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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裏還有幾個同學在收拾東西,聽見這個稱呼,驚訝地轉頭看來。
于菟以前從來沒見過這幾個人,轉頭朝周圍看了看,才發現他們竟然是在叫自己。
“你們是?”
幾人嘿嘿一笑。
剪着寸頭,穿着球衣,走在最前面那人湊上前,臉上帶着燦爛的笑。
“嫂子,我叫徐慶,叫我阿慶就行。我和樓哥是發小,小他幾個月,我家在他家隔壁,順便說一句,我是金融系的,大嫂你要是想去逛逛,随時可以叫我。”
他把自己的胸脯拍得嘭嘭響。
雖說是隔壁,但遲家和徐家都在別墅區,算是隔了十萬八千裏的鄰居。
于菟仔細看了看另外幾個人,心裏有些緊張。
這幾人個個人高馬大,那個叫徐慶的懷裏還抱着籃球,似乎是才剛從籃球場上下來。
她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的書包從桌上拿了下來,抱在懷裏。
“遲樓沒有跟我說過你們……”
和遲樓見面的時候,不是在他家,就是在酒吧,她大多是時候都在忙着打掃和寫作業,很少會聊天。
遲樓幾乎從來不提自己的事,于菟也不敢問,根本不知道遲樓竟然還有朋友……
徐慶表情一垮。
“不會吧?其他人就算了,我可是和遲哥長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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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湊上前,見于菟一臉警惕,立馬拿出十二萬分善意,一本正經道:“大嫂,我真的不是壞人。不過我後面這幾個,就不知道了……”
“哎喲!”
剛說完,身後三人齊刷刷地一腳踹在他背上。
徐慶踉跄着撲向課桌,揉了揉被踢的地方,連忙站在于菟身邊,指着對面的幾人。
“看你們的樣子就不是好人!”
蘇成風上前彎腰接過他掉在地上的籃球,神色冷淡,推了推有些下滑的眼鏡框。
“樓哥沒提我們?”
“世風日下啊。”路明搓了搓有些淩亂的短發。“我說這幾天怎麽看不到人,還在擔心他,人家生活美着呢。”
“哥哥說,樓哥倒是經常去酒吧。”留着妹妹頭,皮膚偏白的少年小聲道。
“要不打個電話?”
“大嫂打。”
徐慶朝于菟的方向擡了擡下巴,笑着道:“我們真是摟哥的朋友,不信你問他。”
“別這麽叫我……”
于菟臉上有些紅,小聲解釋了一句,才從書包裏拿出手機,撥通了遲樓的電話。
幾人看到她手中的老年功能手機,紛紛揚起眉,一臉驚訝。
電話響了幾聲就很快被接通。
“你下課了?”
遲摟的聲音聽上去似乎心情不錯,最近家裏養的小兔子總算學會給他打電話了。
再努力努力,通話記錄一只手都快數不過來了。
“嗯。”
于菟看了看站在眼前的幾個人,斟酌着用詞。
“有幾個人來找我,他們說是你的朋友……”
遲樓那邊安靜了一秒,聲音沉了些。“什麽名字?”
于菟轉頭朝徐慶看去,正在思索,對方已經迫不及待地扯着嗓門。
“樓哥,我!”
于菟被他的聲音吓了一跳,小聲道:“他們是你的朋友嗎?”
遲樓沒有回答,語氣徹底沉了下來,迅速在迅速移動中。
“我馬上過去。”
一邊叮囑:“無論他們說什麽,尤其是剛才說話的那個,都別聽他胡扯,知道了嗎?”
“好。”
于菟乖乖點了點頭,挂斷電話。
一擡頭,徐慶已經湊到眼前,看着她的手機,眨了眨眼睛。
“樓哥說的結婚對象,就是你嗎?”
于菟聽見這話,倏地睜大眼睛,白皙的臉頰瞬間紅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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