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 ☆、(1)
“可你這麽難受,我真的不想要這個孩子,我們有狼崽就夠了。”郎祁沒想到樊攀會說這些,他的老婆為了孩子為了這個家盡然不惜放棄大好的前程。他應該高興,可現在他真的高興不起來。
“傻瓜,哪個母親是那麽好當的,人來到這個世界就是為了受苦的,如果這點苦我都不能受,那我還能做什麽?”
樊攀端起酸梅汁一口而盡,意猶未盡的又把樊迪的那杯喝了一大半,感覺胃裏舒服了些,這才扭頭看向蘇柔:“媽,您說我說的對嗎?當初您遭的罪比我還大,畢竟你當時懷着兩個孩子。”
蘇柔含着淚搖了搖頭,這是個好孩子,讓人看着心疼,自己這麽難受還要安慰別人:“攀兒,都是媽不好,知道你這胎反應這麽大,我當初就不應該讓你和迪兒懷上。”
樊攀一驚,還不等發問。樊迪也不知道哪來的力量,幾步就進了餐廳,瞪大了眼睛看向蘇柔:“媽,你說什麽?”
蘇柔整張臉瞬間紅了起來:“我是想孩子想的鬼迷心竅了,趁着你們不注意,在套上做了手腳。”
“哎喲我的親媽啊,你害死我和姐姐了。”樊迪一屁股坐了下來,捂着鼻子指了指桌上的酸梅汁,郎鄂會意,連忙端進廚房。
“我這不是想,趁着身子骨還行,要幫你們帶孩子麽。”蘇柔理虧的低下頭,她當時還真沒想過這孩子會給攀兒造成不可預知的影響。
“媽,您也真的是,我和姐姐還納悶呢,好好的怎就懷上了孩子。”樊迪小聲的抱怨了句,見姐姐一直給自己使眼色,這才閉上了嘴巴。
“迪兒,爸和媽這幾天就會來這面,到時候你別亂說話,咱媽也是為了這個家好,大郎和二郎都三十出頭了,再說,我聽人家講,年輕生完孩子,恢複的還快呢。”
“你說的是真的?”樊迪一聽恢複的快,當時就來了精神。
“嗯。”
米若拉夫妻來z國已經是兩天以後的事,兩個女兒倒還長臉,沒吐的稀裏嘩啦的,只是偶爾幹嘔幾聲,米若拉還暗自慶幸,她們的反應沒她當時的重,可晚飯後,看着吐得昏天黑地的兩個女兒,這心頓時絞着疼。
米若拉為了兩個女兒留了下來,和蘇柔一起照顧兩個女兒,大女兒還好,沒那麽嬌氣,可這小女兒真不是一般人能侍候的了的。
郎鄂每天跟着受氣包似的,不是挨掐就是挨踢。可這二少爺卻甘之如饴,樊媽媽總結下來就是,二女婿有受虐的傾向。
再看看大女兒這對,樊媽媽是越看越喜歡,這小兩口就沒讓她操心的地兒,郎祁事無巨細,把所有的事都考慮在先,攀兒想吃什麽水果,開車飛奔就去,自從攀兒懷孕以後,關于她的衣食住行,吃的喝的,郎祁從不假于人手,都是自己親自操辦。
說來也怪,這兩女兒平時像的不行,可這一懷孕口味卻大不相同,一個愛吃酸的一個愛吃辣的,兩個母親都是生過孩子的人,這一分析,兩閨女懷的不是一樣的寶寶。這可把兩個老太太樂壞了,一樣一個對他們來說,那就是兒女雙全。
第一次去醫院打了B超,兄弟兩全程照顧着,去了朗詩醫院,樊攀深有感觸的看着這家醫院,一年前在這裏她絕望過,因為她感受了死亡的氣息,一年後,她再次來這裏,卻是為了一個小生命的起始。她幸遇到了郎祁,這個看似霸道卻體貼入微的男人,他給了自己一切,現在也該是她回報給他的時候了。
撫摸了下還沒顯懷的小腹,迎着秋日的暖陽,唇角挂着淡淡的笑弧。
到了婦産科,姐妹分別進了兩個B超室。
郎祁确認這是他欽點的那個女醫生後,這才攔腰把攀兒抱上了床,又細心的幫她脫下了鞋子。
樊攀有些緊張的握着小手,直到郎祁暖暖的大手把她的小手包裹住,這才微微松了一口氣。
女醫生看了好幾眼樊攀,郎祁不滿的輕咳,她才開始在樊攀的小腹上塗塗抹抹。
“怎麽樣?”郎祁看不懂,可一雙眼睛卻一直盯着顯示屏在看。
“大少……我再好好看看。”女醫生有些激動。
郎祁當時就變了臉色,樊攀也緊張起來,會不會孩子有問題?
“夫人,您放心,孩子發育的很好。我只是确定一下,您這胎是雙胞胎。”女醫生看出樊攀的緊張,一邊安慰着一邊仔細的看着屏幕:“恭喜大少,恭喜夫人,真的是雙胞胎。我看見了兩個孕囊。”
“天!大郎我沒聽錯吧,怎麽會是雙胞胎。”樊攀激動的抓着郎祁的大手,這個消息讓她有些興奮的不能自已。
郎祁俯下身子,親吻了下她的額頭:“老婆你辛苦了,謝謝你。”
樊攀傻傻的笑着,看着一直低着頭用濕巾幫着打理着她肚皮上的潤滑液的男人。他這反應有些怪,那會知道有孩子時,他高興的不行,這會知道是雙胞胎了,他這反應反倒有些淡漠。
“大郎……”樊攀試探的叫了一聲。
“嗯?”郎祁依舊沒有擡頭,這聲嗯帶着濃重的鼻音。
“我先出去下。”女醫生識趣地走了出去。
“大郎,你怎麽了?”樊攀用手支撐着坐了起來,把小腦袋探到郎祁的臉前,天,她沒看錯吧,郎祁的眼睛是紅的,那裏還噙着淚珠,他是個頂天立地的男人,他何時流過淚。
“老婆,謝謝你,謝謝你……”一連串的謝謝後,郎祁捧起妞兒的小臉,深深的吻了上去,任淚水肆意橫流。他要當爸爸了,還是兩個孩子的爸爸,他有那麽一段時間,很想打掉這兩個孩子,若不是攀兒勸阻,他可能就見不到他們。
“啊~我要告訴姐姐去!”
“你慢點,怎這麽讓人不舍心,別跑!你聽到沒有……”
B超室的門砰地一聲被推開,樊迪直勾勾的看着熱吻中的兩個人,郎鄂緊随其後,剛好把這一幕收入眼底:“你先跟我出去。”他拉了把迪兒。
“我不!”樊迪甩來郎鄂的大手:“咳咳……那個長時間接吻,對孩子不好。”
郎祁移開唇,看向作怪的小姨子,樊攀羞得直接把臉埋進他的胸口處。
“姐,醫生跟我說,我懷的是雙胞胎!”樊迪快走幾步,把姐姐從姐夫的懷裏拉了出來。
“真的?!”樊攀一聽就笑了嗎,怎麽會這麽巧?
“真的!”樊迪點了點頭,從進屋她的嘴巴就沒合上,她沒想到自己懷的是兩個孩子,正開心的不得了。
“哥,還是我厲害吧,一次種兩。”郎鄂痞痞的笑着,上前擁住樊迪的肩頭。
“關你什麽事!這雙胞胎取決于母親。”樊迪不滿的用肘撞了他的小腹。
“嗯,你厲害!”郎祁沒好氣的嗯了聲,幫樊攀穿好鞋子,這才扶她下了床。
樊攀淡笑不語,其實心裏比誰都開心,沒想到自己和妹妹都懷了雙胞胎,人家都說雙胞胎生雙胞胎的幾率會大些,看來這不是空穴來風,還是有一定科學依據的。
回了家,郎鄂和樊迪便直接跑到蘇柔和米若拉面前賣萌邀功,跟着讨喜的小孩子一樣,這會兒迪兒反倒忘記嘔吐這事,興高采烈的說個沒完沒了。
郎祁不聲不響的為老婆倒了杯酸梅湯,樊攀接過杯子,離開了迪兒好幾步,确定她聞不到味道這才一口喝下去,頓覺得全身舒暢,也來了精神。
蘇柔和米若拉知道迪兒懷了雙胞胎自然高興的不得了,倒是蘇柔見老大兩口子回來就沒說話,便開口問道:“攀兒,寶寶還好吧?”
“嗯,醫生說兩個寶寶發育的都很好,不用擔心。”樊攀淡淡的說着,郎祁憋着笑,攬上她還沒有變粗的腰肢,以勝利者的姿态看向弟弟。
“啊!”
“你們也是兩個?!”
“天!我們家将來得多熱鬧。”
“不帶這麽玩的,在醫院你們不說,回來的路上也不說,這會兒有能耐你也別說啊。”郎鄂撇了撇嘴,哥哥嫂子真夠黑的。
“你們兩從醫院一直說到現在,給我和你嫂子開口的機會了嗎?”郎祁典型的倒打一耙,他壓根就沒想和這兩個燥舌的家夥單獨分享這件事。
米若拉一把拉住大女兒的手,眼睛就沒離開她的肚子,半晌才扭頭對一直笑的合不攏嘴的蘇柔說道:“看來我們的衣服和用具都買少了,得了空我們還得去血拼。”
蘇柔一個勁兒的點着頭,攀兒也懷了雙胞胎,這是她聽到的最好的消息。
樊迪看着兩個偏心的母親,小腦袋一頭就紮進郎鄂的懷裏:“老公我被媽媽抛棄了,我們的寶寶也被奶奶和外婆忘記了。”
郎鄂嘴角狠抽了下,擁緊了懷裏的小人兒,這丫頭怎麽什麽醋都吃:“不怕,你和寶寶還有我呢。”
“噗!”樊攀被妹妹逗得直接就噴了,她是知道迪兒喜歡搞怪的性格,要不然,還真以為她在吃醋呢:“媽媽才沒有偏心呢,買東西哪次都是雙份的。再說,你們的寶寶不是還有我這個姨媽麽。”
“你說的啊。”樊迪從郎鄂的懷中探出小腦袋:“以後我的寶寶都歸你管。”她可不想帶孩子。
“好好,我管。”樊攀的這句承諾,成了郎祁一輩子的痛,從孩子們出生到孩子們長大,郎家這五個孩子,真的一直都歸他家妞兒一個人管。看着他家妞兒工作之餘、管家之餘還要天天抽出時間管這五個孩子,他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誰讓他找了這麽個善良又有親和力的老婆呢。
樊攀兩姐妹懷孕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郎老爺子的耳中,老爺子很快做出重要決定,那就是兩個孫媳婦必須回HK待産,這可難為懷了攀兒,她們去可以,可蘇柔怎辦,把她一個人留在Z國,她一百個不放心。最後郎祁和郎鄂與蘇柔談了近兩個小時,母子達成共識舉家回了HK。
蘇柔對HK很是抗拒,但為了兩個兒媳婦,她還是回到了傷心地,郎祁為了狼崽辦好了轉學手續,一家人浩浩蕩蕩的回了祖宅。
樊攀為了不讓母親更傷心,把她的住處直接安排在自己的院子裏,樊迪和郎鄂就住在隔壁院子,這樣照顧起來也方便些。
蘇柔為了兩個懷孕的兒媳婦,把自己的情感都埋在心底,每天精心的照顧着兩個孩子,很少出這個院子。
攀兒與樊迪懷孕三個月,妊娠反應逐漸減小,最起碼不會每天都吐。這個時候剛好接近年關,郎家上下一片喜氣,老爺子不免想起了孤零零的兒子,雖然他做事有些過,但那畢竟是自己唯一的兒子,于是找來了郎祁,商量着把郎昊天接回來過個團圓年。
郎祁因為心中還有怨氣,再則怕母親見到老頭子會更加傷心,一直沒有太關注父親,經爺爺這麽一提醒,也覺得自己做的有些過。于是答應了爺爺,并讓鴻鶴去接老頭子回來過年。
樊攀來了HK後,一直安心養胎,對于外界預測她這次能拿幾個獎項并不感興趣,朗詩影視有為她精心打造的專業精英團隊,這些事,自然會有人幫她處理好。雖然她在養胎,但給大家的感覺她卻一直沒有消失,因為無論微博還是電視報紙,都有人替她出頭不時的發布一些消息。
回HK的第一次孕檢,郎家兄弟親自帶着自己的老婆去了醫院,一切正常,四人皆大歡喜,醫生好心的給郎祁和樊攀聽胎心音,這次郎祁雖然沒有落淚,但也沒好到哪裏去,全程一直傻笑,兩只大手都快搓的掉皮了。
四人出了B超室,商量着晚上老頭子就要回來的事,迎面急沖沖的跑來一個抱着不滿一個月的嬰兒的護士,險些撞到了樊攀。
郎祁當時就冷了臉,剛想罵人,樊攀拉了他一把:“那孩子臉都是紫色的,估計是得了什麽病。”
“對不起,對不起,這孩子心髒不好,眼看着就不行了。”護士慌忙道歉,卻沒有止住腳步,直接跑進了急症室。
“真是造虐啊,生下來一看是個病孩子,那兩個做父母的半夜就跑了。”
“這孩子就這麽丢個醫院了?”
“可不,醫院還算好心,這才三天都搶救兩次了。”
“可我聽護士說,這是醫院最後一次免費搶救着孩子,再沒人肯出錢他們也沒法救這孩子了。”
幾個大嬸站在不遠處議論着,樊攀一個字不落的全部聽到,心裏難受的不行。
“老婆?”郎祁攬住她的腰,看着她緊蹙的眉頭,不解的喊着她。
“啊?”樊攀被叫的回過了神:“大郎,我的片酬,還有廣告費夠不夠給這個孩子付醫藥費的?”
“姐,你瘋了,你救了一個還有千千萬萬個這樣的孩子,你能救的過來嗎?”不等郎祁說話,樊迪先嚷嚷起來。
要說能理解樊攀的非郎祁莫屬,妞兒剛才一愣神,他就猜出了幾分:“我們不知道他什麽情況,錢夠不夠不好說。你若是想救他,我出錢,多少都無所謂。”
“拿我的吧,我的錢放在那也沒有,還有我每年商場的分成,樊氏股份的分成,我想足夠了吧?”樊攀眼中滿滿的自信,她就不信那麽多錢還救不活一個孩子。
“你和我還用分的這麽清?”郎祁真是敗給他他家妞兒了。
看着郎祁受傷的眼神,樊攀淡笑着:“不是要和你分,而是那些錢給了我,也沒用。還不如去幫助下應該幫助的人。也算是為我們家這五個孩子積福了。”
“你一個人力量很小。”郎祁吻了下她的發頂,找了個這麽善良的老婆,他還能說不字嗎?
“你的意思?”兩個人生活的久了,樊攀聽出了大郎話裏有話。
“以你的名字辦個慈善基金會吧,大家凝聚在一起,可以救更多的人。”
“這個想法好,大郎愛死你!”樊攀雀躍着,踮起小腳,飛快的吻了下郎祁的臉頰。
郎祁無奈的搖頭,他這是有多衰,還得靠別人才能讓老婆主動吻他一下。
“大郎,這方面我不懂,你幫我找人,盡快把這件事辦好。我替那些有病的孩子先謝謝你了。”
“咱們得有個約定。”
“恩,你說。”
“沒生寶寶前,這事你不許插手,生完寶寶後,也不要因為這件事而綁住你的手腳。你就挂個名,管拿錢就行,不答應,那這事就免談。”
“好好,我答應你。”樊攀爽快的答應了郎祁,但事實呢,事實就是,以後的幾十年,樊攀除了拍戲,這個慈善基金會很快就成了她的第二職業,她把自己所有的片酬全部貢獻出來後,還把妹妹拉下水。樊攀基金會成功的救助了成千上萬的患兒。
晚飯時分,郎昊天終于在鴻鶴和他的四個保镖的護送下,回來郎宅。
樊攀一眼便看出郎昊天氣色不好,關心的問道:“爸爸,您最近是不是不舒服?”
“我沒事。”幾個月來的海邊生活,磨去了郎昊天身上不少的瘴氣,一雙原本陰鸷的眸子少有的現出些暖意。
保镖很是為難的看了眼他,卻被他一個眼神吓了回去。随後郎昊天伸手接過保镖手中的錦盒放在桌上:“攀兒、迪兒,這是爸爸為五個孩子準備的禮物。”
樊攀一愣,狼崽有禮物這個可以說的過去,可肚子裏這四個還沒露面,他是不是有些急了:“謝謝爸爸。”心裏雖這麽想,但客氣話還是要說的。
“謝謝爸爸。”樊迪可不是什麽老實的主,一邊說謝謝,一邊已經打開錦盒:“呀,上等的暖玉。”
盒子裏并排放着五快上等的暖玉吊墜,這老爺子第一次出手送禮物,就這麽大的手筆。
郎祁睨了眼老頭子,倒也沒說話,老頭子這次回來,連氣場都變了,讓他不由得多想了一些。
知道郎昊天回來了,蘇柔是在小院子裏單獨吃了晚飯。這個男人她愛了三十年也恨了二十年,知道來HK就有可能會見面,但真的近在咫尺時,她的心卻是百味雜陳。往事的一幕幕如電影般在腦海裏是重複播出,她真能做到忘記他嗎?
郎祁扶着樊攀進了屋子,就見母親獨自一個人坐在客廳中神游,兩個對望了一眼,老一輩的事,他們真的無法參與。
“媽,晚飯吃的還好嗎?”樊攀坐在蘇柔對面的椅子上,關心的詢問了句。
“好、好,崽崽呢,沒跟你們一起回來?”狼崽一直在這個院子裏生活,不見他回來,蘇柔擔心的問道。
“他爺爺把狼崽留他那了。”郎昊天真是轉性了,郎祁接了話。什麽時候看見過老頭子關心過孩子,可這次回來,他對狼崽好的有些過分。
“那是他親爺爺,讓崽崽多陪陪他也對。攀兒你也累了吧,讓大郎扶你去休息。”蘇柔強裝鎮靜,起了身,她可不想因為自己破壞了孩子們的好心情。
樊攀還想勸母親幾句,卻被郎祁攔住,只好任由他扶着回了卧室:“我這才幾個月,以後別扶着我了,多難為情。”樊攀坐在床邊嘟囔了句,可這話剛說完,就見郎祁蹲下身子就要給自己脫鞋,樊攀急忙躲開了腳:“這個我現在也能自己做。”
“拿過來!”郎祁擡頭看着倔強的妞兒,一樣是懷孕的人,樊迪那把二郎折騰的就差親手喂她吃飯了,可他家的這個反倒好,只要是自己能做的,決不指使他。
“等我肚子大的看不見腳的時候你再幫我。”
樊攀剛要彎下腰,卻被郎祁猛的抱住:“不聽話,我不介意用別的方式懲罰你。”
樊攀眨着黑亮的眼睛,壞笑道:“以前我怕你別的方式,現在我可不怕你,不怕傷了我閨女你就來懲罰我吧。”
“壞丫頭,你就知道我不敢動你是不是?”郎祁苦笑着,這幾個月,他一直被他閨女威脅着,連口肉湯都沒喝到。
“嘿嘿……那可是你前世的小情人,你不怕傷了她們你就來。诶,大郎,我怎覺得你前世一定是個花花公子呢,連情人都是兩個。”
“咳咳,你就那麽确定是女兒,再過一個月,我們就知道孩子的性別了,到時候不是女兒的話,你可得為我洗清罪名。”郎祁伸手,為妞兒脫了鞋子,把她輕輕放在床上:“郎太太是為夫為你更衣還是你自己來?”話還沒說完,一雙大手已經伸了過來。
“我、我自己來。別沒正經的,小心被你閨女看見了。”樊攀小臉兒微紅,拍開他的大手,郎祁淡笑着,轉身從櫃子裏拿出兩人的睡衣。
“大郎,你看到爸爸的臉色了吧?”兩人換好睡衣後,樊攀窩在郎祁的懷裏,低聲問道。
“嗯。”他也在懷疑老頭子是不是病了,可問了老頭子的手下,他們都含糊的說沒事。
“要不明天,你和二郎帶他去醫院看看吧。”
“他的事我沒法管,他要是不想去,我就是綁着他也不回去。”
“那明天我和爺爺勸勸他。”
“你要是能勸動,那我就真的服了你了。”他家老頭子啥脾氣他又不是不知道,倔起來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媽今天心情不好,我覺得她還沒做到真的忘記爸,畢竟他們夫妻一場,若是讓媽看到爸爸現在這個樣子,她會心疼的,所以不管怎樣,我都得勸他去醫院看看。”
“嗯,你能勸動他最好了。”畢竟是血脈相連的一家人,郎祁雖然不待見這個父親,但也不想他有事。自從自己有了孩子後,他對親情又有了一些深刻的見解。再怎麽不合拍,那也是給了自己生命的人。
溫熱的大手說話間附上了樊攀的小腹,這裏住着他們家的兩個寶寶,嘴角挂着滿滿的幸福:“寶貝,爸爸很期待你們的到來,不過前提條件是,你們不要太折騰你們的媽媽,要不然我會打你們的pp哦。”
“呵呵,傻瓜,他們聽不到的。”
“一定能聽得到。”郎祁幽深的眸子閃了閃了,他們是他的孩子,他的話他們必須聽到,他可不想他家妞兒再受苦。
樊攀第二天早上便去找了郎老爺子,兩人合計了一下,最後由樊攀開口勸郎昊天去醫院做下全身檢查,郎昊天對這突然來的親情驚得一愣,随後滿口答應,不過他說過了這個年便去醫院。
樊攀認為離過年也沒幾天,便也同意了。可世事難料,就因為拖延了這不到十天的時間,大年初二,郎昊天便昏倒了自己的卧室,大家七手八腳的把他送進醫院,這時他的保镖才支支吾吾的說出了實情。
原來郎昊天去Z國沒幾個月便查出了淋巴癌,但他拒絕治療,他這是急着想去地府見溫婉。
蘇柔知道郎昊天的病情,急沖沖的趕到醫院。她無法接受這個事實,她還沒恨夠他,他怎麽可以去死。
蘇柔來時,郎祁幾個退出了病房,郎昊天也剛好恢複了意識,愣愣的看着這個一直怒視自己的女人,他腦子精光一現,随後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你就那麽想死?”蘇柔冷冷的問道。
“我要去見婉兒,我要懇請她的原諒。”郎昊天不明白自己為什麽會對一個只有幾面之緣的人說出心裏話:“可我怕就是我死了也不會看到她,因為她在天堂我在地獄。”
“是,你就是死了也不會看到她,所以你還是好好活着吧。”
“我自己病我知道,哪還有好的希望。”
“如果,溫婉已經原諒你了呢,你還要去死嗎?”蘇柔看着郎昊天,一字一板的問道。
“她若是原諒了我,我更要下去陪她,彌補我對她的虧欠。”
那一天兩人談了很久,天黑的時候,郎昊天臉上挂着笑容離開了這個世界。關于兩個人究竟說了什麽,蘇柔一直沒有提有提起,幾個孩子也都不敢問,不過看着母親一臉平靜的樣子,他們猜,大概是在父親離開之前,他們已經化解了這段恩怨。
樊攀懷孕五個月時,肚子大的已經和就要臨近分娩的孕婦差不多了,做起事情也越來越笨拙,郎祁每天除了必要的工作外,其餘時間全部陪在她身邊。每天聽着他家妞兒氣如鬥牛的呼吸聲,每天看着她艱難的從床上爬起,這對他來說,都是一種煎熬。他很後悔要這兩個孩子。
每天清晨,郎家大少必做的第一項工作就是先把肚子奇大的老婆先扶起來坐好,再給她更衣穿鞋,陪着去洗浴間,洗漱,再小心翼翼的扶着去餐廳,他家妞兒的堅強讓他對妞兒又有了一個新的認知,妞兒即使再難受,也會自己咬牙挺住,她永遠也不會像樊迪那樣天天如殺豬般哀嚎着。
郎鄂每天被樊迪折磨的就差有個地縫就鑽進去了,這不,早上扶老婆起來,沒扶明白,又是一頓連哭帶喊,鼻涕眼淚一把把的都抹在他的身上。
“老婆,別哭了,不是和嫂子約好了,一起去醫院麽。咱們去看看這兩個小混蛋到底是男孩還是女孩。”郎鄂陪着笑臉。
“我不去,我想回家,我不想生了。”樊迪哽咽着,她什麽時候受過這樣的苦,站起來連自己的腳都看不見了,吃不下,睡不好。最可怕的是,她現在變的和不倒翁似的,要多難看就多難看。
“迪兒,別胡鬧了,再堅持不到四個月,我們就解放了。”正當郎鄂無措之時,郎祁扶着樊攀走了進來。
“姐,我上不來氣,我真的好難受。”樊迪坐在床上哭着伸出小手。
樊攀緊忙接過妹妹的手,單手撐腰緩緩的挨着她坐了下來:“乖,你不想去醫院,我們就不去。”
兄弟對望了一眼,随後看着床上喘着粗氣的兩個大着肚子的女人,都微微的蹙起眉頭。
“不管是男是女,我們以後再也不生了!”郎祁異常堅定的說道。
“想要也沒人給你們再生!”樊迪白了眼姐夫,憑什麽生孩子只有女人受苦,這事以後得改革下,讓男人生孩子。
“不生不生了。”樊攀安慰着妹妹:“我這幾天要出去,你自己在家聽媽媽和二郎的話,也別氣爺爺知道嗎?”
“你要去哪?”樊迪一下子沒了主心骨,姐姐在家的話還有個訴苦的人,她走了她怎麽辦,再說了,挺着這麽大個肚子,她能去哪啊。
“BL的金獅獎給我發邀請函了,那面去完我還要去F國,還有M國的,Z國的,朗詩那面說,這幾家我都有可能拿到獎項,必須要去參加。”
“可你挺着大肚子……那你和姐夫隐婚的事就要曝光了。”
樊攀擡頭看了眼郎祁,他為自己犧牲的太多,這次她有意把兩人的關系曝光于大家面前。如果大家因為她已婚的身份而不喜歡她的話,她也沒辦法。
“我不想隐婚,這樣對你姐夫不公平。”
“也好,萬一沒人買你已婚的帳,你正好回來陪着我。”樊迪小壞了一把。
樊攀淡淡的笑着,妹妹在自己面前永遠是個長不大的孩子。
樊攀出行,郎祁必然全程陪護,把家裏的事情交代給郎鄂,夫妻兩坐專機直飛BL。
樊攀這次行走與四國之中,為期長達三個月,共收獲了四個影後的桂冠,這是大家都沒預想到的情況的。各大電臺,報紙雜志,争相報道,龍年成了樊攀年。而她的已婚身份也曝光在大家的面前,郎祁雖然有意避開媒體,但老婆這麽重的身子,他又不敢離開太遠,那四個從冷雨骁那請來的保镖雖強,他還是最信自己。于是他的身份也被大家挖了出來。
業內外一片嘩然,誰也不成想樊攀有這麽一個強大的老公,更讓大家始料未及的便是,随着郎祁露出水面,樊家也被挖了出來。強強聯手,成就了樊攀,當很多人這麽認為時,卻被知情人一棍子打醒,哪怕你有再強的後臺可你沒實力,也不可能一下子得了這麽多獎。
這個知情人當然是容學長,他必須永遠站在樊攀這邊,為她說一句公道話。
容梓括一開口,很多知名導演演員都站了出來,樊攀憑着自己的實力,理應得到大家的祝福而不是非議。
樊攀這次公開已婚身份,她就是在賭,而且她賭贏了,她的粉絲不但沒減少,反而又以十萬百萬的速度遞增。大家很快把質疑轉化成好評,當他們知道樊攀把自己的大部分資金拿出來做了基金會時,好評更是一波高過一波。
由于身體的原因,很多家電臺報紙雜志要求專訪樊攀,都被她婉言謝絕,但她卻給了大家一個希望,那就是,等她生産後,她會帶着全家接受采訪。
兩人周游了一圈後這才回到HK。
樊攀成名後帶動了一系列的連鎖反應,郎家和樊家更加出名了,生意做得也是順風順水,樊攀基金會受到了更大的關注,資金源源不斷的注入,使得更多的孩子得到了救助。
樊攀感謝大家對自己的認可,也感謝那麽多人加入她的團隊,一想到有更多的孩子能接受免費治療,她的臉上就會洋溢出幸福的微笑。
懷胎二百七天,離預産期只有十天,天氣也熱了起來,姐妹兩坐在花廳裏賞着花,也讓孩子們感受下這來自于大自然的新鮮空氣。
狼崽今天休息,站在離樊攀不遠處,手裏拿着一個小棍子正在鬥一只鹦鹉:“小鳥早。”
“狼早。”
“你要說崽崽早!”
“狼早。”
一人一鳥叫着勁兒,樊攀淡笑着搖了搖頭:“迪兒,你看你把鹦鹉教的。”妹妹和一個沒長大的孩子似的,天天和狼崽鬥嘴,還教會鹦鹉氣狼崽。
“誰讓他不跟我好。”樊迪撇了撇嘴,伸手拿起一顆葡萄,她也喜歡聰明的狼崽,可這孩子,明顯跟姐姐姐夫親近,她為了吸引孩子的注意力,沒事就和他鬥鬥嘴。也當是打發下無聊的日子。
“崽崽過來吃水果。”樊迪拿起的葡萄并沒有送進自己的嘴裏,而是伸手打算喂狼崽。狼崽扭頭,看見母妃,狡黠的笑笑:“母妃,您沒下藥吧。清宮戲什麽的我可是看多了,您不會也要謀殺親子吧。”
樊攀捂嘴笑出了聲,這兩人一天不鬥嘴都鬧心。
“我還真有這個想法。反正我肚子還有兩個兒子呢。”姐妹兩對孩子的性別一直沒有達成共識,樊迪喜歡男孩,樊攀喜歡女孩。原本打算去醫院體檢時要看下孩子的性別,但因為樊攀在外面漂了三個月,樊迪也沒了這心情。
“母後,你看母妃她……”狼崽扁了扁嘴,走向樊攀,母後這麽大的肚子,他不敢撲過去,只能倚在樊攀的肩頭上,可憐兮兮的看着他的母後。
“你母妃和你逗着玩呢。”樊攀慈愛的撫摸了下狼崽的小臉兒。
樊迪裝作不悅的欠了欠身,想把狼崽拉過來喂他葡萄,可動力有些猛,肚子沒由來的狠抽了一下,瞬間額頭上便顯出豆大的汗珠。
“迪兒!”樊攀看着妹妹臉色都變白了,吓得慌忙起身。
“姐,疼死我了。”樊迪叫嚷着,兩只小手狠狠的抓着椅子的扶手。
“你別急,是不是要生了?”樊攀拿過紙巾為樊迪擦了下汗水,低頭看了眼有些傻眼的狼崽:“崽崽快去喊你父皇和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