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塗藥
童延過來這邊教室的時候,剛巧看到這一幕。
童延一直擔心許昕朵去了最後一個考場,裏面的學生會欺負她。明明是一朵霸王花,他卻總是下意識覺得許昕朵是一朵小嬌花,得護着。
就像爸爸送女兒去了幼兒園,卻偷偷探頭看女兒情況的一樣,童延課間就來了許昕朵的考場。好巧不巧,就看到他的小嬌花在教別人做人。
他拿着烏龍茶走進來,把茶放在了許昕朵的桌子上,和許昕朵打招呼:“忙着呢?”
和童延一起過來的還有魏岚、蘇威兩個人,他們兩個人較有興趣的也跟着圍觀,還沒忘記偷樂。
童延來了之後,也不忙着拉架,反而坐在了許昕朵的桌子上,看到許昕朵收拾印少疏,頗有些坐鎮的架勢。
童延那架勢簡直就是看着自己家的小淘氣在玩玩具,他們家小淘氣真可愛。
印少疏簡直要氣瘋了,開始暴躁地口吐芬芳。
許昕朵又做了幾次後松開了印少疏。
她把衣服取下來後,童延怕印少疏找茬,立即跳下桌子擋在了許昕朵身前,結果看到印少疏趴在桌子上在努力把氣喘勻了。
剛才罵人罵得太急了,再加上來回晃,罵缺氧了。
印少疏揉了揉腦袋,擡頭去看那邊的兩個人,指着許昕朵還要罵,就聽到童延說道:“你要是有事就沖着我來,別跟女生鬧,丢人。”
印少疏氣得不行,被人虐了一通後被喂狗糧:“我……啊!氣得我腦仁疼。”
上課鈴聲響起,也證明又要進行考試了,老師拿着卷子進來,童延他們幾個只能離開。
童延有點擔心,結果被許昕朵趕走了:“沒事。”
在老師來了之後,印少疏也沒怎麽惹事,拿到卷子後還認認真真地塗卡,頗為有信仰的全部選C,也不管其實有些問題是二選一的題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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塗完了答題卡,他就開始扭頭瞪許昕朵。
許昕朵沒理會印少疏,繼續答題。
好在印少疏沒有再挑釁,就是跟一條哈士奇似的,瞪得虎視眈眈的,然而表情有點二。
瞪到了後半段,印少疏眼睛累了,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許昕朵答完題,喝着烏龍茶檢查了一下,接着提前交卷。等印少疏醒過來的時候,許昕朵已經不見了。
印少疏活動了一下肩膀,站起身來去找人。
等印少疏找到許昕朵他們的時候,他們還在食堂裏吃飯。印少疏用手指敲了敲桌面,對童延說道:“找你是吧?”
這口氣印少疏肯定咽不下去,不發洩一下,他都不姓印。
童延點頭:“嗯。”
許昕朵擡頭看向他們,似乎也想跟着,結果童延讓她留下了:“你下午還得考試呢。”說完帶着魏岚和蘇威,跟着印少疏他們一起出去了。
婁栩目瞪口呆地看着這群人走出去,接着跟許昕朵說:“他們倆碰一塊,簡直就是兩座金山在打架鬥毆啊!我都怕他們倆打着打着,一言不合就開始撒錢,看誰撒的多算贏。”
童家,財閥家族。
印家,不分上下的豪門家族。
這兩家的少爺死磕上了。
許昕朵還是有點擔心,給童延發消息問:我是不是惹禍了?
童延很快回複了:哎呦,我們家姑奶奶總算惹了一回事,讓我好等。
她看着手機又放下了,之前惹事的都是童延,接着讓她過來幫忙頂包。她難得惹一回事讓童延幫忙頂包,扯平了。
“唉,不聊他們了。”許昕朵嘆氣。
婁栩還回頭看呢,她有點想去旁觀,幾個帥哥打架的畫面是不是也挺帥的?
印少疏雖然性格炸毛,但是人也挺帥的啊……
許昕朵都要吃完了,婁栩才開始跟她聊別的:“這次我們普通班的考試題目有點難,第一考場都是哀嚎聲一片。”
許昕朵沒覺得難啊,還可以。
她就是被印少疏搞得有點煩躁。
“我覺得還可以。”許昕朵回答。
“你也考了?”
“嗯,我錯過了一次國際班的考試,沒有學分,我們是積分制。”
“哦,對,我都覺得難……尤其是倒數第二道題,穆傾亦、邵清和的答案是兩種,我是第三種。”
“他們都是多少?”
等婁栩說完了之後,許昕朵回答:“應該是穆傾亦對了。”
“嗯,穆傾亦是學神,邵清和成績挺好的,但是不經常來學校,多少有點趕不上。”
婁栩回答完後才反應過來:“你說難度還行?”
“嗯,對啊,就一個語文和數學兩科啊。”
婁栩:“所以你倒數第二題的答案是和穆傾亦一樣的?那最後一題呢?”
許昕朵本來就帶着包呢,随便寫了幾筆給婁栩看。婁栩看完了之後又看了看許昕朵,之後在火箭班的群裏看他們對答案,翻了一會後,發現許昕朵最後一題的答案和穆傾亦、邵清和一致。
婁栩直捂臉,她不想再去看答案了,她已經錯了兩道大題了。
接着,她問:“你是真的學習很好啊?”
許昕朵也很納悶:“為什麽你就是不信呢?”
“因為你長得不像……你就應該做花瓶,這樣別人才能心理平衡。”
“這也能以貌取人?!”許昕朵都震驚了。
婁栩把手機扣在了桌面上,突然神秘兮兮地說:“你不要跟別人說哦,你就等成績公布後放大招吧!讓那群渣渣震驚去!”
說完之後婁栩突然興奮了起來,來回晃肩膀,嘚瑟得不行。
“嗯,好的。”許昕朵笑了笑回答。
下午的考試,印少疏都沒來考場。
許昕朵的手機被收了上去,也聯系不上童延,只能留在考場裏考試。
到了許昕朵交卷,回教室後就看到教室裏的人都在看向她。她回到座位坐下,注意到童延、魏岚、蘇威都不在教室裏。
魏岚同桌回頭跟許昕朵說:“延哥他們被弄到教務處去站了一下午了。”
許昕朵關心的問題只有一個:“傷得重嗎?”
“還行吧,這要是重了還能罰站?早去醫院了。”
“你說的有道理。”
魏岚同桌看許昕朵還挺淡定的,忍不住小聲提醒:“延哥因為你和印少疏打架的事情都傳出去了,劉雅婷氣瘋了,剛才都來我們班找過你了。”
“哦。”
“你小心一點吧,劉雅婷性格挺爆的。”
“行,知道了謝謝。”
許昕朵收拾了一下東西,下課鈴聲一響,她便走出了教室。
學校裏還有去上興趣班,從多媒體樓往回走的學生,這些學生穿插在一起,想要找到一個人非常困難。
劉雅婷到國際四班的時候,許昕朵已經離開了。
劉雅婷氣得不行,又去了教務處。
走到教務處附近就看到許昕朵也站在圍欄邊朝罰站那裏看呢,沒敢去教務處門口。
她正想過去說許昕朵兩句,就看到正在罰站的童延此時懶洋洋地坐在欄杆上,往後探頭朝許昕朵那邊看,似乎還在笑,對許昕朵比量了一個剪刀手。
劉雅婷站在遠處看到這一幕,心裏突兀地揪緊,腳步停頓後轉過身。
她怎麽這麽執迷不悟啊……
看到童延被學校批評了急得不行,聽說是因為許昕朵而起又氣得不行。結果人家好着呢,打情罵俏的,說不定感情還能升溫。
她去了也是自讨沒趣。
走着走着,她蹲在了拐角處,小腹一陣疼痛,心裏也難受得厲害。
這個時候身邊傳來了腳步聲,劉雅婷擡頭看到的居然是許昕朵。
許昕朵一直知道劉雅婷和自己同病相憐,都有痛經的毛病,看到劉雅婷嘴唇發白地蹲在角落處,手還按着肚子也就了然了。
她也跟着蹲在劉雅婷身邊問:“肚子疼了?”
劉雅婷不太能接受許昕朵,于是扭過頭不理她。
許昕朵伸手,握住了劉雅婷的小腿,幫她去按三陰交穴,按一按能緩解一些疼痛。
劉雅婷看着許昕朵的舉動愣了一下,接着伸手推開許昕朵:“你幹什麽啊?”
“這樣能緩解一些。”
劉雅婷真受不了許昕朵這樣私自跟她親近,于是問許昕朵:“喂,你不知道我要找你麻煩嗎?”
“嗯,正常,這次的事情确實是因我而起。”
最開始和印少疏結梁子是因為她,這一次再次出問題,也是因為她,這一點她承認。
劉雅婷忍不住問她:“你還挺驕傲啊!”
許昕朵伸手繼續幫劉雅婷按穴位:“要不要吃一片藥,我包裏有。”
“不用!我自己有。”劉雅婷拿來了自己的包,取出來還給許昕朵看。
“吃一片吧,別忍着。”
劉雅婷看着藥遲疑了一下,似乎是意識到自己沒有水。
許昕朵懂了,起身說道:“我去給你買,你繼續按我剛才幫你按的穴道就可以了。”
劉雅婷蹲在角落看着許昕朵離開,忍不住嘟囔:“這個人怎麽回事……”
過了一會,許昕朵給劉雅婷送來了一杯溫水,還有一杯奶茶:“奶茶屋只買熱水他們不賣,我就順便買了一杯奶茶,熱的,你先吃藥,等一會再喝奶茶。”
劉雅婷沒說話,只是蹲在原處。
許昕朵也沒特意停留,把東西放在劉雅婷跟前就又離開了。
劉雅婷插上吸管去喝熱水,将藥吃了之後,挪了一下位置去看許昕朵離開的背影。許昕朵似乎又去教務處附近了,估計是去等童延的。
她又喝了兩口熱水,蹙眉低頭看自己的小腿。
她記得,兩年前她剛剛來月經,每次來都轟天動地的疼,她還聽信讒言,說止痛片不能多吃會有依賴性,于是自己忍着。
一次疼得暈過去,依稀間看到童延朝着她跑過來,抱着她去了醫務室。
醒來的時候,童延就幫她揉的這個穴道。
算了不管了。
童延這個大傻子,喜歡上一個惹禍精,你們互相折磨去吧,她不管了!
劉雅婷氣鼓鼓地又喝了一口熱水。
許昕朵之前注意到劉雅婷過來又走了,于是追了過去,幫了忙之後還是要去關心童延的情況。
童延和印少疏被請家長了,因為許昕朵再過來的時候,看到了尹婳和印少臣。
尹婳和童延說話的時候,目光一掃,快速看向了許昕朵,吓得許昕朵下意識地咬了咬指甲,接着快速放下手朝一根柱子走過去,躲在了柱子後面。
這兩位進了教務處的辦公室,童延他們跟着到門口或者窗戶根下面偷聽,聽了一會後童延朝着許昕朵擺手,嘴型在說:“跑跑跑。”
印少疏注意到童延的舉動了,對着教務處裏面喊:“她就在那邊呢。”
許昕朵知道這是事情引到她身上了,她現在的情況還不方便被請家長,趕緊就跑了。
印少疏看到許昕朵跑得那麽快都急了,指着許昕朵就說:“她跑了,我追她去?”
屋子裏傳來印少臣冷冰冰的聲音:“你給我滾回來!”
印少疏立即站好了。
許昕朵上了那輛騷氣的保時捷,乘坐車子回家,路上還收到德雨的消息:我失業了?
德雨:我早上到你那裏,才發現我失業了。
許昕朵這才想起德雨來,于是擡頭問現在的司機:“你好,請問你是專職司機嗎?”
“不,我是公司的司機,被臨時派過來的。”
“還有本職工作?”
“對,時不時去機場接人。”
許昕朵低頭給德雨發消息:我晚上問一問,你過來我這裏開別的車,行嗎?
德雨:行,反正我現在無業游民,你能讓我無縫銜接也行,工資照舊就行。
許昕朵:方便問一下,之前的工資是多少嗎?
德雨:一個月八千固定工資,油費你們出。
許昕朵看到這個工資忍不住震驚,她突然想跟童延借一輛摩托車,每天騎摩托車上學放學。就是馬上要冬天了,估計有點冷。
許昕朵回到家裏,想着自己手裏還有的錢,再想想獎金的獲得,陷入了對未來的迷茫中。
晚上七點多,童延才大咧咧地給許昕朵打電話,問:“吃飯沒?”
“還沒有,我忘記了,反正家裏零食多……你那邊怎麽樣?”
“不是,許昕朵,你自己什麽腸胃你自己心裏沒數嗎?就這樣你還餓肚子,你這是想自殺是不是?行啊,你來個痛快點的,你吞刀片多好啊?我給你帶點美工刀的刀片,細膩潤滑好吞。”
許昕朵氣場又弱了:“我現在去吃。”
“行了,你別動了,我在飯店呢打包給你帶過去,你等着就行了。”
挂斷電話,許昕朵才發現自己溜號到忘記吃晚飯。
她在童延過來之前,把廚房、餐廳這些地方給收拾了,童延走進房子後看到許昕朵迎過來沒搭理,白了許昕朵一眼,繞過她直接進了餐廳。
他進去之後把外賣放在了桌面上,挨個打開盒子,随後掰開筷子放在了許昕朵的面前,繼續罵人:“許昕朵,你最近真的主意正了,目中無人了。”
許昕朵老老實實地吃飯,表現出特別乖的樣子。
童延看許昕朵還挺聽話的,揚起嘴角笑了一下,這才坐在了許昕朵對面跟着吃飯。
坐下後,他才說了中午的事情:“我跟印少疏打了一架,印家以前出過事,從小就培養家裏的人防止他們被綁架,印少疏身手也挺好的,所以我們倆打了個55分。你能把印少疏捆住,絕對是因為弄得他措手不及。”
“你傷到了嗎?”
許昕朵很雙标,她在穆家吃飯的時候不想理人,但是和童延一起吃飯就會跟童延聊天。
童延站起身來,挽起袖子給許昕朵看自己的手臂,那裏有青紫的痕跡,接着掀起襯衫,給她看前胸後背:“我傷了這些地方吧,反正他也沒讨到好。”
許昕朵吃了一口飯說道:“我就是看到他就來氣。”
“上次的事情我也搞明白了。”童延坐下繼續吃飯,說道,“上次印少疏為難那個女生,是因為那個女生不太地道。”
許昕朵停住吃飯的動作,看向童延。
童延繼續跟許昕朵述說。
事情大致是這樣的:印少疏會照顧學校附近的小野貓,時不時會給小野貓帶點吃的東西。
結果有一天,他看到了小野貓的屍體,還特別殘忍的被人剃了毛,捆住了身體,丢在外面淋雨死的。
他後來知道了是誰幹的,就去找那個女生了。
那個女生呢,因為男朋友被一個小三搶了,那個小三也喜歡喂那些小貓,女生就去虐貓。
當時許昕朵看到的畫面,只是印少疏要拉着女生,把女生扔進泳池裏,那個畫面許昕朵想要出手阻攔也是自然。
結果印少疏當時氣得不輕,說話和回應都十分偏激,導致印少疏和許昕朵打了起來。
許昕朵聽完心裏一陣難受:“那是不是我錯怪他了?”
“也不算,你只是阻攔了他以暴制暴,你本身做得沒有錯。而且,今天也确實是他挑釁你。”
“請家長呢?”
“我媽你還不知道嗎?她那演技,我的天啊,我都覺得她要跟我斷絕母子關系了,出來之後就問我想吃什麽,還問我疼不疼,還抱怨印少疏真讨厭,惹我生氣。”
許昕朵想了想後問他:“我看到印少臣也來了。”
“印少臣本來跟本家關系就不好,這幾年印家實在沒其他合适的人了,才開始逐漸接手産業。今天也是被印少疏煩着過來的,過來了也沒太護着印少疏,印家都知道印少疏是什麽脾氣。”
“學校會給你們處分嗎?”
“不會,我們兩家一起捐了棟樓。”
“……”
許昕朵的心情更複雜了……她打一架,結果……賠了一棟樓?!
童延看到許昕朵的表情就笑了,在桌子下面用腳輕輕的碰她的小腿:“你什麽表情,我們捐樓也是為了學校能對我好一點,你不用這樣。我這都是我以前惹了那麽多事積累的,我占90%,知道沒?”
許昕朵嘆氣:“你打架我不擔心,你總打。但是打架還賠錢,我就舍不得。”
童延問道:“你這是能舍得我,但是舍不得錢?”
“嗯。”
童延突然覺得這飯不好吃了。
他覺得這朋友沒法處了。
許昕朵繼續跟童延說:“我這邊還在猶豫要不要繼續用那個專職司機呢,一個月要八千的工資。結果一扭頭,這邊是一棟樓!”
“司機啊,确實應該雇一個,公司的司機不能總過來。八千挺便宜的,我們公司的司機月收入三萬,還有各種福利,這都怕人家跳槽。”
“那麽多?!”
“對,我們公司的司機都會四門語言,接外賓都不在話下。每次都不用專門派負責人去接人,司機就能全程負責了。”
許昕朵突然覺得活着太難了:“我……雇不起。”
童延伸手拿來了許昕朵的手機,找到微信裏的德雨,把德雨的名片推送給了自己,接着對許昕朵說道:“工資我付。”
許昕朵沒拒絕,她是真的付不起。
童延用從包裏拿了一張卡來,放在了餐桌桌面上:“我的副卡,你缺錢了從這裏刷就行了。”
許昕朵拿來卡之後語氣幽幽地問:“我現在算是被你包養了嗎?”
童延拿起筷子繼續吃飯:“別惡心我啊,要養也養一個聽話的,誰養你這種收拾我的?”
許昕朵收了卡,這點真沒矯情,不然她最近都沒辦法活。
她再次跟童延開口說道:“奶奶過一陣子再接過來,等我這邊穩定一些的。過年的時候吧,我們一起過年。”
“行。”
等吃完飯,童延準備離開了,結果被許昕朵留下了。
她拿來了一盒藥膏,從裏面挖出來了一塊,塗在了童延手臂的青紫處,開始幫童延揉:“忍着點,這個藥膏能讓青紫恢複的快,有活血的作用。你回家之後先冷敷,過兩天熱敷。”
童延剛才還挺帥的,被她揉傷口的時候連連躲閃,結果被許昕朵給拽了回去。
許昕朵又挖了一塊,說道:“把衣服掀起來。”
童延只能聽話地把襯衫掀起來,接着許昕朵幫他往身上塗藥膏,同時還在按他的骨頭,詢問:“疼不疼?”
“沒事啊,我又不是第一次打架,心裏有數。”童延低頭看着她,稍微有點不自在。
她的手指尖很涼,手掌也很涼。
被她觸碰到,童延還是覺得不自然,到底是同歲的女生,就算多熟悉也是異性,他還自己掀着衣服是不是有點不矜持?
算了算了,是許昕朵又不是別人,許昕朵用他身體洗過多少次澡了,CB都見過好幾回了,矯情個什麽勁?
給童延塗藥的時候,許昕朵算是懂得婁栩的心情了。
看到帥哥真的會心情愉悅。
至少她這樣看到童延的身體也挺愉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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