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從入學以來,張科來對于菟可以說是十分照顧,一直以來都溫和有禮,笑容可親,這還是第一次發火。
于菟吓得迅速将手機收起來,低着頭,心裏有些自責。
一直等到下課,她還沒起身,就聽張老師道:“于菟,你過來一下。”
周圍的人見狀,紛紛跑了。
于菟緊張地走上前。
張科來嘆了一口氣。“你剛才上課在我按手機?以前你可不是這樣的學生。”
“抱歉,老師。”
剛才電話來的匆忙,其實上課鈴聲響起的時候,她已經挂斷了,只是一直拿着手機沒放下,才會被誤會。
但她卻沒有解釋,這對她來說,已經是做錯事了。
“至此一次,下不為例!”
張科來沉聲告誡,想起剛才瞥到的手機,詢問道:“換了新手機?”
“嗯,之前那個太老舊了。”
她一想到剛才自己玩手機被抓個正着就有些心虛,不想多說這個話題,張科來卻神色有些怪異。
那個手機可不便宜,于菟的家庭情況他十分清楚,怎麽可能買得起?
“于菟啊……”
張科來放緩了聲音,一邊伸手想要去碰她——
Advertisement
咚咚咚!
教室的門突然被敲響,蘇成風站在門口,表情冷淡地打斷他們的話。
“于菟,一起走嗎?”
他并不是這個學院的,只是剛好在旁邊上課,路過的時候看到張科來和于菟在裏面,才開口說話。
一看到有人出現,張科來面色有些不悅。
還沒說話,于菟就連忙道:“老師,我先回去了。”
說完,低着頭有些內疚地跑了出去。
張科來站在講臺上,臉色陰沉,想起剛才于菟拿着手機,一看就知道,肯定是遲樓買給她的。
之前還以為這個學生單純,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
一邊想着,他迅速翻開公文包裏的那份關于“貧困生獎學金申報”的名單,拿起筆,把于菟的名字劃了。
于菟跟着蘇成風走出教室,看不到張科來老師了,心裏稍稍放松下來。
不知道為什麽,最近老師總給她一種壓迫感。
走出來,才想起自己和蘇成風其實也算不上熟,只不過是點頭之交罷了,甚至一句話都沒說話。
不覺有些尴尬。
兩人無言地走了一會兒,忍不住打破沉寂,詢問道:“你在附近上課嗎?”
蘇成風沒有回答,過了幾秒,反而問:“你的成績不好?”
剛才看到她在被張科來訓話,還以為是學習上的事。
于菟還沒來得及回答,他就道:“要我幫你補習嗎?”
“不用不用。”
她連忙擺了擺手,腼腆道:“上次考試,我是年級第一。”
“那就好。”
說完,目不斜視地擡腳朝前面走去。
于菟想起自己手機上寥寥無幾的號電話號碼,蘇成風既然和遲樓是朋友,今天還幫了她,以後應該也會聯系吧?
便拿出手機。
“我可以問一下你的手機號嗎?”
蘇成風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就直接報出一串數字,轉頭一看,看到她手裏的新款手機,視線停留了一秒。
“你的手機?”
上次看到的時候,還不是這樣。
“嗯。”于菟低頭看了看,笑着道:“今天遲樓帶我去買的,錢他先幫我墊付,從我工資裏扣。”
蘇成風卻反而皺起眉。
“你知道這個手機多少錢嗎?”
“六百。”
“……”
他啞然了一會兒,才道:“就是六百。”
說着,拿出自己的手機記下于菟的手機號。
那也是一個有些老舊的手機,雖然不是老人機,屏幕上卻留下很多刮痕,背面掉漆,看上去已經用了很久。
于菟之前一直以為,遲樓他們幾個人是好朋友,應該家境相當,可是現在才注意到,蘇成風的衣服看上去十分樸素,褲子洗得發白,似乎家境并不富裕。
正想着,兩人走到教學樓門口,蘇成風朝她微微點了點頭,直接轉身離開。
身材很高,步伐邁得很大,走路飛快。
于菟看了看時間,還不算晚,昨天已經去幫遲樓打掃過去,便沒有再過去,直接轉身去了宿舍。
另一邊,蘇成風去沒有回寝室,而是直接走出學校,熟門熟路地來到“渡口”酒吧。
現在正是下午,就把不開門,徐慶和路明他們都坐在吧臺,一邊喝酒,一邊和羅伊聊天,羅二在旁邊練習調雞尾酒。
他走過去直接坐下,在周圍找了一圈。
“遲樓呢?”
“那邊睡覺呢。”徐慶朝角落的沙發指了指,小聲抱怨道:“整天抱着那件衣服睡覺,跟誰沒有似的……”
語氣酸溜溜的。
蘇成風轉頭看了看,猶豫着要不要開口,徐慶已經往他面前遞了一杯酒。
“你又去上課了?”
當初徐慶本來是和遲樓一個寝室的,一開學還屁颠屁颠地跑來,結果人家自己在外面租了房子,他一個人孤單寂寞冷,更好聽說蘇成風他們宿舍空一個床位,就高興地搬了過去。
幾個人一見面,很快就打成一片。
他們的家境也是南轅北轍,路明家從政,徐慶家經商,羅二是羅伊的弟弟,這麽大的酒吧生意紅紅火火,生活也差不到哪兒去。
唯獨蘇成風。
他是四人中家境最普通的,甚至可以說比一般人更加貧窮,卻也是他們所有人中最努力的,還報名了很多輔修專業。
忙得不可開交,一直被他們成為積極向上的有志青年。
蘇成風最近手頭有些緊,想要節約些,但想起剛才的事,還是把酒接了過來,喝了兩口。
“剛才我隔壁教室是文學系在上課,我看到張科來了。”
他頓了頓,又灌了一口酒,微微壓低了聲音,像是擔心被睡着的遲樓聽見。
“跟于菟在說話呢。”
聽見這句話,幾人的臉色都有些不對勁。
他們幾個都是大二生,再加上人緣極廣,在學校混跡了這麽長時間,各學院的一些傳聞也聽說過。
其中一條就是關于文學院的張科來。
聽說這人有些變态,經常會欺負新入學的小姑娘,也不敢做太過分的事,只是偷偷摸摸人,碰碰屁股。
有幾個新生被戲弄也不敢說出來,只能當做吃了啞巴虧。
反正他們這些高年級的對他十分不恥。
事情一牽扯到于菟身上,徐慶頓時有些緊張。
傻子都看得出,遲樓對她是什麽态度。
“你不會是以為……”
“不清楚。”蘇成風幽幽道:“感覺我看着不舒服,剛才也是,如果不是我出面,估計已經伸手了。”
幾人頓時安靜下來。
“還是先別讓樓哥知道了,他……”
徐慶轉過頭,朝角落的沙發看去,光線昏暗的角落裏卻一個人也沒有,吓得直接跳了起來。
“卧槽!樓哥呢?!”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