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 一起去吧 (1)

雞崽自帶的軟床功能, 挽回了它在它媽心裏的地位,從小寶貝晉升到了大寶貝。

然後問題就來了, 大寶貝表示還是要跟媽睡。

“好啊。”白曉非常幹脆地答應了,然後他領着雞崽走到了臧鋒那幢樓的大門口, 指着門對雞崽說:“兒砸,你先上樓, 我跟你爸給你整個大窩。”

“啾!”

雞崽沒發覺它媽的險惡用心, 高興地啾了一聲,然後喜滋滋地朝着大門一搖一晃去了。

接着,它就不負衆望地卡在門裏了。

雞崽剛被卡住的時候還沒反應過來,畢竟它的體型才剛變大, 習慣和思路都還是之前的小可愛。

于是雞崽覺得不可能是卡住了,一定是哪兒挂住了。

它撅起肥屁股,小短爪摳着地面往裏使勁。想要擠進去。

然而五分鐘後,它卡得更緊了。

雞崽:“……”

這不科學!

白曉看着那個塞滿了門、還不停扭動的毛茸茸的大屁股, 提高了聲音喊道。

“別擠了, 再擠門都要裂了。”

毛茸茸的大屁股不再扭動,僵在了那裏。

然後白曉繼續道:“好了, 咱們現在可以來理智探讨一下你現在的體型問題了。”

Advertisement

雞崽:“……”

它覺得自己可能是垃圾桶裏撿來的。

雞崽明白它媽為什麽要讓它上樓了,明白之後就覺得委屈, 低低地“啾”了兩聲。

你都知道我會卡住了, 幹嘛還讓我往裏鑽?

白曉在一邊樂。

“說了你肯定不聽, 得以現實來讓你認清事實啊。”

雞崽更委屈了, 甚至有點想哭。

“行了, 出來吧。你這體型上樓就別想了,一會在廣場上給你搭個帳篷。”

白曉說着,就招呼親衛,來把雞崽拉出來。

結果雞崽不樂意了。讓它睡廣場?不幹!

它的兩只小翅膀扒拉着門裏的牆,像個爪鈎一樣抓着門,不出來。

“啾!啾啾!”

我就是要上樓睡,上樓睡!

它體型龐大不說,力氣本來就不小。這一拗着,親衛們也沒辦法——畢竟也不能真下狠手給往外拽,要是拽掉了一把毛,到頭來說不定還得被雞崽倒打一耙。

白曉不知道它這犯渾的脾氣是打哪兒來的。

但是白曉知道,熊孩子犯渾了怎麽辦,打一頓就好了。

白曉氣勢洶洶地撸起袖子,對着雞崽的肥屁股就是一巴掌。

那胳膊掄圓了打下去,卻半點響都沒聽到不說,甚至在手拍到雞崽身上的時候,反而被厚厚的絨毛給彈回來了。

白曉:“……”

白曉又伸手拍了兩下,跟柔軟的彈簧床一樣,手感迷之上瘾。

“啾!”

你打我!

雞崽終于後知後覺地感覺到了屁股上在被人“撓癢癢”,于是眼珠一轉,立刻放大事實、先聲奪人,卻沒想到歪打正着,說中了真相。

于是白曉再次拍下去的手堪堪停在半空,接着遺憾地收回來。

白曉想了下,對親衛們說道:“算了,拔不出來就推進去吧。”

于是親衛們又開始推雞崽,這次倒很順利,雞崽的力氣本就在往裏使,親衛們沒怎麽費勁,就把雞崽“啵”的一下推進門裏去了。

雞崽圓滾滾的身體直接被推趴在地上,倒沒甩着,就是之前被門卡住的地方有些癢疼,它幹脆就着這個姿勢,用小翅膀費勁地去蹭。

白曉看它這動作,就猜到了。

看了眼,雞崽翅膀下的位置,被門卡了個凹痕進去,毛也蹭掉了幾根。

白曉有點心疼,一邊上手大力地給雞崽揉被卡疼了的地方,一邊無奈道。

“你說你犟什麽呢,想上二樓,你倒是擡頭看看,看到那個樓梯沒有,你就跟我說你打算怎麽上去?”

雞崽擡頭,看到了比大門還窄了那麽半米的樓梯口:“……”

王宮的歷史悠久,建築風格也維持最初的樣子,裏面幾乎都是巨石堆砌而成的。

這個樓梯也是磚石堆砌的盤旋樓梯,而不是正宮那種對着宴會廳的雙邊躍層大樓梯。

雞崽要是硬要上去,恐怕得把這個樓梯拆了才行。

雞崽看着那個樓梯,再回想一下剛才被門卡住的傷痛,然後再展望一下即将被抛棄在廣場上露宿街頭的命運。

雞崽開始在地上傷心地翻滾起來:“啾嗚——,啾嗚——。”

媽媽不要我了——。

白曉被它這一翻滾,差點沒被雞崽壓在下邊。

白曉慌忙跳開兩步,看着在地上犯渾的熊孩子,他的麒麟臂又在蠢蠢欲動了。

一直在旁邊旁觀的臧鋒見這事兒沒完了,于是只好走過來打了圓場。

臧鋒說:“反正二樓的窗戶也壞了,就幹脆做成一個樓外通道,讓蛋黃出入吧。”

翻滾的雞崽立刻停了下來,激動地看着它爸:“啾?”

真的?

臧鋒竟也聽懂了這一聲,點頭道:“嗯。”

雞崽立馬就開心地站了起來,低頭想要蹭臧鋒,臧鋒先伸手摸了它兩下,避免了被毛球掩埋的遭遇。

白曉看着臧鋒,不太贊同:“殿下,你這樣溺愛孩子是不對的。”

臧鋒無奈地看着白曉,“不然讓它繼續翻滾?”

白曉:“……”

好吧。

王宮的工作效率是很高的,這天傍晚的時候,那扇破裂的窗戶就被改造成了一扇圓形的大門,大小剛好能讓雞崽順利進出。

大門的門框上用了魔法陣,只能他們一家四口才有權限出入,魔法陣還有遮蔽視線的效果,也不用擔心卧房被人窺探。

而雞崽的進出通道,就是從大門那裏延伸出的一個螺旋樓梯。

樓梯梳理在牆壁旁邊,一半是階梯,用來上樓;一半是滑梯,用來下樓。

雞崽跟球豆都對這個樓梯很感興趣,于是等到樓梯完成,兩只就迫不及待去玩了。

來來回回,上上下下,玩得不亦樂乎,也倒檢測出了這樓梯的質量很好——雞崽的那個噸位在上面興奮地蹦,愣是一點聲都沒有、一絲搖晃都沒出現。

白曉也上去體驗了一把,然後決定以後自己也從這邊上下樓。

而樓梯和窗戶改造了,卧室裏自然也得變動——畢竟雞崽如今這麽大的一只,那可是需要不少空間的。

這個改動倒是很方便,撤了一張床,把白曉還沒睡熱乎的新房間給了雞崽當卧室。

至于白曉,自然是跟臧鋒住了。

正好,雞兒子跟它爸媽的卧室中間的那道隔門,總算起到了它應有的用處。

吃了晚飯,臨睡前,白曉帶着曉帶着雞崽到了門廳廣場,引了噴泉的水給雞崽洗澡——浴室門不夠大,它塞不進去。

洗完了之後,白曉就地畫了個魔法陣。然後讓雞崽待在裏邊自己烘幹。

等雞崽又變回蓬松柔軟的幹淨大寶貝,他們才一起回了再次煥然一新的卧室。

從樓外樓梯進了卧室,雞崽美滋滋的。它的卧室那邊的地上都鋪着幹草,角落放着球豆的窩——球豆雖然一開始很傷心自己的弟弟變成了哥斯拉雞預備役,但在玩了一個多小時的滑梯後,它對雞崽的那點兒別扭也沒了,還非常樂意往雞崽身上竄。

畢竟,毛茸茸的弟弟躺起來,比它爹的肩膀可軟和多了。

玩得有些累的兩只都很快進入了美夢。

而隔門的另一邊,白曉才剛走出浴室。

臧鋒已經換好了睡衣,正坐在床邊跟誰通話。

見白曉出來,臧鋒跟電話那頭又簡單說了幾句,就挂斷了通訊。

白曉站在浴室門口,看着臧鋒和臧鋒坐着的那張大床,沒出息地吞了口唾沫。

“睡吧?”

臧鋒放下終端,看着白曉,輕聲問。

白曉點點頭,走過來上了床,關了燈,平躺在了床上,非常地規矩地把手交疊放在肚皮上,一動不動。

——雖然之前兩人也算是“同睡”過,但哪怕兩張床挨得只剩一條縫了,那始終也是兩張床。

但現在,是真正的同床共枕。

白曉有些緊張,又有些期待,同時還有些忐忑。

他睜着眼睛看着天花板上的淡淡月色,一點睡意都沒有。

像個出嫁等在新房裏的小媳婦。

臧鋒似乎洞悉了白曉的心情。

“睡不着?”

白曉一愣,然後小聲回答道:“嗯,暫時睡不着。可能之前昏迷幾天時間睡太久了。”

臧鋒也沒有拆穿他這個蹩腳的理由,過了幾秒,說道:“我聯系了熊烈,讓他跟茍勾明天過來商量去機械之城的事。”

聽到這個,白曉的注意力被轉移了一些,他微微側頭,看到了臧鋒在黑暗中的輪廓,那雙金色的眼在黑暗中,比墨色的眼更顯眼。

白曉怔了片刻,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說道:“我們什麽時候出發?”

臧鋒也看着白曉,說道:“等他們明天過來商量下,不過沒問題的話,最遲在兩天後就能出發。”

拿回生命樹的力量,自然是越早越好。

白曉也明白這個道理,應了聲嗯。

兩人相顧無言,氣氛在寂靜中發酵。

白曉抿了抿唇,在心裏的躁動達到頂點的時候,忽然看着臧鋒問道:“殿下,你是下一任結契者,那我把力量拿回的時候,你的情況也能夠有所改變吧?

就像蛋黃一樣,它就成長了,你的魔核呢?情況如何?”

臧鋒似乎笑了下,回答道:“你昏迷的時候,我已經讓陸榮檢查過了。我的魔核衰敗面的确已經減少了些,雖然現在還沒法是用魔力,但是能夠變成凱斯特了。”

對戰士來說,獸形是戰鬥模式中很重要的一種,但是臧鋒卻因為魔核的緣故,自五歲起,就再也沒有變回過凱斯特。

白曉的眼睛亮了亮:“我能看看嗎?”

臧鋒這次發出了笑聲,然後說道:“可以。”

話音落,臧鋒就從床上坐了起來,然後朝着白曉這邊側身俯下。

白曉的呼吸一窒,卻見随着臧鋒俯身的動作,眼前的男人已經變成了一只渾身漆黑的凱斯特。

凱斯特四肢着地地撐在白曉的身上,像是獸類的捕食動作。但是白曉卻一點都不覺得害怕。

凱斯特的外形幾乎都是一樣的,他們整體看上去像是大型貓科動物,真要跟人類所認知的物種作比較的話,看着更像是黑豹,只是比黑豹更加強壯,在樣子上也有一些區別。

凱斯特雖然外形一致,但是也有一些分別——比如毛色,大部分都是黑色為底,但真正的純黑色很少,很多的顏色都是深灰、碳灰,也有一些的皮毛有着雜色;再就是體型,這個似乎是先天的,就跟有的人骨骼大,有的人骨骼小一樣;最後是眼睛,凱斯特的眼睛基本跟人形時候的眼睛顏色一致。

比如眼前的這只凱斯特,他的眼睛就是金色的。

白曉看着跟前的巨獸,忍不住試探着伸出手,問道:“我,我能摸摸嗎?”

黑色的凱斯特沒有說話——在這個形态的凱斯特,他們會說話,但是聲音會有所改變,——凱斯特朝着白曉低下了頭,把自己的腦袋送到白曉擡起的手邊。

白曉的手掌放在凱斯特的頭上。

光滑、溫熱,表層的毛發并沒有想象中的柔軟,反而有些硬硬的手感。這樣的皮毛,可以有效地抵禦來自外面的傷害,是強大的體現。

白曉沒忍住多摸了兩下,他的手指指尖不經意劃過凱斯特的耳朵,凱斯特的耳朵抖動了兩下,像是無意識的動作。

白曉眨眨眼,然後指尖又碰了一下,果然那耳朵又抖了抖。

白曉抿嘴忍住笑意,“……”

有點可愛。

然後白曉似乎想到了什麽,他又提出了一個要求:“我能,再摸摸嗎?”

凱斯特有些疑惑——白曉的手還在他的頭上沒放下來呢。

白曉輕咳一聲,往起坐。

身上的凱斯特察覺到白曉的動作,于是往旁邊讓開,好讓白曉方便坐起來。

白曉坐在床上,借着月光看着站在床上的凱斯特。

凱斯特站着的高度比白曉坐着的高度高,白曉只能仰視他。

白曉問:“殿下,你能躺下來嗎?”

凱斯特微微偏頭,似乎有些奇怪白曉的要求,但是他還是照做了,趴伏在了床上。

這下角度就變成了白曉跟他平視了。

白曉卻又輕咳了一聲,用手在空中畫了個圈,說道:“殿下,你能翻個身那樣躺嗎?”

凱斯特更加疑惑了,但依舊照辦。

凱斯特在床上翻了半圈,變成仰躺的姿勢。

因為是凱斯特的形态,仰躺的時候,他的四肢都是自然地蜷起來的,露出了柔軟的肚腹。

白曉的眼睛一下就亮了,然後再次重複了最開始的要求:“我能再摸摸嗎?”

凱斯特:“……”

他好像明白白曉要幹嘛了。

凱斯特金色的眼眸裏,露出一種無奈又縱容的神情,他的前爪在空中輕輕晃了一下,對白曉無聲邀請。

于是白曉就沒客氣了,兩手其上,在凱斯特柔軟的肚腹上揉了揉。

好軟!

好暖!

白曉自在獸園工作後,就有了薅毛的愛好。

其實他一開始,最喜歡的就是大型兇獸,也是想要薅大兇獸的毛的。但是無奈,經歷過一個春天的獸園工作後,成年兇獸們讓白曉見識到了一個黃色廢料的新世界,于是他“薅大兇獸的毛”的理想還沒來得及付諸行動,就被他掐死在了萌芽裏。

現在,白曉終于如願了。

白曉摸着凱斯特的肚腹,這是凱斯特的要害之一,但是被他摸着的凱斯特卻一點反抗和警惕都沒有,反而微微眯起了眼睛,有些享受的樣子。

白曉沒忍住,屈起手指在凱斯特的肚子上撓了撓。

這一撓,白曉就發現了新華點——他撓肚皮的時候,凱斯特的右後腿就忽然抽動了幾下,像是在空中抓癢癢一樣。

這種反應,白曉在貓的身上見到過。

白曉的嘴巴又抿緊了一點,并且再次撓了撓。

果然,那右後腿又在空中抓了抓。

白曉心癢難耐,一邊想着我家殿下怎麽還有這麽可愛的時候,又一邊非常強烈地想要把這一幕給錄下來。

白曉的這個心思似乎被凱斯特察覺了,又或者是白曉撸了太久,某只凱斯特覺得也夠了。

于是白曉毫無防備的時候,整個人忽然被壓着往後一倒躺在了床上。

而在他身上的,已然變回了英俊的王儲殿下。

臧鋒維持着獸類捕食的姿勢,雙手壓在白曉的頭兩側,身體微微下壓,腦袋幾乎貼在白曉的腦袋跟前。

“摸夠了嗎?”

臧鋒的聲音有些啞,說話的時候呼吸噴薄在白曉的皮膚上,像是炙熱的火焰,讓白曉的皮膚上立刻被點燃了紅色的火雲。

好在房間裏夠黑,也看不太清楚。

“咳。”白曉輕咳一聲,嘴角還挂着笑,“嗯,摸夠了。”

臧鋒聽出了白曉的笑意,也大概猜到了什麽,他第一次有了種哭笑不得的心情。

剛才白曉那樣子,哪是在摸他,是完全把他當成了魔獸在薅吧。

像是為了懲罰白曉之前的舉動,臧鋒低下頭,狠狠吻住了白曉。

白曉一愣,心髒狂跳,然後伸手抱住了臧鋒的脖子。

不過兩人最終還是什麽也沒做。

他們心裏的想法暫且不說,首先球豆跟臧鋒的感知聯動,就是一個大問題。

光是親吻,臧鋒就能聽到自己的心跳不受控制的聲音,他的情緒也在失控的邊緣。

如果球豆醒着,這會一定能感知到他的情緒。

更不要說如果他再多做些什麽,那他的情緒一定會瘋狂失控,同時球豆感知到的,可就不止是情緒這麽單一了。

兩人纏綿地吻了會,臧鋒才放過白曉的唇。

然後臧鋒擰緊了眉頭,表情十分凝重地說道:“還是要盡量早點去機械之城那邊。”

早點拿回力量,早點讓生命樹完整,也早點斬斷他跟球豆的感知聯動!

白曉像是知道臧鋒在想什麽,他把額頭抵在臧鋒的肩上,低低地笑了起來。

然後他擡頭親了下臧鋒的嘴角,說道:“嗯,早點去。”

第二天一早,熊烈跟茍勾就過來了。

早在白曉昏迷不醒的時候,他們就知道了白曉的情況。

昨天臧鋒的電話到熊烈那裏,告訴了白曉醒來的喜訊,熊烈也告訴了茍勾。

可是,并沒有人告訴他們雞崽的變化。

于是剛到了王宮,看到廣場上那只巨型雞崽的時候,兩人都在原地懵逼了好一會。

白曉這時候剛跟雞崽測試完它的魔力。

雞崽從神跡遺址出來後,就能噴小火球了,雖然那時候是最多點個蠟燭的小火球,但是火球再小也是魔法,也是從神跡事件之後覺醒的力量。

所以,這次白曉看着吸收了那麽多的力量,雞崽都長這麽大了,那白曉就想着,雞崽的魔力也肯定不能沒增長吧。

于是今天一早起來,一家四口做完日常訓練後,白曉就帶着雞崽到了寬闊的廣場上,讓雞崽再使用一下自己的魔力。

果然不出白曉所料。

雞崽圓鼓鼓的身體只是一呼一吸之間,再張嘴一噴,一條粗壯的火舌就噴射而出,像是射精一樣。

白曉驚訝極了,也驚喜極了,之前那火球只是能點個蠟燭,這會的火焰,卻終于算得上“攻擊”二字了。

白曉對雞崽誇了又誇。

雞崽被誇得飄飄然,然後白曉提出的要求,它都非常積極地完成了。

于是白曉在雞崽的配合下,很快搜集到了一系列數據。

比如,雞崽目前只對火的魔法能夠熟練運用,并且最擅長的就是噴火。

再比如,雞崽噴出的火舌最長能有五米遠,最久能持續十五秒,火焰溫度足以達到數千攝氏度。

測試完後,魔力用盡的雞崽成了廣場上的一條鹹魚。

熊烈跟茍勾過來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副畫面。

茍勾遠遠見那麽個大型毛球躺在地上,第一時間沒往雞崽身上想,只問白曉:“這是你買的玩具?”

這種東西,那必須不能是臧鋒買的。

白曉失笑,不過他還沒說話,旁邊的雞崽就不樂意了。

“啾。”

巨大的毛球聽到茍勾的疑惑,垂死掙紮地發出抗議,為自己證明正身。

茍勾被吓了一大跳,整個人都抖了一下。然後他瞪大了眼睛:“這是,蛋黃?”

“啾!”

當然是我!

雞崽哼唧,有些小驕傲,你們這些平凡的凱斯特人,驚呆了吧。

熊烈好奇死了:“這怎麽回事啊?它怎麽忽然就長這麽大了?而且長這麽大了,怎麽還是只幼崽樣子?這算不算巨嬰?”

白曉:“……”

雞崽:“……”

雞崽決定等休息夠了,要讓這個愚蠢的凱斯特人來感受一下它成長的魄力。

“行了,先上來吧。”

臧鋒從一邊走過來,招呼幾人上樓。

在白曉昏迷的期間,熊烈跟茍勾其實已經做好了去往機械之城的準備。今天一過來,兩人把機械之城那邊的現狀地圖和調查結果都拿出來了。

熊烈搓着手,興高采烈:“我們前兩天已經去那裏轉了一圈,現在那裏的客棧樓還開着,就是裏面很蕭條,但現在是狩獵旺季,那裏也住了不少獵人和旅人,都是沖着荒漠裏的魔獸和材料來的。

我已經在客棧樓預定了一層的房間。這是周圍的地圖。”

白曉萬萬沒想到,熊烈他們會自己飛去看一遍。

不過一想也是,凱斯特有着宇宙文明,他們的星艦速度是很快的,而且體質也比地球人強悍,能承受得了那種速度。

一來一回,的确用不了多少的時間。

白曉低頭看了看地圖,這份地圖比茍勾爸媽寄來的地圖詳盡多了,一目了然。

荒漠的環境跟戈壁很相似,不過裏面還有一些荒漠植物,是那裏特有的物種。

但是在荒漠邊緣,沒有過渡的環境,倒像是被人畫了一條界線。界線裏邊是荒漠,界線外邊卻是草長莺飛,還有小片的森林山巒。

客棧樓就聳立在距離荒漠界線一公裏遠的位置。

白曉曾經在來凱斯特的星艦上,看到過郊外的客棧樓。

那是一種孤立在郊外的高塔,但是卻是非常巨大的,或者說是高樓也不為過。

客棧樓給狩獵的獵人們提供休息的地方、物資補給,也給旅人提供落腳點。

有些狩獵熱點區域的客棧樓,則發展地比較好。這種地方的客棧樓,會形成一個樓內生态,就像是把一個小鎮搬進了樓裏。

而更加繁榮的客棧樓,則會在以客棧樓為中心的區域聚集起一個小規模的城鎮——之前的荒漠邊境小城,就是這樣形成的。

白曉跟臧鋒對熊烈訂房間的事沒有異議,反正他們的主要目的地是機械之城,而不是去狩獵。是需要一個不被打擾的清淨地。

看完地圖之後,茍勾問道:“這次要帶些什麽人過去呢?”

他是跟熊烈一起去的,第一次見識過荒野外的獵人們作風,老實說,有點心有餘悸。

于是茍勾積極提到了之前幾人沒有說起的一點:“雖然最近自稱進入過機械之城的人,都說是以實體進入的,但是也有還是以夢這個渠道方式進入的。

如果我們也是從夢境進入,那我們的身體和行李總得有人幫忙看護,對吧。”

這個問題,其實臧鋒也想到了。不過臧鋒并不是擔心那些獵人,而是擔心荒漠裏的那些魔獸。

當初這個荒漠邊的小城的毀滅雖然是源自天災,但是也少不了荒漠裏的魔獸們的“功勞”。

臧鋒進入過一次荒漠,但是并沒有真的跟那裏的魔獸正面接觸過,所以對此也并沒有深入的了解。

——當然,去過那裏五十多次的熊烈,倒是比較了解,但他遇見的魔獸等級都不高,也做不了什麽參考。

臧鋒說:“我會帶些親衛。”

茍勾聞言,頓時表情放松了下來。

王族親衛的戰鬥力,那可是凱斯特公認的強。

“那咱們什麽時候出發?”

熊烈見他們敲定了,然後開始摩拳擦掌,一副迫不及待的樣子。

白曉見他這樣,沒忍住問了一句:“你準備好讓機械之城的核感興趣的東西了嗎?”

白曉不提這個還好,一提,熊烈的表情就扭曲了兩下,但卻給了白曉一個肯定的答案:“準備好了。”

語氣還挺有自信的。

白曉有些好奇:“這麽自信?你準備了什麽東西?”

還有幹嘛是這個表情?

熊烈砸了下舌,說道:“是大鹿給的建議,我也不知道行不行,反正都帶上呗,到時候我睡覺走哪兒都給帶身上,總得有一件讓他感興趣的吧。”

具體陸榮讓他準備了什麽東西,熊烈卻是跳過沒說。

白曉見熊烈不願細說,也就沒再追問了,反正到時候應該能知道的。

“白曉,我也準備好了。”茍勾這時候主動拿出了自己的東西,跟白曉說。

“我帶的是我爸媽寄過來的小鴨子。這個是他們最初的構思做出來的機械魔法傀儡,如果那個機械之城裏的機械,真的都是根據我爸媽的圖紙思路弄出來的産物,那我想,那個機械之城的核,對這個最初的機械魔法傀儡,一定也會感興趣的。”

白曉覺得茍勾這個很靠譜,“有道理!”

茍勾笑了起來,腼腆道:“其實我也準備了很多其他的東西,以防萬一呢。”

白曉笑了,然後忽然想到,要不要給臧鋒也準備點啥?

畢竟他跟臧鋒之間的聯系,到底是不是足以讓那個核感興趣到破例放兩個人進去,那還真不一定。

白曉沒想好,熊烈就又急切地問了剛才的問題:“我們明天就走嗎?”

“嗯,準備好就走。”臧鋒點頭,又加了一句,“盡早解決。”

白曉聽了這後半句,立刻就想起了昨晚的事,不由抿了抿嘴角。

熊烈也很滿意臧鋒的這個“盡快”——其實如果可以,他倒是挺願意今天就出發的。

熊烈:“那行,那我一會就回去收拾東西,下午我就把行李帶來王宮,明天直接從王宮出發。”

茍勾連忙表示自己也這樣。

臧鋒點頭同意了。

但這時候,白曉卻忽然又提出了一個讓幾人意料之外的提議。

他說:“我覺得,這次去機械之城,可以讓國王陛下也跟我們一起去。”

其他三個人都是一愣,然後露出不解的表情來。

在白曉昏迷的時候,熊烈跟茍勾已經來看望過國王了。

他們都知道現在國王的身體是什麽狀況,別說這麽遠的路途,就是簡單的起床散步,對她來說也是“運動過量”。

這一點,白曉自己應該也是清楚的。

所以他們很奇怪,白曉為什麽會忽然提出這樣“不近人情”的要求?白曉可不是一拍腦門就瞎出點子的人。

臧鋒也不明白,他問道:“為什麽?”

白曉抿了抿唇,垂下眼睑,說:“我只是覺得,如果拿回生命樹的力量,出了機械之城就可以讓國王陛下康複,早點康複,她也少受一點罪。”

只是這樣?

臧鋒看着白曉,沒有立刻應聲。

他直覺白曉的這句話裏還有別的意思,但是他一時之間卻沒抓住那絲靈感。

熊烈先開了口,卻不是贊同的:“康複是早晚的,也不差那麽一會時間。只要你成功拿回力量,那國王陛下一定就會康複的,沒必要讓她勞累一番。”

茍勾點點頭,也同意熊烈的看法。

雖然他能體會白曉想讓國王陛下早日康複的急切心情,但是這也确實有點兒“多此一舉”的意思。

白曉張了張嘴,想要反駁什麽,但是他最終卻沒有說出來。

只是眉頭微微擰起了。

臧鋒見狀,便肯定了之前自己的直覺,白曉這樣說一定有他的原因,但是白曉為什麽不告訴他這個原因呢?

臧鋒想不出理由,于是直接問道:“小小,你為什麽這麽要求?”

他了解白曉,白曉很會為別人考慮,熊烈說的情況白曉一定也考慮到了。

但是白曉還是想要他的母親跟着一起去,為什麽?

臧鋒見白曉似乎還是不願意說,于是伸手蓋住白曉的手背,表情認真地說道:“小小,如果你有什麽為難的事,我希望你不要隐瞞我。”

白曉一愣,擡頭看着臧鋒。

兩人的視線在空中交彙,過了兩秒,白曉才輕呼了一口氣,妥協。

白曉說道:“在神跡遺址中,我得到了‘守護獸’的承認,覺醒了生命樹的力量。

但是從那個虛空世界出來之後,你們說我變成了生命樹的樣子,我選擇殿下你作我的契約者,我還把球豆變成了守護獸,賜予給了你。”

白曉的眉頭皺緊:“但是,我卻一點都不記得。”

臧鋒微怔,這一點他是知道的,但是他卻從沒深入去想過其中緣由。

白曉繼續說道:“這一次也是。”

“我收回了生命樹的力量,你說我之後就又變成了那個樣子,還對國王陛下施與了懲罰,也讓蛋黃跟我共享了力量。

但是我卻依然一點都不記得。”

白曉頓了一下,又否定了自己之前的話:“不,這一次我是有點印象的,就是你說我變成那個樣子後,在最後對國王陛下施加懲罰的時候,我掙紮猶豫了。

那時候,我的意識是有感知到了什麽,但是也只是一點,我并沒有清醒過來。

現在想來,可能就是我的意識的清醒舉動,造成了那種掙紮。”

“所以,我很擔心。”

白曉深呼吸了一口氣,看着臧鋒,說道:“如果到了機械之城,一切順利,我拿回了生命樹的力量後。我又失去了意識怎麽辦?如果這一次,我的意識沒有清醒怎麽辦?”

臧鋒的眼睛微張,熊烈跟茍勾也明白了白曉在顧慮什麽了。

白曉:“等吸收了機械之城的力量,生命樹的力量彙聚完成,新的生命樹即将生成。

我在虛空承諾過我會放棄對生命樹的主控權,我不知道當新的生命樹生成,以往生命樹的契約是會作廢,還是會繼續履行。”

“——但就它依舊讓我選擇結契者來看,它雖然可能會有所改變,比如神跡遺址裏的樹像、水晶宮裏的樹像都成為生命樹的代理,結契者也不止一個……但是這也說明,它很可能将履行之前生命樹的契約。”

“如果,我拿回了力量,生命樹的力量完整,我再次失去意識。

那它會不會繼續這一次被我打斷的懲罰?

而萬一,下一次我的意識無法醒來,怎麽辦?”

房間裏一時陷入了沉默。

白曉緩緩吐出一口氣,說道:“所以,我想讓國王陛下也跟着一起去。

雖然也有風險,但是如果,我能争取到千分之一的清醒機會,也能及時‘原諒’她,就此接觸違契懲罰。”

“我明白了。”

臧鋒點點頭,對白曉說道,“我會跟母親他們說的。”

白曉欣喜:“好。”

于是在幾人确定好行程之後,臧鋒就去了國王的寝宮。

在臧鋒說了白曉的擔憂後,臧戰跟古珊娜只考慮了一下,就同意了。

畢竟白曉不清楚,但是他們卻清楚看到之前“白曉”對古珊娜的懲罰,那時候的“白曉”,對古珊娜沒有一絲一毫的感情,殺伐果決。

生命樹對于結契者的懲戒,不在于距離,只是彈指之間。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