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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周圍的環境讓牧輕塵覺得太過心安, 到了往常練劍的時候,牧輕塵依舊在睡夢裏,睡的非常熟。
反觀傅斐魚,十幾年的習慣還是成功的把她喚醒,只不過這一次她沒有像以前一樣直接離開去練劍,而是睜開眼睛仔細的打量着枕邊人的容貌。
傅斐魚伸出手, 隔着一小段距離描繪着牧輕塵臉部的輪廓。
一遍, 兩遍,三遍……
不知道過了多久以後, 牧輕塵的眉頭微動, 慢慢的睜開了眼。
“斐魚, 該起床練劍了嗎?”牧輕塵開口說道,聲音還帶着一絲沙啞。
傅斐魚輕輕的笑了一聲,“今天晚些時候我在教你練劍,一會起來我先帶你去個好地方。”
好地方?牧輕塵眨眼, 意識并沒有完全清醒, 看着周圍有些陌生的環境,她才反應過來。
哦,對了,這不是在傅家了, 現在她們是在崖山呢。
等到牧輕塵徹底清醒以後, 她身上的衣服也已經穿戴妥帖,洗漱好推開門後,負責夥食的弟子端來了今天的早膳。
崖山的物資都是專人送來的, 每天都是最新鮮的食材,菜色雖然不多,但是味道是極好的。
“走,我帶你去個地方。”傅斐魚拉着牧輕塵的手,十指緊扣,穿過幾條幽靜的小道後,帶着她來到了一個石室面前。
牧輕塵好奇的摸了摸緊閉的石門,“這裏是什麽地方?”
“這裏面可都是我的積蓄。”傅斐魚笑着說道,從懷裏掏出了一把鑰匙對上了石門上唯一一個小孔。
牧輕塵睜大眼好奇的看着,石門上的鑰匙孔很小很深,傅斐魚在放入鑰匙後用內力重重的拍了一下,把鑰匙全完拍進了孔裏。
“這樣還這麽拿出來?”牧輕塵問道,鑰匙完全堵住了石門上的小孔,如果不是兩者顏色不一樣的話,牧輕塵都會以為石門原本就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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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斐魚笑了一聲,“看好了啊。”說着傅斐魚就把手放在了石門上,看起來沒有用什麽力氣就推開門。
咔嚓咔嚓,齒輪咬合的聲音不斷響起,等到石門完全敞開後,原本的鑰匙也從小口中退了出來。
“出來了,這裏面是有機關?”牧輕塵被勾起了好奇心,伸手仔細的摩挲着石門,想要發現些什麽。
“這石門裏面确實有機關,不夠是師傅早些年做好的,我曾經花費了一整天的時間研究,結果還是一無所獲,到最後也就是學會了怎麽開門而已。”傅斐魚把鑰匙收好,笑着解釋道。
“師傅精通的東西太多了,如果我都要學的話,怕是一輩子都學不會。”
牧輕塵眼裏滿是驚豔,同時對傅斐魚的師傅也越來越好奇了,難不成斐魚的師傅就是話本裏那種隐世的老人,平時看起來就是以為普通的老爺爺,但是一出手就是驚天動地的。
那也太厲害了吧。
石門的機關給牧輕塵的是驚豔,等到她看清石門內的東西是,就是目瞪口呆了。
作為具有良好品鑒能力的人,牧輕塵随意的瞟上幾眼,就已經發現很多價值連城的東西了。
“這、這裏的東西……”牧輕塵第一次被東西吓得有些結巴,都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牧家作為富甲一方的商賈人家,牧輕塵從小也是錦衣玉食,好東西見得也不少,但她這輩子還真的沒有見過那麽多好東西,這裏随便拿幾件出去就足夠讓人瘋狂了。
“這裏的東西多半是師傅、爹爹、娘親、阿姐、師姐和底下那些師侄們送給我的。”傅斐魚掰扯手指說道,“多半是他們送與我的生辰禮物。”
牧輕塵愣愣的點頭,覺得自己就是鄉下人進城一樣,看着什麽東西都好奇。
“怎麽樣,輕塵你有什麽喜歡的嗎。”傅斐魚大氣的說道,“我的就是你的,輕塵你要是有喜歡的盡管拿去就是了。”
牧輕塵好一會才緩過神來,對着傅斐魚搖了搖頭,“既然你的就是我的,那我拿不拿也是一樣的,這些東西我拿出去也沒有什麽用處,不如就放在這裏吧。”
“輕塵你沒有特別喜歡的嗎,你可以挑些放在房間裏當個好看的裝飾品,或者挑幾樣送給伯父伯母也不錯。”傅斐魚摸着下巴說道。
傅斐魚每年都會收到這些東西,多一件少一件的對她來說差不了多少,縱然這些的東西價值很高,但是對她而言也沒有什麽用處啊。
傅斐魚覺得自己很好養活,有吃有住,有什麽喜歡的有錢買下來就成了。這些東西對她而言就只是欣賞一下而已,何況對自己而言比較重要的那些禮物,自己也都已經更加妥帖的存放好了。
“我特別的喜歡的東西我已經有了。”說不動心那是假的,畢竟傅斐魚這裏的藏品有很多多非常好看,饒是牧輕塵見過好多奇珍異寶,而已忍不住被它們吸引住心神。
“那是什麽?”
“是什麽?”牧輕塵笑了一聲,把視線從那些奇珍異寶上移開,迎上了傅斐魚的視線。
“是你啊,斐魚~”
哄——傅斐魚的臉突然被紅暈爬滿,突如其來的甜言蜜語殺傷力着實大的很,讓她覺得整個腦子都要炸開了一樣。
“我、我也是……”傅斐魚磕磕絆絆的說着,“這裏所有的東西,都比不上你,輕塵你是最最最重要的。”
“我有你就夠了。”牧輕塵繼續說道,瞧着臉色爆紅的人笑的更開心了,“我會把你藏在心裏,一輩子。”
飄了飄了,傅斐魚覺得自己都可以上天了。
“輕塵你也一直在我的心裏,我會……”傅斐魚緊張的說着,絞盡腦汁的想要說出自己的感受,可當要說出口的時候,有覺得世間上的人和言語都不能表達自己對輕塵的喜愛。
如果可以的話,傅斐魚願意把牧輕塵刻進自己的骨血了,不論何時不論何地都與她在一起。
“我明白,斐魚的心意的曉得的。”牧輕塵慢慢的握着傅斐魚的手,“斐魚,你要陪我走一輩子啊。”
傅斐魚用力的點頭,“我這一輩子都不會放開你的。”
其他東西可以不要,但是送給長輩的東西可不能少。到最後傅斐魚埋頭倒騰了一番,從裏面挑出了兩個比較中規中矩的禮物。
送給牧老爺的是一對上好的玉雕,送給牧夫人的則是一盒南洋金珍珠,每一顆都色澤亮麗光滑圓潤,多事上品中的上品。
“這樣會不會太過寒酸了。”傅斐魚看着這一盒子珍珠,“要不要加個玉镯?”
“不用了,這裏的的珍珠單獨那一顆出去都價值不菲,更不用說這一盒了。”牧輕塵趕緊說道,打消了傅斐魚想要繼續拿禮物的念頭,“足夠了,這些。”
“那子軒呢,要不要送他一些筆墨,我這裏好像有一塊不錯的古硯。”對比一下自己的庫存後,傅斐魚還是覺得自己有些拿不出手,“還是送他一些孤本?”
“不必,子軒現在還小,你把好東西給他,他也發揮不了多大的作用。”牧輕塵說着思考了一下,“如果你想給子軒準備禮物的話,不如去京城最大的書店去,多買些書給他就是了。”
“輕塵說的有理。”傅斐魚瞬間改變了主意,把送給牧子軒的禮物變成了一箱子書籍。
可以料想到,牧子軒在收到禮物的時候會有多“驚喜”了。
挑選完禮物後,傅斐魚就拿着牧輕塵進到了石室的裏面,通過內力又打開了一道暗門。
“雖然輕塵你已經擁有最喜歡的東西了,但是這裏面的東西你還得再選上一件。”傅斐魚輕咳一聲說道,努力讓自己的臉皮變得厚一些。
走進暗室後牧輕塵馬上覺得一陣刺骨的寒意朝着自己沖過來,要不是傅斐魚一直握着她的手,她都忍不住要擺出防備的姿勢了。
“輕塵你看看,裏面你最喜歡什麽。”掀開籠罩着夜明珠的黑布,柔和的光馬上充滿了暗室,裏面擺放着的東西也都露出了真正的模樣。
“這、這都是武器?”牧輕塵睜大眼,覺得自己有見了一次世面。
如果世間真的有什麽神兵利器的話,大概也就是眼前的這些了吧。
“對,這些都是有些來頭的東西,它們的主人一般都是江湖上排的上號的人。”傅斐魚自信得說着,“如今輕塵你的內力已經比得上三流的高手了,當初我送給你的軟劍已經不适合你了,你的實力已經足夠駕馭這些東西了。”
牧輕塵咽了咽口水,随便的拔出了一把劍,凜冽寒光和冰冷的劍刃一下就映入了她的眼簾。
“這些武器也是旁人送給斐魚你的?”牧輕塵臉上滿是驚訝,不需要驗證,單單看上幾眼就知道這削鐵如泥的寶劍。
“算是吧。”傅斐魚随手拔.出了一把劍,“這一把是江湖上號稱什麽飛龍大俠的佩劍飛飛龍劍。”
“在四年前那位飛龍大俠上山想要挑戰師傅,而當時師傅正在和他的朋友下棋,為了不分心就派我出戰,然後我就飛龍大俠打趴下了。”傅斐魚說着笑了一下,眼裏帶上了得意。
“當時我剛剛入一流的境界,和那位飛龍大俠打了将近一個時辰才分出來的勝負呢。”
“最後那位飛龍大俠覺得自己輸給我很丢臉,看着武器被我打落覺得自己配不上這把劍,順手就把它送給我了。這件事情傳出去後,前來挑戰我的人就多了,輸了以後武器歸我也就是默認的規則了。”
牧輕塵眨眼,四年前斐魚就可以和打敗那些大俠了,那她練武得多辛苦啊。
“斐魚,你以前習武是不是很累?”牧輕塵眼裏馬上就有了憐惜,斐魚習武一定是起早貪黑的,指不定每天都一身傷呢。
“啊?”傅斐魚也愣了,輕塵怎麽都不誇獎一下自己,她可是十四歲就進階一流高手的層次了,可厲害了。
“以後我一定不會貪睡了,如果一個時辰不夠我就練兩個時辰。”牧輕塵一本正經的說着,“斐魚你不用在意我累不累,習武本來就是一件苦差事。”
“可是……”傅斐魚眨眼,她總覺得有哪裏不對。她在習武一道的天賦上很好,加上有師傅每天用珍貴的藥材幫她藥浴,她練起武來可比一般的弟子輕松很多呢。
“放心,我會堅持下來的。”牧輕塵正色道,“我會努力,總有一天我可以陪斐魚你一起禦敵的。”
傅斐魚呆呆的點頭,“好,我一定會好好教你的。”
既然輕塵想要變得厲害一些,那她就去向師傅求些增加內力藥丸,适量的讓輕塵服用一些好了。
最後牧輕塵選擇一把看起來非常樸實的劍,從劍鞘到劍柄看起來都是普普通通平淡無奇,除了劍身比較窄一點點以外,其他地方看起來就和街邊武器店裏最普通的劍一樣。
“我就要這把劍好了。”手握在劍鞘上,牧輕塵越看越是喜歡,從手感到樣式都很合她的心意。
“這把?”傅斐魚摸着下巴思考了一下,“這把劍好像還是我以前的佩劍,已經有些年頭了,輕塵你确定要這把?”
以前的佩劍?牧輕塵聽到後更滿意了,“我很喜歡,就這把了。”
“好,不過它的劍鞘有些老舊了,過會我去找些材料來,幫它做個新的劍鞘。”
這把劍雖然是舊劍,但是并不比其他的劍差。真的說起來的話,也都是葉塵親手制作的,比起傅斐魚現在的佩劍也就只有長度和重量有些細微的差別罷了。
牧輕塵的身形比傅斐魚的要嬌小一些,這把舊劍反倒比其他劍更合适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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