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抉擇
然而趙洪,也明白杜宇的心思,有事沒事,就來撩撥取樂,更是讓他痛恨不已。
當下,杜宇二話不說,右手比指虛引,牆上懸挂的寶劍铿锵出鞘,如同蛟龍一般,在空中飛縱如電,落在他的手中。
“哎呀,無緣無故,怎麽動手了。”趙洪怪叫道:“也不怕刑堂過來找茬。”
沒有與他廢話,一劍在手,杜宇面如寒冰,真元催動,利劍精光閃爍,吞吐不定,飛斬而去,逐漸化為一抹有形無實的劍光,縱橫回繞,犀厲霸道。
劍如秋光,明光射耀。
細窄閃耀的光芒劃破空氣,響起尖銳的呼嘯,像是鬼哭神號,刺人耳膜。
“居然來真的。”趙洪哂然笑道,渾不在意,腳步回旋,身若風擺柳搖,急速的騰挪,銀亮的劍芒寒光如矢如箭,以驚人的快速,稍差一線的自他身邊掠射而逝。
“蓬,蓬,蓬……”
猶如實質的劍光,好像切豆腐似的,把廳中的桌椅,石磚地板,打着千瘡百孔,留下深深的印痕。
避開杜宇的攻擊,趙洪潇灑笑道:“不過是說句實話而已,有必要這麽狠嗎,打個商量,請我喝杯酒,這事就算了,刑堂來人,我為你辯護。”
杜宇面無表情,目光銳利,下手更狠,劍光化為銀蛇一般的光芒,宛如火花流電,帶着森森寒氣和凄厲尖嘯,幻起無數光影,一輪跟着一輪,串連接合,奔向趙洪。
頓時,方圓數丈之內呼轟起淩厲無匹,卷襲而至的森寒,勁風如嘯,劍光霍閃,每一股鋒利的勁氣和每一股鋒利的勁氣,交叉得如此緊密猛烈。
杜宇劍光布滿虛空,處處皆是,光芒燦爛,璀璨缤紛,劍劍不離趙洪的要害之處,密密麻麻,沒有任何一絲一毫的空間可容圜轉。
攻守之間,自然是杜宇占盡了主動,壓得趙洪只能在方寸之地挪騰閃身,眼睛陡然射出兩道寒光,長劍振蕩,爆出耀眼的光芒,燦爛奪目如星似鑽的光華,沖霄而起。
躲閃不了,趙洪雙眼閃過一抹異采,掠身而起,掼臂直拳沖出,滿天拳影,拳勁磨擦空氣頓生肅殺寒露,勢若雷霆,轟出了如濤拍岸氣勁,一波強勝一波。
“砰,砰,砰,砰。”
一陣類似金戈交鳴的聲音,尖銳刺耳,接着又是轟隆一聲,青蒙蒙的劍光和當空壓迫的勁流,同時潰散地向四方迸濺而出。
“啪啪!!!”
廳中衆人,在勁流的沖撞下,一陣血氣翻騰,暈頭轉向。
望着對峙的兩人,葉飛塵心旌搖曳,優越的感覺,蕩然無存,與趙洪與杜宇相比,自己就是井裏的那只青蛙,自以為是,不知道海闊天空。
在這個時候,葉飛塵更加明白實力的重要性,連番的突破,殺了朱亮,吃了四品靈藥,又能怎樣,就可以把自己當回事了?
孰不知,在人家的眼中,一樣只是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随意可以捏拿,生殺予奪。
在木頭的攙扶下,葉飛塵拖着沉重的步伐,來到角落躲避,心裏充滿了屈辱感,從來沒有那麽迫切的需要力量。
努力,修行,變強
,更強,葉飛塵握緊拳頭,熱血在燃燒沸騰。
“嘭,嘭。”
勁風交擊,人影翻飛,杜宇立于廳右,蒼白的俊臉浮掠潮紅,随之消失無蹤,臉色更加蒼白幾分,眼神好像萬年不化的寒冰。
“爽,真是太爽了。”趙洪大呼道:“适當的活動,真是有益身心,謝謝杜隊長了。”
杜宇沉默不語,握着寶劍的手掌緊了緊,按捺淩空抽殺的沖動。
趙洪視若無睹,看着滿目瘡痍,零碎散化的桌椅,假惺惺道:“杜隊長,真是不好意思,一時沒留神,又讓你破費了。”
“滾。”杜宇寒聲道。
“好,我就告辭了,什麽時候有空,再來作客。”
玩夠了,趙洪也不想再刺激杜宇,免得他拼命,縱然不怕,也是麻煩。
悠悠向廳外走去,好像想到什麽,趙洪突然回頭說道:“唉,兩個小子,既然人家視你們如草芥,留下來也沒意思,不如跟我混吧。”
木頭驚愕,悄悄地看了眼杜宇,有些茫然不知所措,最後習慣性的向看葉飛塵。
看出杜宇是心胸狹窄之人,沒有容人之量,葉飛塵想也不想,直接說道:“承蒙趙隊長看重,我們願意效犬馬之勞。”
咻,杜宇眼睛一冷,一道淩厲的劍芒飛疾,直奔葉飛塵而去,的确沒把兩個小雜役放在眼裏,但是并不意味着,允許有人在自己面前背叛。
叮,趙洪彈指,勁風後發先至,打偏了劍芒,盡管如此,劍芒還是在葉飛塵的臉上飛過,輕易割開一道傷口,鮮紅的血液,慢慢的滲了出來。
“葉子……”木頭一臉的擔憂。
葉飛塵表情不變,目光微微垂落,今日之恥,他日必有厚報。
趙洪漫聲道:“杜隊長,你要教訓我的人,似乎不合規矩。”
“你和我講規矩?”杜宇嗤聲道:“趙洪,搶人搶到我這裏來,是哪條規矩?”
“當然是我的規矩。”趙洪淡淡道:“我的拳頭比你硬,就是規矩。”
杜宇默然,趙洪笑了笑,也沒有繼續挑釁,招手說道:“也不耽擱杜隊長處理正事了,我們走吧。”
葉飛塵點頭,扯着木頭,跟随趙洪離去。
“混蛋。”
在他們走出廳門的瞬間,杜宇再也忍耐不住暴怒之氣,劍光閃亮,破空一斬,劍鋒過處,廳中的花崗岩石桌案,如切豆腐般被劈為兩半,切口平滑光亮無比。
随之,嘩啦啦幾聲,精美的桌案轟然倒地,旁邊的張岳與常三,如願以償,心裏卻沒有半點喜悅,低着頭,提心吊膽,害怕杜宇遷怒他們。
“隊長,刑堂來人……”
“不見,就說我在閑關練功。”杜宇說道,怒氣沖沖,拂袖而去。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宮閣之中,張岳與常三才如釋重負,紛紛擦了把汗,拍胸慶幸。
咽了下喉嚨,常三擔心道:“大哥,你看,這事……”
“放心。”知道他在擔心什麽,張岳安慰道:“沒聽到隊長說嗎,他決定下來的事情,不會改變的。”
“太好
了,謝謝大哥幫忙舉薦。”常三立即眉開眼笑,拜謝連連。
“自家兄弟,客氣什麽。”張岳擺手,臉色忽然變得凝重起來,小聲說道:“還有,你不要以為,坐了組長的位置,就萬事無憂了。”
“大哥放心,小弟明白的。”常三連忙鄭重說道:“以後,只要大哥一句話,小弟……”
“屁,胡說什麽。”張岳輕斥,指指屋裏,低罵道:“以後,記得忠于隊長,盡心辦事,不然,第一個不放過你的,就是我。”
“那是自然……”常三驚覺,連連點頭。
兩人不敢在這裏久留,慌忙出了宮閣,走了一會,常三愁眉苦臉道:“大哥,兩個小子走了,五組就是個空架子,就我一個人,撐不住呀。”
“哼,兩個小子,盡早讓他們死無葬身之地。”張岳臉色陰沉,旋即收斂,随口說道:“一個人,的确不容易,這樣吧,回頭我安排幾個兄弟跟你,你們相互照應。”
“那當然最好。”常三大喜過望,不停的道謝,不過在張岳看不到的時候,眼睛卻流露出來憤然的光芒,不見得有多麽歡喜。
為了利益而勾心鬥角,這種兄弟的情誼,注定是不能長久的,不像葉飛塵與木頭之間,絕對是可以托付生死之交。
見到葉飛塵決定,跟随趙洪而去,根本沒有猶豫,更沒有絲毫反對之意,只是十分擔憂葉飛塵的傷勢。
“沒事,休養幾天就好。”葉飛塵低聲道,身體上的傷通,更加刺激他變強的心。
木頭輕輕點頭,攙扶葉飛塵,随着趙洪拐彎抹角,來到一幢華麗的庭園之中,但是四周花木扶疏,樓閣錯落有致,算得上一個清幽雅致的所在。曲折迂回,亭阖廊庑,置有幾十間平房,十分寬敞。
“主人回來了。”幾個精悍無比的健仆立即迎了上來。
趙洪微微點頭,随意說道:“我帶回來兩人,你們找間空房安置他們。”
吩咐下去,趙洪立即閑關修練去了,兩個無足輕重的小卒子,要不是動了善心,才懶得理會,能從杜宇手中,解救兩人,已經是仁至義盡,至于葉飛塵與木頭以後的命運怎樣,他自然不會在意。
弄不清楚葉飛塵與木頭的底細,但是趙洪的指示,幾個健仆卻是不敢違背,找了間幹淨普通的房屋,讓兩人住下。
當然,在健仆眼中的普通,在木頭看來,卻是十分豪華舒适,遠勝于朱亮的木屋,更加不用說他住的茅屋了。
摸着紋理細密的桌案,木頭精神恍惚,好像在做夢,喃喃說道:“葉子,你掐我一下。”
“不用掐,看我就知道真假了。”葉飛塵咳嗽,嗆出血水來。
木頭驚醒,急忙上前施救,扶正骨位,推拿活血,過了良久,才穩定葉飛塵的傷勢。
“怎樣,好些了麽?”
吐了口濁氣,葉飛塵點頭說道:“調息一晚,休養兩天,就可以恢複如初了。”
“這樣就好。”木頭松了口氣。
一笑,葉飛塵問道:“木頭,你不會怪我吧。”
“為什麽這樣說?”木頭莫明其妙。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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