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哭聲

第十八章︰哭聲

“......他走了。”白崎看着手中斷掉的淺打，一陣詭異的沉默後把頭轉向月見，“我說......這樣可以了吧？”

“嗯。”月見點了點頭，“真是不好意思，還要你出面。”

“沒什麽啦。”白崎聳聳肩，随意地把淺打丢到地上。

“......其實，你剛才真的想下殺手吧？”

“......啊，你看出來了啊。”白崎的動作僵了一下，然後放松下來。

“殺氣那麽明顯，不發現也很難吧。”月見笑着搖了搖頭，“只是......你不清楚嗎？如果一護死了，你應該也會......”

“我當然知道啊。”白崎打斷月見的話，語氣聽起來有些......不爽，“可是如果那家夥這麽弱，還不如死了一了百了。”

“......”月見盯了白崎一會，沒有繼續這個話題，看了看湖面摘下眼罩靈壓飙升的劍八，皺了皺眉。

「剛才那是......什麽聲音？」

「好像有人......在哭......？」

“白崎，你聽見沒？”月見輕聲問。

“嗯？聽見什麽？”白崎愣了愣，然後一臉無所謂，“啊，那個啊，當然聽見了，是那家夥的刀。”

月見眼神一凝，看了看劍八的表情，還是如之前一樣的興奮。

“他聽不見。”白崎撇嘴，兩手抱住後腦勺，“他的刀在悲鳴呢，真是個可悲的家夥，完全不信任自己的刀。”

“他只相信自己。”但只是現在而已，月見垂了垂眸子。

月見沒記錯的話，兩年後，劍八可是叫出了斬魂刀的名字。

“忽然覺得王那笨蛋和你這家夥有些作弊，你們倆二打一啊。”白崎語氣欠揍地道。

“......”之前那個嘲諷他獨自作戰的是誰？！

頭疼地扶了扶額頭，月見覺得不理白崎這句話。

閑聊片刻，戰鬥已經結束。

一護倒下的時候說了一句“對不起，各位”，劍八卻在他倒下以後，右肩噴發出血來，自嘲地笑了笑。

“說什麽對不起啊......”

“你已經贏了啊，白癡。”

“　——”

“咚——！！”

刀碎裂的聲音和劍八倒下的聲音同時響起，八千流便從石柱上跳了下來，對着一護鞠了一躬，道謝之後帶走了劍八。

奇怪的是，劍八的刀橫劈過一護腰的時候，到一半的位置就生生止住了，好像被什麽擋了一下。

而且月見還聽到些聲音。

悲鳴好像......不止一個？

另一個......

唉？

發現真相的月見臉上布滿了錯愕，顯然覺得自己偶然聽見的聲音應該是錯覺，可是的确聽到了啊！

另一個，是劍八啊......

還是說......和一護戰鬥後的劍八和之前的一護一樣，想去相信斬魂刀了？

月見甩了甩頭，有這橋段沒錯，但絕對不是現在始解，蝴蝶也沒這麽大效力，更何況她根本沒改變什麽。

和白崎道了別，月見直接回到屍魂界去了。

......

“砰！！”

“唔啊！！”

夜一揉了揉腦袋，大大咧咧地扛着一護，然後眼前一亮地看向眼前突然出現的月見︰“你這丫頭哪冒出來的？我都沒發現！”

“......夜一桑，衣服。”月見紅着臉別過頭去。

“沒什麽！反正瞬步的時候別人看不見！”夜一潇灑甩頭發。

“......”夜一，注意節操。

兩人成功到了山崖上的一個洞，夜一也變回了貓，等一護醒來，卻在他的腹部找出一個有着紅色花紋的假面。

月見本來微笑的表情定格了一下。

“這小子在玩命，跟隊長級硬抗。”琥珀色的眸子閃過些許亮光，“不過也不錯。”

“啊......嗯。”月見剛從卡殼中緩過來，應了聲。

「假面......嗎？」

「白崎......」

月間心裏是複雜得五味俱全。

很多地方他也只是大致記得，這些細枝末節她也只是偶爾能記得起一些，白崎會出手救一護的命她也真是沒想到。

“砰！”

在月見想事的時候，夜一已經在變人給一護看了，順便調戲。

“......”

「喂夜一你要對純潔的一護幹什麽快變回去啊啊啊啊！！」

月見抓狂。

夜一在一護臉爆紅的驅使下，穿好了衣服。

“咦？月見你也在這裏啊！”一護顯然才注意到。

“......”月見第一次覺得自己存在感堪比黑子，“黑崎同......”

月見剛想說什麽，最後結尾“君”那個音還沒出口，洞內的三人就都感到一陣巨大靈壓壓了過來。

然後一護就急匆匆的拿着夜一的飛行道具飛出去了。

“......”和一護一句話都還沒說完的月見。

“這臭小子！現在去和白哉戰鬥簡直是找死！”夜一罵了聲，“月見，你在這等着，我現在先去把他追回來！”

誰知道月見拉了拉她的衣袖，讓她不得不轉過頭去看。

“我也去。”月見道，然後補充了一句，“我不會添麻煩，我有把握離開。”

而且她有把握，白哉不會給她造成致命傷。

要是真的想殺她，上次她跟着他們來屍魂界的時候他就下手了，根本不會等到現在。

而且上次他臉色有些不好也還是收手了，也不知道是什麽原因，難道是因為千本櫻？怎麽想也想不通。

“......好吧。”夜一沉默了一下，倒也爽快地答應了，“啊對了，關于你的事情，我從浦原那裏知道了。”

月見怔了怔，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解釋。

“你這丫頭來歷也不小嘛！至少現在我還沒見過能直接實體化的斬魂刀，挺有趣的！”夜一顯然不在重點上，不過一下表情就嚴肅起來，“我還得跟你說件事。”

“什麽？”月見歪歪腦袋。

“這樣下去一護還不能阻止......”夜一說得有些含糊，但月見覺得大概是說的藍染，“我想讓一護三天學會?解。”

“三天......”月見眼楮微微睜大，顯得有些驚訝。

雖然早就知道這件事，但自己聽見的時候她還是不免感慨了一下。

“到時候要用浦原的道具，你要和一護對戰。”夜一點了點頭，“不能留手。”

“......”月見不說話了。

她明白夜一為什麽要這時候告訴她了。

她對一護，太“心軟”了，夜一擔心的是她下不去手。

“不用擔心，我不會手下留情的。”月見如此回答到。

她絕不會手下留情，這關系到一護的成長。

一旦他停止成長，那麽将來的路會危險幾倍不止，她絕不會讓那發生。

絕對不會。

月見日記︰

我讨厭下雨。

可這個世界會下雨。

一旦一護的心動搖，這個世界就會烏雲密布，一旦一護的心悲傷失落，這個世界就會下雨，很久都不會停下來。

......只要一點都好。

如果他相信我，我不會讓這個世界落下一滴雨。

一護......不是一個人在戰鬥。

作者有話要說︰??阿辰路過屍魂界，看了看地面，面癱了一瞬間，撿起什麽。

阿辰︰…夜一，你的節操【遞

2015.2.23發。

2015.3.21捉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