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臧笙喵喵叫了一會發現沒人理他,那人不是真的走了吧?

把他挂在這裏是幾個意思?

約摸等了半個小時還沒有人來,臧笙終于待不住了,小爪子上隐隐出現一點白光,他正準備将白光摁在袋子上的時候,不遠處傳來人聲。

臧笙趕緊收回爪子,調整了一下姿勢,一副十分虛弱可憐的模樣蜷縮着。

“什麽!只有一個,你怎麽辦事的!”一道十分尖利的聲音逐漸靠近。

“不管你用什麽辦法,這兩天再多弄幾個過來,下一批的試驗體還差得多呢。”

臧笙在小洞裏看見對方是在通電話,不知道對方說了什麽,來人十分不耐煩,“不用解釋了,你要是做不到我就讓其他人來做。”說完便挂了電話。

袋子被取下來,男人打開袋子口往裏面看了一眼,臧笙縮着身體,怯生生地看着他,小聲地咪了一聲,裝幼崽十分熟練。

這得多虧了臧笙的貓形比一般成年貓的身體小了許多,可能是因為半妖的緣故。

只要輕輕學一下崽子們的叫聲和行為就很容易蒙混過關。

臧笙看着那人藏在眼鏡後的眼睛裏露出了一股讓人心寒的瘋狂,在對方的目光下,他仿佛被活生生扒皮一樣。

男人提着袋子離開,臧笙也沒忘記從洞口看情況,只是這一路上都是雜草和灌木叢,根本看不出來這是哪裏。

臧笙心裏隐隐有些擔憂,不知道胡青到時候帶人能不能找到地方,畢竟他這一路上就沒看出什麽有價值的線索。

不過,按照胡青那個狗鼻子,應該沒問題的吧,他身上可沒被放什麽東西。

走了一段路之後臧笙看到這人進了一個山洞,洞口和普通的山洞沒什麽區別,甚至裏面也沒有可疑的地方,直到那個男人不知道怎麽弄的,洞壁上緩緩打開了一個門口。

因為石門的外面刻意做成和洞壁一樣不平整,甚至邊緣也覆蓋着石片,乍一看那是一點都看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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臧笙貓着眼控制着自己,緊緊摳着袋子小洞邊緣,不放過任何一點地方。

這個洞口與之前底下挖那個洞口不同,一進去就是砌好的道,看地板的顏色,應該存在很多年了,縫隙裏已經布滿青苔。

随着男人越走越遠,臧笙震驚地瞪大了他的貓眼。

裏面是十分現代化的實驗室,十分空曠,穿着實驗服戴着口罩的人忙碌的走動。

這裏看着還只是一個公共區域,再往裏走還有好幾個單獨的小室。

這些人是把這座山掏空了嗎?

同時臧笙也尋思着自己能不能安全逃出去。

很大幾率是不能的,臧笙心裏有些躁動,只能寄希望于胡青能帶人找到這個地方。

臧笙被人丢進一個透明玻璃倉裏,裏面有很多小動物,他分辨不出這些是普通動物還是和他一樣。

一只紅松鼠蜷縮成一個球縮在角落裏。

臧笙看着他想起之前在丢失孩子的那家裏看過的相片。

松鼠的一只耳朵是黑色的,很明顯的特征。

其他小動物也沒理臧笙這個新來的小夥伴,都十分害怕的擠一起,不哭也不吭聲。

臧笙看着安靜的房間,走到松鼠邊上,用爪子推了推他,松鼠本來就沒睡,睜開看臧笙,看到是貓就抖得更加厲害了。

“喵。”別害怕,你媽媽讓我來的,說着便解釋清楚他的來意。

小松鼠本來就害怕急了,聽到臧笙說完之後就撲進臧笙的毛毛裏,顫着聲音說害怕。

臧笙只能趴下來攏了攏懷裏的小毛球安撫,看着那邊擠做一團的小動物,他招招手,過來呀。

這些小動物本來就是小孩子變的,這會看到臧笙沒有惡意,都一股腦擠過來。

臧笙的貓身本就沒有多大,一只小哈士奇還拼命想往他肚子底下鑽,說真的,他還沒有小哈士奇大好嘛。

臧笙在這裏聽不到外界的聲音,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那些人會定時拿吃的進來。

他不知道這裏有沒有監控,以防萬一,他讓小朋友們都圍着他,而他控制着那股白光試探着去融玻璃,很好,能融得開。

臧笙自己趴在貓拳頭大小的洞上面。

臧笙有些發愁,雖然能融開這東西,但是僅憑這個,到時候胡青他們還沒到,憑自己一只貓,別說救人了,自救都做不到。

還沒等到胡青他們找來,倒是等來了外面的試驗人員。

一個年輕的女性戴着口罩進來,想從玻璃倉裏抓一只出來,臧笙兇狠地撲上去抱着那人的手不松開。

那人一直甩都沒把貓甩下來,“好吧,既然小朋友那麽積極,那就你先吧。”

臧笙抱着不撒手,喵喵叫地讓裏面的小朋友不要驚慌。

臧笙将她的衣服劃開一道口子,剛想用爪子用力紮進去的的時候那人捏着自己脖子提了起來。

可惡!

臧笙被帶到那個公共區域,沒有袋子的阻擋,臧笙清晰地看到試驗臺上被罩着的各種動物,還有人形的小孩,身上連接着很多管子,不知道是死是活。

臧笙被氣得直發抖。

女人以為他是害怕的,将他放到臺子上的時候還溫柔地摸着臧笙的頭,“不怕,一點點疼而已。”

臧笙轉頭就是一口,因為咬中的皮肉較少,直接撕下來一塊肉。

女人痛得叫出來,“啊!畜生!”

臧笙被擺了個工字型,前爪後爪都被捆起來,動彈不得。

雖然他能弄掉繩索,但暫時還不行。

胡青這個家夥到底靠不靠譜啊!

等到好幾個人圍上來準備動手的時候,臧笙默默給自己套了一個光盾,就剛剛好能包裹住自己毛尖尖的範圍,他們拿着器具一靠近就被融化成水或者成灰。

邊上的人都很驚奇,有人急忙往外跑,“快去通知林先生。”

然後就看到一個滿臉皺紋的外國老頭,興奮地在那叽裏呱啦,臧笙一點都沒聽懂。

沒人敢碰臧笙。

臧笙看到那外國老頭狂熱的眼神,渾身的毛都炸了起來,變态。

正在他們拿不同的材料來試探的時候,外面跑進來一個人,大喊道,“有來人了!”

“擔心什麽,哪次不是在外面轉悠。”一個拿着針筒正往貓身上戳的男人不在意地說。

“不是啊,他們進來了!”

“快把資料帶上。”

多的是什麽都沒說就找地方跑的人,臧笙被留了下來。

臧笙心道:還算及時。

臧笙正想把綁住自己的繩子融掉,冷不防就被人剪了繩子抓起來。

那個外國老頭推搡着一人把貓抱起來,令人意外的時候那人準備抱貓的時候已經做好自己的手不能要了,誰知道只是像打了麻醉一樣,手變得軟綿綿的,但掌握好角度還是能抱得住的。

臧笙一瞬間有些懵,下一秒就掙紮起來,他只能調動起全部的力量攻擊桎梏住他的手。

那人大叫一聲把臧笙丢出去,手上已經出現焦香的氣味。

臧笙被抛出去的時候正好被進來的胡青接住。

胡青抱住貓,心髒狂跳,“吓死我了,真怕我來的時候你已經犧牲了。”

“別烏鴉嘴了。”既然非管局的人已經到了,他的任務就完成了,剩下的事情輪不到他們去操心。

臧笙軟綿綿地癱在胡青懷裏,虛弱地說,“麻煩你抱一會,我沒力氣了。”爆發性的力量果然還是少用的好,太費力了。

臧笙覺得自己就像是個法師,沒藍之後就是個廢喵了。

剩下的事情有非管局處理,胡青接到臧笙就帶着貓回家了,之後需要的話非管局會派人來問話。

“過去幾天了?”臧笙趴在一家沙發上伸懶腰。

“三天。”胡青正在app上進行任務提交。

臧笙瞬間跳起來,糟了,“我手機呢?”

“喏,那不是?”胡青指了指桌上被報紙壓了一半的手機,“對了,你的伴侶正在回來的路上。”

“他怎麽說?”臧笙撥弄手機,貓爪子有些不方便,只是他暫時還變不回來。

“前兩天他打來的時候我還能用其他接口糊弄過去,今天确實瞞不住了才告訴他這事的。”胡青一邊戳着手機一邊回答,“還幸虧他告訴他了,不然我們找過去還要點時間。”

“怎麽回事?”臧笙撥了電話出去,沒通,應該是在飛機上。

“我們已經找到那座山了,只是一直找不到在哪個位置,還是他提供的定位。”胡青說着還疑惑,“他怎麽會有定位,你不是什麽都沒帶嗎?”那時候臧笙變成貓之後掉下來的東西他全部都帶回來了。

臧笙也愣了一下,仔細想了想才記起來,“他送我的耳釘。”她抖了抖耳朵,被毛毛掩蓋住的黑色耳釘在露了出來。

他還以為只是普通飾品。

“人類真的很厲害。”胡青看着那小小的東西感嘆道。

“居然沒有被屏蔽?”臧笙想不通,他看着裏面那麽現代化的樣子,屏蔽信號不是應該必備的嗎?

“非管局遲遲找不到那個地方可能也有這個原因吧,畢竟那座山下就是正常的村莊,有時候也會有人上去,屏蔽了才更引人注意。”雖不說大隐隐于市,但也是這個原因才迷惑了調查的人。

他們這次也事誤打誤撞,運氣罷了。

胡青領完應得的獎勵之後給臧笙轉了一半過去,“之後非管局應該有額外的獎勵,我的那份也給你了,我也用不上。”

臧笙可不會推卻,畢竟那些東西他作為人類的時候可搞不到,但還是說,“到時候有你需要的就拿走。”

胡青在臧笙家裏陪他到夢變回人形就走了。

臧笙看着時間有些坐立難安,這次發生的事情,易程回來肯定很生氣,但是他還沒想到什麽能讓易程消氣的辦法。

度娘出來的辦法很不靠譜,他覺得一點用都沒有,只是他看到了一條有些引人注意。

男人沒有什麽事情是一發解決不了的,不行就繼續。

臧笙将它往上劃,什麽鬼主意,沒節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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