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你睡中間

兩人鬥着嘴,樊攀倒也沒先前那麽的尴尬了。

郎祁探身看了眼已經發出均勻呼吸的狼崽,為了試探下他有沒有睡實,伸出修長的大手,輕捏了下狼崽的小臉兒。

“喂!”攀妞兒不悅的拍開郎祁的手,小手有節奏的繼續拍打着狼崽的後背。

“他睡了。”郎少擡眸看向他家妞兒,妞兒低垂着眼簾,蝶翼般的睫毛微卷着,肉肉的粉唇輕嘟着,橘黃的燈光打在她潔白的近乎透明的臉頰上,透着些許的神秘,些許的誘惑,一陣陣顫栗從郎少的胸口處迅速蔓延到四肢。

“嗯。我想明天帶他去看看心理醫生,我怕這事會給他留下什麽陰影。”攀妞兒不敢擡頭看對面的人,那兩道熾熱的目光她早就感覺到了。壓低聲音和郎祁說出自己心中的打算。

“看看也好。”因為情動,郎祁的聲音異常的暗啞:“不過別小看了郎家的男人,這點小事還打不垮狼崽。”

“可他畢竟還是孩子。我聽到你給他做心裏輔導了,可還是看了醫生我才心安。”

“嗯,明天我陪你去。”郎祁起身,從床頭拿起藥瓶:“不過現在最需要看醫生的是你。”

見郎祁已經抱起狼崽移到床邊,樊攀微楞後,小臉馬上就緊張的繃了起來:“我自己來。”

“躺好了!”大手扯開被子,直接掀開小傻妞兒的褲腿。

樊攀無語的望着房頂,就聽他的吧,反正有狼崽在,他也不敢做壞事。

噴了藥,大手變成了蒲扇,不緊不慢的揮動着,想藥快些幹。看着他家妞兒那緊張的都要卷在一起的十根如玉的小腳丫,郎祁心悸不已,卻礙于還有個幾百瓦的大燈泡在身旁,只好極力的隐忍着。

“攀兒,以後在遇到這事別傻啦吧唧的追着車跑,記住了以後不管發生什麽事,馬上給我打電話,你原地等着我就好。這次摔了膝蓋,下次還不知道會碰到哪呢。”

“還會有下次?”樊攀想想都後怕,這種事一輩子有一次就夠了,要不是郎祁出手快,這麽快就把狼崽找回來,她不急瘋也得急傻了。

“人生在世不稱意十之八九,你還小,以後遇到的事多着呢,所以以後必須記住我今天說的話。”見妞兒腿上的藥幹得差不多了,郎祁一邊叮囑着,一邊拉下褲腿。

“嗯。”有人依靠的感覺真好!樊攀傻傻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直到郎祁躺在自己的身邊她才反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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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這地貌似是狼崽的。”扭過小腦袋,攀小妞兒傻傻的質問着。

“小孩睡兩個大人中間不好,呼吸不到新鮮空氣。”郎祁一本正經的解釋着。

“可崽崽半夜會找我的。”

“那你睡中間。”郎祁起身,俯視着床上的小女人。

攀妞兒慌忙的移開視線,不敢多看郎祁一眼,起身,準備和他換位置,可身子剛剛離開床榻,就被某人重重的壓了下去。

“唔唔……”樊攀傻了,有狼崽在,他還敢做這些。死死的抓着郎祁的睡衣,被咬疼了也不敢再出一聲。

一只溫熱的大手已經探進睡衣,樊攀緊張的全身顫栗着,借着郎祁喘息的功夫,艱難的擠出兩字:“崽崽……”

郎祁大手一滞,整個人如洩了氣的皮球直接癱軟在妞兒的身上,咬牙道:“明天分房住。”樊攀沒來時,小家夥自己睡的不是也挺好的麽。這會兒還黏上人了。郎大少似乎忘記了今天的福利還是狼崽給他争取來的。

“下去,好重。”被一百六七十斤壓着,呼吸都費勁,攀妞兒不滿的噘着嘴。

郎祁側了側身,沒完全下去,但也不至于壓到他家妞兒。

“手!”攀妞兒怒視着某男。

某男悻悻的收了手,側歪着身子邪魅的笑道:“老婆,沒想到你人瘦的跟竹杠似得,可這塊……”

“別胡說八道了,讓狼崽聽到多不好。”樊攀吓得直接捂住了郎祁的嘴。

郎祁心中暗笑,借機偷親了下小手,才躺回床上。長臂一伸,小丫頭直接入懷:“睡覺。”今天也就只能做這些了,心不甘情不願的說了句,心裏卻一直盤算着明天怎麽把狼崽趕出這間房。

攀妞兒從郎少的懷裏艱難的探出小腦袋:“我聽二郎的意思,這幾個綁匪背後還有人?”

“小傻子,你就不能傻到底麽。”都把她搞得這麽暈乎了,怎還記着這茬。

寵溺的刮了下妞兒的鼻子,怕是自己不說,她這一夜盡合計這事了:“十有八九是有人指使的,他們抓了狼崽,可直到我們找到狼崽這五個小時時間裏,我們都沒接到一個勒索電話,還有啊,他們在打暈大林那一刻時說了一句:老板說不能出人命。”

“那會是誰啊?”

“人進了警局,那就要相信警察。很快就能知道幕後的黑手是誰。看守所裏我已經把人派進去了,兩面一起使勁,查的能更快些。”

樊攀眨巴着烏黑閃亮的大眼睛,沒想到,他動作還挺快,這才多大會功夫就把自己人送進了警局。

“不過你也別擔心,我給你和媽,狼崽身邊都安排了保镖。”看着妞兒繼續眨眼睛,郎大少勾唇邪魅一笑:“不想睡?不想睡的話,我們換個地接着玩?”

“你還真是按了尾巴就成狼的主。大色狼!”樊攀罵完郎祁,直接把小臉兒埋在他寬厚的胸膛裏,聽着他強有力的心跳聲,感受着他全身源源不斷散發出來的熱量。這個懷抱真暖和,靠着他,心莫名的就安穩了下來。

郎祁熄滅了最後一盞燈,嘴角挂着一抹無奈的笑,自作虐不可活,說的就是現在自己,熊熊大火是自己點的,可卻找不到滅火的地。

窩在郎祁懷裏,樊攀卻難以入睡,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被一個男人這麽抱着。聽他不規則的呼吸,知道有人和自己一樣失眠了,于是又探出了小腦袋:“崽崽有些讨厭二郎,到底怎麽回事啊?”

“有次二郎喝多了,回家和老頭子吵了起來,兩人說茬了,二郎借着酒勁差點就把狼崽從樓上摔下去。狼崽當時吓壞了,所以就成了今天的局面。”

樊攀聽完,扭頭心疼的看向還在睡夢中的狼崽。

“攀兒睡吧。”郎祁的語氣近乎哀求,他都快炸了。他發誓妞兒再折騰一次,就直接把人抱走。

“嗯。”樊攀低低的應了聲,以為是郎祁今天累壞了,便找了個舒服的位置,自己先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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