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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戎倒也沒有粗暴地硬上。他拿了一條浴巾丢給文卻思,貼心地叮囑道:“學長先把自己洗幹淨哦。”

文卻思得了一點喘氣的時間,幾乎是逃進浴室裏,還未關門,單戎從後面伸了手卡住門,一臉無辜地說:“我也要用浴室,門不能關。”

浴室進門就是洗手臺,再往右才是寬敞的洗浴間,用玻璃劃了一塊區域出來。文卻思不得不在他注視之下将褲子也脫了,赤裸身體,慢吞吞地打開淋浴噴頭。

單戎說要用浴室,實際上什麽也沒做,只是抱着胸背靠着牆,隔着玻璃審視他。從臉龐到纖細的上身,兩條颀長白淨的腿,再回到兩腿間那安靜蟄伏着的性器。這目光毫無溫度,于文卻思而言如同刀割,剖開自己被迫裸露的皮膚,令他心生屈辱。

他一方面希望能盡量拖延時間,讓那可怕的事情晚一些到來,一方面又有種“早死早超生”般的破罐子破摔感。他的手指都在顫抖,打開的也是冷水的開關,冰涼水流一股腦兒撲到皮膚上,凍得他顫抖一下,希望能借此讓自己冷靜下來。

未想到不過半分鐘,單戎又道:“學長,你不覺得抱一具冷冰冰的身體就像在奸屍一樣嗎?”

文卻思從不知道洗個澡都能這麽煎熬,默默将水調成熱的,心裏卻冷了個徹底。

每一秒都像是一個世紀,被那目光緊盯猶如受着淩遲,機械地搓洗身子留下一道道紅痕。他也不知是何時将自己收拾幹淨的,裹着浴巾出來時,單戎丢了一管潤滑劑給他。

文卻思毫無這方面的經驗,拿着它不知如何是好。單戎盯着他,半晌才好像很新鮮一樣地笑着問:“原來學長也有不會的東西呀?”

文卻思不得不點頭。

單戎道:“那學長說一句‘請你教我’,我就教學長該怎麽做。”

文卻思張了張嘴,沉聲道:“……請你教我。”

“真乖。”單戎單膝跪到床上來,親昵地吻吻他耳朵,捉住他的手,打開潤滑劑,沾了一些在兩人的手指上,帶着他的手指向那處摸索去。單戎将浴巾挑開丢在地上,僅有的一點遮蔽物也失去,身體立時暴露無遺,文卻思竭力制止住了自己的瑟縮,然而在單戎的手指插入的一瞬間,他還是沒忍住悶哼了一聲。

突如其來的異物感使他不适,對方卻仿佛毫無自覺,大大方方地探入。濕粘的液體起到了很好的潤滑作用,并不疼,手指得以在那從未接納過異物進入的小穴中緩緩爬行,忽然一下插到底,頂得他瞬間繃緊了身體。

“我不會太溫柔的,所以學長要自己做,”單戎咬着他的耳朵說,“像這樣插進來,擴張……”他的手指惡劣地緩緩抽插着,在緊致腸道內探索,模拟自己所說的話,“然後等到不疼了,再加一根進去……我的東西比較大,所以學長至少要能吃下三根手指才行哦。”

文卻思耳根盡是紅的,忍耐地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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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戎手指毫不留情地抽離,他輕輕地吸一口氣,接受自己的命運。他拿手指沾了潤滑液,自暴自棄般閉上眼睛,一下子便是兩根,插入之後動作也并不比單戎溫和多少。

文卻思向來是個冷淡的人,他與人的交往總是疏離,保持着最低限度的禮貌,平日裏沒有什麽表情,唯一的溫柔也留給自己的母親。他過早地成熟,背負了太多,生活榨幹了他所有的精力,令他不欲分出更多感情與其他人。

但縱使他情緒反應都比他人淡了許多,他也仍有常人的羞恥心。被脅迫與一個年齡小于自己的、認識不超過幾小時的男生做愛,這有悖于世俗,令他羞恥又痛苦。他感覺到疼痛,像是故意要折磨自己一樣,咬着牙生澀地為自己擴張,用自虐來抵消內心的罪惡感。

單戎看得清他的意圖,只覺得這挺有意思,也不阻止。他的目光玩味,與單純孩童正觀察着自己的新玩具無異,文卻思生了一張俊秀美麗的臉,努力不讓自己顯出異常的表情,由于粗暴動作弄得自己溢出的幾聲淺淺呻吟聲也帶着苦悶。下身那個緊窄的小口被撐開,漂亮手指濕淋淋的,極為淫糜地在那處進出,隐約可見嫩嫩的紅色與濕潤水光。

只不過他的性器沒有絲毫動靜。單戎舔舔嘴唇,竟主動伸手握住。文卻思受驚一樣停了手,單戎便說了聲“繼續”。

與毫無經驗的他不同,單戎動作靈巧,圈着柱身撸動幾下,指甲又在最為敏感的地方輕輕刮磨,那白淨性器就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文卻思有些驚慌,他只希望能應付了事,若自己也有了反應,那性質就完全變了味,然而單戎的打算他無法阻止,沒有話語權,喘了兩口氣,忍着羞恥心插入第三根手指,草草開拓兩下,進展過快的疼痛感使得前端軟下些許。

主動發出邀請過于困難,他的聲音極低,若不是單戎太靠近了,興許就完全聽不清:“……可以了,進來吧。”

單戎眯了眼睛,發現他異常的症結所在,也不戳破,只是慢悠悠地解開自己褲腰帶。

他像是一只惡劣的狼,獵物已經完全放棄了抵抗,坦誠身體由他吞吃了,他卻偏要進一步地作弄,逼出對方刻意潛藏起來的各種反應。難得找到了能激起自己趣味的東西,他便必須要完全發掘。文卻思已經收了手,手臂橫在眼睛上,遮住自己不堪的反應,單戎擡起他的腰,也不戴套,對于這個年紀少年來說大得驚人的肉棒硬得可怕,碩大前端頂着那還未合攏的穴口,就這樣頂了進去。

他先前的話還是太保留了,能容納三根手指擴張的小穴卻無法容納他的東西。文卻思一開始就感覺到了不對,腰部繃緊,呼吸急促起來,過大的性器只擠進了一個龜頭,文卻思就難以忍耐地呻吟出聲。他的手無力滑落,落到床上,手指就開始試圖要抓住床單,心裏有了恐懼感。

他渾渾噩噩地張着嘴,疼得背脊發涼。撕裂感令他顫抖,兩腿大開着,試圖合攏卻完全使不上力氣。單戎毫不心軟,一邊推進一邊說:“學長裏面真熱啊。”那小穴激烈地收縮着,實際上是在推拒,他卻偏要曲解為迎合,“我還以為學長會表裏如一的冷淡呢……這不是很熱情嗎?”

潤滑液仍殘留在裏面,縱使這具身體的主人充滿了不願,進入卻沒有受到太大阻礙。文卻思大口喘着氣,單戎甫一進入就傾身向前,來吻他的嘴唇。他沒能躲開,被撬開牙關攻城略地,那粗大肉棒只不過短暫歇息一刻,抽出一些,馬上再次狠狠盡根插入。

“唔……啊啊……”文卻思腰部拱起,喘息聲被堵在口中,含糊不清。他難受又厭惡地皺緊眉頭,想要換氣,卻只能換來單戎舌頭的糾纏。那性器在他下身進出,如同火熱楔子将他一次次釘穿,違背規律的摩擦感帶來的是疼痛,使他腰部酸楚,幾乎要被弄斷。

他從未接觸過這種事,這對他來說是苦難。他拼命想要忍耐,希望這具身體能像一具屍體,哪怕由人操弄也不生反應,然而他終究是個活着的人,在單戎那密集攻勢下無意中被頂到一點,電流般快感立即滋出,逼得他逸出一聲拔高的呻吟。

沙啞中帶了一點撩人的味道,單戎挑逗似的喊了聲“學長”,對準那點厮磨。

文卻思閉緊眼睛,詭異的性愛快感竟在這樣一種情境下潮水般湧升而出,刺得他下身酥麻。他眼角都泛了紅色,嘴唇用力咬着,咬出了血來。單戎用手指撫了撫,揶揄道:“學長真是忠貞又矜持……”他的肉棒脹大,隆起的青筋都被那潮熱穴肉嚴絲合縫地包裹着,不緊不慢地頂弄那敏感之地,“不過學長還是下面的嘴更誠實一點,這麽濕這麽緊,好乖。”

文卻思又臊又氣,耳朵紅得快滴血,呼吸聲粗重而灼熱,快感過于龐大,終于還是無法抵抗地呻吟出聲。單戎總算滿意,掐着身下這人的腰挺動胯部,聽他随着自己的動作呻吟聲起起落落,征服感被大大滿足。

被尺寸過大的東西占有的疼痛感仍在,然而快感也矛盾地不斷湧出着,文卻思的身體背離了自己的意識,成了單戎手中的牽線玩偶。他憋悶地喘息着,只得催眠自己一切都會很快過去,單戎卻偏偏又來向他撒嬌:“學長,我操得你舒服不舒服?”

他的手如同惡魔的爪子一樣,鉗制得人無處可逃。文卻思覺得整個下半身刺痛又酥麻,搖了搖頭,黑發散亂着,紅潤的嘴唇無力張開,最後還是吐出兩個字:“舒服……”

單戎又問:“那學長喜不喜歡我操你?”

文卻思沒有哭,只不過眼中有了水汽,視野一片模糊。單戎的臉無疑是俊朗的,帶着少年氣的愉悅,只不過兩只眼眸黑得太深,其中的一切情緒都過了一層刀片的濾網,落到人身上時變得惡毒而鋒利。哪怕看不清他的臉,文卻思也能感覺到他的眼神,深知他就是要這樣捉弄自己,放棄抵抗與羞恥心,氣息不穩道:“……喜歡。”

單戎低低地笑起來,見着他放棄抵抗的表情,在這一刻忽然覺得有點兒中意這個新玩具。

最後單戎還算是發了慈悲,沒有發洩在他的身體裏,白濁精液抖抖落落地被射在大腿根,淫糜非常。

文卻思在床上躺了許久,下身性器其實還硬着,但沒人願意撫慰它。單戎神清氣爽,進浴室沖洗身體,文卻思等待許久,自己那根沒出息的東西都不願軟下,狠狠心伸手掐了一把。

他頓時疼得倒吸一口涼氣,心裏覺得難堪又好笑。又是一會兒,他撐起自己的身體,腰被作弄得仿佛碎過重新拼起來,兩腿使不上力氣,一碰到地板就馬上跪倒,發出沉悶響聲。

文卻思的黑發淩亂地遮住臉,面色煞白。

單戎洗完澡出來,便見他這個姿勢,鮮見地似乎生出了愛憐之心,笑着說了聲“學長真笨”将人抱起。

文卻思心中第一次生出了別扭和惱恨,低聲說“放下我”,根本不被理睬。單戎抱他到浴室,體貼地放進浴缸裏,心情頗好地又再次出去了。文卻思僵硬半天,發洩般地掐了自己一把,清洗起身體。

十幾分鐘後他總算将能歪歪扭扭站起來了,忍着下半身詭異的疼痛穿上之前放在浴室的校服褲子,扶着牆走出去。單戎的衣服他不願意穿,只是将那件被葡萄汁弄髒一塊的上衣再次罩上,嚴嚴實實裹上外套。

單戎站在桌前,這時才在看他先前給自己考卷上批的字,手上撚起一顆葡萄,扭頭笑道:“學長,張嘴。”

“……”文卻思乖乖地張嘴,由他将葡萄喂到自己口中。

“你看,早一點學乖不就好了,”單戎手指在他嘴唇上抹一抹,“學長要回學校了是不是?後面疼的話,走路可要小心一點。”

文卻思道:“……謝謝建議。”

“還有,學長的英語講得不錯,”單戎将考卷抖一抖,嘲諷笑道,“雖然我在國外呆了十多年,但聽學長教教英語也不錯呢。”

文卻思都沒力氣生氣了,漠然地點點頭,撿起自己的書包,一瘸一拐,拖着沉重的身體離開了這間公寓,坐上去學校的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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