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娛樂大爆炸(5)
秦可可一眼就看出了原遠遠那件禮服是香家高定,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上次腿受傷,公司把她的工作全都推給了原遠遠,那麽多工作,那麽辛苦,原遠遠居然全給扛過來了。
不僅完美錄制了節目不說,還贏得了所有觀衆的心。
等她回去繼續錄制節目,貼吧,論壇,d瓣,全都是讓她下車,換原遠遠上去的熱門飄紅貼。
既生瑜何生亮!
公司已經有了一個走清純路線的她,為什麽還有一個和她相似,比她更年輕的原遠遠?
秦可可十分不好受,尤其是這個時候本來正在拍她的記者一致默契的将鏡頭對準了原遠遠。
原遠遠一邊微笑着一邊對着記者揮手,優雅的來到了秦可可身邊,開朗的問道:“可可姐,你在等我嗎?”
可可姐?
秦可可嘴角抽了抽,一天不提年齡要死啊?
仗着自己年齡小,天天喊別人姐,戳別人的心窩子!
秦可可心裏罵着,臉上笑容還是保持的很好,讓原遠遠挽着她的手進了場。
陸澤和孟榛身為公司老板和老板娘是最後到的。
陸澤穿的是和在公司一般無二的西服,孟榛上身是白色的西服款式的衣服,下身是白色的紗裙。
兩個人現在都不需要營業,所以也沒穿的太隆重。
只是孟榛脖子上伊麗莎白二世的一百二十三顆鑲嵌的紅寶石項鏈還是讓一衆媒體朋友驚呼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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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公司的慶典活動開始了,先是主持人開場,介紹到場的嘉賓,然後是各個藝人的表演,然後是頒布公司這一年來的最佳勞模,最佳新人,最佳人氣王等公司內部獎項。
陸澤工作室的內部獎項雖然沒有什麽大衆認可的含金量,但是是真·含金的。
每一個獎項都會給予藝人相當大的一筆獎金,這筆獎金甚至會超越他們一部電視劇的兩倍收入。
尤其是最近又新招聘的一批藝人,現在都還在培訓期,沒有開始營業,大家都很窮。
最佳人氣王,陸澤讓人頒給了秦可可。
畢竟沒有她這個黑料天後在前面帶着,其他藝人不可能出道的如此順利。
等秦可可頒獎的時候,陸澤特地把老年原身放了出來。
老年原身惡狠狠的瞪向一旁微笑鼓掌的孟榛,旋即愣了。
陸澤大多數時候是把他關在無邊無盡的黑暗中的,只有有關秦可可的業績的時候才會放他出來。
他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見過孟榛了。
他呆呆傻傻的看着孟榛,腦海中閃過一個詞,溫柔如水。
那是一種像山間清泉緩慢流動的感覺,很舒服很舒服。
前世的時候,他生活在對孟榛和孩子的怨怼之中,他覺得孟榛也是同樣的。
自從那次他強迫她上床,懷上孩子之後,孟榛對他一直是冷冰冰的,如同一塊冰。
他拒絕離婚,拼命的跑通告,想要忘記秦可可,而孟榛也當他死了,帶着孩子一個人過日子。
他回來,吃飯,她就給他做飯,洗碗。
她不說話,不看他,把他當作家裏偶爾會出現的幽靈。
所以他更加恨孟榛,她毀了他的愛情,毀了可可,卻還一點也不知錯,沒有跪下來祈求他的原諒,還用冷漠傷害他。
從孟榛懷孕他拼命工作,到他過氣那幾年,然後開始回歸家庭的之後再一次見到孟榛,孟榛已經因為懷孕生産照顧孩子沒有時間運動減肥胖了很多,看着胖的像頭豬一樣的孟榛,他覺得惡心和厭惡。
陡然一下看到如蘭花般靜靜綻放,如清泉一般幹淨溫柔的孟榛一時竟然十分不适應。
他好像已經想不起來年輕時的孟榛是什麽樣子了。
還沒遇見秦可可之前待在他身邊的孟榛是什麽樣的呢?
是不是也是這樣,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微笑,眼角眉梢都是不受歲月侵蝕的溫暖?
靜默了一會兒,陸澤提醒道:“秦可可上臺領獎了。”
老年原身看向臺上,瞬間将孟榛抛棄到了腦後。
沒錯,這才是他深愛的女人啊。
嬌小,可愛,純潔,如栀子花一般的女人。
老年原身與有榮焉的跟随其他人鼓掌,沉迷般的跟随着秦可可的歌聲揮舞雙手。
他聽見到了最具人氣四個字,心裏一陣激動。
他的可可如今已經這麽厲害了嗎?
是不是再過不久就能爬上娛樂圈金字塔的頂端了?
他的可可,可可……終于……實現自己的夢想了。
他還記得可可剛和他告白沒多久,在酒店雪白的床上,依偎在他的胸前告訴他,她的夢想就是當一名演員,爬上娛樂圈金字塔的頂端,就算死後幾十年也有人對着光與影的記錄稱她一句風華絕代。
雖然現在還只是最具人氣,但是她已經拍了兩部電視劇了,只要有了人氣,她以後就不會缺電視電影拍了。
他的可可……
老年原身喃喃道:“恭喜你,可可。”
陸澤:“……”
這特別自我感動的語氣是怎麽回事兒?
很快,頒獎結束,大家入座吃飯,因為孟榛感冒還沒好,陸澤讓司機先送她回去了。
秦可可所在的一桌特地和一衆最有潛力的藝人被安排在了各位商界大佬旁邊,不是讓這些人和大佬有什麽交易,只是為了混個臉熟,以後至少能記得。
當然大佬這一桌,豐恺廣告的豐總和秦可可曾經的臺灣模特經紀公司老總許總都在。
一個是秦可可的第一任金主,一個是秦可可的上一任金主。
兩個人看到秦可可的時候都是有幾分驚訝的。
畢竟陸澤工作室的藝人簽約之前會有很嚴格的審批,而且要求也很嚴格,加上自家工作室不缺錢,所以也不必要做一些見不得人勾當。
秦可可能進去本身就是奇跡。
但是這些秦可可是不知道的。
陸澤不動聲色的觀察着那一桌,老年原身則是癡癡的近乎貪婪般的看着秦可可。
這是中式宴會,吃完飯後會有一些常見的交際活動,聊天打牌都是常事。
陸澤整理了一下衣服從秦可可身邊走過。
擦肩而過時,他淡淡的掃了一眼秦可可,那種眼神帶着幾分探究和欣賞,是秦可可最熟悉的眼神。
她嘴角微微勾起,果然還是上鈎了。
她前面兩次和陸澤見面都是一身樸素,今天完美的妝容加上突破性的裝扮,男人嘛,要有反差震撼才能引起他們的注意。
秦可可勢在必得的跟着陸澤走到了陽臺。
站在陽臺上向遠處望去,地平線上,夕陽無限,帶着淡淡的哀傷。
昏黃的晚照下,陸澤靜靜的站着,深邃的眸子看向遠方,仿佛在穿透了時間。
秦可可不得不感嘆,這個男人真的很有魅力。
可惜雖然有錢,卻不是豪門。
真正的豪門和有錢區別是很大的。
豪門背後代表的是權勢。
權力總大于金錢。
秦可可微笑着開口,“陸總,你在看什麽?”
陸澤收回視線,在老年原身的注視下,對待秦可可的态度溫和了許多,“你怎麽過來了?”
和上次摔跤冰冷且嫌棄的語氣完全不同,秦可可有點受寵若驚。
不過她很快調整了自己的狀态,她看向遠處夕陽,感嘆道:“看着好悲傷啊,就像喜歡上一個永遠也得不到的人。”
說話間,期待傷感又帶有幾分悲痛的眼神轉而望着陸澤,最後再幽然問一句,“陸總,你有過心愛但是得不到的人嗎?”
那副模樣像極了情根深種的暗戀上女。
老年原身瘋狂的叫着,“可可,可可,我愛你,愛你……你不會得不到我的……”
他仿佛又想起了江邊告白的那次,可可就是用這樣期待而悲傷的眼神望着他。
他知道她也愛他,希望他給她一個答案。
很久以前,他就感覺到了。
只是,他太懦弱了。
陸澤握了握拳頭,雞皮疙瘩這才消解了兩分,心裏忍不住吐槽:這兩人在演苦情劇嗎?
陸澤意味深長的看着秦可可,伸出手碰了碰她側面的頭發,“這裏亂了。”
秦可可羞澀的低下頭。
預估着時間差不多了,陸澤淡淡一笑,“沒有。秦小姐,我想一個人安靜的呆一會兒。”
冰冷,無情,仿佛剛才的溫和語氣只是錯覺。
秦可可難免有些挫敗,她眼眶紅了紅,俨然一副十分受傷的樣子轉身離開。
陸澤站在她的身後用一種看待獵物的眼神看着她。
然後一直暗中觀察的許總誤會了。
許總覺得男人對男人最為了解,所以陸澤的眼神他當然更懂。
什麽樣的女人才能成為男人的獵物?
是物而不是人。
許總笑了,難怪以秦可可的背景居然能進陸澤工作室,難怪公司不惜重金要砸紅給秦可可。
說起來,秦可可确實挺有能力的。
他無數小情人中,秦可可也是跟他時間最長,走的最幹淨利落的一個。
難怪能勾起陸澤的狩獵欲。
臺灣是個小地方,這幾年娛樂業發展相當緩慢,沒有大陸財大氣粗的實力,更需要到大陸挖金。
但是臺灣的娛樂圈已經沒有實力和大陸硬扛了,許許多多曾經紅極一時的藝人也消失無蹤。
人才在斷層,新的藝人遲遲推不出來。
然後許總就看上了最近一年新崛起的陸澤工作室,希望能和陸澤工作室的藝人合作,将自己公司的藝人在大陸帶火撈金。
只是陸澤工作室不缺錢,以前用錢打通利害關系的手段用不了了。
而陸澤工作室的藝人本身也不缺獎項,臺灣獎也成不了談判的籌碼了。
正當他一籌莫展的時候,沒想到這牽線搭橋的人選就來了。
許總來到秦可可身邊,“秦小姐,借一步?”
秦可可面上一點馬腳都沒有,微笑着說道:“您是許總?”
許總勾了勾嘴角,“多年沒見,還是一樣會裝。”
秦可可差點翻了個白眼,當初讓她拿錢走人以後見面也不要說認識的是她,現在估計是有事找她了,還給她陰陽怪氣。
秦可可體面的笑了笑,離開了人多的地方,來到一間用作休息的小客房。
裏面只有他們兩個人。
而此時,房間內,陸澤打開了他剛剛放在秦可可頭發上的微微型監控。
當然,老年原身也在。
沒了人,秦可可肆無忌憚的恢複了自己的本性。
她雙手交叉在胸前,眉毛一挑,下巴微擡,“許總,我們可都兩清了?”
這樣的秦可可,老年原身從來沒見過。
他見過的從來只有她弱不禁風,歲月靜好,樸實單純的模樣。
老年原身驚呆了。
可是接下來的動作更讓他整個人無法接受!
許總笑呵呵的一把将秦可可抓在懷裏,坐在沙發上。
“可可推開他!”老年原身大吼。
“好歹你跟了我四年。別忘了,是我花錢帶你去日本整容,是我帶你進模特這行的。”
這是什麽意思?
老年原身恍如雷擊。
許總拿出一支煙,讓秦可可給他點上,見秦可可不動,說道:“你們陸總知道你曾經被包養,整容的事嗎?”
這話一出,秦可可乖巧的從許總腰間男人敏感的邊緣地帶掏出打火機給他點上,“許總,你到底要人家做什麽?”
不——
老年原身驚天動地,凄慘絕倫的一聲尖叫。
他的可可不是這樣的!
她是世界上最單純最美好的女孩,怎麽可能被人包養?
怎麽可能趴在一個油膩大肚老男人的懷裏撒嬌賣萌?
陸澤壓了壓耳朵,耳膜疼。
許總也不廢話,眯着眼說道:“你是不是勾搭上陸澤了?”
“嗨~這事兒啊。”只要男人對你還有需求就好辦,秦可可笑了,“剛勾起他的興趣還沒得手。”
“不止吧,我看他對你勢在必得,那眼神都能吃人。”
“反正還沒上床。”秦可可也抽了根煙點燃,吞雲吐霧起來,說起來她抽煙還是許總教的。
許總身邊圍繞的各類女人各類男人,她見得多了,自然經驗也就多了。
可以說,她也算是許總一手打造出來的精品。
秦可可對許總其實是心懷感激的,若不是這個男人看中她,以她以前的家庭條件和長相只能讀書畢業,找個三四千的工作,天天起早貪黑,一輩子也買不起一套房。
哪裏能像現在日子過的這麽舒服?
秦可可說道:“只要上了床,保管他逃不出我的掌心。”
“小妖精。”許總笑罵了一句,手開始不老實起來,這小妖精有時候回味起來,他還真放不下,那功夫簡直能讓你死在床上。
秦可可嘻嘻哈哈的笑着,輕輕的拍了拍他的手,“你想和陸澤合作?”
“只要事情辦成了,少不了你的好處。”
“好歹是我的第一任老板,我應了。”
老年原身早就沒聲了,連哭聲都沒了。
他感覺自己站在無盡的黑暗中,喘不上氣,一種羞憤緊緊的将他包圍起來,然後化作劇毒的絲線,要将他整個人腐蝕掉。
為什麽!
難道他的愛情就是一場笑話嗎?
他愛上的女人竟然是一個拜金,整容,賣身的惡心女人!
他一遍遍的回憶過去,突然發現有好多好多的他以前從來沒注意過的細節。
時間會美化一切,得不到的人就是心尖尖上的人。
然後真相揭開,那些他忽略的細節突然十倍,百倍,千倍,萬倍的放開。
對啊,秦可可在向他表明夢想的時候是在第一次上床後的第二天,他們還在床上。
是啊,她說她想實現夢想,卻在所有人都去沙漠出實景的時候,自己一個人摳圖。
是啊,每一次的刺激偷情後,她總會有意無意的提起自己遇到的困難,然後暗示他去解決。
為什麽這些他以前從來沒注意到!
他居然為了這樣惡心的女人犧牲了三分之一的靈魂之力,下一世不能為人!
絕望,憎恨,羞辱,所有的情緒一擁而上。
過了一會兒,秦可可好不容易打發了許總,豐總又來了,兩個人的說辭一般無二。
而這時,陸澤還插了一刀,仿佛剛剛從手機裏翻出秦可可以前的照片,“原來她以前長這樣啊,你看看。”
空洞的眼神看向照片。
老年原身胃裏一陣翻滾,可惜他現在是靈魂,吐不出任何東西。
陸澤微微一笑,非常痛快的插了第二刀,“放心,我不會因為秦可可的過去否則她的現在。我會非常用心且認真的完成你的心願,幫助秦可可登上娛樂圈的頂峰,幫助她實現她的夢想,和她結婚,給你們的愛情畫上一個完美的句號。”
噗——
老年原身一口氣沒上來,暈了。
陸澤搖搖頭,這才哪兒到哪兒就暈了。
還是靈魂狀态……
抗打擊能力也太差了。
陸澤手指在電腦鍵盤上動了動,把已經錄制下來的視頻點擊了保存,然後和栗笑打了一聲招呼,讓她負責後來的收尾就驅車回家了。
回到家,孟榛吃了感冒藥已經睡了。
陸澤親了親她的額頭,在她身旁躺下。
第二天孟榛醒來,陸澤已經熬好了粥,她揉揉眼睛,看着圍着花圍裙的陸澤忍不住笑了,“我好像還是第一次看到你下廚。”
“你的榮幸。”
“好好好。是我的榮幸。”孟榛笑着乖巧的坐在餐桌前。
陸澤把粥端到她面前,摸了摸她的額頭,“看來已經好了。”
“本來也沒多嚴重。”
“一會兒,我們出去逛逛。”
孟榛一邊喝粥一邊問,“去哪裏?”
“去看看老朋友。”
“嗯?”
陸澤笑着壓住了她的唇,“保密。”
孟榛看着熟悉的孤兒院,無奈的笑了,這有什麽好保密的?
陸澤牽着她的手走了進去。
這麽多年了,孤兒院經歷了三輪整修,變化已經很多了。
唯一不變的是那顆老槐樹。
老槐樹下的滑滑梯,秋千和小木馬,一眼就能看出嶄新的痕跡。
陸澤牽着孟榛走着,沿着小小的孤兒院繞了一圈,來到了食堂,食堂不僅翻新了,連桌椅板凳都是新的。
陸澤帶着孟榛過去打飯,孟榛拉了拉他,“我們沒卡。”
“有。”陸澤亮出一張卡通的小卡片,孟榛懵了,“你哪兒來的?”
“院長給的。”
陸澤淺淺的笑着,打了兩份飯。
三菜一湯,一小碗米飯。
可能看他們是成年人,食堂阿姨給的米飯特別多,壓了滿滿一碗。
兩個人在食堂坐下,孟榛看着碗裏的大雞腿,想了想覺得有點沒對,“今天是周三?”
不是只有周三才會發放雞腿的嗎?
“因為有位善心人捐了款,所以現在孤兒院富裕了很多,以後不需要等到周三就能吃雞腿了。”陸澤把自己碗裏的雞腿放到孟榛碗裏,“以前每周三的雞腿,你都給我了,難怪你長不高。”
“你是男漢子,本來食量就大,而且還胖。”
“老板娘,你現在開始嫌棄我了?”
“有一點。”孟榛眉眼彎彎的說着,“沒有小時候可愛了,小時候胖墩墩的多可愛啊。”
兩人真說笑着,孤兒院院長來了,院長今年已經五十七了,頭發已經花白,再過幾年就該退休了。
不過他精神很好,每天跟小朋友們待在一起心态也十分年輕。
院長在陸澤對面坐下,“怎麽想起過來了?”
“這不是一個多月沒見院長了,想你們了嗎?”陸澤笑道。
“少說些沒用的。”
“是是,我一定努力賺錢多帶點錢回來。”
陸澤這邊說笑着,老年原身呆呆的看着這溫馨的一幕。
他渾濁的目光落在孟榛碗裏那兩個小小的雞腿上。
他剛到孤兒院的時候,社會物質還沒發達到這個時候,別說捐款,連政府工資都發不出來。
那時候天天都是青菜蘿蔔裏面沾了點油而已,只有每周三的雞腿是唯一的葷腥。
那時候窮,全靠老院長自己出錢補貼,孩子們都缺油水,有時候餓急了眼大孩子會到處搶吃的。
雞腿,在那個時候多珍貴啊!
可是每一次,孟榛都給了他。
一開始,他還讓孟榛自己吃,後來吃着吃着就習慣了。
習慣了索取,忘記了她的付出。
紅線濕了幾分,陸澤皺了皺眉頭,他并不喜歡手腕上濕噠噠的。
他動了動手腕把老年原身又關了起來,知道和孟榛來到了她曾經打工的餐廳這才把他放了出來。
其實說是餐廳,只是學校門口的一個很小的餐館。
當時孟榛要打工供養原身讀書,白天在學校周邊的餐廳打工,晚上去夜宵燒烤店代班。
孟榛看着那些熟悉的地方,一時感慨萬千,“怎麽了?今天是打算帶我回溫過去嗎?”
“我前幾天的時候突然想起以前了,就想走走。”陸澤抓着孟榛的手緊了緊,他低頭,深深的凝視着她的眼睛,“老板娘,你當初是怎麽堅持下來的?”
白天端盤子洗碗,晚上燒烤攤盯着煙熏火燎的做工到第二天淩晨三四點。
然後睡兩個小時不到繼續輪回。
陸澤摸索着孟榛手上的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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