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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 是和想象中的有點兒出入, 不過還能接受, 真的很熱鬧。”司言看着來來往往的忙碌人群, 笑着說道。

其實這個場景倒是沒怎麽出乎雲黎的想象, 主要是因為他之前壓根什麽都沒有想。

一切對雲黎而言都是新鮮并且有趣的。

人多,所以菜其實做的不是很精致,都是大鍋裏面燒出來的菜,司言剛剛也有到廚房裏面去看,不過他倒是也沒有留下幫忙什麽的, 畢竟他今天還有其他的事兒, 而且他做飯雖然不錯, 但是肯定是比不過人家做了一輩子飯的人了。

把桌子椅子都擺好以後, 也就沒他們兩個什麽事兒了。

所以他們便坐在這個角落裏面看着來來往往的其他人忙碌。

“他們看上去都很開心呢。”雲黎忽然對司言說道, 語氣顯得卻是有點兒感慨萬分的樣子。

司言從桌子底下拉住雲黎的手, 看着他清亮有神的黑色雙眼,道:“難道你不開心嗎?能有今天這樣的日子,反正我是很開心的。”

對他而言, 這樣的生活确實是來之不易的, 所以他很珍惜,也很快樂。

雲黎被司言拉住了手,下意識的就用力回握, 兩個人的兩只手便抓的緊緊的,仿佛述說了一個無聲的宣言一般。

不得不說,司言緊緊抓住他的手, 讓雲黎忽然有了一種腳踏實地的真實感。

他向來是個看的很通透的人,對自己的處境看的也很清楚,就比如他原本已經應該死的透透的這件事情怕是沒有人比他自己更清楚了,所以他自己心裏很清楚,所以偶爾才會有虛幻感。

不過,他倒也沒有自怨自艾的真把這一切當作虛假,他還是有自我判斷能力的。

家宴是在晚上,他們通常會從早上很早就開始忙碌。

所以現在其實天色都沒怎麽亮,全村的人就都已經聚在一塊兒忙活了,而且大家都沒有吃東西。

所以早上的早餐也是統一做的番薯粥配雞蛋,對司言他們兩個來說就是普通的一頓早餐了,但是對其他人而言,早餐多加一個雞蛋已經是難得的享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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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言和雲黎一人端着一碗粥,和幾個小朋友一塊兒吃着早飯。

那幾個小朋友也是晚上要跟着他們一塊兒表演的,不過因為年紀小,實際上沒有什麽太大的概念,就只知道這幾個大哥哥會帶着他們一塊兒玩游戲,所以他們沒什麽事兒做也挺愛粘着司言他們幾個的。

“言哥,毛唔頭哥哥呢?”

一個小家夥一邊喝粥,嘴裏的東西還沒咽下去呢,就含含糊糊的開始說話。

司言實在是怕他說到一半直接把嘴巴裏面的東西全噴出來,趕緊放下碗,略帶幾分嚴厲的說道:“先把飯吃完我就告訴你,嘴巴裏面的東西沒吃完不準說話,小心吃的身上髒兮兮的,你阿娘到時候可要生氣啦!”

那小朋友的腦海中瞬間回憶起自家阿娘生起氣來的樣子,趕緊閉上嘴巴不說話,吃自己的東西。

村子的清晨霧蒙蒙的,哪怕是太陽都已經出山了,還是無法驅散濃厚的大霧。

不過大家都已經習慣了,并不覺得有何不妥,依然有條不紊的做着自己的事情。

他們兩個以前沒有參與過,實在是插不上什麽手,所以司言直接給了村長一些錢,作為對這次活動的支持。

“要不我們出去走走吧?我們也很久沒出門了。”雲黎說着從懷中掏出手帕,仔細的給邊上吃的一嘴髒兮兮的小朋友擦嘴巴擦臉。

今天天公作美,也是難得不下雪的日子,雲黎和司言一前一後的用輕功往山上略去。

司言到底是自從學會輕功以來第一次上山,雲黎怕他不小心出點兒什麽事兒,便放慢自己的速度跟在他的後面。

事實證明,司言果然是個穩妥的人,雖然是第一次,但是卻并沒有莽撞行事,雖然速度要慢上不少,但是卻比較難出現意外。

今天他們兩個上山其實也算的上是漫無目的吧,就是打着走到哪兒算哪兒的打算。

雲黎跟在司言後頭真的記路也記得有點兒頭大。

司言自個兒是不認路的,偏偏在前頭帶的路又是花樣百出。

“你別亂竄,我快記不住路了,這大過年的在山裏頭迷路了可就是鬧大笑話了。”趁着剛好到了一塊兒空曠的地方,雲黎連忙叫住司言。

司言這才停下來,往四周一看,果然是他完全不認識的地方。

說起來也是有點兒尴尬,他一個人哪裏會這樣浪啊,不就是想着雲黎會記路,便無所顧忌了嗎!

看他那略帶幾分尴尬的樣子,雲黎忍不住笑了。

“你先別動!”

司言原本還是跟着他一塊兒情不自禁的笑了出來的呢,瞬間便變了臉色。

看他這個樣子,雲黎便也收斂了表情,開始感知自己周圍的狀況。

他的身後果然有動靜,淅淅索索的,有點兒像蛇的動靜。

但是是蛇的可能性很小,天氣這麽冷,蛇都該冬眠去了。

雖然身後便是未知,但是雲黎卻并未慌張,面沉如水的凝內力于掌中,然後在那動靜離他越來越近的時候,果斷的轉身,狠狠的一掌劈了出去。

回頭一看,雲黎有點兒意外,本以為不可能是蛇嗎,但是回頭才發現,居然還真的是蛇。

那是一條比他手臂還粗的蟒蛇,被雲黎一掌打爛了腦袋,躺在雪地裏面,雖然頭已經被打爛了,但是身體還是偶爾會抽動那麽兩下。

它流出來的血把整個雪地都染紅了。

雲黎情不自禁的皺起了每天,離那條蛇稍微遠了遠,道:“這大冬天的,怎麽還有蛇活動?”

他挺讨厭蛇這種長條形的動物的,所以完全不想靠近。

蛇冬天會冬眠是常識,哪怕這條蛇體積龐大,但是也是難逃自然法則的影響的,所以這條蛇沒有冬眠的話,那肯定就是有古怪了。

“我們四處看看便知道了。”司言掃視了一下四周,便拉着雲黎遠離了這條蛇。

大冬天的,他的手心卻愣是出了不少的冷汗,都是剛剛給吓得。

被司言帶着汗的手掌緊緊的攥着,雲黎其實也并不是很舒服,但是他卻仿佛能從司言緊緊攥着他的手掌中,感受到司言至今仍未平複的心跳。

所以他什麽都沒說,只是任由司言抓着他向前走。

司言也是随便看了一個方向就走,沒有做任何的判斷。

大概走了有一會兒吧,遠離了那條蛇的屍體之後,司言忽然回頭,一把将雲黎緊緊的擁進了懷中。

雲黎倒是沒有驚訝,而是直接反手抱住了司言,道:“沒事兒的,我沒事兒,你別擔心我,這點兒小問題不算什麽。”

司言縱然見過很多東西,但是确實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大型的,并且會攻擊人的野生動物。

生活在現代社會的他,所接觸過的危險左不過是交通事故或者是水電之類的人為事故罷了,倒是第一次有這樣生死一線的感覺。

除了最後那個毫無痛苦的過勞死之外,他離死亡最近的一次也不過就是威亞升高到兩米左右的時候,忽然斷了而已。

其實雲黎理解不了他的那種驚慌失措,因為這件事情在雲黎的生命中算得上是很小的一件事情,對他而言,這些兇猛的野獸他并不覺得危險,他真正感覺朝不保夕的一段日子就是他真正開始奪位到登基那一段時間。

而且,就算是他登基以後,他也沒能輕松多少,最終還是死在了陰損的手段之下。

不過雲黎也沒有做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而是一直反手抱着司言,然後臉放在他的頸邊,十分安靜的任由司言感受他的存在。

過了一會兒,他本來以為司言已經平複下來了呢,,沒想到司言忽然推着他往後退了幾步,把他抵在了後面的大石頭上面,然後低頭吻了下來。

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的雲黎下意識的想要推開他,被司言直接用身體壓制在了身後的石頭上了。

反應過來之後,雲黎也放松了下來。

本身就是心意相通的兩個人,自然是一吻便難分難解了,司言的左手環着雲黎的腰,右手便順着腰線一路撫摸了下去。

唇舌交鋒完畢,兩個人的氣息都有點兒不穩,司言的手已經放在了雲黎的臀上,剛剛就已經揉了好幾把了。

“呼~這背後的石頭怎麽溫度有點兒不對?”

好不容易把氣喘勻了,雲黎關注的重點卻完全不在司言手放的位置上面,而是在自己身後的岩壁上面。

後面那塊岩壁明顯是溫的,根本不像是一塊矗立在冬天的寒風中的石頭。

司言便伸出左手也摸了一下,果然如雲黎所說,是一塊溫熱的石頭,不冰也不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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