上車回家,我去找我朋友混一晚上。”
陌生男子沒有料到許坤言會這樣對自己,他擡起頭,漆黑深邃的眼眸裏盡是不解,他還是第一次遇到不計較利益的人,自己現在什麽都沒有,根本沒有任何價值,為何要把避寒的衣服給他,他想要開口詢問,卻在自己對上那雙溫柔似水的雙眸時,愣是忘了要繼續說的話。
他抓着衣角,醞釀着感謝的話,猛然間發現自己的藥性又犯了,他在國外很少去酒吧,這一次回國在替母親掃完墓以後,心情有些不好,才讓司機把自己送到酒吧,但是這裏他不太熟悉,外加貪了杯,便被人下了藥,在他意識到自己被下藥之後,他就逃了出來,所以才會與眼前的人撞在一起。
“你怎麽了?臉怎麽那麽紅?”許坤言以為自己看花了,特意眯着眼湊近瞧了瞧陌生男子,發現那陌生男子的臉确實很紅,他總覺得哪裏不對,但又因越發上頭的酒勁兒想不出個所以然來,他皺皺眉頭,拍了拍陌生男子的肩膀,“你怕是比我喝得都多,一會兒回家睡個好覺,我這就先走了,咱們有緣再見。”
“等等。”身邊人忽然的離開,陌生男子身體一晃,險些摔倒在地,好在他抓住了許坤言的手腕,他漆黑的眼眸裏有了幾分愧疚和不舍,“你先別走,其實我,我被人下藥了,你救救我。”
“下藥?”許坤言其實醉得不輕,他沒有立刻反應過來,而是注意到陌生男子清秀又帶着幾絲媚意的臉,心髒開始不受控制的翻騰了幾下,他走上前再次摟住了那人的腰,喉結上下滑動着,認真的詢問着,“怎麽救?哪家藥店有賣解藥的,我幫你買去。”
“沒有地方賣那種解藥的。”陌生男子伸出手回摟着許坤言的腰,眼裏有着幾分愧疚,他真的是被逼無奈,明明這個人對自己這麽友善,自己卻要引誘他一起下地獄。
其實他除了內疚,心裏還有幾分慶幸,他不喜歡與人有肢體接觸,眼前溫潤俊朗的男人是他第一個不排斥的人,如果是他倆發生關系的話,他還是可以接受的,但是……這樣他就害了一個無辜的人,他的內心很混亂。
面前的陌生男子墨發黑眸,皮膚白皙,五官精致,丹鳳眼薄嘴唇,周身散發着一種疏離又清高的氣質,只是那雙清冷的眼,如今寫滿了欲-望,仿佛一潭深不見底的湖水,任人看了便移不開眼了。
許坤言見陌生男子不說話,便繼續追問道:“那,你的解藥,應該在哪裏買?”
“我也不知道,應該沒有地方賣那種解藥的。”身體裏不斷蓬發的藥性,漸漸摧殘着陌生男子所剩無幾的理智,他擡頭看向滿臉醉态且又眼神無辜的許坤言,眼睛濕潤了起來,他咬着牙抓緊了許坤言的手,就像是溺水者抓住了最後一根稻草,他輕微的喘着,在許坤言的耳朵旁斷斷續續的說道:“只有你能救我。”
“我?”許坤言一時間沒有領悟上去,他茫然的指了指自己,迷迷糊糊的跟着陌生男子去了旁邊的賓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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賓館某房間裏,許坤言坐在床邊看着臉色潮紅,像是盯獵物一般盯着自己的陌生男子打了個哆嗦,他揉了揉因醉酒而悶痛的頭,皺着眉頭後知後覺的說道:“所以說,你被下了那種藥?我能怎麽救你?”
“對不起,我也是沒有辦法。”陌生男子聲音溫軟,仔細聽來還有幾分委屈的味道,他擡起頭小心翼翼的打量着許坤言,“這個東西若是不發-洩出來,我……”
許坤言在穿越前,在酒吧做過酒保,知道這其中的道道,眼前的陌生男子明顯是被人算計了,看來是個沒有經驗的主兒,好在那陌生男子有足夠的理智從裏面逃出來,而且自制力也還不錯,這但凡中了那種藥的人,只會一股腦兒的找人發-洩歡愉,哪裏還有理智去考慮其他事情,眼前這大兄弟還是有兩把刷子的。
“你能不能幫幫我?”陌生男子見許坤言不說話,他強忍着身體裏不斷亂竄的欲-望,輕輕的坐在了許坤言的身旁,他的坐姿看着很是随意自然,只是雙手卻緊緊的握成了拳頭,足以看出他忍得有多辛苦。
“這……你……我……”許坤言雖然仍在醉酒,卻還有一絲理智,他撓撓頭,“這不太好吧?”
“可是我真的忍不住了。”陌生男子察覺到許坤言的抗拒,他只要一貼近許坤言,許坤言就會朝着旁邊挪動身體,直到把許坤言擠到了地上,他低頭眼圈緋紅的看着許坤言,眼裏充斥着情-欲和難耐,他薄薄的嘴唇開開合合好半天,也沒說出一句話,他覺得自己太過直接了,把人吓壞了,再這樣下去人就跑了,他揉了揉眼睛,使自己看起來更加無助可憐,只聽他低聲說道:“我現在很難受,你若是不能幫我,就,就走吧,免得一會兒我控制不住自己,再對你做什麽。”
“那你怎麽辦?”許坤言搖搖晃晃的從地上站了起來準備離開。
陌生男子沒有立刻回答許坤言,而是指了指旁邊的浴室,“我可以泡冷水澡,如果藥力一直不受控制,我可能會死,但我也不會怪你的。”
陌生男子的最後一句話盤旋在許坤言的耳邊,他皺着眉頭望向眼前那張潮紅的臉,那張臉本來是清冷的高貴的,如今在藥物的折磨下,憑添了幾分惑人的美感。
許坤言猶豫了但他還是起身了,他邁着沉重的步子走向門口,顫抖着手去握門把手,就聽到身後傳來一陣細小的呻-吟聲,就好像一只貓爪子搔着他躁動的內心,令他心癢難耐,他從心底抗拒着一夜情,但他卻抗拒不了自己此刻騷動的內心,和那個由內而外都在誘惑自己的陌生男子。
許坤言半醉半醒的回了頭,看着滿臉潮紅瑟縮在角落的陌生男子,心裏一緊的快步走上前,半蹲下身子,與陌生男子兩眼相望,那雙好看的丹鳳眼被情-欲折磨的淚眼朦胧,殷紅的嘴唇半開合着,可以看清裏面的小舌頭,許坤言有一瞬間覺得自己才是中了那種藥的人,殘存的理智被**和酒勁兒全部消除,他伸出手鉗着陌生男子的下巴,聲音低沉道:“去洗澡。”
“嗯?”面對突然又留下來的許坤言,陌生男子又驚又喜,以至于他都沒有給許坤言再次反悔的機會,勾着許坤言的脖子,親了一下許坤言的側臉,用着清冷的嗓音說着極其魅惑的話,“咱們一起洗,這樣能快點。”
陌生男子因被下了那種藥,整個人就像沒有骨頭似的,靠在許坤言懷裏,任由許坤言為自己清洗身子,他不知是藥性的緣故還是與許坤言身體太過契合,許坤言怎麽碰自己他都會覺得舒爽,這還是他二十五年來的第一次。
許坤言草草的和陌生男子洗了個澡,他在與陌生男子離開浴室的時候随口問道:“你是第一次嗎?”
“嗯,你呢?”陌生男子回過身,以着同樣随意的語氣說着話,只是他眼中迸發的光芒,暴露了他的好奇心。
“嗯,所以說我技術可能不太好,你要見諒。”許坤言在穿越前就是個單身狗,書中的原主,在安舒白的禍害下,也同樣是個單身大汪,直到最後終老還是個老處男,這兩世加起來,許坤言某方面的經歷仍是零,想到這他還是有些虛的。
陌生男子察覺到許坤言的低落,他借着不斷蓬發的情-欲,将許坤言直接壓在床上,聲音裏帶着媚人的喘息,“沒關系,咱倆都一樣,你不用擔心,我一定會好好對你的。”
這一聲聲保證,讓許坤言聽得有些懵,直到陌生男子把他壓在身下,他這才明白了那話裏的含義,他扯了扯嘴角,一個利落的翻身就将人壓在身下,他在陌生男子怔愣之際,笑道:“你現在還很虛弱,這種體力活還是我來吧!”
“……”陌生男子現在真的沒有力氣再去多想,他擁住許坤言,陷入了自己期盼已久的浪潮當中。
許坤言睡到了第二天下午,他從宿醉中清醒過來,他看着陌生的四周,一時間又懵了,難道自己又穿越了?
“嗚,不行了,不能再……”
突然出現的聲音,把許坤言召回現實,他注視着身旁滿身紅痕正陷入酣睡的陌生男子,腦海裏浮現出昨晚所發生的事,他徑自打了個激靈,随後不知想到了什麽,伸手摸了摸陌生男子的額頭,見人沒有發燒,這才放心下來。
并蹑手蹑腳的從床上起來,站在地上彎腰撿起自己的衣服,打算穿衣服。
卻不小心瞥到桌上的身份證,許坤言整個人都不好了。
作者有話要說: 許坤言:我好像攤事了,好害怕。
未來反派:口亨,你大你不是什麽都不怕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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