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郎鄂好吃嗎
郎祁看出樊攀的不舍,微微蹙眉,轉身離開了醫院。他又何嘗不是如此心境,哪怕遠遠的看着她也好,反正就是不想讓她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之內。
郎祁這一走便是四個多小時,再次回到醫院時,身邊還跟着鴻鶴。
樊攀和狼崽正在陪蘇柔說着話,見郎祁換了無菌服走了進來,烏黑的大眼睛為之一亮:“你回來了?”
郎少情緒有些不對,看了眼坐在床邊的一大一小,微微扯了扯唇角,算是給了個回應。随後便把目光移到床上,當他看清蘇柔滿是傷疤的臉時,臉部肌肉狠狠的抽搐了下。轉身一拳打在牆上,鮮紅的血液頃刻間從他的手上流了下來。
看着雪白的牆壁上的血跡,樊攀一愣,郎祁這是怎麽了?出去一趟就跟變了一個人似得。
狼崽的小身子一抖,怯怯的把頭埋在樊攀的懷裏。
“崽崽乖,不怕不怕。”樊攀把狼崽抱進懷中,輕輕的撫摸着他的小腦袋:“郎祁,你沒事吧?我去找護士給你巴紮下傷口。”
“你帶着狼崽出去,我要單獨和她呆會。”郎少陰鸷的眸子早已血紅一片。
“母後,崽崽怕。”狼崽勾着樊攀的脖子頭都不敢擡。
“崽崽不怕,我們這就出去。”樊攀看了眼瞬間就變的陌生的郎祁,抱起狼崽出了病房。
門外的鴻鶴看了眼樊攀,幾次想開口但又欲言又止,輕輕的搖了搖頭,退到一旁。
“給他找個人包紮下傷口吧。”樊攀很是擔心郎祁的傷。
“等他出來的吧,這會兒沒人能靠近他。”鴻鶴擔憂的看了眼病房的人。
郎少背對着玻璃窗,握着蘇柔的手一坐就是一個小時。樊攀抱着狼崽呆呆的看着裏面的人,累了就換個姿勢,卻沒有想離開的念頭。她聽不到他有沒有說話,但從他的背影裏,她能看出,他異常悲痛,是那種疼到骨子裏的痛,不由得她也落了淚。
狼崽不知何時窩在樊攀的肩頭上就睡了,樊攀怕他着涼,把他抱回了病房。
桌子上還擺着給郎祁留的飯菜,這會兒早已涼了。樊攀喟嘆了聲,進了卧室。安置好狼崽,樊攀有些心亂如麻,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最後還是推開了房門,見郎祁還在一動不動的坐在那,她轉身去了護士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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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來了繃帶和碘酒,等她再回來時,郎祁已經不在蘇柔身旁。樊攀看向鴻鶴,鴻鶴指了指高級病房的門。樊攀會意,他總算出來了。緊走了幾步,進了病房。
廳裏沒有人,樊攀推開了卧室的門,剛好看見郎祁正弓身親吻着狼崽的肉嘟嘟的臉頰,攀妞呆愣了下,郎祁對狼崽是很好,可這麽深情的親吻,她還是第一次見到。
某頭狼聽到聲音,站起了身,轉頭,上下打量着樊攀。
被郎祁用陌生的眼光打量,樊攀有些不自在。小臉兒微紅:“我給你包紮下手吧。”
男人下意識的看了眼自己的大手:“不用了,都不流血了。我餓了。”他看着她,眼中閃過一絲戲谑。外面那一桌子的飯菜他進屋時就看到了,現在還真是餓了。
“我去給你熱下,都涼了。”樊攀放下手中的繃帶,快步走了出去。腦子裏有個想法一閃而過,一瞬間她好像明白了。
熱乎乎的飯菜重新擺回桌子上,郎少翹着二郎腿坐在桌前享受着美味佳肴。
“郎鄂好吃嗎?”坐在他對面的樊攀狡黠的笑笑。
“嗯?”郎二少猛的擡頭,看着一臉了然之态的小丫頭,邪魅的勾起唇角:“怎看出去的?”
“郎祁吃飯的時候從來不翹二郎腿。”還有,郎祁每次吃飯不管她又沒吃過,他都會強迫她再吃一點。他總說她太瘦了。
“那是他在你面前裝的,和我吃飯時,那腿翹的比我還順溜呢。”郎鄂吃了一大口紅燒肉,口齒有些不清的揭着郎祁的老底。
“呵呵。”樊攀低笑着。
郎鄂微楞,哥哥的眼光還真不錯,這小丫頭不是一般的好看,就像一只誤入人間的精靈。她的皮膚白皙的如羊脂玉,細滑的幾乎找不到一個毛孔。那粉嘟嘟誘人的唇,讓他想起了機場上那個女孩。“樊小笨,我哥有沒有和你說過,你很漂亮?”
樊攀嘴角抽了抽:“你們兄弟兩怎都愛給人起綽號呢?”
“我家老大都給你起了什麽綽號?說來聽聽。”郎祁給人起綽號,這還是第一次聽到,新鮮!
“我幹嘛告訴你。”剛才被他吓個半死,還以為是郎祁出了什麽事,這會兒正好報仇。
“不說也行,回家我自己問去。樊小笨,你是Z國人嗎?”
“是吧,我也不知道,我同學都說我像混血。”樊攀把盤子往郎鄂的面前推了推,免得他夾菜費勁。
“他們說你哪混哪?”郎鄂突然間來了興致,全沒有在ICU病房時暴戾的模樣。
“說我中泰混的比較多。”
郎鄂眼前又出現那個要給他泰铢的小丫頭,唇角微微上翹。
“樊小笨,謝謝你照顧她這麽多年。”郎鄂的魂終于回歸,一雙和郎祁一模一樣的鷹眼,直視着樊攀。
“是姨媽一直在照顧我,如果沒有姨媽早就沒有我了。”
“沒你,她也許早就沒活下去的勇氣了。”想着母親一臉的傷疤,郎鄂險些落淚。剛才在病房裏,他哭了個痛快,和母親說着悄悄話的那一個多小時裏,他仿佛又回到了童年,那個有媽媽有哥哥在的快樂童年。
“你回來就好了,我們一起努力,姨媽她一定能早日恢複健康。”
“她會好的,一定會。”這裏隔音不好,郎鄂這聲媽,也沒敢叫出口,只好用第三人稱稱呼着:“也謝謝你把狼崽照顧的這麽好,小家夥比我走的時候高了也胖了。”
“郎祁幫了我那麽多,幫他照顧下狼崽也是應該的。再說,我也很喜歡狼崽。”
看着一臉恬靜的小丫頭說出這話,郎鄂有些恍惚:“我哥告訴你狼崽是他的孩子?”
“狼崽他爸不是郎祁嗎?”樊攀從郎鄂的語氣中聽出了些端倪,她和郎祁還真沒讨論過狼崽的問題,不過,郎祁做的都是一個父親在做的事,難道,狼崽不是郎祁的孩子,而是郎鄂的!
“是,狼崽是我哥的兒子,這是狼崽認定的事。誰說不是他跟誰急。”郎鄂苦笑了下,目光落在站在卧室門前的小人兒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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