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二叔(修)
承歡以為施涼只是說說,沒想到真的帶她去街邊買了兩個烤地瓜,一人一個。
結果吃的時候她還把牙龈給燙了。
等到施涼開車送她回家,她感覺牙龈已經腫起來了,舌頭舔上去鑽心的疼。
果真是禍不單行,流年不利。
送走施涼後,她進卧室把那些小盆栽在窗前整整齊齊碼了一排,陽光透過窗戶照射進來,那些肉呼呼的葉片仿佛水晶一樣晶瑩透亮,怎麽看怎麽賞心悅目。
葉行北這時候不在卧室,或許可能在書房,正好可以不用看見他,也讓他有時間把他剛在在車上想做而沒做的事情去安排人做了。
承歡這麽一想,只覺得這一天過得有些疲憊。
她趴在床上給給施涼發了條短信,問她到家沒有。可那邊很久才沒有回複,她抓着手機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枕頭和被褥都有葉行北的氣息,她睡得卻很不安穩。整個人蜷縮着,手腳一直暖不起來,直到寒冷把她凍醒。
窗外的夕陽染紅了天際,她看了看手機,已經快要五點了。
施涼還是沒有回複。
她有些擔心,于是打了個電話過去。
電話打通後,嘟嘟的聲音才沒響兩聲,就被人給挂斷了。
承歡心中不安陡起,又撥了一次,這次有人接了,卻是個男的,聲音很熟悉。
“付承歡,你他媽還有完沒完?”
這語氣,不是陸與江還能是誰。
電話裏隐約還能聽見施涼在那邊罵罵咧咧的聲音,似乎正在和陸與江搶手機。
承歡剛想說句什麽,電話再次被挂斷了。她看了一眼手機上顯示出來的通話記錄,不禁咬牙罵了句渣男。
當初要不是施涼出力,說服施伯父在董事會支持陸與江,他怎麽能這麽輕而易舉扳倒陸嶺。男人總是把利益得失計算的清清楚楚,無論當初多麽愛一個人,還是照樣可以另娶。
承歡将手機扔在被子上,起身洗了把臉,這才下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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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承歡下了樓,才發現葉陵南正坐在客廳裏一角的茶幾前的藤椅上,一邊喝着咖啡,一邊在翻閱報紙。
相較于四年前,眼前這個男人身上更多了幾分成熟與內斂,黑色的襯衣、西裝更顯得他好似蘭芝玉樹一般,俊逸非凡。
第一眼,還是教承歡心裏小小的驚豔了一下。
“聽福叔說你去買花了,怎麽回來得那麽晚?”葉陵南的目光從報紙上移開,看向承歡。他的語氣很淡,聽不出是不是在關心她。
承歡走過去,随口道:“和施涼吃了頓飯。”
葉陵南啜了一口咖啡,緩緩開口,“江家和施家的事,你最好少摻和進去。”
承歡沒打算理他,這時候容姨從外面走了進來,手裏還抱着承歡養的一只一個半月大的哈士奇。承歡平時都愛稱呼他“傻哈”。
容姨剛剛估計帶它去花園裏溜達了,它爪子上還沾着草屑。
哈士奇的模樣長得和狼十分相似,一副兇狠嚴肅的模樣,但是純粹是個逗比。容姨剛把他放下,傻哈就撒歡地跑過來蹭承歡的腳,然後嚴肅臉,十分蠢萌地仰頭看着她。
承歡忍不住蹲下去往它脖子上抓了抓,結果這貨就立刻趴了下去,眯起眼,樣子十分享受,倒弄得承歡有些哭笑不得。
容姨笑着說:“剛才它在客廳啃桌角,二少看見了,就讓我帶它出去溜達一下,現在興奮勁還沒過呢。”
承歡抱着傻哈站起來,捏捏它的臉,恨恨道:“傻哈,你又給我丢人。”
結果傻哈仍舊一臉嚴肅地看着她。
承歡有些無奈地把它放下,又聽容姨在一旁說:“少爺剛剛出門了,走的時候讓我通知少夫人一聲,晚上不用給他準備晚飯了。”
承歡聽完之後微微地笑了,很淺,似乎只是那麽一剎。然後她點點頭,不動聲色地回了一句,“我知道了。”
等容姨下去,剛才一直沒有說話的葉陵南卻開口了,“既然晚上不必給某人做飯,不如我帶你出去吃點好吃的?”
承歡心情不快,直接出聲拒絕,“不必了,我嘴巴疼。”被燙的地方現在更嚴重了,稍微碰一下,就能疼得她連心都一抽一抽的。
葉陵南把手裏的報紙往茶幾上一扔,看樣子似乎是生氣了,“真嘴巴疼?”
雖然不想和他吃飯,但她也沒必要咒自己吧。承歡腹诽,張開嘴給他看,證明自己說的是事實,“中午吃烤地瓜燙到了,現在一碰就疼。”
哪知道葉陵南還真過來看,幹淨修上的指節扣在承歡臉上,迫使她毫無形象地張着嘴,微微仰起頭來。
然後她聽見他發出低沉愉悅的笑聲,“算你沒有騙我。”
承歡反應過來,剛要甩開他的手,他卻已經松開手,去拿一旁藤椅上搭着的風衣,然後說:“走吧,我帶你去買藥。”
承歡震驚,“這個吃藥也管用?”
她這人吃東西心急,從小到大不知道燙到過多少次,每次燙了之後的那幾天只能硬着頭皮吃飯,痛的連吸涼口氣都疼,簡直苦不堪言。
葉陵南看了她一眼,“還去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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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要有錢,就會任性。
葉家車庫裏跑車轎車停着好多輛,葉行北平時也不開,都閑置着。沒想到葉陵南回來才一天,車庫裏不知什麽時候又多了一輛黑色的邁巴赫。
承歡對這種亂花錢的行為嗤之以鼻,但還是乖乖坐上了車。
葉陵南在國外久了,倒是頗有幾分紳士風範,剛才給她開了車門,現在又給她系上安全帶。
車子開出葉家莊園好長一段路之後,承歡忽然想起一個問題。她問葉陵南:“你在國外那麽久,确定能找得到藥店?”
葉陵南有心逗她,裝模作樣地說:“我記得附近就有一家,隐約還有些印象吧。”
承歡果真被他騙了,轉過頭來氣憤地說:“葉陵南,你有沒有搞錯,什麽叫隐約還有些印象?”
葉陵南唇角微揚,“這麽不相信我,你看着不到了嗎?”
承歡往前面看過去,還真是一個藥店。她這才反應過來,他剛才是故意在耍她!
葉陵南停好車,帶承歡進了藥店,對櫃臺前的一個女孩子說:“你們這裏那種小瓶的維生素c有沒有。”
女孩子想了一下,大概猜出他要什麽,走到藥櫃前拿了一個很小的瓶子過來,說:“您看一下,是不是這種?”
葉陵南點了點頭,露出一個颠倒衆生的笑容,很有禮貌地說:“是的,謝謝。多少錢?”
女孩子顯然被他的笑給蠱惑了,楞了一下才說:“兩塊錢。”
付完錢出了藥店,葉陵南開車載承歡往回走。
承歡問:“不是說要去吃飯嗎?”
葉陵南笑了一下,“你不是說不要吃嗎?”
承歡啞然。
葉陵南又笑了一下,絮絮叨叨地說:“我記得很小時候學着大人的模樣喝龍井,以為吹一下就不燙了,結果燙的比你還厲害。後來發炎了,疼的不肯吃飯,看了醫生也沒用,最後還是劉媽媽用這藥給我弄好的。”
承歡知道,他自小親情寡淡,唯獨他口中的這個打小照顧他的劉媽媽和他親厚。她體會過那種排擠的感覺,就像是林家人從來就沒承認過她和她母親一樣。而葉家雖然給了他姓氏,但除此之外還有什麽?他還是別人口中葉老爺子的私生子。她和他不同,起碼她父母是名正言順的夫妻,她從小就有一個溫馨的家庭。
其實說起來,他也挺可憐的。
承歡聽着他說話,沒有開口。或許女人就是這麽容易心軟的動物,就算是她因為葉行北而不歡迎他,但是很多時候她還是無法讨厭他。
車子很快抵達葉家,葉陵南停好車,和承歡一起進了別墅。
進門的時候,容姨在門口迎他們,嘴裏還說剛要打電話問他們在不在家裏吃飯,這麽巧他們就回來了。
承歡想到吃,牙龈有開始作痛了。
葉陵南進屋之後早就到茶幾前倒了杯水,等容姨去餐廳忙活,這才喊承歡過去,然後打開瓶子倒出一粒藥來。
“含着它,把它抵在燙傷的地方。”
承歡聽他這麽說,一下子不敢了。她很怕疼,小時候生病打個針,就吓得她邊哭邊滿醫院地跑,長大了雖然不可能那麽丢人,但是到現在她連個耳洞也沒敢去打過。
葉陵南哄她,“就一下就不疼了,你不信試試。”
承歡半信半疑地把藥接過來,然後放進嘴裏。第一感覺,是酸,酸的她腮幫子都疼了。
她苦哈哈地和葉陵南說了一聲,“好酸。”
葉陵南看着她,“你用舌頭把它抵上去,輕一點就不會疼的。”
承歡點了點頭,用舌頭去舔,第一下是藥舔上去的生疼,之後就是藥在患處蜇人的刺痛,她忍不住哼了一聲,藥的酸氣泛到鼻子裏,她的眼淚已經在眼眶裏。
她狠狠地瞪着面前的葉陵南,似乎在控訴他騙了她。
葉陵南看着她一副要快哭卻還惡狠狠地模樣,忍不住笑了起來,把水杯帶給她,溫和道:“過一會再把藥吞下去。”
承歡接過水杯,只能從鼻子裏發出哼哼的聲音表示不滿。
葉陵南笑着正要再說什麽,卻忽然住了嘴,臉上的笑容也斂了起來。
承歡有些迷惑,順着他的目光看過去,葉行北正站在樓梯口看着他倆,也不知道站了多久。
他臉上的神情很平靜,眼神也平靜得有些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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