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虎壺你在哪啊,王爺需要你!

她相信他不會變,就算是變,那也是付倩倩那個女人的心機。聽說她也有傾城傾國之貌,只因生母早逝,繼母嫉妒她生得美,便在家中地位低下,如今好不容易進了漠王府,她怎會不把握機會,爬上他的牙床。

劉湘輕笑了一聲,捏着青黛慢慢描她的眉峰,她到要看看,漠,會立她為正妃還是側妃。

正想着,劉湘就在銅鏡中看到黃袍加身,氣宇軒昂的宗政朔踏了進來,劉湘驚訝的輕呼了一聲,長袖一抖,手中的青黛連同擺在桌邊的玉梳同時跌落到地上。

頓時,那玉梳再次碎成兩半,而青黛卻滾到了宗政朔腳邊。

劉湘趕緊嬌羞惶恐的低下頭,盈盈跪下道:“皇上怎麽來的這般快,臣妾才聽到趙公公前來通告,臣妾還沒妝點好,莫污了皇上的眼。”最後這兩句,劉湘說得極輕,含羞帶怯,柔柔糯糯的恰到好處。

宗政朔雲淡風輕的一笑,揀起滾落到腳邊的青黛,大步走了過來,一把扶住劉湘,拉她起來便道:“愛妃就是不妝點,都沉魚落雁,更何況,朕就是喜歡看愛妃素顏傾城,何來污朕之眼一說,嗯?”

劉湘嬌媚的低下頭,似無骨般順勢靠在宗政朔的胸前:“皇上今日心情似乎很好,可是有什麽喜事?”

宗政朔扶着劉湘的腰肢,漫不經心的道:“哦,愛妃也看出朕心中歡喜?呵呵呵,要說喜事還真有一樁,朕聽聞二弟留了付家的女兒在清風樓,你也知道,這些年二弟不立妃只納妾,而他代朕中毒,體弱身虛,都如今仍無子嗣,朕心中甚憂,好不容易二弟有了心上人,朕怎能不喜。”

依在宗政朔胸前的劉湘,瞳仁微微一縮,便低笑道:“果真如此?那真是太好了,也了臣妾多年的心願。”說着劉湘眉間似挂着淡淡的內疚,微微的嘆息了一聲。

宗政朔撫着她的後背,不動聲色的笑道:“明日你便差人請那付夫人進宮一敘吧,若是品行端莊,便替朕給二弟做主,封她為漠王妃。”

劉湘滿目驚駭,但立馬掩入眼簾,溫柔恭順的道:“正妃麽?她的父親雖只是中大夫,論資質,為正妃也還尚可,那臣妾明日便差人請她入宮。”

宗政朔滿意的噙着微笑,便拉着劉湘往象牙床邊走:“甚好,此事便交給愛妃來辦,愛妃需盡心盡力,朕的二弟這些年為朕可是受了不少苦啊。”

“皇上放心,臣妾一定盡心盡力。”說着人已移上床榻,轉眼輕紗落下,便只剩滿室的旖旎風光。

與此同時,宗政漠已淨完身躺在床榻之中,而付倩倩趴在桌上,怒目而視,咬牙切齒的道:“我說你讓人給我送兩床被子來怎麽了?我打地鋪還不行嗎?”

宗政漠沒有說話,微閉的雙眼,沉思着今日讓她留在清風樓的事,适才确實是她勾起了他的天雷地火,失控的讓花冷将人帶到清風樓。

可在後來藥浴過身後,他便冷靜了下來,她這一進清風樓,只怕明日皇上便會召他進宮,到時是立她為側妃還是正妃?

若她真是神女降世,正妃并無不可,可若她不是神女,将她立為側妃,從此留在身邊,何償不是他的災難,她簡直舉手擡足之間,就有本事讓他心性失控,這樣的禍害,照理他是恨不能逐出王府才對。

至于那半年之約,宗政漠心中冷啍,他深信不疑二師兄絕不會傾心于她,像她這樣驚世駭俗的女人,怎能入得了二師兄的眼。

思慮之間,就聽她接着怒不可遏的低咆:“王爺,你不能這樣無情,雖說現在是夏天,可睡硬地板,明天起來,我會腰痛的。”

……

“可惡,你到是聽到沒有?聽到了就吱一聲。”付倩倩氣崩,叫她來清風樓假扮侍寝,她同意,但居然連床被子也不給她,那也太小人了。

不想下一秒宗政漠忽然道:“去替本王拿虎壺來。”

虎壺?虎壺是啥玩意?付倩倩呆愣,接着就看到他坐了起來,清冷的眼裏不帶半點煙火的開始寬衣解帶,嘴邊噙着一絲譏諷。

她不是不知何為羞恥嘛,那就讓她一看再看好了。

“什麽叫虎壺?”付倩倩心道夜壺她知道,這虎壺是神馬東西?

看她不恥下問,宗政漠嘲弄的擡了擡衣袍,就露出袍底下絲質的長褲,付倩倩看到裏面的四角褲褲支起了小帳蓬,頓時心領會神的明白過來,原來虎壺就是夜壺!

我去,你當我是使喚丫頭麽?

“不去,雖說我是個妾,但好歹也是個小主子,這種事,你喊別人做。”

宗政漠冷哼:“妾跟丫環有何分別?付倩倩你若真惹惱本王,本王大可收回半年之約,到時将你送給屠夫為妾,不信你大可試試?”

送給屠夫當妾?泥煤……

付倩倩重重的吸了幾口氣,現在她回是回不去了,這小人明顯不把身上的毒當一回事,他眼裏寫着,能解最好,不能解他也無所謂,頓時,她深刻的明白到,自己只怕真要惹怒了他,就要永遠受制在他手裏了。

坑爹的古代,這裏木有人權。

別說最後抱着墨墨男神歸,只怕還會在這裏屍骨無存,那也太冤了,人家太高祖皇後混得風生水起,而她,居然還沒站起來,就窩囊的倒下,簡直就是把付家的臉都丢光了。

看來她要想脫離魔掌,還得小心點來,這家夥不能逼急了,逼急了,他真做得出來。

轉了轉眼珠,付倩倩笑得一臉谄媚的站了起來:“王爺威武,那小的這就去給你拿,你等着哈。”

不就是能屈能伸麽,鳥都玩了十幾年,還糾結裝鳥的籠子?

說完付倩倩清了清嗓子,扯了扯身上明顯過大的衣服,然後告訴自己,她可是穿着男神的衣服呢,這裏婚嫁自由嘛,只要她穩着點來,還怕不能攪他個風生水起,混他個天翻地覆?

想通了,拉開門走了出去,結果一個人都沒看到,至于那什麽虎壺,她根本就不知道在哪,于是,付倩倩扯着嗓子便喊道:“虎壺,虎壺,虎壺你在哪啊,王爺需要你?”

坐在床邊的宗政漠頓時臉黑如墨,她果然不出三句便會讓他七竅生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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