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還是日常

季武上了心，多方打聽才偶然從賈恬閨蜜那裏間接聽到點消息，才曉得背後動手的人是賈恬，原因說出來都可笑。就是因為杜紹在片場對她愛搭不理，她出事後向之求助還被無情拒絕，她就想給杜紹一點顏色看看。

要不怎麽說女人有時候就是傻地可愛呢，總以為閨蜜絕對不會洩漏自己秘密，孰不知對閨蜜來說很多人也是絕對不會洩露秘密。

他将原話告知顧澄，當時程邈也在邊上用休息時間補肥皂劇，聽完沒見正主說些什麽，他就先八卦上了。

“為什麽她願意把秘密說給你聽？”

問者無意，聽者有心，季武一張老臉都快燒起來了，得虧他面皮夠黑才看不出來。哪個成功男人沒點風流韻事，不是大老板有金牌經紀人名頭也不差美女投懷送抱，他自制力又……總之，這就一種消息得來的渠道！

應對搗亂的熊孩子應該怎麽辦，顧澄表示只用一句話，“看你的電視！”程邈就跟被訓了的小媳婦似地“哦”一聲繼續看劇。

季武就問顧澄是否需要做點啥，賈恬小動作太低級，像被蚊子咬了一口，無法造成大傷害，就是瞧着有點煩人。

“總不好讓她總鬧下去，我給她送個金主過去，她忙起來就顧不上這邊了。”

給人送金主的奇葩報複辦法也就顧澄能做的出來，實際他只是讓原該有的劇情提前一點發生，當了富太太的賈恬立刻退出演藝圈，有舒坦日子過誰也不樂意再勾心鬥角着賺錢。

送走經紀人，顧澄折返回來看到程邈對着電視打盹，他就說肥皂劇有個勞什子看頭，也就他那種傻貨才會相信看肥皂劇能提高情商。

“醒醒，要睡去屋裏。”

程邈睡眼惺忪地睜開眼睛，慢吞吞打個哈欠，發現120集電視才看到19集就心如死灰。祁連逸說多看肥皂劇能有效提高情商，能讓他更容易理解愛情。可這玩意也太長了，耐心都給磨沒了！

結合剛聽到的消息，他發出一聲感慨：“女人是這世界上最難以理解的生物。”

沒毛病，這個世界的女人觀念就是很奇怪，不像他生活的世界，女人和男人的區別只在生孩子上，若有女人看男人不爽，大可找男人下戰書，文鬥武鬥還是怎麽鬥都随意，妹子剽悍程度就不輸于漢子。

有對比才更不理解暗搓搓動手的賈恬，“她一定是天蠍座。”

顧澄腳下一個踉跄，天蠍座是什麽鬼？自家傻蛋在許多方面都是一張白紙，以前可是十二星座都不清楚是什麽，現在是開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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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喜歡研究星座，她說天蠍座的特征就是記仇，你看賈恬多符合描述！”

“……少看點肥皂劇，那會讓你變得更蠢。”

程邈習慣性“哦”一聲，忽覺他話有點不對味，似乎在罵他蠢！？

今天晚上顧澄因為‘口誤’不得不犧牲色相，給程邈摸個夠本，不能嘲諷不能躲避，眼睜睜看一塊紅燒肉在他面前擺出各種誘惑姿勢，就是不能下嘴，急起來頂多抱住摸摸蹭蹭，再狠狠親兩口，隔靴搔癢的感覺相當蛋疼。

程邈最近可憂傷了，他明顯感覺顧澄對他突然變冷淡了，只剩下每天早上的早安吻，摟摟抱抱這種小動作幾乎消失。

他唯一可以請教的對象只有助理先生，但祁連逸最近對吃狗糧很排斥，不許他再用休息時間騷擾他，因為他要把休息時間奉獻給自家老婆。

經常維持撒狗糧先鋒身份的程邈冷不丁被塞了一口別人家的狗糧，味道酸爽地難以認識。他推了推眼鏡，決定給沉迷情愛的助理一點打擊。

“肥皂劇不能提高情商，你方法錯誤。”

剛跟老婆發完甜蜜短信的祁連逸表示不信，“怎麽可能，我老婆看多了肥皂劇突然愛上給我□□心餐，每天晚上都要親熱一番才肯睡覺，不要太熱情。”

‘您的好友對您發動連環紮心攻擊，總計n下！’程邈心塞地捂住胸口，只覺那裏已經遍體鱗傷。

或許，他和電視裏女主性別不合，無法代入角色，所以他才學不會！生命不息，學習不止，他掉頭就鑽向某個迷之領域，艱難尋找許久終于找到組織。

一位好心網友友情贊助他一個大文件包，據說可以讓他從小白到精通，變成讓男人欲罷不能的小妖精。在網友略帶一絲絲猥瑣的祝福下，他将大文件包存進了電腦，打算休息時間好好揣摩！

晚上八點他興致勃勃地打開筆記本，顧澄今天通告較多，疲憊地先去洗澡了，他側耳聽了聽水聲，做賊似地點開文件，驟然看到一溜排視頻他都驚呆了。

網友可真夠仗義，一次性送那麽多‘參考資料’！就是資料的名字挺奇怪，什麽“歐美肌肉帥哥”，“冷酷型男”等等，難道這類影視作品喜歡把主角屬性寫在标題上？

他跳開含有不明覺厲描述的影片，選擇一個看起來就很清純的片子，叫“甜蜜花園”。在他腦補中，應該是兩個純純的少年發生愛情的過程，片子短點不重要，只要劇情好看。

影片開頭确實是個小清新的花園，一個身着白襯衫的年輕男子從房間走出，他在陽臺上細細拿花灑給花草澆水，男子幹淨的笑容一如他面前的花草。

程邈想，這應該就是男主之一了，不知道另一個男主會從哪裏出來，從樓下麽？然後他驚愕地發現一個只圍浴巾的肌肉男從白襯衫男子後面走出。

好吧，那可能是從他們确定關系後開始故事，也有可能是倒敘。

浴巾男從後面摟住襯衫男，吻了吻襯衫男側臉，兩人溫情脈脈地摟了會兒，轉過身抱在一起親吻……程邈總感覺哪裏不對勁，但還是堅持看了下來。

可等到肌肉男把襯衫男壓在欄杆上，一條大白腿驟然被擡起架上去，畫面驟然變得不可描述起來！原來襯衫男只穿了一件襯衫！

不不不，重點不在這裏，重點是這是部啥片子！？

就在他最為窘迫之際，浴室門打開了！

“砰”一聲筆記本被粗魯合上，沒想到它還盡忠職守地播放着聲音……對上顧澄別有深意的視線，他想，或許可以争取個解釋機會。

“咳咳，那什麽，我點錯片子了。”

顧澄不以為意地點點頭，把擦頭發的毛巾挂在脖子上，走過來在某人僵硬的爪子下解救出筆記本，掀開欣賞了一會兒，還給出一句簡短評價。

“不錯。”說着他點下暫停，退出播放頁面，瞬間那一排迷之題目的影片就此曝露在他眼底下。

“我比較好奇你從哪兒弄來這些東西？”一如發現小孩有不規矩玩具的家長。

程邈理虧地解釋道：“是網友給的。”他保證回去一定把亂理解別人意思的網友好好說一頓，要純純的愛情劇，結果都給他發成教育片，鬧地他丢人地擡不起頭。

“網友給的你也敢随便下載？也不怕有病毒。”

程邈很想說這裏病毒太低級，他個菜鳥都不會中招，卻不能說出口，但他也不想讓好心幹錯事的網友被說成壞人，就辨了一句，“他只是理解錯意思，應該不是故意。”

顧澄伸手彈一下他腦門，“別把世界想的太簡單！這裏面的東西都發給我，并且當着我面把源文件删除。”沒錯，就是全部沒收的意思。

程邈乖乖上繳，沒有一絲反抗，他也覺得自己這次太莽撞，教育片應該在家長允許下觀看，自己偷偷看是不正确的。

“我下周要去C市一趟，預計快的話半個月回來，慢的話兩個月也能忙完。”

這才是他的正常工作狀态，滿世界飛都不奇怪，只在國內跑一趟算‘出差’很近了。前一陣，程邈和他才定關系不多久，難免不願意跑遠，能從經紀人手中争取到半休假的工作已經很不容易了。

程邈不是任性不懂事的小孩，略微吃驚過後就表示理解，順便關心了一下顧澄的旅程問題。他可沒忘記，當初顧澄一副‘我什麽都懂’的樣子讓他輕裝去片場，結果鬧出許多意外。

“定的什麽飛機票？行李準備好了嗎？”

“這些有助理做，我不用煩心。”

……原來真相是這樣！程邈還是要走了相關行程安排，悄然給他們把飛機票升級成頭等艙，入住酒店一律換成五星級的，他男人不用受到物質上的一丁點委屈。

顧澄離開那天依舊不讓程邈去送，他還是擠出時間開車過去，遠遠看人登機了才調頭回公司。

人離開的第一晚就挺不适應，無數次拿起手機看到顧澄給他發的最後一條短信是在五個小時前，此後顧澄都在忙碌中，他不忍打擾。

顧澄去外地工作，他聯系最多的反而是對方的助理小林。

小林常常會告訴他顧澄在忙些什麽，有時偷拍幾張照片發給他，程邈就總囑咐妹子仔細照顧顧澄，恨不得列出一張顧澄喜好單子給人發過去。不想表現太過，只能忍住。

這些天，小林的一句話總敲擊在他心頭，“既然這麽想，為什麽不幹脆來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