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四十六】潛規則？

王流旭和安印一路睡過去，他們三人回了公司。白陸已經醒了，轉身踢踢周之潭：“你先回去。”

“不了，等你吧。”周之潭打了個哈欠。

“行吧，那你跟辦公室玩兒會。”白陸晃悠進了辦公室。

周之潭在辦公室裏刷微博，最近微博上熱熱鬧鬧的。王流旭和安印都有小號，周之潭倒是沒有，他在思考要不要弄一個。

雖然徐騰千叮萬囑不許開小號，很多飯圈的事情會影響藝人本身的情緒，但，誰不好奇呢。

好奇自己在粉絲心中好壞，好奇今天粉絲又怎麽誇贊自己，好奇自己被人黑的時候粉絲如何撕，好奇其他圈的人怎麽評價自己。

主要還是好奇別人怎麽評價自己吧。

曾經在韓國時候，封閉的環境除了訓練還是訓練，所以當尹義這個綠毛少爺和他說起自己在國內娛樂圈的評價的時候，當時不爽還是有的……畢竟除了他自己，還綁定了白陸，還綁定了星閣。

他不是沒有和王流旭安印讨論過這個問題。

王流旭當時給他的答案是：“你想想，我們年少成名，15歲微博破萬轉發，很多二三線明星都不一定有吧！”

“嗯……”周之潭點點頭。

“那我們現在低谷時期，還是星閣的低谷時期，但是！我們還沒成年吧！”

“……嗯。”周之潭繼續點點頭。

“那我們如果走個狗屎運又出名了，是不是就也只是人家出名的時候啊。”

“……”好特麽有道理。

王流旭拍拍周之潭：“所以，兄弟，放平心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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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嗤。”安印在旁邊笑了一聲，“也不知道誰，昨天和黑粉噴了一晚上。”

“……”王流旭把轉眼看安印，“你特麽不BB會死是吧，就你多張嘴是吧。”

安印一巴掌拍到他臉上，王流旭佯裝委屈地縮到周之潭懷裏：“周周，他打我……”

周之潭也一巴掌拍開王流旭：“打得好。”

“你怎麽這樣！你知道我在和誰噴嗎？我們的二水CP呢！我們的帝國粉絲呢！你怎麽那麽無情無義！”他叉起腰，“我跟你說，我就是在和我們CP粉和黑粉對噴！還算你一半呢！你怎麽這麽對我！”

周之潭轉頭看着他，神情認真：“你別抱着我，我不艹粉。”

“噗哈哈哈哈……”安印捂着肚子笑。

“……”王流旭覺得自己被占了大便宜，只能吸着鼻子，“周周你變了。”

“沒有，我從一開始就不艹粉。”周之潭點點頭。

他思緒回到了微博上，熱搜上還是挂着些娛樂明星和實事熱點，他沒事兒做翻看了一下星閣娛樂最近的官博。

官博更新也不算頻繁，除了La!Mon的出道宣言轉發量巨大，其他也就寥寥十幾的轉發。周之潭往下翻去，看見了星閣今年的網綜《星星的閣樓》。

除了把以往十二集砍到了十集，贊助拉了個他都沒聽過的牌子。而且後半部分基本都是在室內聊天的形勢進行，除了徐以青那一期的播放量還能看，其他都挺撲街的。

周之潭扶着鼠标看了點片段，拉到片尾看制作團隊。

導演團隊和上一季不一樣了，之前的導演團隊有星閣自己的也有外包的，這次除了總副導演之外都換人了。

可以理解為集體出走吧。

攝影剪輯後期不知道是請了新人還是外包，總之和導演似乎磨合不夠，看了一點就能感受到淩亂。

這一季的收視不理想在情理之中，畢竟趕上星閣動蕩又缺錢，能做出十集來只能感謝總導演的不走之恩了。

周之潭想了想。

在韓國也接觸過了一些綜藝欄目，韓國在這方面顯然已經非常成熟，綜藝的爆點又多又新，梗也新穎。而且不少時候，團綜內還會由藝人參與進策劃中，由藝人團隊擔任MC，每期請不同嘉賓，和嘉賓PK之類的形勢等等等等……

不知道白陸想給他們走什麽路線，現在時機也不夠成熟，如果白陸有心，估計還是會讓他們先跑跑綜藝。

但跑綜藝的流量，顯然是不夠的。

綜藝，電視劇，電影，後兩者進組時間長，可能大半年都沒有影子。而且他們剛出道，周之潭雖然對于演戲的熱情也很大，早年也受過不少演戲方面的啓發，也想走演員路線。只是他也清楚，現在除了出去演些無腦偶像劇，根本沒有正經劇本可以讓他接。

徐以青和魏凱花了多少年才立住的位置，他們幾個都不可能一口吃成個胖子。

那麽綜藝對他們來說，現在是最好的選擇了。

星閣需要迅速回到之前的狀态，否則這接下去的半年只會過得更加艱難。

白陸和他隔了一個玻璃門，現在在簽文件。星閣現在所有的大小事務都需要他們兩兄弟過目，大到百萬上億影視簽約，小到樓下廁所堵了申請撥錢換水管，白陸要逐條逐條地看。

每一筆支出都要用在點上，不能分毫浪費。

如果現在周之潭和白陸說自己有做團綜的想法，會不會又是給白陸一道無形的壓力。

這麽想着，白陸簽完最後一紙。往桌上一拍，周之潭就從裏面晃出來。

“看我看得開心嗎？”白陸微微擡眼，滿臉笑意地看他。

“……我哪有。”

“那我剛蓋筆帽你就出來了？”白陸拍了一把他手臂，“走了，這麽晚了，回家睡覺。”

周之潭本來想答應的，忽然眼珠一轉：“明天上午沒事兒吧。”

“嗯。”白陸應了一句，轉眼看他，“幹嘛？”

周之潭一把抓住他的手往後一掰，靠着白陸的背把他怼在了玻璃上。

這麽晚了，又是周六，星閣這層樓面只有白陸的辦公室燈火通明。徐騰半小時前進來過一次，拿走了他需要的文件，白陸就把他趕下班了。

這層樓只有他們倆。

周之潭把白陸怼玻璃上，白陸的手被他繃直了，從他指尖插/進去，牢牢扣住。

白陸的尖下巴怼着玻璃，說話有些不方便：“你怎麽每次都不聲不響。”

對于白陸，周之潭發現了自己真是做事靠本能，完全是做了之後再去考慮應該不應該，如果現在樓層裏還有人呢？他也沒去多想。

他甚至也沒多想一下，白陸為什麽半個小時前要讓徐騰來拿文件……

周之潭親親白陸的鬓角，往下看了看：“你頭發有點長。”

“嗯，快能紮起來了。”白陸輕輕笑起來，他微微側過頭擡眼，“周之潭，我提醒你一句，你這樣容易精力不足。”

“……”周之潭想說我沒事，但是一想白陸比他還累，又有點不忍心。他蹭了一想白陸的發頂，然後放開了他，“就想親熱一下，回家吧。”

只是逗了一句，沒想到周之潭認真了，白陸就有點失笑。眼看周之潭要站直了，白陸翻了個身又把他腰給摟了下來：“讓你動了麽？”

“……”到底要怎樣！

不做何撩！

白陸雙手摟着他的腰，閉眼靠在周之潭的肩上。周之潭任他靠着，忽然想起林汶的話。

“問你個問題。”

“嗯。”

“林汶說，今年年會的時候你喝醉了，抱着白凡哭了一晚上，反反複複只說一句話，你說了什麽？”

“……”白陸微微擡起頭，“有嗎？”

“……你斷片兒了啊，什麽都不記得了？”

“不記得了。”白陸垂下頭又蹭蹭周之潭的肩膀，“這麽丢人的事情，我并不想記得。”

周之潭啧了一聲：“以後不許喝多了，想到你喝多了居然不抱着我，我就有點吃醋。”

“我靠。”白陸罵了一句，“白凡的醋你也吃？”

“吃，想象了一下，你喝醉得有多可愛啊。”周之潭垂頭親了親白陸的額頭。

白陸嘆了口氣：“那陣子我特別想你。”

“每天積壓了無數的工作，睜開眼就是讓人焦頭爛額的事情。”

“生活對我不友好，每分每秒都覺得自己撐不下去了，但一想到不能讓你回國來有個好環境，我又覺得我要堅持一下。”

“想了想，那天喝多了，可能就是抱着白凡在說‘想你’吧。”

“還好你回來了。”

周之潭聽見白陸所有的話，把他從自己肩膀上掰開，看着他的眼睛：“我不會走了。”

“嗯。”

“你也不會辛苦了。”

“嗯。”

“我現在特別想親你。”

“嗯，唔。”

……

“你說。”白陸看着在拿餐巾紙擦辦公桌的周之潭抽煙，“以後如果有人在我辦公室殺人了，警察拿着那種什麽燈照血跡，照出了奇怪的東西，問我怎麽會有這些東西怎麽辦？”

周之潭把沾着子子孫孫的餐巾紙扔進了廢紙簍，伸出一根手指：“第一，沒人會在你辦公室殺人。”

“第二呢。”

“……沒有第二，第一條就不會成立好嗎？？”周之潭捂了捂臉，覺得自己最近談戀愛治好了自己的臉皮薄……

外面都已經淩晨三點了，周之潭擦完連坐電梯的力氣都沒了，白陸也不想動，好在辦公室的沙發夠大夠軟，兩人身陷在沙發裏，周之潭長手長腳的，把沙發占了個滿。

“白老師。”周之潭說，“你說，我們下半年到明年專注綜藝行麽？”

白陸玩着周之潭的手：“你有什麽打算？”

“明年開年的《星星的閣樓》，我們幾個可以做MC嗎？”

白陸擡眼看他：“你知道嗎。”

“嗯？”

“你現在特別像潛規則上位小明星，還抱我在你懷裏問我給不給你資源。”

周之潭迅速收緊手臂：“潛我吧，我想要這個資源。”

白陸不是沒想過以綜藝立人設這個時間短來錢快的辦法，但綜藝人設容易讓他其他方面被忽略，也是白陸不想看到的。

他知道周之潭是想給他和星閣着想，沒有感動不可能的。

“我還想做自己策劃環節。”周之潭繼續說。

“那你得多親我幾下争取了。”白陸笑笑。

“嗯，白占你便宜。”周之潭迅速親了一下。

“還有一件事。”白陸說，“你休學了一年半了，我想讓你們試試，能不能考個藝術類院校。”

周之潭聞言愣了愣，對啊，自己現在高中都沒畢業，是個初中文憑啊。

“家教老師我可以給你們找，晚一年就晚一年吧。但是可能會辛苦點，畢竟你知道，高等學府還是有高等學府的好處，演戲雖然我也能請老師給你們教，不過還是想讓你們自己體驗一下這個過程，以及，可以給粉絲做一些正能量偶像的榜樣。”

白陸親親他手指：“不過如果你覺得辛苦，中途可以退出。”

“不不不！”周之潭坐直了身子，“我，我不覺得，我挺高興的。”

兩個人在沙發上膩歪了一夜，困得不行，抱着就睡着了。

大早上七點的白凡第一個來辦公室，看見白陸辦公室的燈還亮着，他好奇地推門看了一眼，腦中就三個字“沒眼看。”

以前是花花公子，這半年來忙到守身如玉的白大少爺看見，上去就踹翻了一個弟弟。

“我！靠！”起床氣全開的白陸站起來瞪着白陸，“你他媽有病！”

“謝天謝地是我進來，一會你助理進來你怎麽解釋？”白凡對白陸的起床氣從來不怵。

周之潭也被弄醒了，看見這個姿勢就有點狼狽，趕忙坐起來，聲音還有清晨的沙啞：“……白白白白總。”

白陸憤怒地揉了一下鳥窩頭：“滾滾滾。”

白凡眯了眯眼：“你倆是在一起了嗎？”

“跟你有啥關系。”白陸邊走邊踹，“你不要自己忙得沒空約p就來煩我行不行。”

“嗯，不約了，我現在有固定的了。”

白陸踹人的腳停了停，周之潭也不動聲色豎起自己八卦的耳朵。

“哪個不長眼的。”白陸醒了一點，“我認識嗎？”

“……認識。”白凡笑起來，“我就不告訴你，急死你。”

白陸沒問出來，只能搖搖頭：“真慘。”

白凡環視了一圈白陸的辦公室：“我警告一下你們倆，辦公室，是辦公的地方，不是用來……”

“滾！！！”白陸把白凡推到門口，“誰都能教育我這句話，唯獨你不能！！”

雖然一早被白凡撞破戀情，周之潭真的渾身都不好意思。不過對方似乎也沒有什麽太大的意外，似乎很早就默認了。

不過白陸說：“畢竟是我，如果你現在和個什麽女明星或者其他男的談戀愛，我估計我倆能在這裏教育你一天一夜。畢竟偶像絕對禁止談戀愛！”

他想了想：“不過是我所以沒事，總裁就是可以為所欲為。”

潛了一晚上練習生的總裁白陸下午有會開，這次是大家要定下出道的一些計劃。

周之潭進了會議室，發現裏面就白陸徐騰，他們三人和白陸的助理記錄會議。和之前滿滿當當的練習生項目組坐一屋子的情景截然不同。

白陸坐下之後就說：“會議開始。”

“首先啊，你們也看到了。現在沒助理，我和徐騰就是你們三個助理，窮是真的窮，就靠着你們幾個童工賺錢了。”

王流旭馬上狗腿：“我們不怕苦！不怕累！心甘情願活受罪！”

“嗯，讓你當偶像屈才了，明天讓你拜個師傅說相聲吧。”白陸說。

助理是個實習生姑娘，在旁邊很無奈，不知道這句話該不該記下來……

“首先呢，定位要有少年感，有活力，正能量。”白陸說，“千萬不要小看偶像的力量，比你們想象的要大很多。”

講了一大堆，白陸終于講到了重點。

“除了單曲唱片，我們會出一些周邊産品。”白陸說，“現在考慮是賣PB和應援T恤，後期出些公仔什麽的。”

“PB的照片最近要拍出來，作為出道首本宣傳，限量發行，随機簽名。”白陸說。

“我怕我們賣不出去。”王流旭說，“把本兒定少點。”

“……你能不能說點讓我開心的話，不能說一本難求嗎！”白陸瞪他。

“我這不怕您虧錢麽。”王流旭郁悶地趴在桌上。

大家對出道這件事，期待又沒底。

“做個預售吧。”周之潭忽然說，“先定個樣品看看，做個預售。雖然可能會讓粉絲等得有點焦急，但我們不至于心中沒底。”

白陸思考了一下，用筆尖一點桌子：“就這麽辦。”

“那你們要時不時出來賠個笑安撫一下。”徐騰說。

“沒問題的。”安印說，“我們是最貼心的童工！”

白陸展示了前幾天讓設計的LOGO，給他們定了應援色檸檬黃。出道日期定在10月10日，沒幾天了。

開完會還有不少事情，三人下午就要拍寫真了。星閣的設計師們被集體從樓下請到了頂樓，在白陸的辦公室搭了臺子，準備奮戰三天三夜。

十月開始，十天倒計時。星閣和La!Mon的官博一天一個預告，從剪影到Q版人物 ，最後三天是他們一人捧着一個小題板。

倒數第三天是王流旭捧着三。

倒數第二天是周之潭捧着二。

倒數第一天是安印，捧着一個一。

10月10日，La!Mon的官方微博在10:10分時發布了一條微博：

#La!Mon10月10日出道# 三位小哥哥們，祝賀出道，未來請多多指教！

[圖片]

圖片中的三人，互相摟着彼此的臂膀，笑容燦爛中又有點少年的羞澀。

出道只是開始。

作者有話要說：

出道了 新章開始啦。

感謝大家看到這裏！求評求收藏【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