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獨醉
——在人生道路上走散了的戀人們總以為自己已經忘記彼此,可是分離時心口上留下的疤痕卻每每總在一個人的時候隐隐泛疼。
沈之敬完酒發現蘇蕪不見了便叫了人去找蘇蕪,蘇蕪在廁所裏面沉默了許久之後清醒了許多,慕依幫忙整理好妝容,蘇蕪換上麻木的笑容走向還沒有敬酒的酒桌。舉起酒杯,一邊與賓客周旋一邊收紅包,沈之看見蘇蕪趕緊走過來,伸手攬住蘇蕪的腰,在蘇蕪耳畔輕聲說道“怎麽喝了這麽多。”一邊伸手奪過蘇蕪手裏面的酒杯“我愛人喝多了,我替他敬大家,感謝大家這麽多年來對我愛人和我的照顧。”
蘇蕪半靠在沈之的懷裏面佯裝一個沉浸在幸福裏面的小女人傻呵呵樂笑的模樣,一邊陪着沈之走向了蘇蕪同學的那一桌。
蘇蕪走過去的時候正側着臉在沈之耳畔說這些什麽腳步有一些淩亂,沈之一手攬着蘇蕪一手拿着酒杯同樣親昵的和蘇蕪說這些什麽。
喬尚原本正在和後桌的人聊天,轉過身就看到了這麽紮眼的一幕。
蘇蕪走到酒桌旁才轉過頭看向一桌的賓客,好巧不巧就和喬尚四目對望,蘇蕪臉上所有佯裝的表情全都無法再繼續下去,左手從侍衛手裏端着的盤子裏面拿了一瓶紅酒,右手從桌子上面拿了一個空的高腳杯,然後一步一步走向了喬尚。
去一直都看着蘇蕪知道蘇蕪走進了自己的時候才收回視線假裝低下頭拿起筷子吃菜。
蘇蕪走進了,語調平靜的喊了一句“呦!喬尚!”說着高腳杯倒滿,然後伸出左手往喬尚的高腳杯裏面将酒倒滿。
“喬大少爺能光臨我的婚禮我很高興,怎麽不在醫院裏面陪未婚妻?”蘇蕪嘴角牽起了嘲諷的笑容,“來就來嘛,還遲到,你說這酒該不該罰!?”
喬尚并沒有多說什麽,站起身來,舉起了桌子上的酒杯和蘇蕪的杯子碰了一下然後面無表情的說“我先幹為敬。”說完不等蘇蕪反應就仰頭麻木的将杯子裏面的酒水全部都灌進了肚子裏面,就在喬尚喝完了杯子裏面的酒正準備坐下來的時候,蘇蕪又緊接着補上了一句“遲到兩個小時,難道一杯酒就可以打發了嗎?”
喬尚正準備坐下去的動作停滞在空中,滿桌的賓客都知道喬尚和蘇蕪那些年的那些過去看到蘇蕪和喬尚這個樣子全都保持着沉默。
喬尚只是用眼神瞄了一眼蘇蕪,伸手将蘇蕪手裏面的酒瓶奪了過來自顧自的給自己的酒杯倒滿然後機械的往自己嘴巴裏面灌,蘇蕪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看着喬尚的動作,等喬尚已經三杯酒下肚的時候,蘇蕪又說“既然喬尚放棄在醫院陪自己的未婚妻前來參加我的婚禮,這是我的榮幸,那麽不能讓喬大少爺一個人喝悶酒啊,你十杯我随意。”
喬尚機械的動作忽然停滞了,但又緊接着繼續灌酒的動作,蘇蕪拿起了酒桌上的酒瓶和喬尚一樣做着一模一樣灌酒的動作。
說是随意,蘇蕪其實喝的喝喬尚差不多的量,十杯,兩瓶紅酒下肚,兩個人的身形都有些晃悠,蘇蕪幹脆就坐在了喬尚身邊那個空的位置上。
其實這個位置本來是給喬尚的未婚妻準備的,然而喬尚未婚妻在醫院休養,這個位置本來就可以不用擺着,但是蘇蕪留着這個位置,為的就是現在坐在喬尚身邊看他悶悶的喝酒。
一直站在身後的沈之這時被後桌的同學叫過去,慕依便只好跟着沈之收下一桌的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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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蕪無力的靠在椅子上面大口大口的喘息,喬尚只是低頭拿起了濕巾擦了擦自己的嘴角。
等到蘇蕪緩了過來,蘇蕪直起身眼神掃了這一桌保持沉默的賓客,似是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怎麽,大家怎麽都不說話?看到我結婚太激動了?”
說着,又再次站起身來給自己的就被再次加滿了酒,對身邊的賓客說道
“夏依依!好久不見,又變得漂亮了!來我敬你一杯!”
“王牧!好小子,不錯嘛!旁邊那位美女是你的妻子?什麽?不是!?是你妹妹?哈哈,那我先幹一杯賠罪!”
“陳雯!好姑娘,我聽說你前不久剛生完孩子,怎麽,看你恢複的不錯嘛,孩子幾個月了?來恭喜你喜當媽!我先幹了。”
......
蘇蕪将一桌子的人全都敬了一圈,每個人都帶了一句不溫不火的問候,最後,到了身邊一直保持沉默的喬尚。
蘇蕪勉強支撐住自己搖搖欲墜的身子,舉起酒杯對着閃着琉璃彩光的水晶吊燈晃了晃,對着空中輕聲呼喚了一句“喬尚。”然後低下頭,一手撐着桌面,緩緩對喬尚說“喬尚,我們,好久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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