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九
一中體育文化科技藝術活動周。
羅西坐在後臺,神游太虛。
英語老師在給她化妝,戳了下她額頭,說:“你昨天随堂測怎麽回事?十五個完形填空你對了一個。”
“老師,咱麽能不能不在節目之前讨論這種傷感話題?”羅西嘆氣。
“我要是你,我都沒臉跳舞,回去把那套卷子從頭到尾背下來。”
“老師你真有恒心。”
“你現在怎麽這麽會說話了,啊?”英語老師是個研究生剛畢業的應屆生,跟學生關系很好,尤其羅西。這兩天怎麽看她怎麽不對勁。
“我最近吧,家裏出了點事,老走神,我會調整好的。”羅西習慣了一下她原本的人設,覺得這話應該是好學生該有的口吻。
“家裏沒什麽事吧?”劉老師當即擔心了。
“也沒事,就是爸媽在廣州打工,說要鬧離婚,父母真真是皆為禍害啊,這麽不懂事。”
劉老師想了想,“那你盡快調整,有什麽想聊的就來找我,別自己憋着,知道嗎?”
“知道了。”羅西輕聲答。
被老師關心的感覺不賴。
她以前也有過一個很好的英語老師,離開騰市那天她就只給那老師打了一個電話,其他誰都沒說一句話。
離別是她擅長又不擅長的事。
“下一個節目,由高四四六班帶來的舞蹈表演,《月亮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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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舞臺上下來,羅西做了個決定。她要一邊尋找羅智,一邊試試這難得的高中時光,就當老夫聊發少年狂吧。
昨天她一晚上沒睡,躲在排練室練了一晚上的舞。
曾幾何時,在羅西還是個為錢奔波掙紮的少女時,她做過一份視為畢生頭號恥辱的工作。
在一家中檔餐廳做服務生。
恥辱在,那時候大城市,轟轟烈烈地興起了一種邪教式員工管理法。
每個下午,餐廳的全體員工,站在餐廳門口,跳廣場舞。以至于時過境遷很久,“搖擺搖擺,搖擺搖擺”這音樂,還是會稍不留神就會鑽進羅西耳朵裏,簡直精神污染。
每一次羅西都要這樣做心理建設:你看不見我,看不見我,看不見……
不管怎麽說,跳正規的傣族舞,比那種全程以面癱表情扭完一曲一言難盡的神曲之舞讓人心甘情願多了。
一下臺幾個女孩子就興奮地抱在一塊,羅西一笑,走去換衣服。
大家都不是專業的,她認為沒人能看得出自己是不專業中的不專業。羅西想,看來少女時候的自己,身體裏還真的駐紮過柔軟和溫情。
木垚斜斜倚在走廊,跟羅西對視。
目光忍不住,就朝着腰部溜過去了。玉白一片,那真是楊柳小蠻腰,傾國傾人城。
忍不住,就想摸一把。
羅西一眼看穿這人非非想之天,揪起他脖子上挂着的混混标配鐵片鏈子,說:“我才十六,你能不能不這麽禽獸?”
吧唧一聲,仙女落九天。
木垚扶額,“求你別說話。”
羅西随手拿衛生紙把鮮紅欲滴的嘴巴擦了,眼影也抹了,只留一點粉紅,看起來比過分濃烈的舞臺妝更像化妝了。
木垚第一次看到羅西的淡妝,內心隐隐騷動。
他站直,湊在她耳側說:“美人魚,跟我約會啊?”羅西瞥他,輕哼一聲披上校服,拿過裝衣服的袋子,“去教學樓換衣服。”
他們走出伍達觀體育館,走進初中部的教學樓。學生們都排排坐在體育館裏看節目,教學樓裏空無一人。
“你身上的衣服,跟誰借的?”羅西看木垚,他今天校服裏套了件純黑衛衣,牛仔褲,白球鞋,根本就不像混混應該有的配置。
“昨天買的,怕混不進你們學校。”木垚摸摸頭發,頭發都連夜染黑了。
“你校服哪兒來的?昨天怎麽混進來的?”
“校服不知道,小玉給我的,估計他們班同學的,昨天我是在她的聲東擊西下進來的。”
“職中少年真的吓人,”羅西笑說,“不好意思,我也沒料到你會成這個角色,說吧,有沒有遭到霸淩?”
“據我推測,貌似是我霸淩別人。”木垚搖頭,“我一輩子就沒欺負過人,這對我來說比你上物理課還難。”
羅西悶哼一聲,“誰允許你提到物理這個詞彙了?”
“你不能諱疾忌醫啊,要不,我教你?”木垚看她痛苦的樣子,提議說。
羅西當然不能忍受木垚比她讀書好,睥睨他,“你懂很多嗎職中生?”
“呃,高考理綜兩百七,學不學?”
羅西登時不滿意了,斜眼看木垚,輕咬嘴唇,木垚忽然停下來,喉結滾了滾,問:“學不學?”
“看你拿什麽條件威逼利誘我了。”羅西維持着臉上那個不樂意的小表情。
“羅西,”木垚忽然正色。
“嗯?”
“你知道我喜歡你的對吧?”
“瞎子都看得出來。”
木垚:“那你呢?”
這還用問?羅西不想說廢話,“你大概有點瞎。”
木垚無聲一笑,攬住羅西的腰,輕輕一帶,把她帶進一間教室裏。“你幹嘛?”羅西忽然覺出危險來。
“你跳舞,很好看。”木垚關了教室門,羅西下意識一退,後背抵上門,木垚向前,幾乎貼上羅西。
“我什麽時候不好看?”羅西想岔開話題,兩個人距離太近了,她覺得呼吸困難。
木垚探手攏住她的腰,“什麽時候都好看。”
腰間一線酥麻,傳導全身。木垚手掌灼熱,一把極其細膩的觸感鑽在手心裏。羅西仰着頭,淺黑的眼珠子映出他的樣子,他更覺難耐。
羅西說:“好看你還不快吻我?是不是男人?”
木垚:“……”
他沉下聲,“說你喜歡我。”
“我就不。”羅西被木垚磨叽得全身不适,心一橫踮起腳,湊上木垚的唇。
木垚心中一嘆,這是你自己要的。
右手從羅西背後擡起,扣住她的後腦,整個身體壓下去。羅西登時覺得壓迫,想掙紮,木垚左手撫上她腰際,游走着向上。
唇舌被肆虐,滾熱手掌在她腰腹激起點點漣漪,羅西全身發軟,手裏的塑料袋握不住,掉在了地上。
雙臂不自覺擡起,抱住木垚脖頸。
手一擡,半截抹胸演出服向上掀起,露出一線純白抹胸。木垚手指劃過她的胸衣,羅西忽然一驚,就要逃開。木垚不放手,扣着她,絲毫不讓動彈。
有次在木垚家,封安國買了一盒馬卡龍分給大家吃。
羅西嗤笑:“這名字見鬼,誰家少女的酥胸這麽幹癟?”
這會兒無關緊要想起自己這句毒舌來,覺得自己就蠻适合馬卡龍這個稱號的。木垚手不動了,喘息着吻到她耳垂,“說你喜歡我。”
羅西狠狠擰了一把木垚的肩,“斯文禽獸。”
木垚含着她耳垂,笑了,“也不斯文啊……”他得不到要聽的,手更不老實了,羅西都快難受哭了,“不是,我還沒發育完全……”
木垚輕輕啄她唇,“不啊,本來也就這樣。”
羅西一氣,想踹木垚。木垚按住她大腿,說:“你別亂動,容易出事。”
羅西憤憤地,“光天化日,朗朗乾……”
最後一個字消失在木垚的揉搓中。木垚順着她的脖,肩,一路向下吻。然後輕輕在她腰上落下一個吻,羅西站不住了。
木垚深深呼吸,讓自己冷靜。站直了把羅西抱在懷裏,撫着她的背。
羅西爪牙全無,頭埋進木垚懷中,額間滲出細細汗液,悶聲說了什麽。
木垚低頭問:“說什麽?”
羅西重複了一遍,聲音依舊悶在木垚的衛衣裏,木垚還是聽清了。
“我喜歡你。”
羅西換好校服走出來,臉頰還泛着紅。眼睛清亮潤澤,有水光閃爍。木垚倚在衛生間門口,等她出來。
羅西若有所思看着木垚。
木垚摸摸她頭,說:“看什麽?”
“威逼過了,利誘呢?”
木垚一愣,反應過來了,牽過羅西的手說:“利誘當然是你自己說,想要什麽?”
羅西笑起來,人生若只如初戀,貌似還真的不是一句廢話。
“學校外面的奶茶,你要每天都請我喝。”
“我記得你明确表示過自己不吃垃圾食品。”
“是啊,凡我吃的,都不是垃圾食品。”
這個邏輯,沒毛病。
于是羅西開始了發奮念書的征程。文化周他們沒課,她不參與任何項目,天天去校外看書。
對她來說真的太難了,幾次三番把書扔桌子上死都不肯再看一眼。
食指指着書,“好了,最後一次了,你真的可以滾出我的世界了。”
木垚好脾氣地抱抱她,再親親額頭,羅西就乖了,耳垂挂着一點紅,繼續看書。
木垚也是多年沒碰過高中課本了,但是基礎在,比羅西段位高太多。羅西每天都覺得自己挂了一腦袋漿糊,生不如死。
“我知道為什麽大部分人,就算覺得學生時期再美好,也不願意重新回去了。”羅西咬着奶茶店的蛋糕,認為自己是幸運鵝,畢竟這是她第一次念這些概念。要是不得不第二次回過頭再讀,她真覺得慘絕人寰,天底下真沒有比過了N年還要再一次面對高考更凄慘的事了。
“為什麽啊?”木垚問。
“因為寂寞。”羅西随口亂說,反應過來自己在扯淡,擡頭笑了。
少女臉龐沒有風骨,可是圓潤飽滿,像一顆果實。眼睛晶亮,呼吸都帶着奶油的味道。
木垚心念一動,撐着桌子俯身。
羅西眨下眼,“幹嗎?”
“嘴角。”
“粘到了?”羅西拿手去揩,木垚捏住她手腕,俯身吻下來。輕輕一勾,勾掉羅西嘴角的蛋糕屑。
羅西氣急了,木垚這個人,怎麽手法這麽純熟?
平時一副老實樣,扮豬吃老虎。
公共場合,木垚只是輕輕一吻,點到為止。結果好巧不巧,就被人看見了。
“羅西!”
作者有話要說: 為了報複社會,我決定這本書不開車。
所以這個大概就是最大尺度了。
快看快看快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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