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奮鬥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秦天開始了他的準備工作，內衣生意的前期透露資金已經超過了十萬大洋，不僅廠房得到了擴建，從家庭作坊變成了大工廠，而且，在經過金胖子的運作之後，還從英國購買了數十臺機器，現在秦天的工廠已經基本實現了半自動化的生産模式，此時的內衣廠只要有原料就能開工。

作為秦天的左膀右臂式的人物，金胖子不愧為商業奇才，他僅用了很短的時間，就已經在內衣廠确定了自己領導的地位，在管理上很有一套，至于在工廠內部的分工協作方面，金胖子也努力的實現人盡其用，“絕不浪費一點一滴的勞動力”，這是金胖子的口頭禪，從這裏不難看出，當初他能成功，靠的完全是真本事，而非僥幸，不過金胖子也有讓人暗地裏捏把汗的時候，可能是以前大生意做慣了，所以金胖子做生意的手筆也比較大，這不，內衣還沒有正式上市呢，他又是買機器，又是買地皮，并且還大量的囤積了原材料，這些舉動在秦天的眼裏，無異于冒險，買機器和買地皮那還好理解，畢竟要發展嘛，規模可能要跟得上去，可是金胖子大量囤積原材料的做法就讓秦天恨不能理解，秦天作為BOSS，自然有必要提醒一下金胖子，可當秦天将心中的疑問說出來時，卻遭到了金胖子的白眼，人家的理由很簡單，“做生意就是有風險的，風險越大，利益就越大”。

不是“利益越大，風險就越大”嗎？秦天開始有些懷疑金胖子是不是別人冒充的。

自從聽了金胖子那句話後，秦天幾乎是每天必到內衣廠，雖然明知道自己幫不上什麽忙，但是用秦天的話來說就是，“老子就算是不懂，也要看着，金胖子這家夥的話實在是太懸了，我擔心啊！”

不過秦天的擔憂明顯是多餘的，畢竟金胖子是專業人士，要放在二十一世紀，那可是CEO級別的人物，如果不是在二十年代的SH灘，秦天要想找這麽一個人物給他當內衣廠廠長，根本就是癡人說夢。

金胖子在忙，二傻也沒有閑着，就連那二十多個SH灘上有名的裁縫也跟着二傻在忙碌，他們分別都用手中的針線，為一部分的內衣繡圖案和蕾絲花邊，在這裏不得不提的是二傻這個針線高手，雖然人家有點傻，但是手裏的銀針可不含糊，特別是在他的帶動之下，二十多位SH灘有名的裁縫也都開始紛紛拿出了看家本事，這在一定程度上，促進了技術的交流，秦天看到這樣的情況，還特意撥款成了一個裁縫培訓班，二傻和那二十多個裁縫作為老師，将自己的本事傳給學生，為內衣廠培養出新的人才，要不然，僅僅靠二傻和那二十多個裁縫師傅根本就不夠用，勞動量太大了，在那個時候還沒有電子繡花這個高科技，所有的圖案都要靠裁縫師傅的雙手去完成，為此秦天還不止一次在想，如果他穿越之前要是個博士，那該多好了，就算弄不出電子繡花，搞不好還能一起參與造原子彈，炸死那些狗日的呢。

不過這個裁縫培訓班成立之後，也緩解了二傻等人的壓力，除了一些極品檔次的內衣需要他們幾個動手以外，其他的都交給了他們的學生，而那些學生也很開心，因為他們不僅能真真正正的學到本事，還能在很短的時間裏就靠自己學來的手藝賺錢，要知道，這些在秦天眼裏看似普通的事情,可在那些學生的眼裏卻是那麽的不可思議，在舊SH學徒的地位是十分低下的，在秦天成立裁縫培訓班之前，根本就沒有從事技能培訓的專門學校，加上每個行業之間都互相保密，行規很嚴，要想學習一門技藝，就必須做學徒拜師學藝。

在SH灘上，有些商店、工廠裏學徒拜師就已經發生了變化，形式與傳統的拜師收徒不盡相同，學徒想拜師，要先找擔保人，擔保人須是殷實富戶或店鋪老板，有較為雄厚的資本，每逢到商店、工廠要求兩、三個擔保的話，學徒可就難了，一時間哪裏去找到合适擔保人呢？于是就只好四處求情送禮，弄不好還要借債。

基本上所有的學徒，學藝三年全都是為老板幹活，其中的遭遇十分悲慘，苦難和屈辱難以想象，學徒不僅白天要承擔繁重的勞動，晚上還得給師傅家做家務，他們擦桌、掃地、倒痰盂、抱孩子樣樣都得幹，甚至還要給師傅、師娘端洗腳水，恭恭敬敬地服侍他們，以便能搏得師傅的好感，自己好盡快地學些技術，SH灘的學徒為了學到一技之長，尋得一只吃飯碗，不知要熬過多少個不眠之夜，忍受多少苦難和屈辱。

秦天的做法一下子就改變了很多學徒的處境，可謂是開了先河，看着由此所取得的成績，秦天甚至已經在動心思，想要去開辦各行各業的培訓班，去培訓各行各業的人才為自己所用，然而秦天這樣的想法也只能局限于腦海裏想想而已，畢竟這次能順利開辦裁縫培訓班，是因為事先征得了二十多位有名的裁縫師傅的同意才能順利進行的，如果不是這樣的話，只要有一個在這一行身份地位比較高的出面反對，那麽秦天什麽都幹不成，這就是舊中國時期的社會現象。

話扯遠了，言歸正傳，在有了大量的新鮮血液加入之後，秦天也開始将他們廠的內衣分成了幾個檔次，這也是秦天最先提出來的概念，根據秦天的要求，內衣廠所生産出來的內衣，不僅樣式要不同，而且檔次也要不同，成批生産出來的東西屬于大衆産品，手工加工出來的産品是婷美內衣這個品牌的中流砥柱，而大師級的産品則是品牌能屹立不倒的關鍵，現在的情況很明顯，秦天雖然挖了第一桶金，但是相信不用多久，就會有很多人跟風，也會做起內衣生意，畢竟這內衣的生産沒有什麽科技含量，極容易被模仿，秦天之所要樹立起自己的品牌，要得就是想在将來的激烈競争中占得先機，只要在人們的思維中先确立了自己品牌的地位，那麽哪怕将來的競争再激烈，婷美內衣也已經立于不敗之地了。

這邊內衣廠的運作十分的順利，但另一邊，在銷路上，秦天的內衣生意卻不是那麽樂觀，甚至還遇到了巨大的阻力，究其願意無外乎有兩點。

首先，人們的思想在很大程度上，依舊束縛在舊思想的框架裏面，對于女性內衣這種東西，很多人都覺得這是傷風敗俗的玩意，其次，金胖子的營銷策略失敗，這不是說金胖子的本事不行，作為“海歸派”的先驅者之一，金胖子的想法本來是很完美的，他的原意是用明星做代言，提高知名度和群衆的接受度，可是很不幸，國內沒有一個明星願意擔任形象代言人，最後金胖子只能退而求其次，去找比較有名的交際花，可這個做法卻沒有能幫到什麽，雖然在很大的程度上，交際花利用她們的美色将婷美內衣完美的展現在了衆多色狼的面前，但是那些色狼似乎只願意看到內衣穿在別人身上，絲毫都沒有要買給自己妻子的想法，甚至還使得這些色狼的觀念認為，穿內衣的都是風塵女子，因而私下裏就更排斥了。

面對這樣的困境，秦天一籌莫展，好在金胖子臨危不亂，充分發揮出了他的本事，他的做法很簡單，就是果斷的放棄了國內市場，将市場的重心放到了海外，因為與國內相比較，洋人的思想比較開放，接受能力也比較強，新式內衣在海外的前景要遠比在國內強得多。

事實上證明金胖子的想法是正确的，婷美內衣一在海外上市，就取得了巨大的收益，原本在國內屢屢吃癟的婷美內衣在海外卻如魚得水，大量的外商看中了其中的巨大商機，紛紛下訂單采購，僅僅靠外單這一項，秦天的內衣廠就直接擺脫了困境，實現了盈利。

然而秦天并不滿意這樣的結果，為什麽呢？理由很簡單，國人的思想守舊令秦天十分的憤怒和無奈，這不是說秦天有多愛國，而是國人這樣的舊思想讓秦天少賺了很多錢，這是秦天所無法接受的，雖然金胖子一直在勸秦天看開一些，但是秦天非但沒有聽進去，而且每天一有空就會思索有些解決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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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天不負有心人，似乎是秦天的堅持感動了某位神靈，讓秦天遇到了一個機遇。

有一次秦天去參加上流社會的聚會時，意外的結識了一位英國貴婦，這位英國貴婦可不是一般人，她是英國領事巴富爾的妻子，叫做桑格，秦天因為能說一口流利的英語而有幸跟桑格夫人共舞了一支曲子，正是在跳舞的過程中，這位桑格夫人無意中跟秦天談到了最近在海外很流行的內衣，說她正打算要引進的中國來，對于桑格夫人的話，秦天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當即就表示那些在海外流行的內衣都是出自他的內衣廠。

在秦天說完後，桑格夫人當場就傻眼了，她做夢也想不到自己所吹捧的東西竟然是中國制造，而且她本人才剛和新式內衣廠的老板共舞了一曲，在舞曲結束後，桑格夫人便将秦天帶到了一個僻靜的包廂內，仔細的詢問起了相關的事情。

一番詳談之後，秦天和桑格夫人都有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這兩人就跟那流氓見騷貨，幹柴遇烈火一樣，很快就…………談成了買賣（不要想歪了），雙方大成了雙贏的協議，秦天承諾以後将英國市場都交給桑格夫人，而桑格夫人則承諾幫秦天一個忙，那就是在SH灘上幫秦天推銷內衣。

秦天很清楚，在SH灘這樣畸形的社會裏，國人對自己思想的固步自封，以及十分的不自信，在很大程度只會跟風，秦天相信，只要打通了SH灘上流人士這一關，那麽婷美內衣将會在很短的時間內，在SH灘上站得住腳，至于民衆的接受，那也只是早晚的事。

說起來，秦天此舉也很無奈，但是他又不得不承認這樣的一個不争事實。

很快，在英國領事夫人桑格的幫助下，SH灘上的名流都接受了婷美內衣，很多名流的夫人甚至以擁有一件高檔的婷美內衣而自豪不已，就這樣，婷美內衣在SH灘上掀起了一場時尚的風潮，無數人開始吹捧這內衣的好處，就連先前一些覺得女性內衣傷風敗俗的人，也都改變了自己先前的看法，慢慢的，以SH灘為中心，秦天的內衣生意開始輻射全國，并且在銷量上趕超海外訂單。

金胖子做夢也沒有想到秦天竟然有這樣的本事，這可讓秦天一度哈屁得不得了，為此他還曾經對金胖子說了一句令二傻很不滿的話，“你知道歐洲有多大嗎？那才跟我們的版圖差不多呢，國內這麽大的市場憑什麽不要呢？你二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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