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 晉1211江

雲黎畫的前院的設計圖不是說完全是什麽憑空想象的東西, 他畫出來的東西都是結合了現有材料的, 意思就是, 他能畫出來他也就能做出來。

雲黎畫圖的功夫, 司言也沒閑着, 去吧洗澡水給燒了。

他們兩個人獨自一人的時候都是十分穩重的人,但是面對着對方的時候,卻總是免不了會任性一點,這個時候,另外一個人也會毫無保留的包容着他的小任性。

雲黎的這張圖規劃的非常細致, 雖然暫時沒有規劃好什麽地方種什麽花, 但是花壇的具體位置卻是規劃出來了, 什麽地方是樹, 什麽地方又是花, 一項一項的細節也很是完美。

司言對這個興趣不大, 不過到時候他幫忙一起弄的時候,自然也是不會含糊的。

雲黎在那邊畫,他也不去打擾, 先把浴桶給搬進來, 然後再點上兩個火盆,确定室內的溫度比外面要暖和上了不少之後,才把熱水和冷水全部都調和好了倒進去。

他是比較喜歡稍微熱一點的水的, 就比如說,這水就已經熱到一般人會覺得有點兒燙的地步,雖然用這樣溫度的水洗澡對皮膚不是很好, 但是司言依然無所畏懼。

把洗漱用品準備好之後,司言就帶上門,開始洗澡了。

至于雲黎的存在,對他來說基本上是毫無影響的,能有什麽影響,雲黎和他是戀人關系,互相坦誠以對的時候多了去了,每次都害羞的話,那他們可沒那時間。

雲黎畫畫的位置其實是背對着司言的,不過他聽見後頭嘩啦嘩啦的水聲,還是很瘦影響的,畢竟是自己的戀人,就像司言看見他洗澡會有反應一樣,他當然也有。

所以雲黎也不免有點兒心煩意亂。

既然心煩意亂了,那雲黎也就不勉強自己繼續畫下去了,而是直接走到司言的浴桶面前,俯身和他交換了一個吻。

順便在司言的身上摸了幾把,吃了點豆腐之後才回去繼續畫他的圖。

司言被雲黎這麽一下突然襲擊搞得有點兒懵了,還沒反應過來,一切就都結束了,司言有點兒憂傷的暗暗回味了一下。

雲黎不愧是當過皇帝的男人,就這樣了,還能強行讓自己淡定下來,繼續做自己的事情。

等到司言洗完澡出來,穿着一件裏衣,然後外面随便披一件襖就準備去倒水的時候,雲黎連忙叫住他:“別鬧,你又想發燒啊,趕緊給我躺回去,水我待會來倒就可以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雲黎已經把話攤開來和他說了吧,反正現在司言看雲黎冷着一張臉和他說話,迷之有種十分威嚴的感覺,明明以前這樣的時候他也沒有這麽覺得啊?

最後,司言還是把這歸結于腦補的力量。

當然,其實也不完全算是司言的腦補,實際上,雲黎和司言把話攤開了說了以後,在司言面前已經近乎于完全無保留的狀态了,所以他在司言面前展露的情緒完全是他的真實情緒了,以前他還是會稍微藏着掖着點兒的。

表示自己很乖巧的司言果斷的回床上躺着去了。

被這麽一鬧,雲黎其實也沒了繼續畫下去的心思了,便自己擱筆,然後把司言的洗澡水倒掉,換上了司言已經在廚房準備好的幹淨熱水。

雲黎洗澡的情況就和司言剛剛相反了,之前也有說過,雲黎是很怕熱的,所以他洗澡用的水水溫也就比他自己的體溫高不了多少,如果不及時洗就會冷掉的那種。

所以,他們兩個要在這種人工調節水溫的情況下一起洗澡是完全不肯能,司言洗雲黎那個溫度的水估計會直接凍出病來,反過來的話,雲黎大概會被燙熟。

雖然水溫冷的很快,但是雲黎洗澡依然還是不緊不慢的,司言是看了他那桶基本都不冒熱氣兒的洗澡水都替他冷啊。

“你快點兒吧!”司言有點擔心的催促道,“你小心到時候生病啊。”

雖說雲黎本人确實抗凍,但是他再怎麽樣還是肉體凡胎啊。

恩,大概吧。

雲黎怕司言擔心,趕緊道:“別擔心,我真的不覺得冷,我真沒事兒。”

實際上,就是他們倆都愛為對方瞎操心。

不過司言的催促不是沒有用的,雲黎還是加快了一點兒速度,把澡洗好了。

至于洗澡水什麽的,還是老規矩,第二天早晨再去倒就好了。

等到雲黎擦幹身子,随便披了一件衣裳往床這邊走來的時候,還沒等他坐下來呢,就被忽然坐起來的司言直接攔腰打橫抱了起來,然後下一刻,他就被司言壓在身下,然後一塊兒裹在被子裏面了。

“怎麽了?”雲黎稍有點兒僵硬的說道。

還能怎麽了,可不就是那點兒事兒嗎。

一番雲雨過後,司言幫雲黎揉了揉腰,然後兩人相擁着一塊入睡了。

雲黎的前院花壇規劃圖還沒有畫完,所以他們第二天也沒有急着動工,而是準備去一趟鎮上買牛。

本來他們兩個只要一個人去鎮上就可以了,但是他們兩個人剛在一塊兒沒多久,黏糊着呢,反正家裏又沒什麽事兒,所以還是一塊兒去的。

那大雨又派不上用場了,畢竟他們又不想兩人同騎,而且……雲黎今天可能也不是那麽适合騎馬。

更何況,回來的時候得牽着牛,根本快不起來,大雨這個性子,還不得被憋死。

所以,他們還是決定自個兒去吧。

到了鎮上,依然是正好趕上了剛剛開市的時候,他們直奔買賣牲畜的那個區域。

之前他們倆已經商量好了,到時候不僅僅要買一頭小牛犢子,還要買一頭剛好成年,立馬可以工作的牛。

說實在的,前者好買,但是後者就很難能買到了,正是壯年的牛,除了特別急用錢的人家,基本上沒人會拿出來賣的,畢竟馬上就春播了,誰家不得要耕地呢。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們的運氣比較好吧,等他們到地方的時候,就看見了一大一小兩頭牛正懶洋洋的躺在牆角,有一下沒一下的咀嚼着嘴裏的草。

雖然司言很缺一頭牛,但是他也沒表現出自己急缺的樣子來,而是很随意的晃過去,道:“大哥,你這牛要賣?”

“是啊是啊,一大一小都要賣。”看見有人來問,那個賣牛的中年漢子趕緊上前說道,顯得有點兒急切的樣子。

司言卻是沒有直接問價錢,而是有點疑惑的問道:“這馬上就春播了,正是要用牛的時候,你怎麽的就把牛賣了呢?”

他其實是有點兒懷疑這牛有問題的。

大家都是農戶人家,将心比心的情況下,那中年男人哪能不知道司言的想法啊,趕緊擺擺手,道:“小兄弟啊,我家娃娃病喽,等錢瞧病呢,我也是沒辦法啊!家裏值錢的可不就這兩頭牛嗎,哎~”

說來也是悲哀,對于普通收益的農戶人家而言,無論上年如何豐收,只要家裏任意一個人病上一場,就能讓這個家的家底全部被掏空。

司言雖然也有點兒感慨,但是也沒有全然的相信了那人說的話。

詢問了一下價格之後,發現,他給出的價格确實是比之正常時節賣牛要貴一點兒,雖然他是特殊情況要賣,但是說實在的,這個時候想買牛的人确實只會多不會少,這也算是司言他們趕巧了。

這個價錢他們還是能接受的,畢竟他們之前甚至已經做好了無功而返的準備了。

當然,司言也沒有直接就把那兩頭牛給買下來,而是先檢查了一下這兩頭牛的健康程度,然後又把大牛牽起來走了兩圈,确定各方面都沒有問題之後,司言才買了下來。

那人接過賣牛的錢,便步伐匆匆的直奔藥鋪去了。

牽着買好的牛,他們便把其他的計劃也提上了日程,既然他們已經買好了牛,那麽就可以再稍微的買點兒大件兒了。

當然,在這之前他們要去給他們的牛配個車去。

這種牛車和牛比起來自然要便宜不少,基本上買的起牛的人家都買的起,而且賣這個的店也不少

把車給牛套好之後,司言就拉着牛往前走。

其實他挺想試試看趕牛是什麽感覺的,但是在鎮裏面是不能趕牛的,特別是人多的時候,不然可是要罰款的。

買好了牛,司言還想買兩頭豬,雖然這貨髒了一點兒,但是自己養兩頭的話,到了過年想吃豬肉就不用等到別人殺豬了。

反正他們已經想好了,到時候比較髒的動物就全部都養在老房子那邊就好了。

小豬仔什麽的倒是好買,買完還送了幾只雞崽子,司言自己也加買了幾只湊了個整數。

司言所謂的大件兒當然還不止這些,還有一些農具啊,花具啊,還有一些已經炮制成一塊一塊木板的半成品木料,還有一些木工工具。

這些都是原主家裏沒有或者是不夠的東西,之前原主都是一個人,那麽家裏準備的農具什麽的自然只有一份,現在他們兩個人,這些東西就不夠用了。

這也得虧了他們現在有馬車,不然的話,這些東西哪裏帶的回家啊。

今天他們倒是沒在鎮上耽擱,畢竟馬車比他們走路還慢呢,真的太晚出發的話,那估計得趁着夜色才回的了家了。

到了鎮口,司言還正好遇見了村裏出來趕集的人,迎面過去的時候,司言沖着他們笑了笑,便權當打過招呼了。

由此也能知道牛車到底多慢了,司言他們這麽多零散的東西都買的差不多了,坐牛車來的人這才剛剛到呢。

“剛剛那滿車都是村裏最最最八卦的女人了,之前我忽然建了新房子他們估計背後就沒少議論,今天看我們買了這麽多的東西還買了牛,怕是又不知道會說些什麽了,估計我在他們眼裏的形象大概就要變成抱你大腿的那一類了。”稍微走遠了一點兒,司言這才和雲黎打趣道。

他對這個話題倒是坦然,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因為,他們花錢的時候不存在是單花誰的錢的問題,之前做房子的錢都是司言出的,後面的散錢都是雲黎出的,而現在的話,錢都放在一塊兒用了。

說實在的,這年頭的銀子很值錢。

哪怕他們這麽花,他們的存款都沒少一半。

不過他們兩個都是見過大錢的人,這點錢真的沒辦法給他們太多的安全感,別的不說了,坐吃山空肯定是不成的,掙大錢倒是不用強求,但是固定收入還是要有的。

想比務農掙錢多那就要經商了,但是說來尴尬,兩個人都沒什麽經商的經驗,司言唯一和經商沾點兒邊的就是他有點兒投資經驗,就算是如此,古代經濟和現代經濟的差別還是很大的,他們還需多方商議。

首先,成本太高的肯定是不用考慮了的,成本太高的話對他們這種新手而言,很容易陪到本兒都不剩的。

而且,他們也不知道做什麽生意比較好。

說來也是絕了,他倆一個穿越的,一個重生的,愣是一點兒關于掙錢的金手指都沒有。

“我只知道,女人、富人和小朋友的錢特別好掙。”司言想了想,綜合了一下自己上輩子的情況之後,說道。

這話放在古代也是一樣合适的,女人向來舍得給自己花錢,就比如說他們之前演那出戲的時候,優姐就能拿出不少的受傷還有一些明顯不是便宜貨的配飾來,要知道,優姐的丈夫也就是小康之家罷了。

小孩子的話,那就主要體現在學習上面了,就比如說,二十一世紀的家長或許辛辛苦苦掙了錢卻不舍得給自己買一件比較貴一點兒的衣服,但是卻舍得給自家孩子報幾個幾萬塊錢的補習班。

現在也是一樣的,自家再窮,但凡有一點兒餘錢都要送自家孩子上私塾,其實二者的性質都是一樣的,只要自家的孩子有了出息,那麽全家都會随之一起有一個大的階級提升,無論哪個朝代都是一樣的。

而富人就最好理解了,因為有錢,所以那種對他們來說算是小錢,并且又有需要的情況下,他們大部分花起來都是連眼睛都不眨一下的。

司言和雲黎以前都是第三種人。

互相分析了一下之後,兩個人都果斷的最先排除掉了第二選項。

教育是最不好做的,第一個,在你沒有名氣和功名的情況下,別人是根本不會想着把孩子送到你這兒學習的,而且,一旦和官場扯上關系,那麽雲黎的身份就比較尴尬了,雖然已經過了三十年,但是見過他的人肯定還有不少是活着的。

一旦他和他們打上了照面的話,那麽他就說不定要有麻煩了。

其實這三個選項哪個都不是那麽好做的,第一,對于女人喜歡的東西,他們基本上完全不了解,也不知道做什麽相關的東西,而第三個呢,也是一樣的,要掌握一個度,既要做富人的生意,又不能做太富的人的生意,不然就是和第二個選項一個情況了。

坐在牛車上正好也無聊,兩個人就在牛車上面聊了一路這個話題。

當然,因為是在外面,所以雲黎他們還是避過了一些敏感的話題和詞語的,所以別人就算是聽見了他們的話題也不會覺得有什麽,最多也就是覺得他們的思維方式不太像是一般的農人罷了。

到家以後,司言他們先把東西全部卸下來,然後就暫時先讓牛在前院趴着休息。

先把卸下來的東西全部都歸位之後,司言這才去把後院的牛棚打掃了,把這一大一小兩頭牛給安置進去。

因為他和雲黎之前都有考慮過養各種動物的情況,所以基本都預留了地兒給他們,除了大雨這個意外。

所以,他這個意外倒是待遇最好,有了一個自己的房間。

老屋那邊只剩下一個房間是好的,司言和雲黎也去稍微收拾加固了一下,才把那個唯一完好的房間給一分為二,一邊養豬一邊養雞。

之前養在院子裏面的兩只雞也被一并送到了這邊。

這下子倒好,這兩只雞不争別的,開始争雞崽子了,總之是每天都熱熱鬧鬧的。

因為又多了一些動物和東西,所以整個院子又多了很多生機。

沒辦法,他倆太靜,光靠他們兩個人本身想熱鬧起來的可能性基本上就是零了。

他們今天買了不少半成品木料,不是因為別的,司言之前不是說了要把另外一間卧室改造成書房嗎,他們買木料就是為了那邊做個書架,然後再做一張大一點兒的書桌,如果還有多餘的木料的話,還能在他們的卧室床邊坐個床頭櫃什麽的。

當然,這方面的技能他們兩個目前也是沒掌握的,到時候還得請人來家裏幫忙做。

哎,誰讓他們兩個之前的職業沒有一個适合隐居的呢,所以他們還真沒法隐太深山裏面。

先把木料搬到那間房間裏面,他們就暫時先不管了,村裏做家具的木工師傅暫時沒空,所以還能過段時間才能請的來。

現在已經是下午了,因為午飯時間他們在路上趕路,所以午飯沒吃,現在已經有點餓了。

他們兩個人之間不存在什麽輪流做飯的問題,一般都是誰有空誰就會去做飯,所以司言把那些瑣碎的整理完了之後就做飯去了,雲黎又回房去畫他的規劃圖了。

因為今天他們在鎮上的時候也買了不少的菜,司言刻意買了比較多品種的菜,而且很多都是不能久放的那種,好在司言每樣菜都沒買太多,雲黎問司言的時候,司言還神神秘秘的,所以雲黎便幹脆放手讓他自己去搞。

司言今天是要做火鍋來着,這種大冷天吃一頓熱騰騰的火鍋絕對是一種享受。

他早在冬天下雪的日子就想做火鍋吃了,但是冬天家裏實在是沒那麽豐富的食材,估計就算是做了也吃不盡興,所以他就一直沒有做。

根據原主那為數不多關于飲食的記憶,司言也發現,這邊是沒有吃火鍋這種說法的,看雲黎對他買一大堆食材那一臉莫名的樣子就知道,雲黎肯定也沒見過。

不過說實在的,就算真的有火鍋這種東西,皇宮也是不太可能會做的,就算做了,那單人單鍋是肯定的,而且……吃起來确實是沒什麽皇家氣度什麽的,所以,雲黎已經基本上是完全接觸不到的。

而且,吃火鍋就是得和親近的人吃,和不熟的人這樣一個鍋吃東西真的考驗忍耐力啊,反正司言是不會。

以前在家裏,拍完一部戲的間隙,司言就會偶爾在家做一頓火鍋,然後請玩的好的朋友來家裏面吃,當然,大部分的時候人都來不齊,畢竟大家都是大忙人,偶爾湊齊四個人,大家吃完東西就會一起打兩圈麻将。

不過,現在的話,人大概是永遠都來不齊了。

也不去想那麽多的往事,司言直接就開始準備火鍋材料。

先把買來的大豬筒骨剁成兩端,直接放在一個大鍋裏面,加點兒姜片、當歸和鹽就加水開是炖湯。

把湯料炖好之後,司言就開始準備火鍋底料的炒制了。

現在可沒有已經加工好的半成品可以直接做底料,而且就算是有,司言向來也是不用的,那種直接炒好的添加劑也挺多,最重要的是……大部分都不符合他的口味。

他喜歡吃辣的,所以辣椒自然是必不可少的。

先把以前曬好的紅色小尖椒先拿熱水先泡上,香葉、花椒、孜然、等各式香料也全部都泡上,司言才開始準備其他的材料。

蔥洗淨打個結,姜蒜洗淨切好也放在一旁備用。

然後就開始準備配菜了。

司言基本上把現在市場上有的配菜全部都買了一份,蘿蔔、白菜、香菜、豆芽、豆腐、草魚、蝦和肥瘦比例适宜的五花肉,沒辦法,牛肉不能吃,這邊養羊的也不多。

先把所有的菜都洗幹淨,司言準備了一個幹淨的竹籃子裝洗幹淨并且切成了适宜大小的白菜以及洗好的豆芽香菜,三者一種一個位置,泾渭分明。

蘿蔔和豆腐也切成薄薄的片狀,分別在盤子裏面擺放好。

魚和肉處理起來對司言來說就有難度了,他的刀工還沒好到這種地步,所以,他想了想,便還是叫雲黎來幫他把魚肉和肉片給片好,沒辦法,雲黎的刀工好太多了。

雲黎一邊在那裏處理肉食,司言那邊就已經開始準備炒制火鍋底料了。

“你這是要做什麽東西啊?現在總該告訴我了吧?”雲黎輕松的把魚肉整塊的片下來,然後開始一片一片的切魚片,這魚片單獨拿起來都能透光,之後雲黎切的肉片也差不多是這個樣子。

“做火鍋,你應該沒接觸過這種吃法吧,畢竟……恩,這種吃法比較簡單粗暴。”

司言在另一邊鍋裏倒上油,趁着熱油的功夫,把隔壁炖着的骨頭湯打開看了一下,用勺子把骨頭湯上面的浮沫全部都給舀出來倒掉,然後再蓋上蓋繼續炖。

這個時候,鍋裏的油也已經熱了,司言趕緊把打好的蔥結放下去,稍微炸到蔥結變色之後,司言就把蔥結給撈出來扔掉。

泡軟了的幹辣椒已經被他剁碎,現在直接道到油裏面開始爆炒,然後把香料也放進去,然後是豆豉和辣椒醬,再放一點兒冰糖,繼續翻炒,最後加上酒糟,把火變小火,再慢慢的翻炒十分鐘。

把炒好的火鍋料盛到一個稍小一點的鍋裏,然後再準備兩個可以放在桌上的小矮爐。

把爐子放在桌子上點燃,放置好足夠多的炭之後,雲黎幫着把準備好食材也全部擺上桌。

把底料盛進那個小鍋裏面以後,司言把已經熬到濃白的骨頭湯也給倒進小鍋裏面,火鍋底湯就做好了,鍋裏一層厚厚的紅油,特別的香,司言的饞蟲都被完全勾起來了。

因為司言不是那麽方便吃太多的辣,所以司言準備了兩種鍋底,因為古代找不到那種鴛鴦鍋,所以他就只能分開兩個鍋了,清湯鍋裏面就是濃白的骨頭湯,然後再加上一個切成片的番茄、紅棗、枸杞還有一些已經泡好的幹香菇。

司言又用蒜末、香油、辣椒醬和香菜末調了兩碟醬料。

雲黎倒是完全沒有插手,只是準備了兩幅碗筷和一壺熱茶。

他倒是也喜歡吃辣,不過現在的情況他也不方便吃太多的辣,待會兒估計也就只能跟着到司言的鍋裏蹭兩塊了。

把所有的東西都準備好了之後,司言直接摸出了一壺也是他今天剛買的酒來,道:“直接喝酒吧,阿黎你能喝酒嗎?”

這是他們兩個第一次坐在一起喝酒,故而司言有此一問。

雲黎點點頭,道:“當然了,喝點酒還不是問題。”

雖然他們都會喝酒,但是都不是嗜酒之人,也不喜歡醉酒以後失去控制能力的感覺,所以他們平時都是不喝酒的,今天為了配火鍋司言才買了一點兒酒,但是也就是一小壇罷了,沒有很多。

濃郁的火鍋香味在房間裏面蔓延開來,讓人食欲大開,他們也不講究那麽多,直接就開吃了。

本來倒是準備了公筷的,不過和熟人一起吃過火鍋的人都知道,就算準備了公筷,最後吃着吃着,公筷除了把食物丢下去的那個時候還有人記得以外,其他時候都是完全被無視的。

因為司言也是第一次嘗試用豬肉涮火鍋,所以他便先涮了一塊肉先。

最多十幾秒吧,看見肉完全變色之後,司言趕緊撈起來,沾上已經調制好的調料入口。

怎麽說呢,肯定是不及牛肉味道好的,但是味道卻也不錯,因為底料的口味做的不錯,吃起來倒也香辣可口。

一邊喝酒一邊涮火鍋,整個冬天的寒冷都仿佛被驅散了一般。

雖然他們只有兩個人,而且吃東西的時候也沒怎麽講話,但是愣是吃出了一種熱火朝天的感覺。

“肉不能煮太久,反正切的薄,差不多變顏色就可以了,再煮下去要老了!”司言直接幫雲黎夾出來,放進了雲黎的味碟裏面。

雲黎點點頭,然後把司言夾給他的肉片塞進嘴裏面。

在和司言在一起,他完全沒有想象過他會有這樣和別人同一個鍋吃飯,筷子偶爾在鍋裏面還能碰到,但是,雲黎并不讨厭這種感覺。

雖說分了兩個鍋,但是到最後,清湯鍋還是沒人吃,只能喝湯,雲黎最後還是和司言一塊兒吃了辣的,反正他昨天晚上也沒有受傷,他才不要吃清湯番茄鍋呢。

最後,司言還是不得不抹了一把自己腦門上并不存在的虛汗表示,這事兒果然還是他考慮的不周全了。

這鍋他肯定好好的背好。

酒過三巡,兩人都有點兒微醺之後,就果斷的把酒壇子封上了,喝酒要适量,過猶不及,還是不要貪杯為好,畢竟醉酒誤事兒。

司言前世某個小夥伴就是前車之鑒,直接醉酒失身了,要不是這貨有一次聚餐喝多了說出來,這黑歷史他能瞞一輩子。

把殘局收拾了,雲黎便鎖上院子門,撿起一根細長的竹棍代劍,接着微微的醉意直接在月下舞起了劍。

他倒是沒醉,不過今天也是興致比較高,再加上院子裏面除了他以外只有司言一個人,所以他才願意用一用他多年未用過的劍法。

這個多年并不包括他睡着的那三十年,準确的說,是在他登基之後就沒有再和人真刀真槍的動過手了。

那個時候的争鬥都是從背後而來的,永遠沒人知道,在背後捅刀子的人是誰,都是軟刀子,卻比真刀子更加的兇險。

雖然已經這麽多年都沒和人動過手了,可是雲黎的劍鋒卻依然淩厲,雖說是舞劍,但是劍影掠動間,卻絲毫沒有舞者的柔軟身姿,有的只是縱橫天下的豪情壯志。

這是獨屬于司言的一支舞。

因為雲黎從前是一貫連劍也不願意練的人,如今卻願意為司言,以竹枝代劍,月下一舞。

司言确實是要看呆了,不僅僅是因為這本就精妙絕倫,他也前所未見的劍招,也是因為,那個使着這套劍招的人是雲黎,是他的戀人,也是未來的日子要與他相伴一生的人。

等到雲黎使完這一套劍招停手的時候,司言不由自主的為他鼓起掌來,笑道:“看完你的劍,我就忍不住想要把我們的婚期提前了,真怕這麽優秀的你哪天就被別人給搶走了啊!”

司言有幾分真又有幾分玩笑意味的說道。

今天的月色是真的還不錯,淺黃的月華從天際鋪灑下來,照亮了整個院子,這下子連燈都不用點了,雲黎便搬了一張桌子,準備了一個溫茶的小泥爐還有一壺茶,兩個人就坐在院子裏面,一人一杯茶開始聊過往舊事。

對于他們兩個人而言,無事不可對人言,過往的一切雖說都過去,但是也正因如此,也沒什麽不能和對方講的。

“之前我聽了你的故事,今天你就來聽一聽我的故事吧!”司言率先開口道。

之前雲黎下定決心說了自己的故事之後,司言也早就想找機會把自己的事情也說一說的。

對于司言的故事,雲黎自然也是十分的好奇的。

雖然雲黎沒有刻意去探尋司言過往的意味,但是在和村裏人交流的過程中,雲黎也很自然的就知道了“司言”過往的經歷。

少年時父母雙亡、家中條件艱難、不愛與人交流、一輩子沒有出過遠門、不愛學習、腦子轉不開、特別的固執,村民們口中的司言和他眼中的司言就好像是兩個從頭到尾完全不一樣的兩個人,卻偏偏皮相和軀殼是兩個人,雲黎都忍不住要想,他的司言是不是個山精野怪變的呢。

也就是他不怕這種事情了,換了別人,一想到還有這種可能性,估計就得被吓得不輕了。

“我确實是叫做司言,但是我卻不是原本的司言。”

他們倆夫夫果然不愧是一對,開口第一句話都是玄而又玄,讓人摸不清頭腦的話,所以雲黎也就按照他的邏輯把他剛剛的猜測說了出來。

司言對他的淡定表示萬分的配合,搖搖頭,道:“我倒不是精怪什麽的,但是我卻并不是這個朝代的人,我從很多年以後而來。”

其實司言這樣解釋是不對的,因為李氏王朝是一個架空王朝,就算過了很多年,也不一定能變成他所待的那個二十一世界,不過,司言也不必解釋的那麽清楚,反正他只要雲黎能夠聽的懂就好了。

“想象一下,就比如說你,忽然有一天,一覺醒來,就變成千年歲月前一個小山村裏的人,好在原本的司言無父無母,不然的話,我還真沒辦法習慣呢。”

司言對于雲黎的接受度還是有信心的,雲黎不僅對這種亂七八糟的事情接受度高,而且理解能力也非常好,司言這麽一說,他就立馬懂了,點點頭,道:“你怎麽說我就明白了,所以說,你是從一個比現在更加發達的朝代來的?那你還能回去嗎?”

幾千年過去了,王朝會怎麽發展變遷雲黎并不知道,但是他結合了一下本朝千年來的變遷情況,得出的結論是,司言前世待的那個朝代肯定比現在要發達的多了,不然司言并不是皇親貴族的情況下,又怎麽會知道那麽多的東西,教養也這麽好。

關于氣質方面的東西,雲黎還是有發言權的,他在司言的身上能看見很多特質,貴氣、教養、談吐、還有素質什麽的都是十分優秀的,但是雲黎偏偏在他身上是找不到一點兒上位者該有的特質,他很平和,性子也溫柔,沒有剛剛在上的感覺,也很顧及別人的感受。

恩,雲黎再怎麽思維活躍,也是沒有辦法跳脫他所屬的大環境,他哪裏知道,到了那個時候,華國就已經沒有了皇族,迎來了一個人人平等的世界。

“你給我講講看吧,我有點兒好奇。”雲黎望着司言,一點兒也不掩飾自己眼底明明白白的好奇之意。

司言當然也不準備瞞着他,就開始慢慢的給雲黎講他所在的世界。

怕雲黎理解不了,他甚至是直接從環境背景開始講的,講體制,講社會秩序,講各種古代見不到的工作職能,慢慢的将一個全新的世界鋪開在了雲黎的面前。

“所以,我之前教你寫字的時候,你寫的那些字就是你原本世界的文字?”

“恩,是的。”

“我說呢,那個時候我就覺得你完全不像是沒有上過學堂的人,你以前肯定也是讀了不少書的吧。”

“恩,在我們那個,每個小朋友都要上學的,就算學不進也至少得上九年學。”

“那還真好啊~”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雖說冷風稍微吹散了一點兒酒意,但是難免還是有點兒犯困,便洗漱了一下都去睡了。

作者有話要說: 好餓啊!

感覺自己晚上吃的是假飯,哭唧唧

沒有養肥我的小天使舉起你們的雙手,告訴我,你們還在,麽麽噠^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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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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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