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似曾相識

郎祁兩兄弟對望了一眼,同時松開了扶着老爺子的手。

老爺子鷹眼一眯,看向已經起身的樊攀,這丫頭長得是挺招人稀罕,不過年紀有點小,難怪曾孫在她手中出了兩回事。上上下下的打量完樊攀,又把目光移向蘇柔,這女人怎麽冷眼一看那麽熟悉,再瞧瞧,除了眼睛,身段外,好像又不太像。

郎祁看爺爺不時的打量着蘇柔,有些心驚,雖然給蘇柔做手術時,他就要求醫生把蘇柔的臉盡量往樊攀的臉上靠近,但如果遇到熟悉的人,還是能看出原先的痕跡。

“攀兒,這是爺爺。”郎祁給樊攀使了個眼色。

樊攀會意,嘴角含着笑:“爺爺,您請坐。”

“先別這麽早叫我爺爺。”老爺子大步進了客廳,那腰板直的,跟個年輕小夥子似得,就是那臉色讓人看了特害怕。

“太爺爺,您又犯病了?”狼崽原打算去抱下太爺爺,一見太爺爺對母後的态度,小臉立馬繃了起來。

“崽崽不許沒禮貌!”樊攀揉了揉小家夥的頭。

“跟你那個爹一個味!”老爺子不滿的睨了眼郎鄂,這才坐到了沙發上。目光再次落到了蘇柔的身上開口問道:“這位想必就是樊攀的姨媽蘇柔了吧?”

“老人家您好,我是蘇柔。”蘇柔的嗓音有些沙啞,這老爺子她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仔細一看,大郎二郎跟他們爺爺長的有三成相似,便也了然了。

郎萬裏蹙眉,這聲音一出來,也打消了他的疑慮,郎祁他媽的聲音可是好聽的很,暗自搖了搖頭,是自己老了,愛胡思亂想,溫婉都去了十幾年了,他怎就把這兩個人聯系到一起了。

“郎爺爺您喝茶。”樊攀手腳麻利的給老爺子倒了杯茶,也是想着,把老爺子的視線趕緊從姨媽那轉移過來。

老爺子挑眉,這丫頭嘴改的還挺快,不讓叫爺爺,這就喊上郎爺爺了。

“母後,太爺爺不愛喝茶,他就愛偷崽崽的酸奶喝。”狼崽站在樊攀的身邊,不滿的哼哼着,心裏琢磨着,太爺爺來了,他的酸奶可得藏好了。

樊攀差點沒笑出聲來,連忙低頭掩飾着。

郎老爺子全沒當回事,大眼珠子一瞪,看向狼崽:我就喝了,你能把我怎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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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祁看爺爺的态度也知道蘇柔這關是過了,可他家妞兒這關好像有點難。下午接到爺爺的電話,把他和郎鄂召回別墅,劈頭蓋臉的一通臭罵。

一聽才明白過來,原來有人給老爺子打電話,把狼崽摔傷,又被綁架的事告訴了爺爺,老爺子擔心的不行,坐着飛機就過來了。不管兄弟兩怎麽解釋,老爺子還是把樊攀給怨恨上了。

最終還不許兄弟兩通風報信,直接殺到了這裏,想要突擊檢查。

“大力,把手機還給這兩個混蛋。”郎萬裏聲音洪亮的朝門外喊了聲。

樊攀偷看了眼郎祁,這外面還有人?難怪一下午沒給自己打電話,原來是手機被人沒收。

大力應聲進來,畢恭畢敬的把手機還給了兩位少爺,随後又退到門外。

郎鄂吊兒郎當的拿着手機坐進沙發,翻看着手機,嘴裏也不停的抱怨着:“瞧瞧,瞧瞧您幹的這點好事,一下午不讓接電話,這麽多未接來電。”

“你閉嘴,就你的破手機裏還能有一個正經的電話。”郎萬裏白了眼郎鄂。

狼崽嘟着小嘴,緊緊的拉着樊攀的手,父王他說行,別人說他就不愛聽。

“您兒子的電話也算不正經電話?那好,那我就不回了。”郎鄂大手一揮,把手機丢到茶幾上。

郎祁這會兒也正翻看着手機,他家老頭子給他至少打了十個電話,看了眼爺爺,轉身去了陽臺處,郎鄂可以不回,但他為了他家妞也的把事情解釋清楚。老頭子來電話,準是也知道了狼崽出事了,這是興師問罪的電話。

樊攀擁着狼崽,臉上挂着得體的笑容:“郎爺爺您還沒吃晚飯吧,我去添幾個菜,一會兒就可以吃飯了。”

郎萬裏上下打量着小丫頭,就自己這樣的,別人都見到了都怕的躲的遠遠的,小丫頭好像一點都不怕自己。別說,這丫頭自打自己進屋開始,一直是不卑不亢,應對的也相當得體,自己對她的不滿都擺在了臉上,她還能這樣對自己。也不知道這丫頭是天性使然還是城府極深。

“嫂子,爺爺牙口不好。”郎鄂沒有開口叫攀小笨,而是叫了嫂子。明了告訴爺爺樊攀在這個家的地位。

“好,我知道了。郎爺爺您有什麽忌口的嗎?”樊攀多問了句,別做出來他再不吃,自己白忙活了。

“母後,太爺爺忌酸奶。”狼崽搖着小腦袋,太爺爺最好把這口忌了。

“崽崽……”樊攀憋着笑,對着狼崽搖了搖頭。她剛一見郎萬裏也是有些怕的,他那黑臉的樣子比郎祁有過之而無不及。可聽狼崽說老爺子沒事偷喝他的酸奶,當時就不怕了,試想一個和曾孫偷奶喝的老頑童,他能吓人到哪裏去。

“臭小子,就記着這點事。”郎萬裏白了眼曾孫,又瞪了眼二孫子,這小子話裏有話,他怎能聽不懂:“我沒忌口的。”

樊攀得到了回應,快步離開客廳,狼崽像條小尾巴似得跟在後面:“母後還有一個指甲沒剪怎麽辦?”

“等我做完菜再給崽崽剪指甲好不好?太爺爺餓了。”樊攀和氣悅色的勸着小尾巴。

“好吧,母後要崽崽幫忙嗎?”

“崽崽去陪太爺爺聊天,母後那很快就好,不用你。”樊攀拍了拍狼崽的小PP。

狼崽蹦蹦跳跳的回了客廳,一頭鑽進蘇柔的懷裏,還不忘挑釁的看眼太爺爺。

郎萬裏這下可就不舒服了,以前曾孫黏的可是他。可剛才看見他和樊攀的互動這會兒和蘇柔又親的不行,他反倒成了外人。

郎鄂看着老爺子一會一變的臉色,也摸不清老爺子啥意思,他得先把老媽弄走:“狼崽,姨姥姥身體不好,你扶姨姥姥去休息。”

“得令。”狼崽笑呵呵的扶起蘇柔。

蘇柔和老爺子說了幾句客氣便告辭回了卧室,郎萬裏見人都走了,這才不悅的看向郎鄂:“你兒子就這樣被人拐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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