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難不成他真的出賣色相,和蕭鳴來場滾滾樂,而且讓系統看個夠,再讓系統背後更多的系統看個夠,甚至被它們記錄,成為永恒的1和0 ,才可以知道真兇?
那生命的确是保住了,但精神方面卻會受到嚴重傷害。
楚竹往後一躺,上半身大字型的躺在床上,問道:「要殺人的話直接殺就是了,弄這些故弄玄虛,兇手到底想幹嗎?」
蕭鳴拿過放在枱上的小卡片,手指輕撫過那些黑墨印刷的文字,明明是古典的文學作品,眼下卻是奪人性命的預告,諷刺得很,「大概是想覺得自己是神明,要制裁我們這班罪人罷,你看第一句不是『廉方正而不容』嗎?暗示自己是正義使者,廉潔方正但世道不容,不把我們殺掉,就會『賢者蔽而不見兮,讒谀進而相朋』。」
楚竹靜了秒,終始忍不住開口道:「我想……這楚辭不是這個意思。」
蕭鳴看了他一眼,慢吞吞的道:「當然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以兇手的思維推斷一下,要我說句冷血的話,珍姨可比不上比幹。所以,兇手根本不能理解這詩的真正意思,可見普及教育的重要性。」
楚竹眉頭一皺,不明白話題為甚麽突然會去到那麽遠,然而蕭鳴頓了一頓,繼續道:「是語文老師死得早吧?我是他老師早就詐屍,不對,是和屈原一起詐屍,然後把那家夥撕了。」
楚竹:……怎麽這話有點耳熟?
楚竹想了想,好像系統也說過類似的話,男神粉和男神的思路果然都是差不多的。不過他瞄了沉醉在普及教育重要性的蕭鳴一眼,開口打斷蕭鳴的話:「蕭鳴,你很喜歡小熊嗎?」
蕭鳴立時一頓,臉色古怪的問:「……為甚麽這麽問?」
「想我再擲你一次吧?不然說甚麽廢話 。」楚竹冷冷瞄了蕭鳴一眼,可惜他正懶洋洋的躺在床上,在蕭鳴眼中只是撒嬌的瞪眼,可愛得很。蕭鳴放下卡片,猛地撲在楚竹身上,就如樹懶死死的抓住樹幹不放,把楚竹抓得緊緊的,嗅着他好聞的味道,悶聲道:「你不能總是用暴力對待我……這是家暴……」
「甚麽家暴?現在是你家暴我好嗎?你把我壓得不能呼吸了,快滾開!」楚竹扯了扯了蕭鳴的頭髪,氣鼓鼓的道。
蕭鳴沒有理會頭髪的悲鳴,反而危險的瞇起眼,楚竹這些暴力的習慣可不好,如果将來他可以把楚竹拐去做某些事時,唔,雖然現在不太可能會做到,他可不想忍受拳打腳踢。
不過,那時候的楚竹,又會是怎樣的風情?
清冷的臉孔會帶上如妖物般勾︱人的媚︱意……
染上欲︱望的眼眸含着嬌︱羞看着自己,微紅的眼角湧出不能自控的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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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大的嘴随着自己的動作而發出低︱吟,也許會是破碎的嗚︱咽,也許會是無力的喘︱息……
四肢在最初熱情的纏着自己,慢慢的只能無力垂下,抓着床單,承受着一波又一波的愉悅官︱能體驗……
真是想想也硬 。
楚竹忽地打了一個寒顫,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看着蕭鳴的瞳孔突然變得深邃,心中突然閃過不好的預感,立時警惕的問:「你想幹甚麽?」
蕭鳴裝作自己的臉皮沒有發熱,輕輕撐起自己,讓楚竹不那麽難受──開甚麽玩笑,他才不會那麽容易放棄親近楚竹的機會。他鼓起面頰,不滿道:「甚麽喜歡小熊?不是你喜歡的嗎?」
楚竹一怔,這話題不是已經結束了嗎,怎麽又回來了,蕭鳴的反射弧會不會長了點?
「甚麽我喜歡?明明是你喜歡好嗎?不要把自己的喜好強加于別上身上!」
蕭鳴毫不意外楚竹會這樣說,強硬的反駁:「我不管,你就是喜歡。」
楚竹哭笑不得,不明白為甚麽話題會變成這樣,「你愛怎樣便怎樣吧。現在可以起來了吧?」
蕭鳴不情願的抿緊嘴,像是心愛的玩具被搶走一樣,翻起身側躺到楚竹身邊,咕哝着:「明明一開始是你給我的,我才會這麽寶貝,不然誰會喜歡那只蠢熊……」
楚竹沒有聽到蕭鳴低語甚麽,不過從他的表情來看就不是好話,忽然眼珠子一轉,腦海閃過一個念頭——蕭鳴不會是在害羞吧?
身為成年男子居然還喜歡那只熊,甚至要抱着睡,平時不說沒有事,現在說破了,蕭鳴臉皮簿,肯定是不好意思了。楚竹愈想愈覺得有可能,看蕭鳴的目光也不自覺的愈發慈愛,彷佛在看一個被大人發現喜愛洋娃娃的小男孩。
蕭鳴這家夥,怎麽這樣有趣?真是太可愛了,讓人有沖動想把他抱在懷中,揉亂他的頭髪。
楚竹于是開口安慰一下新晉小男孩的脆弱心靈:「好好好,是我喜歡,這樣可以吧?」
見楚竹用奇怪的目光看着自己,蕭鳴便猜到楚竹不知想到哪裏去了,冷哼一聲,沒好氣道:「當然是你喜歡!是你喜歡我才勉強喜歡的!」
在楚竹眼中,蕭鳴明顯是言不由衷,徧徧楚竹聽到卻是心都融化了,笑吟吟的看着蕭鳴,正想開口揶揄他一兩句,腦海卻突然浮出一個小男孩的臉孔。
那男孩臉容清秀,可以看得出他長大後必是一名帥哥,可惜此刻卻是一把眼淚,一把鼻涕,抽抽噎噎的擡頭看着自己,大眼中流露出不甘心,上氣不接下氣的道:「我……我是因為你……才勉強抱着的……我根本……不喜歡……小熊……」
而楚竹拿起了紙巾,溫柔的抹去男孩的鼻涕,哄道:「是呀,哥哥很喜歡它,你替哥哥保管着它好不好?」
男孩露出一副勉為其難的樣子,看了楚竹一眼,才倔強的點頭,然而,懷中的小熊玩偶卻是抱得緊緊的,彷佛是專屬自己的珍寶,舍不得與人分享。
見男孩的情緒開始穩定下來,楚竹露出欣慰的微笑,果然玩具永遠是令小孩冷靜的好幫手,雖然這次只是布偶,但男孩也不都停下來沒哭嗎?
男孩哭夠了,扯了扯楚竹的衣服,嗲聲嗲氣的問:「那我姐姐甚麽時候來?」
楚竹苦笑,忽然有種啞口無言的感覺,他也想知道那女人去哪裏好嗎?一個電話就叫自己來小學接孩子,關系好也不可随意使喚人。當事人不知跑哪去了,男孩擘頭就問自己姐姐在哪,為甚麽不見人影,是不是不要他了。剛剛就是處理不好才把男孩惹哭,他輕輕拉了拉男孩的布偶,男孩的注意力馬上被楚竹的舉動轉移,吃驚的小眼瞪得老大,手臂的力度也連忙收緊,幾乎是把小熊貼到自己身上,身體力行不讓楚竹搶走它。
楚竹滿意一笑,表面依然是溫柔大哥哥的樣子,繼續轉移男孩的焦點,「讓小熊陪你不好嗎?」
男孩以為楚竹想收回玩偶,便板起臉,抿起嘴,天真無邪的瞳孔死盯着楚竹,裏頭滿是對大人出爾反爾的控訴。
那神情,活像是他眼前的蕭鳴一樣。
楚竹眨眨眼,視線聚焦在蕭鳴的五官上,和腦海中的小屁孩對比了一下,意外的發現他們居然挺相似的,兩人的相貌都帶着彼此的影子,活像是一對兄弟。于是楚竹一句話便沒有細想的脫口而出:「我們以前是不是見過?我是指,見過你小時候的樣子?」
蕭鳴聽到這話時,瞳孔猛地一縮,人也整個僵住了,不過他很快又放松下來,一副沒事發生過的樣子,甚到還木着臉反問道:「你在說甚麽?」
但說這話時,耳根子卻紅了。
楚竹沒有錯過蕭鳴一剎那的錯偔。面對蕭鳴這種明顯是掩耳盜鈴的問法,楚竹對自己的想法頓時有了底氣,那可愛小男孩九不離十是蕭鳴沒錯了。眼眸閃過一絲連自己也沒有察覺的竊喜,楚竹挑起眉,輕笑一聲,似在嘲笑蕭鳴的不自量力,「別裝了,你根本不懂騙人,蕭鳴,坦白從寛。」
蕭鳴的眼神從楚竹臉上移開,依然是死鴨子嘴硬:「才沒有,話說我們不是在說楚辭的嗎?也太離題了。」
楚竹瞇起眼,心裏卻是樂個不行,蕭鳴根本是拒絕承認自己的黑歷史──不過誰會願意承認自己曾經是個哭個半死,但被小熊哄好的小屁孩?如果是女孩子也就罷了,蕭鳴卻是硬磞磞的男子漢,相信打死也不會輕易招供。
可惜的是,楚竹覺得心裏有甚麽惡劣的東西在蠢蠢欲動,很想聽到蕭鳴親口的供認,聽他親口屈服于自己之下。
彷佛這樣,就可以征服這個男人似的。
蕭鳴不了解楚竹的內心世界,使勁的把話題拉回來楚辭上:「我們說回楚辭……嗚呀!」在蕭鳴說話的同時,楚竹突然一個翻身加輕微跳躍,撲到蕭鳴身上,趁蕭鳴還沒來得及反應時,雙手按着他的肩膀往後拉,把他由側躺變成面朝天,然後整個人壓在他身上,不讓他有力氣逃脫。
楚竹完全不覺得偷襲是件可恥的事,反而伏在蕭鳴身上,露出痞子般的笑容,一臉趾高氣揚的俯視着蕭鳴,「蕭鳴小朋友,我發現你好像很想回避這個話題,不過我告訴你,你不在話說清楚,就不用下床了。」
為防蕭鳴反抗,楚竹的逼供行動是沒有虛撐在上方,而是把全部體力放在蕭鳴身上,可以說身體緊貼着身體,再加上楚竹一句充滿歧義的話,蕭鳴耳根子本就紅了,臉也馬上跟着漲紅了,他垂下眸,不想楚竹發現他的情緒,堅決不讓之前在腦海浮現的旖旎風光再次卷土重來,可惜有些事情不是他所能控制得了的,剛才的畫面已經急不及待開始了回放。
而且還是高.清.無.碼.的。
媽的。
楚竹挑起眉,蕭鳴臉紅在他預料之內,可是蕭鳴低下頭一臉嬌妻初見丈夫的表情是甚麽回事?
他幹了甚麽?他甚麽也沒來不及幹吧?
真是的,蕭鳴真的是太可愛了。
怎樣會有人這般可愛?
楚竹正想開口揶揄蕭鳴,就聽到蕭鳴支支吾吾的聲音響起,話中的羞意彷佛是滴出水來:「楚竹……你還是……還是先下來吧……我……我……忍不住了……」
忍不住?楚竹疑惑的盯着蕭鳴,下半身卻在下一刻感受到一樣頗為熟悉的硬東西。楚竹很清楚那是甚麽——總覺得他在這一兩天就是和那小東西打交道,就快熟得可以說聲嘿了。
好吧,有些時候是他自己惹來吧。
這家夥對自己有好感,他是知道的。
只是他選擇了視而不見,并且利用了這份感情任意逗弄蕭鳴,看蕭鳴一而再,再而三為自己臉紅,因自己失控,滿腦子除了自己還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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