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聰明的怪咖
屍檢報告寫好時已經是早晨八點四十分。
她整個身體陷在椅子裏,手指掐着眉頭緩解疲勞。
片刻後她睜開眼睛,卻從電腦屏幕中看到了一雙修長的手……
和一顆泡在福爾馬林溶液中鮮血淋漓的頭顱!
她後背一僵,不知道身後的人是什麽時候進來的。
不過一秒鐘秦卿已經松懈下來——暗笑自己這一行幹了這麽久,竟然還會這麽緊張。
不過最近的死者死狀都很恐怖,有好幾個同事晚上都開始做惡夢,此時她沒有激動的喊出聲來,可見心理素質還是不錯的。
高背椅子後就是解剖臺,她的目光凝在屏幕上。
那雙潔白的手正扶着頭骨,雖然帶着一次性手套,但依然擋不住漂亮的手型,他的手指靈活的在頭上搜索,似乎正在找着什麽。
雙手翻轉間,他的手腕處露出了一串珠子,顏色有些深,卻難掩精致。
秦卿轉了轉眼睛,原來是他——
國際上怎麽評價他來着?
聰明的怪咖!
不過也不知道為什麽,怪咖竟然主動要求空降到他們岐市市局。
秦卿情不自禁的擡起頭看屏幕,這個角度她看不見他的臉,只有一雙反複移動的手。
他似乎沒有發現她,不過也許是不想發現她。
Advertisement
不是沒有這種可能,這個人可是出了名的不平易近人。
他很快就停了下來,随即拿了什麽東西放到一邊,最後才傳來了摘手套的聲音。
秦卿盯着屏幕——
他優雅至極的摘掉手套,露出的雙手跟她想象中的一樣漂亮,一樣骨骼雅致。
思索間,黑白電影在水流聲中結束,解剖室就再沒了聲音。
應該是走了吧!
秦卿看的有些意猶未盡,盯着屏幕的眼睛緩緩垂下。
犯罪心理學教授,警界的神話,如果找他,他會不會……
思緒戛然而止,鼻間仿佛又聞到了人肉焦爛的味道。
她眯了眯眼,‘嘭’的一聲關了電腦,然後提起包踩着高跟鞋走了出去。
有些事情過了太久,早就已經沒有證據了。
蕭自塵推開洗手間的門,目光淡淡的掃過已經空掉的椅子,然後邁着修長的腿走到解剖臺,單手拎起那顆逼真的模型扔到了垃圾桶裏。
他站在原地懊惱的皺着眉頭,擡起手看了一眼時間,随後脫了白大褂露出一身卡其色休閑裝來。
他單手插進褲袋,另一只手托着下巴,一雙點漆般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解剖臺,良久後都不見眉頭舒展。
為什麽人這麽少?還是他沒找對時間?
蕭自塵眉間如卷雲般舒展。
下午再來試試!
他臨走前目光又不由自主的看向那張椅子……臉上沒什麽表情,最後兩手空空的關了門。
——
朱繪也不知道怎麽就轉了口氣,午飯剛一過就纏着秦卿:“師姐師姐,下午我和子言跟你一起去解剖室。”
秦卿詫異的目光看向周子言,後者腼腆的笑笑:“她聽說蕭大神喜歡膽子大的,所以想練練膽子。”
秦卿暗笑,不過朱繪和周子言都是主攻病理,去案發現場的情況比較少,膽子自然也沒練出來。
不過既然是沖着蕭大神的助理去的,她也只好點頭應下。
中午休息時間一晃而過。
秦卿帶着兩人往解剖室走,識別指紋後解剖室的門應聲而開,秦卿擡起頭——
一道清瘦颀長的背影映入眼幕。
身形很好,看起來也是一個很有料的男人。
但此時解剖室裏遮擋着窗簾,只開了正對面解剖臺上方的一盞燈,整個室內看起來陰森森的,更何況她目光所及之處全部都是腐爛不堪的殘肢斷臂。
有的還冒着血花,有的已經皮開肉綻。
她反射性的轉過頭,‘閉眼’兩個字剛說出口,耳邊便傳來兩道刺耳的尖叫聲。
她感覺那道背影沒有什麽變化,朱繪卻已經抱住了她的胳膊,藏在她身後顫抖着聲音說:“師姐,怎麽會有這麽多胳膊?又死人了?”
周子言倒是很快鎮定下來,但臉色煞白。
秦卿安撫性的笑了笑,對兩人道:“你們先回辦公室去,我來處理。”
兩個人白着臉一步三回頭的走了,秦卿站在門口眉頭皺的很緊,男人穿着的白大褂長至膝蓋,只露出一雙黑色的皮鞋和一截黑色的褲腿。
既然有出入許可,難道是新來的法醫?
“這位先生,我想你這樣似乎并不禮貌。”秦卿站在門口淡淡出聲。
前面的男人沒什麽反應,雙臂依舊不停的擺動,正在忙。
她皺了皺眉,剛踏進一只腳,身後便傳來趙光熙的喊聲——
“秦醫生,齊隊讓我通知你們部門開會,馬上開始了,快來。”
秦卿收回腳,偏頭朝着拐角處的趙光熙應了一聲,然後又看了一眼男人筆直的背影後退出了解剖室,去辦公室下通知。
趙光熙那麽大聲,他應該聽見了。
秦卿到會議室的時候,刑偵部門的人都已将到齊,同事們相互打招呼後閑聊起來。
秦卿坐在中間位置,不前不後的,不知道齊陸這次開會是什麽內容。
最近市局的案子挺多,大家不免都有些精神緊繃,齊陸遲遲不說話,他手下的易留最先憋不住,朗聲問道:“齊隊,是不是又有案子了?”
坐在齊陸邊上的副隊龔肅笑眯眯的擺了擺手:“別那麽緊張,今天是給大家介紹一個人。”
秦卿立刻聽到朱繪小聲的嘀咕:“你看,我就說蕭大神來了吧!”
秦卿回頭看了朱繪一眼,雖然說平日大家都相處融洽,但開會的情況下還是應該保持安靜。
況且她們是由她來帶的,她不能讓別人說她的人沒有禮貌。
朱繪收到秦卿的眼神後立刻噤聲,秦卿轉過頭便對上了齊陸墨色的瞳孔。
齊陸朝着秦卿清雅一笑,大概表達的意思是不用這麽緊張。
秦卿以笑回應,邊上刑偵隊的林淮予立刻看了過來,努努嘴:“秦醫生,齊隊是不是喜歡你啊?”
秦卿一愣,想起前不久聽說的齊陸拒絕了林淮予的事情,不過當時她沒怎麽相信,不過現在看來應該是真的了。
林淮予在試探她是否喜歡齊陸。
還是……齊陸是否喜歡她?
秦卿暗笑,然後斂下眉搖搖頭,一幅大吃所驚的樣子:“我跟齊隊都沒怎麽說過話,怎麽可能?”
林淮予肩膀一低,似乎大大的松了一口氣,笑着道:“我開個玩笑嘛!”
那邊趙光熙最後入座,齊陸看到後雙手開合拍了幾聲響,大家齊齊看向他,他沉聲道:“今天召集大家開會主要是歡迎一個人。”
話落下面發出幾聲詢問,齊陸略點點頭:“嗯,就是前一段時間跟大家提到的那位知名犯罪心理學教授。”
話到此處已經了然,會議室裏面更加安靜,每個人皆有不同的表情。
朱繪是最激動的一個,整張臉笑的花一樣燦爛。
周子言卻要好一些,臉色卻也泛着粉紅。
在座男士大都姿态正式,只有女人才會表現出輕重不一的期待。
那個聰明的怪咖來了。
秦卿也只聽過其名,再多也就是上午屏幕裏的那雙雅致的手。
她的心髒可能也會比平時跳快那麽0。01秒。
到底是神級人物,她不可能不好奇的。
齊陸站在大家面前,目光透過身側的玻璃看到一張英俊的面孔,他收回視線轉身走到門邊,打開了門。
齊陸嘴角翹起的弧度恰到好處,微微一笑後示意衆人起身:“蕭教授過來了,我們歡迎。”
齊陸率先鼓起掌,秦卿跟着衆人站起來,手掌剛合到一起,就看到門口邁進一雙筆直修長的腿。
——目測,這個人最低一米八三。
他穿着一條黑色的休閑西褲,搭配了一雙同色的皮鞋,鞋子很幹淨就像是新的一樣。
——或許是新的,畢竟他是第一次來岐市市局,是應該好好打扮一下的。
秦卿的視線凝在他的腿上,西褲包裹下的腿筆直修長,她只覺得他走路的姿态恣意又優雅,也是她第一次發現會有男人走路這樣好看。
耳邊轟鳴的掌聲驟歇,她從大長腿中收回思緒,往上看——
男人上身穿了一件白色襯衫,衣袖被他挽了幾圈,露出一小截強勁的小臂,但看不見他漂亮的手型,因為來人雙手插進了口袋。
秦卿有些惋惜,做法醫的女人大都是個手控。
她想,她的視線已經被他的手所俘獲了。
她擡起頭看向那個男人——
長相精致,身材完美……
可是竟然是他——
傲慢又古怪的男人。
她放下合起的手,不動聲色的收回視線。
——————題外話——————
看文留言是個好習慣呦,求鼓勵~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