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章節

會考慮這門課今後能不能幫到你。

比如，今天晚上，你只抽了一棵煙，我希望以後，你的煙會抽的越來越少。

我這樣說，夠清楚嗎？”

袁朗心裏感動，但又不願意表達，起身就跑“戒煙就免了吧，跟上跟上。”

成才幾步追上袁朗，“我不會放棄的，咱們走着瞧。”

袁朗邊跑邊想，這朵小花，終于還是花落我家！

2. 心有靈犀

兩個多月過去了，袁朗的煙抽得不那麽厲害了，但也沒戒掉。袁朗的煙抽得兇，是從剛當兵就開始了。十幾年的習慣，不容易改。

白天訓練的時候，成才總不能盯着隊長吧？于是袁大狼就悠然自得的吸煙。

但成才卻越來越不爽。

他是那種喜怒都不挂在臉上的人，所以低氣壓只維持在兩個人的宿舍裏。

在其他老A看來，成才只是訓練越來越努力了而已。

不過成才什麽時候不努力過？大家也就沒放在心上。

冬天來臨的時候，老A的冬訓也要開始了。大部隊在齊桓的帶領下先行趕往東北，成才跟袁朗留下作最後的準備。

這天兩人剛要去吃午飯，警報響了。鐵路親自來通知，緊急任務，解救人質。袁朗和成才立刻換裝，領武器。成才伸手拎了支ARM2，來接他們的車已經到了。

當地的警方給他們簡單介紹了狀況。歹徒就一個人，劫持了一個小男孩。需要狙擊手支援。歹徒以前當過兵，手持54式手槍，身上有防彈衣，所以才來請老A。當然，這樣的狙擊任務，只要兩個人就夠了。

成才閉目養神，這是他跟袁朗學來的。

袁朗卻逗他，“成大狙擊手，您怎麽不背上次那槍了？”

成才一臉明知故問的表情，嘴上卻說“我喜歡這名字，AMR2，就像我的另一只手臂。”（花花，媽提醒你，arms是武器的意思！）

旁邊的警察局長看看這槍說，“好槍啊，新裝備。”

成才禮貌的笑笑，“嗯，挺适合巷戰的。尤其12.7mm子彈能穿透防彈衣。”

袁朗故意插嘴“我說就一人質你還上升到巷戰高度了。局長，12.7mm子彈能把人炸成兩段。可是對人質安全來說，打中頭才是最有效的，尤其是手裏有槍的歹徒。”

局長說，“所以我們才來請你們出馬啊。”

成才了解袁朗，他越是表現的輕松，就說明情況越不妙。索性閉了眼睛沉思所有可能狀況，不再理他。

到了現場，成才開始四處尋找合适的地點。看了幾遍，唯一的一處就是斜對面的樓，距離200米，在狙擊手的有效精确射程之內。但是歹徒在一樓，這家還裝了鐵欄杆，而且既然當過兵，就一定能想到可能被狙擊的各個角度。

袁朗進去談判，成才使勁盯了袁朗一眼，袁朗還了他一個确定的眼神。

成才在對面潛伏下來，開始等待。

他有點兒緊張，因為裏面的是他的袁朗，把挑好的子彈又磨了磨，力求萬無一失的精确，5個，壓進彈夾，裝彈夾，打開保險，找準方向，判斷風速，濕度，距離，等待命令。

袁朗出現在屋子裏。

成才不敢看袁朗，把準星牢牢的鎖在歹徒的後腦。

歹徒很狡猾，他跟袁朗站在同一條線上，不停的晃頭，成才不敢開槍，怕傷到他的隊長。

大約看出袁朗的身份，孩子是堅決不放，雙方就這樣僵持着。

袁朗很有耐性，他慢慢的磨着對方，手裏還不停的玩着成才上次救他時打掉的彈殼。

成才稍稍換了個角度，就看見他的隊長正在一邊說話一邊上下抛彈殼。

電光火石間，成才明白了袁朗要幹什麽。

他屏住呼吸，手指按上扳機，袁朗貌似不精心的把彈殼掉在了身後的地上，慌忙彎腰去撿。

成才趁歹徒一低頭看袁朗的那一瞬間，扣動扳機，正中歹徒後腦。

袁朗趕緊起身，拉過孩子，蒙上眼睛。

成才也希望自己能蒙上眼睛，可是他不能，他要确定袁朗沒事。

看見袁朗和孩子出門，大批警察湧入，成才放下心來，眼前全是方才地下紅紅白白的一片。

剛才在車上，袁朗說過，12.7mm子彈能把人炸成兩段，可是袁朗沒說完，這子彈能把頭骨炸得粉碎。

要說殺人，成才也沒少做，可是戰場上都是遠距離的，狙擊戰，尤其打一槍換一個地方，誰還有時間看看對方死的樣子。血流成河他見得多了，可他還真沒有機會看到過這樣的場面。200m的距離，外加瞄準鏡，看得真真切切。

愣神歸愣神，腳步接近的聲音還是沒有逃過他的耳朵。想起這不是戰場，成才關上保險，拿下子彈，循着聲音的方向叫了聲隊長。

袁朗理解的點點頭，當着衆人的面也不好多表示，只好接了成才手裏的槍，摸摸他的頭。

局長和孩子的家長都來表達感謝，袁朗陪着說了幾句話，就讓局長找車送他們回去。

回去的路上，袁朗跟成才坐在後排，故意不停的跟成才說話，“不錯啊成才，身無雙飛翼，還能跟我一點通，我還真怕你不知道我要幹什麽，錯失良機呢。”

成才撇了撇嘴，“誰說我是他肚子裏的蛔蟲來着？”

袁朗聽了“肚子裏”三個字，想起那天晚上的對白，嗆到口水，又開始劇烈的咳起來了。

成才已經恢複過來了，“隊長，你看你咳的，該戒煙了。那孩子有多大？”

袁朗很欣慰，攬住成才的肩膀，“剛才家長說，馬上就上小學了。”

成才點點頭，“他沒看見吧？”

“沒有，可惜我就一雙手”

“不，我要看見，我沒事了。”成才已經想明白了，他只是需要袁朗确認給他，這麽做不是殘忍，而是救贖。

轉過神來，成才靠到袁朗肩上，“隊長，救命之恩，你怎麽報答？”

“我不是以身相許了嗎？”

開車的警察也當過兵，只道是部隊裏開玩笑，回過頭對他們笑笑。

成才不依不饒，“您記性真差，那是報答我上次救命之恩的。”

袁朗被識破，習慣性的撓後腦勺。

成才把嘴唇移到袁朗耳邊，“戒煙！”

袁朗假裝沒聽見，他知道成才不敢讓司機聽到。

成才咬牙切齒，咱們走着瞧。

回到部隊，交武器，洗澡，換裝，食堂裏已經沒飯了。

成才開動三寸不爛之舌，把大師傅請了出去，系上圍裙，和面。

袁朗趁沒人，故意伸出爪子在花花的臉上摸來摸去。“不錯啊賢妻，上得戰場下得廚房。”

成才卻沒反應，“我們五班都是自己做飯的，幾個看油庫的兵，閑來無事練手藝。”

袁朗看着他，眼神突然變得漆黑“你恨過我嗎？”

“不，我只是想念你，非常非常的想念你。”成才低下頭。

袁朗看見成才的臉上閃過憂傷，伸出兩只爪子上去瞎抹，“別哭啊，老子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你哭。”

成才被這話逗笑了，手上也沒停，饅頭切好，碼進蒸屜，開始炒菜。

做好飯的時候，兩人開吃，袁朗說，“你的饅頭蒸的真有水平啊。”

成才笑了，說出了選拔那天晚上五班的饅頭。“我有時在想，六一和三多如果不那麽堅持，我們第二天就有足夠的能量，那他也不會支撐不住斷掉那條腿了。袁朗，如果是你，你會吃那饅頭嗎？”

“會，當然會。雖然是意外，但是我們是老A。生命在任何時候都是最重要的。”

成才眼睛亮了亮，轉身又炒了個西紅柿雞蛋。

袁朗睜大了眼睛“你！”

“我沒事，我就愛吃西紅柿雞蛋。”

袁朗想起下午那一地紅紅白白，怎麽也狠不下心動筷子。心說，成才，算你狠！

3．真戲假作

東北的天氣已經很冷了，大部隊來後的第二天就落了場雪。

衆人換上雪地迷彩，袁朗系上了那條兔毛圍脖。

衆老A對他指指點點，他卻不以為意，日常訓練天天帶着。

成才知道這是在讨好自己，欲擒故縱，仍是冷着一張臉。

其實也不是成才故意裝酷，實在是冰天雪地的，有那麽一個妖孽在身邊，很難控制自己不往他懷裏鑽。

但是成才始終沒忘記，自己是名合格的特種兵，他要為自己和袁朗的生命負責。

取暖這種事，還是回去後再說，他寧可冬練三九。也不敢用那個妖孽考驗自己的意志力。

直到回基地，新年也要來了，大家總算有一個輕松的夜晚，聚在一起捉老A。

袁朗和成才由于RP過高，被排除在外。并且不許支招。

袁朗看着成才還是帶搭不理的，心裏有點兒抓狂。

轉了轉眼珠，當着衆人面撫摸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