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古巴補漏
開完汽艇。坐着酒店的旅游大巴。在回酒店的路上。
兩個孩子玩累了,車上搖搖晃晃,一會兒就在座位上睡了。
司馬對月玲說,“明天我的同學在莫羅城堡舉行婚禮,你們都來吧。”
月玲擺擺手,“你自己一個人去吧,你帶上我們,這一共是八口人,跟一個旅游團似的。”
“他們需要兩個花童,兩個花童需要四老照顧,你,我需要你無時不刻陪着我,呃,別給我看白骨精進行時。是阿傑的婚禮,我扳了很多鈔票幫他,我就是把整個酒店裏的人帶去,他也不會說半個不字。”
“我們沒有禮服。”阿傑,應該是那電腦科技公司的小老板。被月玲眼裏的兇光砍殺過的那個。
“老先生老太太穿襯衣和連身裙就好了,我們住的酒店的餐館有dress code服裝要求,他們肯定有。再說,老人家穿多了要中暑。你和小朋友的禮服我派張三今天晚上送過來。” 月玲明白司馬的意思是今晚我們不會見面。
司馬靠近她,他的肩膀碰到她的肩膀,他低聲說,“今晚是阿傑的單身漢聚會,是我主持,我必須出席的。”月玲想我一定在面部表情身體語言上不自覺透露了什麽,流露出無時不刻地想要他陪着我。哼,誰要你陪啊。
“你去啊,好朋友單身漢最後一晚,從此就入了婚姻的圍城。”她想說婚姻的牢籠,又覺得貶義損人,雖然阿傑和司馬合夥監控我的行蹤,但是人家大喜的日子,沒必要那麽尖刻啊,就換了一個詞。但是還是忍不住心裏尖刻地想:還選在城堡結婚,更加圍城了。
月玲不知道阿傑當時的想法。
之前,阿傑正好知道司馬三個月大陸關禁閉一結束,就要飛到古巴去會月玲,憤憤地說,“我就最看不得那大妮子太得意,她還真以為你專程找她要找到天涯海角,英女皇還沒她金貴呢,算了,我犧牲我的婚禮場所選擇權,我就在古巴莫羅古堡舉行婚禮,你這個第一伴郎假裝重任在身,只是偶遇她就好了。”
西洋的習俗,婚禮是女方操辦。但是,司馬這個第一伴郎,first man,人力物力財力是沒有少出的。
月玲回頭和四老說司馬的邀請。沒想到他們歡喜得不得了。尤其是董媽媽對着董爸爸露出上海妹妹的嗲樣子,“老董,我們一定要去的啦,我們都沒舉行過婚禮,只扯了結婚證,就結婚了,一點都不浪漫,留下終生遺憾,現在見識一下浪漫也好啊。”
詹媽媽詹爸爸也表示好奇,古堡婚禮,那一定要去的。
張三把衣服送過來。月玲謝過。
張三突然說,“董老師,我希望你和司馬到時候也能喜結連理。我是樂意為你和你的孩子們效勞的。”弦外之意就是,服侍別人我沒那麽樂意的,為了讓我張三也高興,你最好別讓司馬跑掉了。
月玲笑,“張三你還來催我,你和金老師呢?你們認識有二十年了吧?”
張三被倒打了一耙,默默地走了。
月玲等孩子們都睡下,拿了電子書繼續看英文原版穿越小說《異鄉人》。
書裏說,你嫁給這個男人,他會用他的生命保護你,直到流盡他身上最後一滴血。
非常打動人心的一句話。
正看到這裏,手機的信息嗖地響了一聲,她拿過來一看。(感謝加拿大Fido公司的全球無限量國際短信漫游計劃。)
司馬:真希望你在這裏。
月玲(笑,打字過去):是單身漢聚會啊。
司馬:禮服都合穿嗎?
月玲:合穿。小朋友們高興得萬聖節似的。
司馬:你的呢?
月玲(想:淺粉紅色的無肩帶的禮服長裙。剛剛和媽媽琢磨半天才明白這花枝招顫顫微微的超級低胸的一條裙沒有肩帶是什麽神奇科學原理扶持着不會掉下來。什麽事情都有學問啊。尤其吃喝玩樂的學問深似海,學無止盡的,這點倒是要佩服司馬的。剛才穿上去,媽媽感動得要哭,好像明天要結婚的是女兒。):很合身。
司馬:喜歡?
月玲(司馬你肯定喜歡啊。粉紅色的。這世界上還有哪個男人比司馬更癡迷粉紅色。):嗯。只要明天不掉下來。
第二天。阿傑的婚禮。
莫羅古堡。Morro,西班牙語:靠海的山崖。
世界文化遺産。四百年歷史。美洲最古老最大的防禦性臨海峭壁建築。
Sunny是一個小船長,得意洋洋地戴着一頂船長帽,穿着一套深色薄軟面料的短袖制服。Selene穿着吊帶白紗裙,小小公主一樣。
司馬穿一件粉紅色襯衣,很有型的西褲。
遠遠地,他看見她,忙在一堆的穿粉紫色裙子的伴娘和粉紅襯衣西褲的伴郎裏抽身出來,先給四個老人請安,恭維小船長多麽威武小公主多麽漂亮,在大家都喜氣洋洋的當口,悄悄對月玲說,“我就知道粉紅色配你。”
月玲看到他眼裏的喜不自禁的目光,心裏那朵花也搖擺了一下。
他從口袋裏拿出一個小盒子,打開來,是一對不知道幾克拉粉紅鑽石的耳環,他說,“去換上。”就知道月玲要迂陳地推脫,他把盒子塞在她手裏,轉身說忙就大步走開。
董媽媽在一旁密切留意女兒和準女婿的動向,忙招呼詹媽媽看着孫子孫女,拖着女兒到女士休息室,在鏡子面前把月玲一對細得幾乎和大頭針一樣的銀耳釘取下來,收在自己的小晚裝包裏,準備抽空丢掉月玲學生時期的爛便宜貨,到時候一定要謊稱雞毛粒大的東西說找不着就找不着了。
月玲小心換上寶光奪目的粉紅鑽石耳環。鉑金的座子和針釘同月玲的舊戒指是搭的,同是銀色系。司馬還真是一個心細如塵的人,在這方面。
月玲試了兩次,看穩固了沒有。太貴重了,別掉了。(裙子也是:別掉了:)婚禮之後就還他。
側頭再看一下效果,月玲一直以為鑽石呢基本就是無色的,很清冷,沒感覺,又立意要與衆不同,特立獨行地不跟風,所以排斥所有鑽石。沒料到這切角渾圓的粉紅色鑽石,沁人心天的顏色春天薔薇一樣溫馨。
月玲除了粉鑽耳環,身上再沒有別的首飾。
董媽媽又似乎跟自己嫁女一樣,鼻頭抽嗒嗒的,“沒看到新娘子,所以,除了新娘子,這裏所有的姑娘裏,我女兒最漂亮貴氣。”
世上所有媽媽自然都是--以為自己的女兒各個都九天仙女下凡,昭君西施再世。
但是,婆婆詹媽媽皺着眉頭看着月玲的裙子,露出那樣一大片的肌膚,新換上的耳環鑽石大得不像話,靓/亮得不像話。她偷偷和董媽媽說,“喂,你女兒也露得太多了吧,怪招搖的。把我這小開衫脫下來給她披上吧。”
“裙子是司馬送月玲的啊。司馬剛剛就在她旁邊,他都沒意見。”董媽媽說,心裏卻範嘀咕:還要我嬌豔似錦的女兒給你短命的兒子披麻戴孝守節三百年啊。你那小開衫,油抹布一樣,送給我做抹布我還嫌不吸水,誰要啊。
這時候,婚禮進行曲響起的時候,大家肅穆起立。
然後,月玲看到,兩大排的套着雪白座椅套的椅子和嘉賓的中間,一條白玫瑰花瓣鋪成的通道。在新娘子父親的臂彎裏,那邊廂穿着全套禮服熱得滿頭大汗的阿傑緊張兮兮等待的新娘子,是叢叢疊疊的精致婚紗裏的Candice.
月玲大感意外,嘴巴張一張,快速回頭看向站在婚禮聖壇邊做第一伴郎的司馬,司馬似乎早料到她會回望他,悄沒聲地說了兩個字,“閃婚。”難怪他說不要擔心Candice。
月玲的小小兩個孩子在大人世界裏第一次擔當重任,月玲滿意地看到兩個花童表情凝重,小大人一樣,任務完成得圓滿,心生驕傲。
阿傑和Candice兩個人的誓詞說得情愛拳拳,雖然相處相戀的時間短暫,卻也述說着一生一世。一輩子。
司馬保管着戒指。新郎新娘交換戒指的時候,他故作戒指遺失不可尋覓狀,左右地掏口袋,大家又詫異又好笑,把阿傑的緊張分了好些去,要不然阿傑給Candice戴戒指,哆哆嗦嗦,連無名指都要找不着了。
大家之後在沙灘,碧海藍天做背景,看新郎新娘合影留念。
給Sunny和Selene拍照或是合影的人也很多,他們一時也以為自己是小明星,得意非凡。月玲被兩個孩子的笑容感染,也時刻臉上挂着一個笑。
婚禮攝影師,是一個年輕的日裔,戴着一副巨大的哈利波特眼睛,像個大專生。他過來,對月玲說,“這位媽媽,和你的兩個寶寶一起照幾張吧。”
司馬不知從哪裏冒出來,也站進去,擠在月玲旁邊,伸出一只胳膊從後面摟住她的腰,說,“Mat,我也要在照片裏面,把我也照進去。”
Mat看到司馬加進來,拍得更加用心,用了比旁人多幾倍的時間在上面。于是,一小會兒,就聚集幾個人有點小圍觀的意思。
不知道的人,以為他們在拍全家福。粉紅襯衣的爸爸玉樹臨風,身形偉岸,把一件襯衣穿得有棱有角;粉紅長裙子的媽媽嬌俏迷人,美得不可方物;兩個孩子,一兒一女,可愛得似兒童雜志的封面小兒童。
詹媽媽瞥一眼,到旁邊去抹眼淚。
詹爸爸在一旁勸慰,“月玲吃了這麽多年的苦,如果司馬能善待兩個孩子,給月玲幸福,不是很好?這不正是我們希望的嗎?”
詹媽媽哽咽,“我只是想,要是我們的克明還在,不就是這個樣子,一家四口,融洽和睦?”
詹爸爸深深嘆一口氣。
新娘子背對着大家抛花球的時候,董媽媽把站在最後一排看熱鬧的女兒往前猛推一把,于是,在花球就要落地的瞬間,月玲不顧無肩帶裙子的各種可能掉落危險,飛身撲倒在沙灘上把它接到手裏。(Mat把這組鏡頭搶拍下來,非常美女救花地生動。)
大家紛紛拍手。
抛出去的是快樂,接到的是幸福,分享新人的甜蜜。而且,寓意下一個結婚的是你。
Candice回身,先是松一口氣,看到有人接了,據說要是花球落地,那就預示不吉利的,新郎新娘會要分離。再定睛一看,是月玲。
Candice對月玲微微一笑,是鼓勵的意思。
鼓勵大家都蜂擁進入圍城吧。典型的新娘子思維。想要拉更多的人一起去埋葬愛情。月玲想。但是,人家現在也不是情敵了,大喜的日子,她揚一揚花球,也回她一個微笑。
詹媽媽詹爸爸不願久留,聽到婚禮還要進行到半夜,就想回酒店。
董媽媽和董爸爸也想帶孫輩離開。
月玲和Sunny解釋的時候就有點棘手。她握着小小兒子的手,有點一籌莫展。
司馬走過去,蹲下來,對兩個孩子保證第二天帶他們去鄉間農莊看動物去海灘騎馬。
司馬(看到Sunny對媽媽戀戀不舍的樣子,就問Sunny): Sunny, who’s your girl
Sunny(有愛地摟住月玲的脖子):My mummy.
司馬(故作愁苦皺眉狀):Then we’ve got a problem. She’s also my girl.
Sunny(想一想): No problem. We share.
司馬(笑):So, she can be with me tonight I promise you I’ll return her back to you tomorrow morning.
Sunny(笑):Sure.
司馬差張三送四老和二小回酒店休息。
月玲從白色婚禮的大房子走到曬臺的僻靜無人角落,看日落西斜,晚霞滿天。那樣亮麗的桔紅色,染得整片的天空紅彤彤,喜洋洋。
她聽到兩個年輕女生的聲音在說話,本想從角落裏出來,無意偷聽,但剛走一步,就聽到司馬的名字,就站住了。
一個姑娘說,“He must’ve spent a fortune on her.司馬肯定在她身上花了很多錢。那條粉紅色的裙子,我在時尚雜志上見過。是今年Vera Wang的新品,要六萬加幣一件哪。”
“那個不算什麽,我媽媽最喜歡研究鑽石,天天拿各鑽石行的最新行情逼我們同閱,她戴的那對耳環可以買十條那種裙子不止。”
兩個人嘆一口氣,怎麽這裙子這鑽石沒有落到自己身上。
一個姑娘說,“你不是最開始說司馬沒有帶女伴來古巴嘛?那粉紅裙子的女人到底是什麽人呢”
“聽別人說,好象是司馬好多年前就喜歡的一個人,現在老公死了,單身媽媽了,又出來走,想要再嫁。“
“那兩個小孩子,做花童的,是她的小孩吧。司馬那麽好的條件,為什麽要看中一個二手女人呢?看司馬那個樣子,還巴巴地讨好那女的,做繼父就那麽好玩?幫別人白養孩子?“
“怎麽可能!司馬肯定是玩新鮮啦,他什麽時候有過超過三個月的女伴。那時候,我們還以為他和克萊爾是玩真的了,現在滿城風雨不是在熱議他們解除婚約,克萊爾是蕾絲邊。照我看,司馬現在不過是沒有玩過年輕漂亮的小寡婦,等興興頭一過,還不是丢破鞋!”
兩個人想象一下司馬丢破鞋的動作,不懷好意地笑笑。
月玲就站住了。現在出現給她們瞧見,總歸是不好吧。沒有想到自己一向自恃甚高,在人家眼裏不過是破鞋。她想還是靜靜等人家走了吧,要不多尴尬。
此時,兩個年輕女生陡然停了笑聲,結結巴巴地說,“司馬,司馬,你來了。”
互相問好之後,談論了一番婚禮之後,司馬沒來頭地對她們說,“你們知道加拿大最高領袖哈勃總理的太太叫什麽名字?”
女生覺得奇怪啊,這是哪跟哪啊,但是很老實地回答:“蘿潤。”
“你知不知道蘿潤是二婚的啊。她原來結過婚的。哈勃總理是她的第二任老公啊。總理都娶的是你們說的破鞋啊。”
趁兩個年輕女生正琢磨司馬的寓意,司馬說,“月玲,阿傑和Candice馬上要跳第一支舞了,我們快去。”
月玲就只好從轉角中出來帶着歉意随司馬去了。
剩下那兩個年輕女生目瞪口呆的站在那裏,好半天回不過神來。
司馬一邊牽着月玲的手,一邊說,“別理她們說什麽,對于那些mean people心眼狹窄的人,我某個前女友的媽媽說過,‘那些心地壞的人,來世都是要變成蒼蠅的,整天吃屎!’“他模仿前女友媽媽的口音和神态。
月玲撐不住,笑,“聽口音,是印度媽媽吧,印度媽媽愛說來生來世的。”
“嗯。這個媽媽極可愛,我和她說的話比和她女兒還多。”
司馬牽着月玲的手,拐到高高的臺階後面無人的角落。
月玲說,“婚禮大廳在那個方向,司馬你是不是喝多了,糊塗了。”一邊用手指指。
司馬凝望着她,眼睛裏是很強烈的一種感情。
他們接吻。
月玲可能隔了五秒鐘才把眼睛睜開。
司馬說,“要不是我等一下子作為第一伴郎要做演講,我都想和你私奔到小木屋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關于古巴,因為生病,吃了感冒藥稀裏糊塗,忘記一些情節,補上來。--作者青青草111)
昨天和Q還有Han說起我寫的小說.
Q,第一部《選擇》是我寫的第一部小說,也許不成熟,也許技巧欠缺,但是,那是大約十來年前我的真實作品。我想了一下,決定不采取你的意見,第一部我不會重寫。
Han,你很氣憤這些人為什麽這麽有錢啊,草草你為什麽不寫寫我們普通的窮人啊。
對不起啊,我個人喜歡偶像劇,場面上要好看,沒有錢來支撐是不行的。
另外寫新小說的時候,一定寫一個窮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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