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冬天來了
林赴年的生日過後,江中高三部就提前十幾天開學了。
這個燥熱的夏天,在一場秋雨裏散去暑氣。
炎熱的太陽,聒噪叫個不停的知了,樹上被曬蔫着的樹葉,直逼40幾度的天氣......仿佛就只在昨天。
夏天過去了,似乎來的熱烈,走的又匆忙,無聲無息的換季。
只有他們經歷過這個夏天的人才知道,這個夏天究竟有多熱烈,多記憶深刻。
初秋的第一場雨,空氣中揚起風,難得的涼爽。
林赴年談禮他們四個人,就在這樣的情況下,進入了高三階段。
高中生涯恍恍惚惚,也已經過去一大半。
談禮停了燒烤店那邊的兼職,林赴年也收起了那股不務正業的态度。
四個人開始埋在題海裏,奔赴高三的最後一年。
他們四個的文理分科變化都不大。
兩個女生學了文科,兩個男生選了理科。
“談禮談禮,這題怎麽做的啊,我看不懂。”
“徐落沉,你能不能懂個先來後到,我還沒問完呢。”
“欸欸欸,今晚要不我們出去吃一頓放松放松。”江源急忙攔着要掐起架的兩個,輕飄飄提了個注意。
“吃個鬼啊,你要不要考大學了。”林赴年一改往常,第一個出來跳腳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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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林大少爺,這可不是你的臺詞啊。
你以前不是總嚷嚷着,實在不行考不上大學回家繼承家業嗎?”江源見他假認真那樣,啧了好幾聲。
平日裏不認真,就跑談禮面前認真了是吧。
“滾一邊去,哥現在奮發圖強不行嗎?”林赴年白了自己兄弟一眼,一手把額前的劉海撩了起來。
他頭發長得快,已經有點遮眼睛了。
“你拉倒吧林赴年,你那腦子裏的知識還沒你頭發長得快呢。”徐落沉也趕在一邊奚落他。
談禮這時候一般都會安安靜靜的看着他們吵嘴,只淺淺笑一笑,不參與也不勸架。
“嘿!你們倆一隊的是吧,就仗着阿禮不幫我!”林赴年看眼前兩人很快就變成了個小集體似的,忍不住咂嘴。
他瞪了一眼江源,作為自己兄弟,這個時候倒是躲在徐落沉身後不講話了。
真沒出息,就知道什麽都跟着徐落沉的,他在心裏忿忿不平的想。
“阿禮才不會幫你嘞。”徐落沉聽他話笑了一聲,坐在談禮旁邊又沖他挑釁,做鬼臉。
林赴年見狀懶得理她,幹脆用皮筋把劉海給綁了起來,紮了個蘋果頭的樣子,看着呆呆的。
“不是林赴年,你這什麽發型啊?”幾人見他自暴自棄紮頭發那樣,忍不住笑。
“少管,明天我就去理發店把我頭發全推了。”他忽略這兩個損友的笑,很煩躁的抹了一把自己的頭發。
他就不應該留長的,就應該一直剪個板寸最好最方便。
“你又要見寸頭啊,又要變成一副痞子殺人犯的樣子了。”徐落沉感慨。
聽着林赴年要把頭發給全推了,談禮才有點反應。
別說,徐落沉還真沒說錯。
林赴年寸頭的樣子,的确看着不太像個好人,尤其是現在他眉骨上還有一道淺淺的疤痕。
他的樣子長得很硬漢,臉上卻嵌着一對梨渦,整張臉棱角分明,高鼻梁單眼皮,還是很帥很有特色的,但是本來就很英氣的臉,加上寸頭那樣更硬氣的發型。
有種正正得負的感覺。
還是現在這種頭發最适合他,額前的劉海能修飾掉他一部分不好惹的硬氣,遮住了額頭反而看着溫柔一點乖一點。
談禮也想跟着徐落沉勸勸他,畢竟他頭發太短的樣子沒現在好看。
她還尋思着怎麽開口呢,磨蹭着摩擦,到他們四個人在書店裏讨論完題目,買完練習冊都沒說出口。
于是四人就一起出店,走在回家的路上。
林赴年和她走的慢了一些,但徐落沉和江源齊刷刷的步子走的也有點太快了,他們兩愣是沒跟上。
兩個人慢吞吞的走在後邊,談禮躊躇了會才終于開口:“林赴年。”
“嗯,怎麽了?”他聞言應聲,邊走邊問。
“你能不能不要去剪板寸啊,我覺得你現在這個發型比以前好看,嗯......就是劉海長了點,可以去修一下。”
她很認真地提着建議,希望他能好好決定決定。
但林赴年的耳朵裏,像是只會摳字眼一樣聽着。
你能不能......現在這個比以前好看。
好看?
好看!
他聽到這兩字瞬間精神了,甚至忍不住朝着路邊的小店玻璃門看着自己那有些亂亂的發型。
不知道為什麽,剛才還覺得劉海那麽長很煩,現在突然變得順眼很多啊。
然後他幾乎不猶豫的,就接受了談禮的這個建議。
“嗯,我覺得你說得對。
聽你的。”他回過頭笑着,梨渦淺淺一陷。
談禮看着他那張在外人眼裏總酷酷的,看着不好惹的臉。
是她的錯覺嗎?
她總感覺面對他的林赴年和外人眼裏的不是同一個人。
他在她面前,似乎總是呆呆的,溫柔的,還有點臭屁的。
“嗯。”見他那麽快就答應,談禮也跟着笑了笑。
“欸,你們倆幹嘛呢,走快點啊慢死了!”徐落沉和江源轉身沖他們喊着。
他們間隔得距離還有些遠,喊着的聲音有點大。
“來了!”林赴年說先應了一聲,心情很好很臭屁的往前跑,還不忘回頭喊着談禮。
“阿禮,走啊,不是說今天外婆要給我們做好吃的菜嗎?”
他沖她招着手,背後是一大片橙黃色的落日餘晖,少年在餘晖下,整個人泛光似的熠熠生輝。
談禮輕輕喊了聲:“來了。”于是跟上他們的腳步。
秋天刮起了一陣涼快的大風,落日晚霞曬在人的皮膚上暖洋洋的。
他們四人一起往前跑着,偶爾誰追趕誰,在落日下拌嘴吵鬧。
談禮一般都只看着不作聲,但她很開心,特別開心。
一切就和林赴年說的一樣。
都在往好的地方發生。
在眼下的這一刻,身邊的朋友恣意大笑,笑着打鬧,跟着她一起去外婆家蹭飯,拉着她研究苦澀難懂的題目,陪着她一起度過這段高三最累的生活。
談禮突然有一刻覺得。
她好像真的被林赴年從黑暗裏拯救出來了。
因為她真的很高興。
一切都會越來越好的。
對吧。
談禮想。
一定會的。
......
可生活總是這樣,不給予人過多的溫暖。
在那些時刻,林赴年也和談禮一樣,他覺得自己做到了,讓談禮高興開心,他們四個人在一起就是最開心的。
他的生日願望好像真的有在實現。
可一切實在太美好了。
凡是過于美好的事物,總會有人插一腳進來破壞。
表面上的平靜美好,或許只是暴風雨來襲的假象。
他們想把這份美好永遠保留下去,可心裏又隐隐約約害怕留不住。
美好,只存在眼下。
不存在未來。
談禮就這樣在高三平靜又難得開心地度過了今年俞鎮的秋天。
十一月初,冬天來了。
混着冷冽的風,和時常落下的雨。
俞鎮這個月開頭就濕漉漉的,混着濕氣,像是被一層霧蒙住了一樣。
天氣不好,自然人的心情也不會太好。
談禮讨厭下雨。
她讨厭下雨天。
今天還是和往常一樣,他們四個人結伴一起放學回家。
今天她外婆下班晚,徐落沉他們幾個人正好有事,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在弄什麽。
談禮自覺地沒有去問,所以他們在家裏沒待多久就各自回家了。
她送着三個人離開,才回到房間裏。
桌子上擺着一瓶玻璃瓶裝的牛奶,是林赴年大早上捂在懷裏,來她班級遞給自己的。
入冬後,每一天都有,從未間斷。
但今天的舞蹈課很累很忙,她沒來得及喝掉。
現在已經涼透了。
談禮就想着把牛奶熱一下再喝,她剛拿起瓶子,旁邊桌上的手機突然震動了一聲。
“叮咚。”
她順勢打開手機一看,來自一條未知名的短信。
裏面的內容只有兩條。
一張模糊的報紙照片,和一條信息。
【好久不見啊,談禮。】
“啪嚓——”她只看了一眼信息,眼睫就開始打顫,突然松手手裏的玻璃瓶砸到地上,發出不小的悶重聲。
玻璃碎了滿地,四處迸濺着碎片,純白的牛奶被打翻在地上,地板上混濁一片。
談禮卻覺得自己心裏有根線斷掉了。
她手顫抖着點開那張模糊的照片,什麽都看不清。
但她比任何人都清楚上面的內容是什麽。
那些回憶如同潮水,再一次湧進她的腦海裏,像是要把她淹沒。
海水蔓延在她的身體裏,四肢中,血液裏,冰冷地像要把她溺死。
手機上的消息依舊在不斷地往外蹦,急促不斷的提示音此刻就像是催命鈴。
【看你最近不錯啊。】
【看來你是忘記沈榆了。】
【真在替她好好生活呢?】
【你憑什麽,能過得那麽好?你怎麽可以,忘記沈榆?】
最後一條消息像是在質問她。
明明只是些冰冷的文字,談禮卻覺得,這些字一下又一下的戳在她的臉上。
她卧室的門沒有被關緊,這時正有風溜進來,吹到她單薄的身體上。
談禮是從看到沈榆這兩個字後情緒崩潰的,她單手撐着桌子,不知不覺間,眼淚已經掉滿了臉。
她撇開腦袋,不敢再看那些消息,心裏卻像是被絞着,疼的說不出話來。
那張熟悉的臉又一次出現在她的記憶裏,熟悉的聲音充斥着她的大腦。
有人在喊她。
“阿禮~”
“阿禮!”
“阿禮......”
“對不起啊阿禮。”
......
她腦子裏亂成一團,痛苦地垂着頭。
地板上的玻璃碎片一塊又一塊,吸引着她的目光。
過去無數個日夜,當這些讓人無法抵抗的情緒襲來的時候,實在疼的受不了的時候,她就是這樣的。
用玻璃碎片,用櫃子裏的小刀,用剪刀,用各種能傷害到自己的東西。
在胳膊上,劃出一道道血口。
好像只有那樣,她才能因為疼痛而平靜下來。
談禮下意識地蹲下身子,想伸出手,可她又像是想到了什麽,手的動作停在了半空中。
明明前一個月,她還以為自己真的變好了。
不會再用這樣極端的方式來傷害自己,她那會居然真的以為自己能變好,能從那段噩夢裏走出去。
“原來都是假的啊。”她眼睛通紅,只盯着自己停在半空中的手,自嘲似的又笑了起來。
眼淚跟着笑聲一起砸下來,談禮倏然徹底崩潰了。
她蹲在地上,雙手環着腿抱緊自己,她又哭了起來,無聲地開始崩潰大哭。
是她太天真,是她以為只要離過去越來越遠,離那個人越來越遠,一切都會随着時間變淡,會随着時間過去。
她太癡心妄想了,有人要把她拖進黑暗裏一輩子,看她掙紮着要走出去,又怎麽可能不會再返回來。
可是她真的很想很想回複那些消息。
告訴她。
她沒任何一刻忘記過沈榆。
她只是不敢去見她,她只是......也想像她曾經嘴邊說的那樣,好好正常的生活下去。
“希望我的好朋友,談禮同學,能夠幸福快樂的好好生活下去。”
那是屬于她生命裏的某一束光亮,但很快就墜落了下去。
可後來她又遇到一個小太陽。
那個太陽拼了命的要拉她去陽光遍布的地方。
明明就差一點,差一點他們就要成功了。
可是噩夢又來了。
在一切,都要變好的時刻。
談禮就這樣不知道在冰冷的地上坐了多久。
直到門外有動靜,院子裏的門被人打開。
迎面就傳來幾個人的嬉笑聲。
“爸爸等會去給你買小汽車好不好?”
“好!爸爸萬歲!!!”
“好了好了,你也別太慣着他了,都要被你慣壞了。”
“我親兒子,我不慣着誰慣着啊。”
笑聲一路蔓延,離她越來越近。
談禮聽着瞬間怔住。
李麗率先走進客廳,手裏還提着一個很精致的汽車形狀的蛋糕。
他們三個人像是看見了談禮,都紛紛一愣。
李麗更是莫名心虛地把蛋糕往身後藏了藏,她目光看過去,不知道為什麽談禮坐在地上,旁邊的牛奶還撒了一地。
她還猶豫着要不要開口。
沈鴻卻比她更早說話了:“哭喪着長臉幹什麽,看到我回來很不高興嗎?”
又是這樣,談禮聞聲,突然笑了笑。
她艱難地扶着一邊的東西站起來,抹了一把眼裏,她通紅的眼睛就這麽盯着沈鴻。
“你看着我幹什麽......”沈鴻見她這樣,又突然想起幾個月前的事情,莫名有點心虛。
談禮見他那樣,瞬間笑了。
平日裏不喝醉酒的時候,一家三口看着倒是親近。
沈儀年紀小,自然得了玩具開心也不會計較這些,倒是李麗,真是忍辱負重。
她都快忘了,今天還是沈儀九歲的生日。
一家三口,其樂融融。
真好啊,襯托着她現在的樣子,看着更幸福了。
她只是笑着,不回話。
眼睛盯着李麗藏在背後的那個蛋糕,目光才有些閃爍。
原來他是會記得兒子的生日的。
而她的呢。
談禮笑了笑,她算什麽?
一個外人,一個對這個家庭,污點一樣的存在。
可那又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呢?
她陷入回憶,想找出造就今天這一切的原因。
然後她想到了。
是在她五歲生日的那個雨天。
她媽媽,談芝。
在忍受不住沈鴻的多次家暴後,收拾行李,離開了那個窄小的出租屋。
那是她剛剛開始記事。
談芝從頭到尾都沒有看她一眼,仍有不知情的小孩在床上哭鬧。
最後,她要離開了。
才在輕輕伸手覆上她的頭發,說着最絕情的一段話。
“談禮,媽媽這輩子,最後悔的就是生了你,如果不是你,也不會毀了我大半個人生。”
媽媽的聲音很溫柔,很輕很好聽。
在談禮那短暫的印象裏,談芝就是個很溫柔的女人。
她是個舞蹈家,氣質卓越,長得很高很瘦很好看。
哪兒都好,就是不喜歡她,沒有半點猶豫的抛下了她,視她為人生污點。
短暫的,說不上多少記憶的回憶。
談禮記不住太多了。
她只記得那一天的暴雨,她五歲的生日,和談芝離開時,對她說的那番話。
好話總是難被記得,可是刺骨傷人的話,總會在長大之後被記起來,然後一次又一次,刺痛着她那顆本就脆弱不堪的心髒。
回憶結束。
她不再笑了,也不說任何一句話。
談禮只是把房門重新關上,門外的一家三口愣了一小會,又說起笑來。
“別管她,一直都一副死氣沉沉的樣子,給誰看。
來兒子,爸爸給你切蛋糕,祝我的寶貝兒子生日快樂。”
......
外邊的生日歌大聲地唱着。
傳進她的耳朵裏,卻又是一道催命符。
談禮突然想起林赴年問過她的話。
“你有什麽不開心嗎?為什麽會失眠?”
那會她沒回答。
其實早就有答案了。
她一切的噩夢。
不過這些。
足以殺死她,殺死那個脆弱的她。
讓她死在很多個深夜裏,痛苦的死去。
作者有話要說:
正式開虐啦。
沈鴻和談芝這條父母線,正文不會繼續深寫下去。
到時候會在番外裏單獨開一章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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