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什麽忙?”顧墨非在電話那頭問道。
酒店窗外有只小麻雀停靠在窗沿, 叽叽喳喳的來回跳動着, 讓人有些忍不住亂了心緒。
“就是……”阮然深呼吸了一口氣。
……
……
兩分鐘之後。
門口傳來敲門聲。
阮然已經換好了T恤和長褲, 然後去開門。
顧墨非站在門外,然後說道:“我來了。”
阮然輕點頭, 然後給顧墨非讓開了一條道路, 好讓他方便走進去。
顧墨非走進去,然後對着阮然說道:“去床上趴好, 剩下的事情都交給我就可以。”
阮然輕微的愣了一下, 雖然說顧墨非這話說的也沒什麽毛病……可是聽起來莫名的有些怪異。
但是現在她有求于顧墨非, 也不好多說些什麽, 只好趴到床上,找了一個适合的姿勢。
但是阮然終歸是個女孩子,臉皮有些薄。
她微微的偏了一下頭顱, 從後面的這個方向,顧墨非正好可以看到阮然紅紅的臉蛋。
“你……不要亂看……”阮然小聲提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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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墨非唇角勾勒了一下, “放心, 我一向都是正人君子,不會對你做些什麽的。”
阮然剛有些放心,顧墨非又補充道:“就算想做什麽,也不會挑你不舒服的時候。”
阮然:“……”
這個補丁就不需要打了……
聽着身後的人腳步聲離自己越來越近了,阮然幹脆一不做二不休的閉上了眼睛。
其實她敢叫顧墨非過來,也是相信顧墨非的人品的。
他……不會是那種會随便對女孩子做些什麽的人。
顧墨非走了過來,身後窸窸窣窣的,阮然聽這動靜不知道他是在幹什麽。
過了沒一會兒, 阮然便明白了。
她後背的衣服若是掀開了,一側便自然也會露出來一些……
于是,顧墨非便周到的把床上的被子和枕頭塞到她身體的兩側,這樣可以很好的防止阮然的走光。
顧墨非的這個動作無異于是十分暖心的。
阮然把下巴放在自己的胳膊上,眨巴了一下眼睛,想回頭看一眼,不料卻被顧墨非發現她的動機,說了一聲,“別動。”
阮然:“……”
顧墨非打開藥膏,然後擠出來一點放在指腹上,他撩開了阮然的T恤,露出了後背白皙嫩滑的肌膚。
顧墨非的眸子顏色有些加深,其中蘊含着波濤洶湧。
但是下一秒,他的注意力便全部被阮然後背的疹子所吸引了。
竟然已經這麽嚴重了。
怪不得在外面的時候她一直都感覺有些坐立難安的。
顧墨非眉毛微蹙,有些心疼,但是表面還是有些硬邦邦的說道:“既然都那麽不舒服了,何不幹脆待在酒店裏面好好休息,逞強什麽。”
阮然回道:“團體活動,我不去總歸是有些不好的……而且還有陶怡在呢,我不去她肯定是害怕的。”
顧墨非頓了一下,然後說道:“你如果以後若是有了孩子,估計也是一個好媽媽。”
阮然輕輕地笑了一下,“大概是,我有的時候看到那種很聽話的小孩子總是會有一種不自覺的想要保護他們的沖動,這是母愛泛濫?”
她話剛說完,就感覺到後背一陣清清涼涼的感覺忽然出現了。
原來是顧墨非開始給她抹藥了。
“會疼嗎?”顧墨非問道。
阮然輕笑道:“不會疼,這個藥是有止癢作用的,抹上去只會覺得清涼舒服。”
顧墨非一邊給她抹着藥膏問道:“你這個疹子多久能下去?”
“估計快了,我雖然每次都是發作的快,但是下去的也很快。”
“聽起來倒是很任性。”顧墨非輕微挑眉。
阮然跟着笑了一聲。
顧墨非:“下回如果再這麽難受的話,就跟我說一聲。”
他想了想,又換了個說辭,“如果不想跟我說,跟別人說也可以,總好過自己一個人默默承擔着。”
阮然:“……沒事兒的,我是個成年人了,這麽一點小毛病可以承受的。”
顧墨非反問道:“誰說成年人不可以脆弱的?”
阮然眨巴了一下睫毛。
顧墨非說的還挺有道理的,不知道什麽時候他都變成人生導師了。
顧墨非笑着又補充了一句,“而且在我這裏,你永遠都是小孩子,我倒是希望可以一直照顧你。”
阮然:“……”
她輕微的咳嗽了一聲,然後問道:“抹完了嗎?”
“沒有,等等。”顧墨非淡定道。
本來就只是一個很簡單的抹藥的活,沒想到顧墨非竟然抹了十多分鐘。
不知道這個人是幹活太仔細,還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阮然感覺自己都快睡着了,等了不知道多久,顧墨非終于輕輕地說了一句。
“好了。”
她剛打算動,顧墨非就低聲說了一句,“別動。”
“……不是抹好了嗎?”
“你如果現在穿上衣服的話,不就把藥膏都蹭掉了。”
“……”
“再晾晾,一會兒就可以了。”顧墨非淺笑道。
晾晾可以,但是總不能在他的面前晾吧。
阮然把頭埋在床裏面,低聲的說了一句。
“那你先出去。”
顧墨非挑眉道:“好。”
他自然是知道阮然心裏面在想些什麽的。
顧墨非往門口走了幾步,然後忽然回身。
結果誰知道,這麽一回頭,正好跟偏頭回來偷偷看他的阮然來了一個對視。
阮然:“……”
顧墨非笑了一下,“抹藥這種事情可不能偷懶,今晚你好好休息,明天早上我繼續來給你抹。”
“知道了……”
等到顧墨非走出去,房間的門關上,發出了“啪嗒”一聲的聲音,阮然才徹底的放松下來。
她身上因為緊張還出了一層薄薄的汗,大概是頭一次在一個男人面前這樣,阮然心裏面的這道坎還沒有過去。
但是顧墨非抹藥抹的确實不錯,阮然感覺後背之前那種癢到懷疑人生的感覺已經不在了,她趴在床上,感覺舒服的不行,竟然就直接的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門外響起敲門聲。
阮然愣了一下,然後警惕的問道:“誰?”
一道磁性好聽的聲音出現在門外,“是我。”
顧墨非?
阮然剛醒,大腦還是昏昏沉沉的,一時之間還在思考顧墨非為什麽會來自己的房間,是找自己有什麽事情嗎?
不到半分鐘,阮然就想起來了,顧墨非應該是給自己來抹藥的。
聽不到屋內的聲音,門外的顧墨非又喊了一聲。
“阮然?”
“來了。”阮然趕緊應了一聲,然後有些匆忙的去給他開門。
一打開門,是顧墨非站在門外。
顧墨非看着她還是昨晚的那副樣子,睡眼朦胧,一看就是剛醒。
他笑問道:“剛醒?”
阮然有些迷糊的點了一下頭,“對。”
顧墨非靠在一邊,勾起唇角,伸出修長的手指給阮然順了一些有些翹起來的頭發。
“好了,阮小姐,清醒過來吧,我們要開始抹藥了。”顧墨非帶着三分調笑的說道。
阮然:“……”
這聽起來,倒是有幾分趕鴨子上架的味道。
阮然又趴到了那個地方,然後所有的流程都是跟昨天一樣的。
唯獨不同的是,這一次抹完藥之後,顧墨非卻是沒有出去的。
阮然偏頭看他,“……你怎麽還不走?”
顧墨非靠在床邊,修長的指尖把玩着手裏的藥膏,帶着幾分漫不經心,語含笑意道:“我要在這裏監督你有沒有乖乖聽話。”
阮然:“我又不是什麽小孩子……哪裏需要你來監督……”
顧墨非挑眉,“那可是說不準的。”
阮然微惱,然後想要回頭瞪他一眼,然後卻發現自己這個姿勢是不能輕易亂動的,便只好趴在床上暗自生悶氣。
顧墨非看着那個小身影在床上一動不動的。
貌似是在生悶氣的樣子。
顧墨非笑了一聲,然後走過去,然後到了床頭的位置,單膝蹲下,正好跟阮然是一個視線高度的。
阮然默默地轉了一下頭,“你做什麽……”
顧墨非像是在跟小孩子說話一樣,刻意逗她,“生氣了?”
“沒有。”
“肯定是生氣了。”
“我說沒有就是沒有。”
“阮然,你越發像個小女生了。”顧墨非輕嘆一聲。
“顧!墨!非!”阮然一字一句的喊出了顧墨非的名字,眸子睜的圓圓的,似乎是真的生氣了。
看到這個樣子的阮然,顧墨非先是頓了一下,然後便是舒展開了自己的笑意。
他倒是很少這麽開心。
阮然看這人有些奇怪,就算生氣也變成納悶了。
“你看我生氣為什麽這麽開心?”
顧墨非恢複了自己的表情,之後淡道:“難得見你一次不是那種一成不變的表情,所以我覺得很驚喜。”
阮然:“……什麽表情?”
“那種處變不驚,淡然自若的感覺。”
“之前高昊總是喜歡聊天的時候說到你,我倒是沒有聽過高昊你有這個潛質。”阮然淡淡道。
“什麽?”顧墨非挑了一下眉毛。
“受虐傾向。”
就連她生氣他竟然都會開心。
顧墨非笑了一下,“好吧,你姑且可以這麽理解,不過就算是我有受虐傾向,那個對象也就只有你一個人。”
阮然:“……”
過了沒多久,阮然輕聲說道:“時間應該可以了。”
顧墨非在她身後輕輕地應了一聲。
就當阮然準備自己起身把衣服拉好的時候,忽然感覺到顧墨非的寬大溫熱的手掌經過了自己的腰側。
他指尖肌膚似乎帶着滾燙的溫度,經過了她的腰側,讓那一片皮膚都忍不住有些火辣辣了起來,阮然感覺自己渾身都是忍不住的顫栗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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