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7章

石樂樂撒歡似的沖到林陶面前,而後又像是想起來什麽似的突然停住,慫慫地一縮脖子站在了林陶前面,她臉上紅撲撲的,顯然是十分激動,但面對林陶又十分害怕,顯得有些語無倫次。

“大大大大師兄,我……我是樂樂,你……您還記得我嗎?我小時候……”

“嗯。”林陶不輕不重地應了一聲,打斷了石樂樂的自我介紹,态度敷衍得不能再敷衍,可石樂樂還是連個屁都不敢放,被打斷之後就不知道該說什麽了,“嗯嗯啊啊”了半天也沒個具體內容。

反倒是林陶打量了她一眼,眼中的危險神色不減,問道︰“你來幹什麽?”

“我來找……”石樂樂險些脫口而出就把陸景宗的交代全給禿嚕了出來,轉念一想又覺得如果被林陶知道轶堯在魔域的話還不得把他的皮給剝了,于是生硬地轉了個彎,說︰“我來找你。”

林陶一挑眉︰“找我?陸景宗死了?”

因為出了一位魔君的緣故,林陶就是整個青冥山的禁忌,陸景宗死都不可能讓青冥宗的人和他扯上半點聯系,因此石樂樂這個謊說的實在是蹩腳。

雖然當年石樂樂還小,但對于大師兄和宗門之間的事情卻還是記得一二的,因此很準确地讀出了林陶臉上那“你以為我腦子被門夾了”的表情,不由得縮了一下脖子,又找補了一句︰“我是背着陸師兄出來的,十宗的人現在在青冥宗逼宮呢。”

“所以你來這裏,總不會是來找我給青冥宗救場的吧?”林陶嗤笑了一聲︰“石樂樂,你小時候是不是被我打傻了?”

魔君大人的語氣實在是不怎麽好,石樂樂卻一下子找到了“大師兄”的感覺,緊張感頓時減輕不少,“嘿嘿”地笑着說︰“大師兄,你知不知道人界發生的事啊?”

林陶冷冷地看着面前這個已經長得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心想即便是那麽缺心眼兒的小師妹也知道什麽人該防備了,他眼裏閃過一絲冷意,轉過身去便要走︰“魔域裏從無秩序,多得是魔想抓個異族的回去當床奴,你還是趕緊滾吧!”

“啊!大師兄——”

石樂樂本來膽子就小,被他這麽一吓險些跳起來,也顧不上對林陶的忌憚了,尖叫了一聲要去抓林陶,可惜被他輕輕一側身躲過去了,石樂樂愣愣地看着落空的手,小心翼翼地跟在了林陶後面,一句話也不敢說了。

眼看着着又是多了一個跟屁蟲的節奏,林陶有些不耐煩︰“轶堯是在我這裏,他自己要找死,你要是能把他帶回去我也不幹預,只是別來煩我!”

正戰戰兢兢的石樂樂聞言一愣,她滿腦子都是怎麽在林陶的眼皮子底下找到轶堯,正是一籌莫展自己把自己愁了個半死,誰知道轉眼就聽見林陶這麽一句話,頓時愣住了,不敢置信地說︰“大……大師兄,你都知道啊?”

“還有,”林陶懶得理會她,身上卻散發出一陣寒意,石樂樂頓時打了一個寒噤,緊接着就聽見林陶說道︰“你身上帶吃的了嗎?”

“诶?!”

……

天水醉星閣周圍的結界是林陶布的,所以石樂樂才剛一靠近他就能察覺到,而轶堯為了裝“廢物”,把周身氣息收斂得一絲不剩,甚至因為害怕被林陶發現,假戲真做地藏起了部分魂魄,因此,感受到林陶離開,他卻并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他所看的是站在門外的那人。

梵薄年乃是人族與魔族所生,即便是轶堯沒專程感知也能老遠就聞到他的味道,果然,下一刻梵薄年的敲門聲就響起了︰“大人,我能進來嗎?”

難得這張揚的少年竟也知道在林陶面前應該收起那裝飾的用的爪牙,擺出了一幅柔軟又無害的模樣,轶堯忍不住冷哼了一聲,開始後悔留下梵薄年的這個決定。

然而既然決定留在林陶身邊,那他是絕對不能暴露的,于是只能咽下這口氣,用孩童特有的軟糯的聲音揚聲道︰“誰呀?”

梵薄年一愣,顯然沒有想到這個魔族大敵會在這裏,他眼裏閃過一絲疑惑,卻沒有表現出來,甚至很好的做出了恭敬的姿态,答道︰“我是薄年,來給大人送宵夜。”

魔族不需要食物,大半夜的送什麽宵夜?

轶堯心裏冷笑,這梵薄年打着自己的招牌來招惹林陶,即便是他不能暴露,也總該給他點教訓,免得總是惦記別人的東西!

他的目光落在一個地方,像是透過夜色将視線放在了遠處的林陶身上,忽然心生一計,轉眼換上了一幅雀躍的模樣,喊道︰“宵夜?!快進來,快點快點……”

……

另一邊,石樂樂膽戰心驚地從乾坤袋裏拿出來一大把瓜子、核桃、幹肉片、幾盒榛子松、桂花糕等諸多零食,把面前堆出了一座小山,只覺得大師兄怕不是被人奪舍了。

而站在她對面的林陶表情也很精彩,他一言不發地盯着面前的小山,沉默的表情看得石樂樂一抖,險些哭出來︰“我我我……我真的沒有了……”

這都是她一半家當了!

林陶︰“你是飯桶嗎?”

好好的一個小姑娘,怎麽滿腦子就知道吃?青冥宗是沒有靈器寶物給你裝了是怎麽的,上品的乾坤袋盡放些雞零狗碎的東西,真是……!!

石樂樂︰“嘤嘤嘤……”

這青冥宗的小鬼一個賽一個的凡人,林陶不耐煩的一揮手,粗聲說︰“滾滾滾,把東西給轶堯送過去!”

石樂樂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畢竟她也不知道轶堯現在的情況,林陶一看見她那蠢樣子就覺得煩,正要說話,身後卻忽然亮起一道劍光,烈焰寒光刷地一閃,恐怖的靈力波動瞬間席卷開來,那是寒霜降!

只有在轶堯受到生命威脅的時候才會爆發的寒霜降!

林陶的臉色瞬間冷了下來,可那劍陣的威勢只不過是轉瞬之間,幾乎是眨眼間就消失了,如此詭異的情況就好像方才的靈力波動只是錯覺。

那是劍陣主人已經支撐不住了——林陶可以清晰地感受到那道瞬間黯淡下去的靈魂,整個人瞬間化成一蓬黑霧不見了,唯有石樂樂一臉懵地站在原地,愣了好一會兒才追過去︰“大師兄,等等我——”

林陶幾乎是瞬間就到了轶堯身邊,正好接住倒下來的小毛孩,他看也沒看梵薄年一眼,毫不猶豫地将一顆丹藥喂到了轶堯嘴裏,同時封住轶堯周身大穴為他療傷。

懷裏的小孩子已經連呼吸都沒了,身上萦繞着一股淡淡的魔氣,被轶堯一顆丹藥下去,強行拉回了半條命,确保這些魔氣一時半會兒無法侵擾到轶堯的心脈後,林陶才往他體內注入了一縷魔息,細致緩慢地試圖将他體內的魔氣吸出來。

不遠處的梵薄年衣衫狼狽,被突然爆發的劍陣打成重傷,匍匐在地上不停地嘔血,整個屋子裏也是一片狼藉,然而梵薄年卻意識不到,他驚慌地看着躺在林陶懷裏的孩子,臉上血色全無。

他知道魔君是怎樣的存在,那是他複仇的唯一希望,也知道轶堯若是出了事自己恐怕就要命喪于此,可他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麽,那小鬼明明剛才還好好的,為何會突然之間變成這樣?

縱使裝得再張揚,他也不過是個無依無靠的少年,平日裏僞裝的刺已經夠岌岌可危了,驟然遭受這樣的變故,那看似堅韌的盔甲便瞬間被戳破了。

梵薄年心裏湧起無限的恐慌,梵殷那張惡心的面孔仿佛再次出現在面前,他忍不住一陣惡心,趴在地上幹嘔起來。

石樂樂到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麽一副場景,她倒是沒注意到轶堯,畢竟在她眼裏轶師兄還是離塵劍尊的模樣,因此當她看見林陶臉色陰沉地抱着一個孩子,心裏還有些疑惑,正想說話的時候就注意到了這裏還有別人,趕緊把到嘴的稱呼憋了回去——青冥宗的人物構成簡單透明,敢管林陶叫大師兄,魔族恐怕真的要把她抓回去吃了……

林陶畢竟是魔君,人都到了閻王殿都能給你拉回來的存在,很快就穩住了轶堯的情況,他這次沒把轶堯放下來,而是把那孩子就這麽抱在懷裏,這才掃了一眼周圍,淡藍色的水光因為屋頂被掀了灑進來,照亮了屋裏的情況。

“這是什麽?”

他頭也沒擡,盯着地上被劍陣絞碎的食盒,梵薄年因為重傷加上幹嘔有些脫力,身體細微地顫抖着︰“宵……夜。”

“讓你回答了嗎?”林陶怒了,這小東西本就要死,居然還有人敢給他添麻煩!

一道黑線憑空出現,瞬間将梵薄年綁了起來吊在半空,林陶陰鸷地盯着他,赤紅的眸子裏像是染了血︰“誰讓你送過來的?”

魔族的東西對于凡人而言乃是劇毒,這是常識!

梵薄年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對轶堯下手,莫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可天地作證,梵薄年是真不知道這一層,眼看着那黑線逐漸縮緊,幾乎要陷入梵薄年的身體裏,他一口氣都喘不上來,更不要說是辯解了,沒一會兒就翻了白眼。

石樂樂沒見過這麽大的陣仗,在一邊着急地喊︰“大……輕點輕點兒,他要死了……”

林陶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那黑線瞬間消失,梵薄年失去支撐咚地一聲跪在地上,又是一口血吐了出來,石樂樂注意到他身上方才已經被勒出了數道血印子,不由得後背一寒,慶幸剛才林陶沒連她一起殺了。

“咳……那個……他沒事吧?”

現場的氣氛一時有些冷,石樂樂看了眼被林陶抱着的孩子,尴尬地找了個話題,林陶瞥了一眼跪在地上喘着粗氣的梵薄年,說道︰“這就是你轶師兄。”

石樂樂︰“?!!”

什麽玩意兒?

轶師兄?!

這不是一個小屁孩兒麽?

不對不對,大師兄這是當着魔族的面承認了轶師兄和她的身份啊!

完了完了完了,要死……

震驚的不光是石樂樂,梵薄年同樣被吓得不輕,但他還沒來得及考慮“轶堯不是死了麽?”等諸多魔族需要顧慮的問題,轉眼就明白了一件事——林陶當着他這個眼線的面承認了這個秘密,恐怕是沒打算讓他活着離開!

這兩個人的表情各自千變萬化,林陶全不在意,他望着轶堯熟睡的臉,淡淡地問︰“梵殷讓你來這裏,你知道是為了什麽?”

為了□□魔君大人,監視魔君殿的一舉一動,甚至給魔君吹枕邊風……

梵薄年咳出幾口血,強撐着站起來,他知道林陶這是真的動了殺心,下意識地擡了擡下巴,露出一個不屑的笑︰試圖找回少年人飛揚跋扈的影子。

他就帶着這麽點可笑的倔強說︰“為了送死。”

“啊?”

唯有石樂樂仍在狀況外,任勞任怨地做攪屎棍。

只可惜沒人理會她,梵薄年抹掉嘴角的血跡,說道︰“大人難道對于梵殷的想法還不清楚麽?在我過來之前,他們才剛剛和焰磷君商讨過這位……轶堯的問題,梵殷也不會真的蠢到認為我能得到大人的歡心,他送我過來,本就是要我死的。”

“那你為什麽還要過來?”

石樂樂驚訝地開口,正要追問,被林陶涼涼的一眼給吓了回去,縮着脖子不敢出聲了。梵薄年道︰“我與梵殷之仇不共戴天,我要報仇,魔君大人是我唯一的希望!”

所謂人牲,乃是魔族衆圈養起來的修士,平日裏當做畜生一般飼養,供人買賣,至于買回去做什麽,是受辱還是受死,那就看他的“主人”喜好了。

魔族圈養的人牲幾代下來早已沒有了人性,甚至有的連話也不會說,而梵薄年的母親卻是當初魔族背封印時就落入魔族的,而因為他身上好歹還留着梵殷一半的血,倒也不會有人敢把主意打到他頭上。

但在梵殷眼中,梵薄年恐怕和人牲也沒什麽兩樣……

“求大人給我一個機會,梵殷早有不臣之心,我可以反過來為魔君打探魔族的情況,定能幫上大人!”

“呵……”林陶沒對他突然的投誠表現出什麽興趣,忠誠這個詞本就不存在于魔族的字典裏,他有些嘲諷地看着梵薄年,冷笑道︰“你想學卧薪嘗膽,可惜還沒學會忍辱負重呢。”

他太沖動了,羽翼未豐,既做不了鐵骨铮铮,也沒學會伏低做小……

轶堯感受到林陶身上緩緩湧起的魔氣,在心裏嘆了一口氣,然後迷茫地睜開了眼楮,一雙漆黑的眸子濕漉漉的,像極了無害的小鹿。

“唔……”他似乎是無意識地抓住了林陶的袖子,迷瞪着問︰“師兄?”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