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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下午,易程就跟着臧笙回他家,說是要認認路,只是晚上想留宿的時候被臧笙趕出門了。
理由是給他一個晚上好好靜靜。
關于兩家父母見面的事,易程恨不得立刻就确定下來,畢竟雙方見過父母之後這段關系的保障也就多了一層。
只是最終讨論過後,臧笙堅持等他們感情穩定下來再說,以免後面再出什麽差錯。
說好一晚就是一晚,第二天一早,易程早早地就開車到臧笙家堵人。
因為昨天發生的事情太多,臧笙昨晚腦子亂了好久,很晚才睡着,門鈴響起的時候臧笙還沒睡醒。
“唔——誰啊!”臧笙煩躁地将腦袋埋進枕頭下面,但那也不頂用,叮咚叮咚的聲音仍然是鑽進耳朵裏,在沒睡醒的人聽來煩躁得很。
臧笙暴躁地從床上蹦起來,頂着個亂糟糟的頭就去開門,開門的時候呵欠打到一半硬生生給憋了回去。
易程不知所措地站在門口,腳邊圍着一群不知道哪裏跑出來的各種各樣大貓小貓。
“這,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我來的時候他們已經在了。”一群貓在門前戲耍的樣子讓他也很懵。
臧笙蹲下,十分熟練地挨個摸了下頭,“行了該回去了,待會你們主子可找不着了。”
“我有點招貓體質,你怎麽那麽早?”臧笙抹了一把臉清醒一下,把人讓進來,沒有走的小貓咪也沒有趁機鑽進來,自己原地跟自己的尾巴玩,“快進來吧。”
雖然昨天他答應過今天會搬過去,但是也不用那麽早吧?
易程看到他睡眼迷蒙的樣子有些懊惱,自己應該晚些上來的,現在打擾到對方睡覺了。
“要不再回去睡會?”易程揉了揉他淩亂而柔軟的發絲,擦掉他眼角因為呵欠而洇出的生理鹽水,溫柔道,“我等你睡好。”
也許是沒有徹底地清醒或者是在刻意适應對方的接觸,在易程伸手過來的時候臧笙沒有躲開,任由他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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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睡回去是不可能的了,臧笙拖着拖鞋往回走,“沒事,不睡了。”讓他換鞋,領着人到沙發上坐下,倒杯開水給他,“只有這個,你先坐會,我先去洗漱了。”
易程接過水杯讓他趕緊去,不用招待自己。
因為前一天來過一次,易程特別不當自己是外人,不過本來就不是外人。
溫熱的開水下肚才意識到自己興奮早早地趕過來并沒有給笙笙帶早飯,易程覺得自己這個新晉丈夫很不合格,湊到浴室邊上,“笙笙,早飯想吃什麽?”
臧笙拿着牙刷的手一頓,笙笙這個稱呼已經好久沒有人叫了,反應過來他問什麽,吐掉泡沫道:“都可以。”
“那行,用一下廚房?”
“啊?哦!”臧笙還以為他要去樓下給自己買呢,動作迅速的打理好自己,換上衣服出去的時候廚房裏已經隐隐漫出食物的香味。
易程看到他過來,“再等一會就好了。”冰箱裏沒有什麽食材,只好下了一把面條,放些青菜,加個雞蛋,再熱一杯牛奶。
臧笙就站在廚房門口,靠在一邊上,看着自己這個仍舊很陌生的新丈夫特別煙火氣的給自己做早餐,心中不知是什麽滋味。
低眸瞧着地面想:也許這次的意外能有一個好的結果呢?
易程将東西都端出來擺放好,讓臧笙把牛奶喝了再吃面,自己則是回去收拾廚房。
易程出來的時候臧笙才慢吞吞地喝完牛奶,唇邊一點白色的痕跡,易程不自覺咽了一口口水,過來扯張紙巾給他擦掉。
臧笙忍着不适應微揚起頭配合,在易程坐下之後問,“你吃過了嗎?再來點?”
“我吃過了,阿姨起得早做了早飯。”
得知他已經吃過,臧笙也不客氣,自己開吃。
面條還是那些面條,菜也還是那些菜,但是就是和自己做出來的不一樣。
一個安靜地吃,一個安靜地看,牆上的挂鐘滴答滴答地走着。
……
歇過後臧笙就開始收拾東西,要帶過去的并不多,除了衣服和各種證件之外,最重要的就是工作上要用到的東西。
臧笙是想着能少帶點就少帶點,而易程則是恨不得他把整個家都給搬過去,以後都不要回來。
易程別墅裏。
臧笙再次踏進易程的卧室就發現有什麽發生了變化,比如換了樣式的床,比他昨天看到的還要大了一些,再比如那床大紅的龍鳳喜被。
臧笙愣在卧室門口的時候易程正提着臧笙的箱子跟上來,看到他站在門口不進去,疑惑地問:“怎麽了?”
臧笙默默讓開示意他自己看。
易程還想着是不是自己換大床的事讓他有什麽想法,往前一看,“額,這個可能是蔡姨給換的。”心想蔡姨真懂他。
“我,讓蔡姨給換回來吧?”臧笙并沒有表現出什麽喜惡的表情,易程只好試探。
不過他覺得挺好的,結婚嘛,睡個喜被不是很正常嗎。
臧笙看到他不舍地偷偷看那床被子的眼神就覺得好笑,“留下吧,算是新婚禮物?”
“你說了算。”易程心裏開心着呢,語氣卻挺平淡。
卧室裏的東西放置一看就是重新擺放的,和他昨天來看的時候很多都留下了一半的位置,衣帽間也騰了一大半出來,可是他只帶了四五套衣服,挂進去之後,兩邊一對比,他放的這邊看着空蕩蕩的。
易程則是想着今後湧會有機會一點點填滿的,人已經叼回窩了,他不急。
易程給他收拾箱子裏東西的時候沒有去碰他的文件袋,只是将一些書本拿了出來,“這些放書房嗎還是直接放這?”他不知道笙笙有沒有睡前在床上看書的習慣。
臧笙看到他手上的那幾本書,走過去挑了一本出來,說,“我要這本,剩下的放過去吧。”他帶來的這些書都是最近在看的,手上這本則是快看完的。
他自己收拾了剩下的東西,讓易程不用這麽緊張,他是不知道這人緊張個什麽勁,一回來就忙着忙那的,自己一個被忽悠進狼窩的人還沒緊張呢。
将東西收拾完後易程突然接到助理的電話,有急事要出去。
臧笙本來也要整理各種資料,他是最近才從外地分公司調回總公司的,同樣是總監職,但是地位可就不一樣,工資漲了,身上扛的擔子同樣也重。
這幾天說是婚假也是調整假,他對總公司裏的情況還不是特別熟悉,通知下來的時候他也是莫名其妙,不過能回到從小長大的地方是件好事,而且他爸媽也在這個城市,有什麽事也能及時回去。
雖說易程說過他的書房讓他随便用,但是臧笙也不會去随便翻動東西,只是簡單收拾了一下,在書桌上占了一部分位置。
總公司這邊的辦事風格和分公司總歸不一樣,他現在還沒有和公司裏的同事有聯系,只能通過總公司歷來的合作案進行了解,只不過這也只能看見表面的信息,具體還是得去了公司才知道。
接下來的整個白天易程都沒有回來,只是在中午的時候給了條短信讓自己不用等他回來吃午飯後,還保證晚飯時候會回來陪他吃。
可是直到晚上八點多易程都沒有回來,臧笙和蔡姨兩人也都沒有接到易程不回來的消息。
蔡姨将飯菜都布置好後猶豫了會說,“小易可能是公司有什麽急事回不來,臧先生先吃飯別餓着了,我們小易從來不在外面亂來的,可能晚一些就回來了,他有時候工作忙得半夜回來自己做東西吃呢。”言下之意就是我們易程啊可不是會出去鬼混的人,你一定不要多想。
臧笙溫潤一笑,這麽明顯的意思他怎麽可能聽不出來,這位阿姨挺愛操心呢,不過他也不會去随便懷疑自己的丈夫,“蔡姨,不用叫我臧先生,叫我阿笙就可以了。”臧笙自己先落座,經過昨天他知道蔡姨不會跟他們一起吃的,他也不會去勉強,“那我就先享受蔡姨的好手藝了,易程回來我再給他做吧”
臧先生能給小易做飯,小易肯定很開心,看到臧笙沒有什麽不滿的神情,蔡姨樂呵呵地就自己出去了。
臧笙坐在偌大的飯廳裏一個人吃飯總感覺比以往自己吃飯還要冷清。
一個人吃飯的時候又不是沒有,甚至是經常,可能是因為突然改變的環境,也可能是有人答應陪他吃晚飯卻失約了。
想着想着臧笙就覺得自己矯情了,看着一桌子菜,無奈搖搖頭,再不吃就得涼咯。
秉着不浪費的原則,臧笙吃到撐不下之後才停下來,蔡姨還沒回來他便自己把桌子給收拾了,只是還沒收到一半就被進來的蔡姨給搶過去了。
房子裏很安靜,牆上的時鐘滴答滴答地走着,臧笙消食完,還洗了個舒服的熱水澡。
他穿着睡衣往樓下客廳走,手裏還拎着之前留在卧室的書,窩在軟乎的沙發裏十分惬意。
蔡姨已經回去睡了,而這個別墅裏平時除了蔡姨也沒有其他人在,至于打掃的人全部都是白天來,收拾完就走。
這個時間,整個空蕩蕩的房間裏就只有他翻書的聲音,索性打開電視,随便調了個節目放着。
時間一點一點地過去,臧笙打了個呵欠,抹掉眼角沁出的生理鹽水,看眼牆上的鐘,已經過十一點。
他也懶得動,直接在沙發上躺下,将書蓋在臉上打算歇會眼睛,沒一會就不自覺的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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