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第一次殺人

離開豬籠城寨之後，秦天便回到了自己的“崗位”，準備開工，雖然他中午沒有午休，但是乞讨的熱情卻絲毫不減，也難怪他要去當乞丐，人家就是很有當乞丐的天分嘛。

可就在秦天開工不久，他的身邊就陸陸續續的聚集了許多乞丐，這些乞丐跟以往和秦天搶生意的那些不同，都是生面孔，而且人數要多很多，一開始秦天并沒有注意太多，畢竟秦天要飯的地點确實不錯，乞丐多一些也是正常的，可是慢慢，秦天就察覺出不對勁了，因為那些乞丐并沒有去乞讨，而是若有若無的形成了一個包圍圈，隐隐有将秦天包圍起來的勢頭。

在發覺不對勁後，秦天曾試圖找尋出路，可是所有能夠脫身的道路上被那群乞丐堵住了，這可把秦天給急壞。

不僅秦天發覺出不對勁，就連路人也都察覺到了異樣，紛紛繞路而行，不一會兒，秦天所處的地方就像是地中海似的，除了他，身邊一個人都沒有。

就在人都走光了，只剩下秦天之時，那些乞丐開始收縮了包圍圈，慢慢的像秦天逼近，直到将秦天逼到了一個死胡同之後，才從乞丐群中走出了一人。

“嘿嘿，小子，還認得我嗎？”

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那天想揍秦天和小乞丐卻沒有得逞，還差點被秦天海扁一頓的乞丐頭。

“又是你，你想要幹嘛！”秦天自然人的那家夥，畢竟那人天生一副欠K的樣子，想要忘記都很難，在這點上這人與秦天有着出奇的相似。

“上次你很威風嘛，我回去之後吓得好幾天都睡不好啊，說實話，你那兩手還真不賴，我很像學學啊，其實不單是我，還有很多兄弟想學呢，這不，你看來了這麽多兄弟，他們可都是慕名而來啊！”

“少他媽廢話，要就一起上吧！爺可不怕你們這些爛番茄，臭鳥蛋！”秦天說着，在身後摸出了一塊小鐵片，并将小鐵片緊緊的攥在了手裏。

“老大，這次不能饒了那家夥，等抓住了他，俺也要打扁他的鼻子！”這時，從人群中走出了一個乞丐，別的沒有什麽特色，就是他的鼻子歪到了一邊，樣子十分的锉，他就是那個問同伴HALLO－－－KITTY是什麽時，被秦天打歪了鼻子的白癡。

“放心，等下不僅能讓你好好的報仇，還能讓你看看那小子是怎麽跪地求饒呢，”那名乞丐頭安慰了一下那個歪鼻子的乞丐後，轉頭對這身後的“手下”們說道，“兄弟們，一起上，不過別打死啊，至少要給我留口氣！”

只聽那人話音剛落，秦天身邊的乞丐幾乎是一擁而上，緊接着，這群乞丐的拳頭，以及手中的“武器”就像是雨點一般的打向了秦天。

鑒于上次的教訓，乞丐頭都叫自己的“手下”先裝備好了再來，要不然赤手空拳未必能制服得了秦天，只不過，乞丐總歸是乞丐，能有什麽武器呢？基本上都是從樹上折下來的樹枝，個別裝備比較的的則拿上了木棍。

雖說秦天喜歡欺軟怕硬，但是要真的到節骨眼上，他也不是那種束手待斃之人，只見他在無路可退的情況下，大吼了一聲，就沖進了乞丐群裏，也不顧被人拳打腳踢，只管逮到一個就揍一個，而且是往死裏打，那個被秦天揪住的家夥也真是倒黴，似乎秦天就認定他似的，別人打秦天多少下，秦天就連本帶利的施加在他身上。

等打殘了一個，秦天就又尋找下一個下一個目标，然後繼續又是逮到就往死裏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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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秦天用的都是以傷換傷的打法，另可挨上好幾下，也非要給對方致命一擊，這種不要命的打法竟然使得原本圍攻秦天的乞丐們反而紛紛避讓秦天，因為沒有人願意被秦天逮住，然後被打殘。

于是乎，就憑着那一股死也要拉幾個墊背的氣勢，秦天愣是逼得圍攻他的乞丐紛紛後退，特別是他手中的那塊小鐵片，在這樣的情況下就幫了秦天一個很大的忙，很多乞丐在不知道的情況下，紛紛被秦天手中的鐵片或割傷或紮傷，甚至有兩個倒黴蛋甚至被秦天用鐵片劃到了動脈，一時間了血如泉湧，一些膽子比較小的乞丐被這樣的情景吓得臉色都白了。

或許有人會覺得那麽多人被秦天一個人逼退有些不現實，畢竟秦天不是什麽萬人敵的人物，可大家不要忘記了，不要看圍攻秦天的人那麽多，但是那些人不是什麽***，更不是軍人，他們僅僅只是一些面黃肌瘦，老弱病殘的乞丐，就這些人，去打打落水狗還行（不是有打狗棒法嘛），可真的要跟別人拼命的話，那才是最不現實的事情。

俗話說的話，狠的怕橫的，橫的怕楞的，楞的怕不要命的，圍攻秦天的乞丐們徹底害怕了，沒有人願意跟這麽一個不要命的亡命之徒糾纏，哪怕這個時候的秦天，身上已經是傷痕累累了，但秦天彪悍的形象卻深植在了他們的腦海，在那些乞丐眼中，秦天就像是一頭瘋牛，一頭不要命的瘋牛。

“你們都是廢物啊，那麽多人都收拾不了一個人嗎？怕什麽，一起上啊，累都活活累死他！”乞丐頭看到這樣的情況，氣得哇哇直叫。

此時已經沒有人上前去打秦天了，不過圍着秦天的人還是不少，在聽到了那個乞丐頭說的話後，剩下的乞丐似乎又有了蠢蠢欲動的勢。

秦天聞言後，先是吐了一口嘴裏面的血，然後大笑道，“你們都是一群笨蛋，那家夥能給你們什麽，你們都願意聽他的，替他賣命，值得嗎？我雖然是爛命一條，但是，就算是死，我也能拉幾個人來給我當墊背的，看見地上躺着的那幾個人了嗎？如果你們不馬上救治他們的話，他們只能流光鮮血而死，說實話，我很好奇，因為我很想知道，到最後，除了我躺下以外，還有多少人要陪我一起躺下！”

秦天的話立刻就将他身邊的那些乞丐鎮住了，不可否認，秦天說的話雖然不好聽，但是都是實話，那群乞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間有猶豫了起來。

“上啊，還愣着幹嘛！”乞丐頭看到這樣的情況後，急得在一旁大叫道。

秦天沒有再說話，只是殺氣騰騰的看着他身邊的那些乞丐。

不知道是秦天的話起作用了，還是秦天的氣勢壓垮了那些乞丐，經過了短暫的猶豫之後，原本圍攻秦天的那些乞丐竟然都扔掉了手上的“武器”，任憑那個乞丐頭如何咆哮，那些乞丐連理都沒理，就轉身離開了。

确實正如秦天所說的，那群乞丐不過是被那個乞丐頭煽動過來打秦天的，原本那些人仗着人多，打算以多欺少，好好的收拾秦天，可是，他們哪裏會料到，秦天這麽拼命，眼看着身邊的人不僅都挂彩了，還有幾個人還躺在了血泊之中，剩下的乞丐自然也萌生了不想打下去的念頭，甚至在他們的心裏還開始恨起了那個乞丐頭，因為要不是他，也不會有那麽多同伴受傷。

打仗也好，打架也罷，講究的就是一股氣勢，沒有氣勢的話，人多反而會成為一個致命的弱點，因為一旦有人害怕了，那麽這種負面的情緒是很容易影響到其他的人。

這給了我們一個血淋淋的教訓，乞丐是靠不住的。

在那群乞丐離開之時，那個乞丐頭也想逃走，但是卻被秦天給攔住了，此時秦天獰笑着走到了他的身前，并将手中的鐵片晃了晃，在陽光下，鐵片上的血跡若隐若現的閃着紅色的光芒。

“又是你這狗日的，看來今天老子不能放過你，要不然，以後你還會給老子添亂的！”

“好漢，我錯了，你就放過我吧！以後……以後我保證……啊！”

那個乞丐頭原本還在跪在地上求情呢，可是他話還沒有說話，就見秦天一個箭步上前，将手中的鐵片劃向了那人的喉嚨，只聽“噗”的一聲，頸部的動脈被割開後，血一下就噴撒了一地，這個乞丐頭的生命也随着鮮血的流失而慢慢的走向盡頭。

秦天看着臨死前還一臉不相信的表情的乞丐頭，冷笑了一下，然後趁着四下沒人，趕緊将屍體拖到了江邊，并且将一塊大石頭綁在屍體上，然後才将屍體扔到江中，随後，秦天将自己的身上的血跡擦幹，并簡單的處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傷口。

要說受傷，秦天身上的傷多的密密麻麻，畢竟他是以一人之力對抗那麽多人，有道是好漢雙拳難敵四手，身上要是沒有傷的話那才怪呢，然而值得慶幸的是，那些乞丐拿的都是一些鈍武器，基本上都是木棍，所以秦天身上沒有什麽利器所造成的傷口，這也就避免了出現什麽大的傷口，最多就是一些瘀傷，以及一些小傷口，只要清洗一下就可以了。

不過話說回來，雖說大的傷口沒有，但是秦天身上的傷大都是瘀傷，稍微一動都會疼得他死去活來的，別看秦天先前沒感覺，但那是因為他的神經一直緊繃着，所以沒有注意到，可現在秦天這一閑下來，就覺得身上哪都疼，疼得甚至連站都站不穩了，最後，秦天幹脆就躺在江邊，休息起來了。

‘原來殺人的感覺就是這樣的，奇怪，為什麽我沒有想別人所說的那樣，會驚恐，會害怕呢？難道穿越之後，我的膽子也大了起來嗎？一條生命就這樣斷送在了我手上，我應該內疚嗎？或許不止是一條生命，可能是好幾條，不知道哪些人有沒有及時止血呢，搞不好那幾個人也活不成了，他們只是乞丐，哪裏有錢去醫院呢，想不到我竟然一口氣殺了那麽多個！我是不是做錯了呢？不，我沒錯，那些人想害死我，他們要是不死，即便這次我沒被打死，将來也會被那些人整死的，與其受制于人，還不如先發制人，反正已經毀屍滅跡了，死無對證，到時老子打死都不承認，誰能拿我怎麽樣，這是20年代，一個視人命如草芥的年代，難道我不應該去适應這樣的年代嗎？不過，那人死時的眼神确實很可怕，充滿了絕望與害怕，這樣的情緒真容易感染其他人，奇怪了，我現在想這些幹什麽，媽的，老子怎麽越想越怕呢，這世界上不會真有鬼吧，呸，大吉大利，老子福大命大，就不信這個邪，活人老子都不怕，還會怕什麽鬼魂呢，他奶奶的，他要是真變成鬼，老子也不怕他，能殺他一次，老子自然就能殺他第二次……不……不行了，胃難受……’

秦天越想腦子越亂，原本還自以為自己很鎮定的他，此時已經趴在了江邊，狂吐不已，也就差膽汁沒有吐出來了。

‘小乞丐說我是好人，我卻覺得自己是個壞蛋，現在我殺人了，我還是一個好人嗎？’吐完之後，秦天腦海裏不斷了浮現了小乞丐的身影，特別是小乞丐的那句“哥哥，你是個好人”，不停的回想在秦天的耳邊，這讓秦天感覺幾乎就要抓狂，在這樣混亂的情緒下，秦天竟然昏睡過去了。

就在此時，在離秦天不遠的暗處，有一個人始終看着秦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