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二十分鐘之後,遲樓已經換好衣服坐在客廳,嘴角叼着點燃的香煙,正在低頭看手機上的消息。

他已經和徐慶他們打了招呼,把張科來以前猥亵的證據都搜集了個遍,準備一起送到教務處。

之前本來就有不少人對他不滿,一句話下去,很快就有了消息。

人證物證,可以直接讓張科來一輩子遠離學校。

腦海中浮現出今天闖進辦公室時看到的畫面,遲樓眸色瞬間變得陰暗,帶出幾分戾氣。

正想着,手機又響一聲,徐慶傳來消息。

“樓哥,大嫂找到了嗎?人沒事吧?”

煙霧缭繞。

他微微眯起眼睛,沒想回複,突然聽見衛生間的門被人打開。

軟軟的聲音傳來。

“遲樓?”

回頭一瞥。

她小心翼翼地走出來,身上穿着遲樓準備的黑色毛衫。

衣服有些寬大,穿在個子嬌小的于菟身上更像一條裙子,襯得她更加嬌軟。

衣擺堪堪遮住臀部,筆直的雙腿白晃晃的。

雙腳趿拖鞋,腳趾被熱氣蒸騰成了粉紅色,緊張地蜷縮着,小步走過來。

Advertisement

不知是因為洗澡太熱,還是因為不好意思,臉頰粉紅,長長的睫毛也濕漉漉的。

遲樓心頭狠狠顫了一下。

視線在她纖細卻肉肉的雙腿上一掃而過,目光沉了沉。

在他家竟然還敢不穿褲子!

于菟拿着遲樓剛才和毛衫一起放在門口的長褲,紅着臉小聲道:“這條褲子……太長了,我穿不了。”

剛才她在浴室裏試了試,長長的褲子搭在地上,根本穿不了。

她的語氣莫名委屈,似乎是在跟自己置氣,覺得太矮。

遲樓被她的語氣逗得笑起來,微微勾起唇角。

笑聲悅耳。

“你想做什麽?”

“有沒有短一點的褲子?”

一邊說,扯了扯衣擺,似乎覺得太短了,想要多遮住一些,低頭不敢看他。“等我的衣服幹了就好。”

“沒有。”

遲樓幾乎想也不想就回答,視線在她身上流連。“就當裙子穿,沒有人會看到。”

“……”

你不是人嗎?

于菟卻不好意思開口,粉嫩的腳趾蜷縮着,有些手足無措。

遲樓的視線落在她頭頂。

烏黑的長發還濕漉漉的,随手紮成丸子頭,有幾縷不聽話地貼在白嫩的臉頰上。

好像伸手幫她撥開……

遲樓把吸到一半的香煙滅了,感覺有些口幹舌燥。

鼻尖裏都是她身上傳來的味道。

用的明明是他的沐浴露,以前怎麽沒覺得這麽好聞?

他眉心一皺,強行移開視線轉移話題。

“肚子餓嗎?”

“嗯。”

于菟下午沒吃飯,再加上一下午都在外面走動,還受了涼,早就已經餓了。

她卷了卷袖子。

“我現在就去做飯。”

遲樓把人抓回來,塞給她一個黑色電吹風機。

“吹頭發去。”

想生病是不是?

“那飯怎麽辦?”

“吹好頭發過來吃飯。”

遲樓丢下一句話,直接朝廚房走去。

于菟愣了愣,本想跟過去看看,想起剛才遲樓的話,又拿着電吹風機朝衛生間走去。

等吹完頭發出來,餐桌上已經放好了幾盤飯菜。

青椒牛肉,醬爆茄子,香菇雞湯,香氣四溢,賣相極好。

她疑惑地擡腳走過去,看到垃圾桶裏放着拆開的外賣盒子,應該是點了外賣,遲樓再放進盤子裏。

剛才差點以為遲樓真的會下廚。

于菟忍不住偷笑了一下。

眼睛彎彎的。

遲樓知道被她看出來的,坐下來指了指旁邊的位置。

“坐下吃東西。”

飯菜味道還不錯,但于菟餓得狠了,竟然吃了兩碗飯,所有飯菜都被兩人一掃而空。

吃完了,才靠在椅背上休息。

因為剛剛吹完頭發,發絲蓬松,臉小的一只手就能蓋過來。

小腿有一下沒一下地晃着。

遲樓看得有些眼花。

“很晚了,今天晚上要留下來休息嗎?明天我送你回去。”

外面的雨勢已經停了,空氣中浮動着雨後的清新氣味。

“我……”抿了抿嘴唇。“作業還沒寫完。”

“……”

這丫頭腦子裏,寫作業就這麽重要嗎?

遲樓微微皺着眉,安靜着不說話。

本來只是神色有些嚴肅,但因為額頭上的疤痕和淩厲的眉眼,竟然有些戾氣。

就在于菟覺得他不會答應的時候,遲樓開口:“等換了衣服再送你回去。”

“剛才我已經把衣服烘幹了。”

于菟小聲說着,對面的男人臉色卻更加難看。

這只兔子,還真是死了心要走。

寫作業就這麽好玩?

轟——

他猛地站起來,椅子在地板上摩擦發出一陣尖銳的聲音。

“走吧。”

“去哪兒?”

遲樓拿起車鑰匙,回頭瞪了她一眼。“還能去哪兒?送你回學校寫作業!”

他快被氣死了!

寫作業,寫作業。

就知道寫作業!

“好,好。”

于菟連忙點了點頭,跑回衛生間用最快的速度換好衣服,快步追出來。“走吧。”

這次遲樓沒有騎摩托車,而是開傍晚去找她時的轎車,将人送到了A大宿舍樓下。

時間确實有些晚了,于菟下剛下車,就見宿舍樓的大門已經被宿管關上。

宿舍裏黑漆漆的,可能是已經熄燈了。

于菟站在樓下張望着,想去請宿管門口,卻有些不敢。

上次聽說隔壁宿舍的人晚歸,請宿管開門之後就被罵了一頓。

遲樓下了車站在一旁,雨後的空氣有些涼,視線落在擡頭看宿舍樓的于菟身上。

聲音突兀。

“在幾樓?”

“二樓。”她指了指頭頂的方向,從這裏剛好可以看到宿舍陽臺。

遲樓擡腳擡腳走過來,将沖鋒衣外套的拉鏈拉好,輕輕跳上一樓的陽臺。

“你做什麽!遲樓?”

于菟緊張地壓低聲音,朝周圍看了看,怕被人發現。

遲樓卻已經起身,輕輕一躍,一只手勾着二樓陽臺,微微用力,看上去十分簡單地翻了上去。

探出大半個身子,朝她伸出手。

“送你上去。”

雨停之後烏雲散開,稀薄的月光散落下來,有些冷清,此時大半身體挂在陽臺外面的人卻目光灼熱。

神色十分平常,似乎并不覺得自己現在的行為很可能會被人抓起來。

見她不動,反問道:“不想回去了?”

于菟咬了咬牙,踩着一樓的陽臺,小心翼翼地墊腳夠着他的手。

“抓住了。”

遲樓低沉的嗓音穿過寂靜的夜,夾雜着幾分冷清,清晰地灌入耳中。

讓人莫名的相信他。

“別怕。”

頭頂的聲音很低,穩穩地落下。

緊接着手腕用力,十分輕巧地将她直接拉了上來,

于菟沒想到能這麽輕易上樓,自己怎麽說也是一個一百斤的體重,怎麽跟拎包似的就上來了?

她驚訝地睜大眼睛,看着遲樓,忍不住感嘆。

眼睛閃閃發亮。

“你……好厲害。”

遲樓被她突然的誇獎驚得愣了一下,語氣雖然傻乎乎的,卻格外真誠,一瞬間甜進了心裏。

剛才因着于菟非要回學校的不滿也瞬間消散了,一幹二淨。

他算是知道了,這兔子不說話還好,要是一開口,一鈎一個準。

跟老天專門拿來對付他似的。

“行了,還不進去?”

于菟點了點頭,露出一個甜軟的淺笑。“謝謝。”

剛要進去,又想起今天發生的事。

“那學院的事怎麽辦?我明天會告訴教務處,是我打了張老師的。”

啧。

遲樓皺眉,擡手放在她頭頂,十分霸道。“有我在,還用得着你出頭嗎?”

“可是……”

“再不進去,現在就把你送我家去。”

威脅了一聲,于菟才敲了敲陽臺的門,請室友幫忙打開。

幾個人還以為她今天不回來了,見人突然出現在陽臺,都吓了一跳,又看到站在外面的遲樓,都傻了。

于菟隔着玻璃門朝他擺了擺手。

遲樓看了一眼宿舍裏笑得甜絲絲的人,覺得自己有病,才會把人好端端地送回來。

他轉身跳下了陽臺,輕輕落在地上,就着夜色開車回家。

剛進門,就看到那件黑色帽衫整整齊齊地疊好,放在沙發上。

剛拿起來,手機傳來于菟的消息。

“你的衣服我下次過來再幫你洗。”

遲樓指尖勾着衣服提起來看了看,轉身用衣架好端端挂進衣櫃,和上次于菟蓋過的外套放在一起。

洗毛啊?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