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懲罰”

于晗霖漲紅了臉，一把将小褲褲扯了回來：“你別碰……”

段莫寒湊近，戲谑道：“衣服是洗過的，嗅不到什麽體味。你要是盛情相邀，我也不介意湊過去聞聞，看看是不是香的。”

段莫寒意味深長地看了看于晗霖的下半身，于晗霖身子一抖，真擔心自己要被壓得扒褲褲了。

“我、我去洗澡了。莫寒哥再見。”于晗霖轉身，火速溜去浴室。

段莫寒也沒追過去，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等于晗霖出來再算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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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晗霖的腦海中全是段莫寒方才那性、感的表情，臉上的熱度一直都沒能降下去。

半個小時後，皮都快要泡軟了的于晗霖終于邁着步子走了出來。

“小霖，我知道我管不了你。也就剩三年了，我還能忍忍。記得保護好你自己，要不然我可不敢保證，會不會一時沒忍住，洩露了你是我未婚夫的秘密。”

段莫寒正色道，向來溫和的臉上是難得的嚴肅。

于晗霖點點道：“我知道了，莫寒哥。你也是因為擔心我，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小霖，你兩年前跟我說要進軍娛樂圈的時候，也是這樣保證的。”段莫寒提醒道。

于晗霖尴尬地擦了擦鼻子，沒說話。

“我不指望你能聽進去，只希望你別忘了。你小時候身體不好，大病一場差點沒了。”

于晗霖詫異地擡頭：“莫寒哥，這事你是怎麽知道的？”

那時候他才兩三歲，莫寒哥跟他還沒有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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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有關注你的身體情況，以前的資料也看過一些。”段莫寒朝于晗霖招了招手。

于晗霖毫不設防地走了過去，依偎進段莫寒的懷抱裏。

這些天培養感情的經歷，已經讓于晗霖對段莫寒慢慢地放下了戒心。

段莫寒摟着于晗霖，開始算賬。

“你當初進軍娛樂圈的時的話沒兌現，該罰，你服氣嗎？”

于晗霖點點頭：“我的錯，我認罰。”

段莫寒板着臉：“嗯，你明白就好。我不會對你手下留情。”

于晗霖正想問怎麽罰，就被段莫寒拉着站了起來。緊接着“啪”的一聲，安靜的房間裏巴掌聲響亮無比，穿透耳膜。

于晗霖的頓時就紅了。

莫寒哥，竟然打他屁股！

于晗霖又羞又憤：“莫寒哥，我已經是成年人了。你怎麽能用手打我屁股……”

小孩子犯錯才會被打屁股好吧！

“嗯。我們都是成年人了，我确實不該用手。”段莫寒意味深長地看着于晗霖。

于晗霖的小臉比煮熟的蝦子還紅，他往後退了幾步，手足無措地站在那裏。

“不逃嗎？”段莫寒戲谑道，“那我不客氣了。”

于晗霖抿了抿唇，艱難地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我們要培養夫夫感情。不管你說什麽，我都聽着。就是……實戰的事，我們能不能先緩緩？”

他們也才拉過小手，拍拍屁股就上床，真的好嗎？

段莫寒輕笑一聲：“我都聽你的，去睡吧。”

于晗霖松了一口氣，走進卧室睡覺去了。

莫寒哥真好，他說不想現在做就不逼他，入睡前于晗霖這般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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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導演被投資人指責了一頓，整個人心情都不太好。

他看了劉悅一眼，恨不得把她給直接踢出劇組。

當然她并沒有被換掉，一方面是因為劇組趕時間，另一方面是段莫寒不希望來了第二演員，讓于晗霖又演一次淋雨戲。

而戲外，要怎麽教訓劉家，就完全看段莫寒的心情了。

“小于，你昨天淋雨琳了那麽久，身體沒事嗎？你要是不舒服，就回去休息。我們劇組雖然很趕時間，但也不會往死裏壓迫演員。”

這劇都是現場收音，于晗霖要是感冒發燒嗓子沙啞，也根本沒辦法接着拍。

于晗霖笑笑：“導演，我沒事，接着拍戲吧。”

洪導演的臉燦爛得跟菊花似的：“行行行，繼續拍戲。”

今天的戲，很不巧，于晗霖跟劉悅又安排在了同一場。

劉悅飾演的是一個反派宮女，她在幫宮內的寵妃對付鳳舞。鳳舞鬥倒了寵妃，讓寵妃的兒子景王失了勢。劉悅沒了靠山，被蘇文的太妃姑姑給調到自己宮裏了。

先皇早就去了，蘇文的太妃姑姑在宮內裏沒有多大勢力。但要對于一個沒有主子的普通宮女，簡直易如反掌。

而今天拍的戲，就是蘇文幫鳳舞教訓劉悅的戲。

劉悅穿着破舊的丫環服飾，戰戰兢兢地給蘇文端茶。

蘇文跟太妃姑姑面對面坐着，有一句沒一句地閑聊着。

宮女知道蘇大人是算賬來了，心裏非常害怕。因為過于忐忑和緊張，她在給太妃倒茶的時候，不小心手一抖，茶水撒了一點，

蘇文漫不經心地看了宮女一眼。

“來人，這宮女對太妃娘娘不敬，拖下去，杖斃！”

劉悅大驚失色，正想像劇本裏面寫的那樣哭着求饒，一擡頭就對上了蘇文那雙沒有一絲溫度的眼睛。

那一刻，她感覺自己就是被別人掌控生死的卑弱宮女。主子想要她的命，随口一個罪名就能讓她永不超生！

“卡！”洪導演的火氣立馬就上來了，“劉悅，你愣着做什麽，你的眼淚呢，你的哀嚎求饒聲呢？別告訴我，你又忘詞了！”

洪導演對昨天的事情耿耿于懷。

劉悅咽了咽口水，道：“對不起導演，于晗霖演得太好了。我入了戲，什麽都都給忘了。”

“你昨天也用過這個借口，別挑戰我的忍耐性。”

劉悅心裏委屈，但也只能把火氣給忍下。

“是。”

只有她知道，這回她真的沒作妖。畢竟于晗霖就坐在椅子上，她多NG幾次，對方又不會累。她何必吃力不讨好？

只可惜，劉悅之前做得太過火，所有人都不再相信她。他們覺得劉悅就是故意NG，影響于晗霖的發揮。畢竟很多演員都沒有辦法做到每一次演習都那麽驚豔。

于晗霖默默喝了一口茶，深藏功與名。

就是他故意飙戲，讓劉悅出錯。昨天的事，他怎麽都要一點一點地讨回來。

拍戲還在繼續，于晗霖鬥志昂揚，表現非常驚豔。

洪導演非常高興，幸好于晗霖沒被劉悅影響了狀态。再拍一次，效果依然好得頂呱呱。

等等……

“劉悅，你怎麽又忘詞了？！”洪導演吼了出聲。

劉悅一滞：“導演，我……”

“真是造孽啊！”洪導演搖頭低嘆，“你自己一個人先表演表演，演出那個效果再拍。我看你就是練習不夠多，練好了總能上的。”

“一個人練習？”劉悅瞪大了眼睛。

那得多丢人！

“你一個人演，我們看着，給你指導。我明着跟你說了，我非常趕時間，你要是做不了，我就讓編劇砍你戲份，砍不了的就把戲份安在其他角色身上。”

“導演，這樣你就不怕影響質量。”

“拍不完沒辦法播出，質量再好管什麽用？”這一年的劇的檔期大概都定好了，他們的這部劇本身集數也不算少，改檔期也不好改。

再說了，宣傳的錢早就砸出去了，硬生生錯過暑期黃金檔，投資人不把他殺了都是脾氣好。

“我會努力的。”劉悅把這口氣忍下，開始一個人對着空氣演。

她原本想着昨天的事情導演怒歸怒，但看在她家的投資人，不敢對她做什麽。可誰料到段莫寒竟然來了，導演現在都快要駭破膽了。為了按時完成拍攝工作，洪導演的攻擊力已經上升到不可估量的地步了。

更糟糕的是，段莫寒生氣了。現在家裏亂成一團，父母都來指責她。要是洪導演真把她踢出去，父母根本不會給她讨公道，她現在就一個花架子罷了。

“不對，你的情緒不太對。她應該是恐懼而憤恨的，因為她曾經能狐假虎威，她一直懷念着當初，又憤恨自己主子不行落敗連累了她……”導演絮絮叨叨地說。

劉悅恨不得撂挑子不幹，但一想到後面她還有跟偶像同框的戲，只能硬生生地忍了下來。

于晗霖站在一旁，慢悠悠地喝着茶，心情簡直不能更美妙。

在導演的一番調、教下，劉悅的演技有了不小的進步。這戲，也順順利利地過了。

洪導演非常滿意，下午拍戲的時候，臉上的笑容都還沒有消散。

“小于，上次的事情委屈你了，我看你也是個好的，有演技也能吃苦。我最近在籌備電影，那個男二號的角色不錯，我覺得你挺符合要求的。等我開始招演員的時候，你可以過來試試。”洪導演私下找了于晗霖。

“謝謝導演，我會好好努力的。”于晗霖知道導演這是想彌補什麽。

他現在還只是一個十八線，到時候能不能混出頭還是一個迷。洪導演願意給他一個試鏡男二的機會，已經是非常了不得了。

要知道，若不是很多出名的演員檔期都滿了，這次的男四號替補試鏡，還輪不到他去試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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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有鄭影帝的戲，鄭影帝早早就來了。

因為早上的磨難而怏怏不樂的劉悅，眼神頓時煥發出神采。只要能跟偶像呆在同一屋檐下，她做什麽都是值得的。

劉悅正想走近兩步跟偶像搭話，卻見自己最厭惡的于晗霖已經走了過去，直接跟偶像談笑風生。

前來微服探班的段莫寒穿着奶茶店的外賣服，帶着白口罩走了進來。

于晗霖并不是單純要找鄭影帝唠嗑，他今天還有一個非常重要的目的。

于晗霖的腦海裏全是那天段莫寒到劇組裏來打救他的光輝形象，一顆心砰砰砰地跳個不停，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莫寒哥那麽努力，他也不能落後。

他要雄起，要撩莫寒哥！

于晗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對了鄭哥，你平時文質彬彬的，沒想到你在《都市風雲》裏飾演那個總監一點違和感都沒有。你是怎麽做到的？”

“你問我偶像是怎麽演出一個撩到人腿軟的角色是想幹什麽？被導演誇贊了好幾次演技的你，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是不是還要我偶像給你手把手教學？”

劉悅立馬就炸了，咄咄逼人地追問道。

于晗霖背後不遠處，段莫寒的眸光冷了冷。

作者有話要說：

劉悅：“于晗霖你個巴拉巴拉……”（省略一萬字髒話）

于晗霖挺起小胸脯：“我的報複還沒結束呢！”

段莫寒摸摸某人的小胸脯：“寶貝，我們先聊聊別的。比如你跟鄭影帝……”

于晗霖秒慫。

這黃河水，都洗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