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 你這真的是無恥
那落地的姿勢是真的不太美妙,不說人仰馬翻,但是也差不多了。雲翳不在這裏,若是在這裏的話怕是都會笑出聲。
白九幽和雲毀裝作沒看見,文肆青等人都爬了起來。雖然有些不太自在,但是對修者而言,這倒也沒什麽。衆人相繼都爬了起來。
朱順和南七冷是摔在一起的,起來的時候朱順順手拉了一把南七冷。南七冷緊跟着爬了起來,兩人看向了周圍。看到了一堵堵的牆壁,那些牆壁上每一堵都有着奇異的花紋。
那花紋的形态并沒怎麽看到過,但是有些地方似乎有點眼熟,好像在什麽地方看到過。
南七冷和朱順對視了一眼,然後一起走向了其中一面牆壁……與此同時,白九幽和雲毀兩人也走了過來,也到了南七冷和朱順這邊。
“這花紋……有些地方,隐隐的看着倒是有些熟悉的感覺。”朱順率先說道,然後看了眼白九幽和雲毀,又看向了南七冷。“你覺得呢?”
“的确是有些眼熟的感覺,像是……我從山主那裏看到過的陣法和或者結界的某處。”
“沒錯!”朱順忍不住拍了下自己的手掌,“我想起來了,的确是我在山主那邊看到過的,對,的确跟陣法與結界有關。而且兩者都有關!”怪不得他剛才一眼就覺得有些熟悉!
白九幽和雲毀聽着他們說,倒是并沒有問什麽。
南七冷看向了白九幽,“九幽,這牆壁上的花紋若是要研究的話怕是得很久,也不一定能搞清楚。”
而他們在這裏的時間怕是不會太長。若是這牆壁不必研究透徹就可以通過,那麽他們可以先去別處。
白九幽和雲毀對視了一眼,兩人對這牆壁倒是沒什麽明顯的感覺。于是白九幽笑道:“我們總要先看看怎麽離開這裏,這些牆壁和花紋放在這裏應該不會是沒有意義的,我們可以先試試。”
“沒錯,先看看這裏是什麽地方,能否離開。這些牆壁再看看。”南七冷說道。
其餘的人也都過了來。
“雲翳不在這裏。”朱順眉頭微微一皺,“是剛才掉下來的時候被分開了。我們得找到他”
曲白看向了白九幽和雲毀,“你們和雲翳之間可有什麽感應?”
白九幽點了點頭,“有,現在倒是沒感覺他有什麽危險,我們可以先找找這底下的路,雲翳那裏若是有什麽問題,我們這裏會知道的。”
“可他只有一個人,終究不安全。”
“是啊。”其他人也不太放心。
“嗯,但是我們總要找到路。”白九幽道。
其餘人點了點頭,然後打算先繞過那些一堵堵的牆壁,離開這裏。不過,讓他們皺眉的是,他們想要繞過那些牆壁,卻好像走進了迷宮一樣,怎麽都繞不出去!
并且每隔兩個時辰,他們都會回到原點!也就是掉下來的那個地方。
數次之後,衆人的目光重新放到了那些牆壁之上。
“看來這上面花紋的秘密我們是必須破解了,不然的話這裏就像是一個大型迷陣,想要走出去怕是很難。”南七冷率先道。
南七冷這麽說完後,曲白微微皺了皺眉頭,“若是這個樣子的話,我們豈不是要一直呆在這裏?這花紋,你們是在山主那裏看到的,那可不會是簡單的東西。”
“沒錯。不過,如今現在也沒什麽更好的方法,罷了,我們就都一起看看吧。”
“我看可行。”
衆人簡單的商議完畢,然後開始觀察起了那些牆壁。一堵堵的牆壁,看着有些分散,但是部分卻也是連在一起的。衆人圍在了一起,開始觀察那些連在一起的。
不過,即便是朱順和南七冷,在短時間裏也沒有看出什麽來。
另外的白九幽和雲毀此時正在聯系雲翳和火焰狗那邊。雲毀和火焰狗這個靈物的主仆聯系并不是地域可以阻斷的。而且,這裏面似乎也沒有特殊的結界,故而,雲毀現在能清晰的感知到火焰狗那邊的情況。而且雲毀和雲翳之間也有些聯系,那是血脈相連的感覺。
在岚雲城的地底,在那牆壁之內,雲毀和雲翳在其中對于自己的身世也算是知道了一些。
他們可以說是同族,也可以說是“近親。”而且,應當還有另外一些更近的關系。
那是,真正的血脈相連。也因此,雲毀才會“收下”雲翳這個兒子。不過,這種血脈上的關系,在“聯系”上自然不比主仆。那是真正的,帶上了靈魂屬性上的烙印,所以,此時雲毀“聯系”的還是火焰狗,并且從火焰狗那裏知道了雲翳現在的情況。
雲翳現在被困的地方與他們相似,周圍也有這樣的牆壁。而且,雲翳也試了一些辦法,只是都沒能從那邊出來。不過,那把他們拖下來的東西卻是到現在還沒有出現過。
雲毀向雲翳那邊下達了繼續尋找出路,但是別做其他多餘的這樣的指示,然後便轉向了白九幽,将雲翳那邊的問題說了下。
白九幽點了點頭。“那就先觀察觀察。”
雲毀也是這麽想的。
南七冷他們那邊的進展并不順利,對于結界,南七冷和朱順稍有研究,陣法的話,大家多多少少也都會一些。但是,也都不太精。
這在影天宗山主那裏才看到一點的東西,此時自然,南七冷等人都沒有能很快的破解出牆壁上的秘密。
朱順和南七冷對視了一眼,冷八忽然道:“暴力破除試試。”
獨狼贊同。“沒錯,一力降十會。”
白九幽微微一笑,“獨狼師兄說的不錯,一力降十會,倒是的确可以試試這樣的方法,兵來将擋就是。”
白九幽贊同了,其餘的人也都表示沒有意見,于是,其中幾人合力對着一堵牆壁就轟擊了下,剩下的人則全力戒備。
那牆壁并沒有那麽難轟,幾個人共同發力之後,那一堵牆壁便被這麽轟掉了。然後,戒備着的衆人則一起聚在一塊,等待着可能會出現的各種危險。
但是,那牆壁被轟掉了,卻沒有出現預期中的可能的那些,在那牆壁後面,空空如也,什麽都沒有。
衆人并沒有放松下來,反而都微微皺了皺眉頭。
冷八等人在對視了一眼之後,繼續動手,将其餘的幾面牆壁也全都打碎了。
只是那一堵堵的牆壁打碎之後,那後面依然是什麽都沒有!
白九幽和雲毀對視了一眼,選擇了其中一面牆壁後面的通道走了過去,衆人也跟了過去。
這一路,他們行的時間長了許多。這一路上,時不時的也還會有陰冷之感傳來,但是,這陰冷感卻并不算激烈。不過,之前白九幽和雲毀都能感覺到的那屬于鑰匙的氣息卻是一下子淡薄了很多。
也不知道那鑰匙是不是真的在這裏。兩人隐晦的對視了一眼,然後繼續往前。
白九幽和雲毀走在的是最前面的位置,也不知走了多久,雲毀的步子微微一頓,白九幽立刻看了過去,然後道:“怎麽了?”
“雲翳就在這。”雲毀說的很是肯定。
“就在這?”白九幽眯了眯眼,然後看了看四周,感覺了下,并沒有發現雲翳的身影。
“是在這,但是沒有看到人……”雲毀頓了頓,“這裏可能有空間重疊,或者是我們都不知道的陣法。”
“怎麽了?”朱順走了過來,問道。
“雲翳在這裏。”白九幽說道。
朱順微微一驚,“在這裏?你确定嗎?”
白九幽點了點頭,“應當是,而這裏沒看到人,要麽是有陣法,要麽……”
“空間重疊。”朱順補完了對方的話。
“沒錯,空間重疊。”白九幽眯着眼睛繼續打量四周,雲毀則緩緩閉上了眼,然後……忽然手指指着空間的某處,“攻擊!”
白九幽和雲毀不愧是配合極為默契的存在,雲毀的那話剛剛落下,白九幽的攻擊便和雲毀的攻擊一起到了。對着雲毀所指的那個方向,兩人合力起來的最強一擊。
緊跟着,獨狼和冷八的攻擊也到了。
先是白九幽和雲毀,然後是獨狼和冷八,四個人最強一擊的聯合,立刻的,衆人之聽到輕輕的“波”的一聲,像是玻璃破碎的聲音。不過,破碎的是結界。
而當這空間結界破碎之後,雲翳的身形緊跟着從上面掉了下來。
“父親,爹爹!”雲翳看到雲毀和白九幽,眼睛頓時一亮,連忙朝着這邊跑了過來。
白九幽笑了笑,接住了對方,“好了,沒事了。”
“父親,你們怎麽打破那個牆壁的?”
“牆壁?”白九幽眼睛一眯,“你是說我們打破的是牆壁?”
“是啊,我看到的就是牆壁。不過那牆壁很有些奇怪,不止有奇怪的花紋,那些花紋會動,而且那些花紋中間還有一雙眼睛!看起來非常惡心。”雲翳對那雙眼睛的感覺不是很好,于是說道。
“眼睛?”白九幽微微蹙眉,和雲毀對視了一眼,雲毀淡淡道:“上去看看就知道了。”
“沒錯,上去看看就知道。”白九幽說着,和雲毀直接往上飛去,正是那邊雲翳掉下來的地方。
雲翳看到他們過去了,自己也跟着過了去。
“父親,爹爹,你們等等我。”
白九幽和雲毀先到了上面,雲翳緊跟着帶着火焰狗也到了。那火焰狗呆在雲翳的肩頭上,而且兩只爪子緊緊的抓着雲翳的衣服,看起來……像是怕自己摔下去一樣。
白九幽轉頭看了眼那火焰鳥,覺得對方的這個反應有點怪怪的。
雲毀随着白九幽的目光朝着那火焰鳥看去,神色微冷。“怎麽回事?你隐瞞了什麽?”
火焰鳥心中一個激靈,正想打個馬虎眼,忽而,只覺得自己身上一種劇痛,那火焰鳥身上的火焰顏色都立刻淡了很多。他咬了咬牙,然後才說道:“這個空間……我,我有些熟悉。”
“怎麽個熟悉法?”
“好像……來過。但是我不太記得了,我就是記得這裏的氣息有些熟悉,其他的,我也說不上來……”
“這上面有什麽?”雲毀淡淡的問,但是目光卻是淩厲的。
“不知道,不過……我感覺到了本鸠的氣息。”
“本鸠?”白九幽聞言,眉頭微微一挑,“你是說……元嬰期的本鸠?”
本鸠,一種特殊的鸠鳥。這種鳥在妖獸當中屬于高等級的妖獸,從出生的時候就是金丹期的修為,金丹期到元嬰期也只要短短的五年時間。
不過想要跨過元嬰的話就要看機緣。但是每一只本鸠都能到達元嬰期,不過是時間的問題“嗯,應該誰到了元嬰期了。”火焰鳥如此說道。
白九幽和雲毀對視了一眼,若是到了元嬰期,那麽怕是就很麻煩了……只要尚且未達元嬰,他們這些人加起來應該都可以對付。
但是元嬰期和金丹期是個巨大的分水嶺,他們可以對付金丹期,但是現在卻不能對付元嬰期!
“那元嬰期的本鸠,現在在什麽地方?”雲毀淡淡問。
火焰鳥仔細感覺了下,“從我所感覺到的,應該是在那邊,有些遠。”
“那邊?”白九幽看了眼,然後看向了雲毀,看向了雲毀所說的那邊方向,白九幽自己倒是并沒有什麽感覺。之前在外面的時候,或許因為他身上有圓盤的緣故,所以他能感覺到。但是到了這裏後,他卻反而什麽都感覺不到了。
“嗯,那邊。”雲毀點了點頭。
白九幽想了想,道:“這個方向和雲翳所說的本鸠所在的方向雖不算一致,但是大方向上卻是一樣的。我們往那邊去的話,就要有對上本鸠的心理準備。”
雲毀沒有說話,只是看着白九幽。白九幽微微的笑了笑。“這本鸠吧,雖然已經到了元嬰期,我們打的話定然是打不過的,但是也沒必要鬥個你死我活的。你說對吧?”
“嗯。”雲毀點頭。
白九幽笑着拉了下雲毀的手,“所以,我們完全可以先過去看看再說。即便那本鸠很不好說話,我們也可以走,你覺得呢?”
“沒錯。”雲毀再次點頭,“現在還不到必定為敵的時候。”
雲毀的話讓白九幽臉上的笑意更深了一些,然後,白九幽帶着雲毀,外加雲翳三人立刻往那本鸠所在地去了。
而就在他們的身形往那邊去的時候,底下的南七冷等人也都上去了,并且跟了過去……
這一次,雲毀和白九幽過去的速度很快。所以,兩人到那邊的時候,第一個就看到了本鸠的身形。
相比較一見面可能就會引起的沖突,這一次,白九幽他們看到的本鸠……好像不太好。
這本鸠的爪子上竟然帶着一條鎖鏈。這鎖鏈從本鸠的爪子直接繞到對方的脖子,在本鸠的脖子上整整繞了一圈,然後,被栓在了一柱子上。
那金色的柱子綻放着玄金色的流光,将那本鸠栓在了其中,看起來,那本鸠無比的可憐。
尤其,當那本鸠在看到白九幽他們的人來的時候,雙眼都流露出了可憐兮兮的光芒。
白九幽和雲毀頓時沉默了一下,雲翳更是驚訝道:“這就是本鸠嗎?怎麽看起來不太好的樣子啊?不過我确實從它的身上感覺到了元嬰期的氣息,但是這元嬰期是不是太弱了啊?要是所有的元嬰期都是這樣的,那也真是太……”
雲翳的話音裏面有着明顯的嫌棄的味道。
那本鸠自然是聽懂了,當即就發過來幾聲精神力溝通音。“才不是所有元嬰期都是這樣呢,我是受了暗算,暗算,明白嗎?”
“父親,爹爹,這個本鸠說它受了暗算。”雲翳讨功一樣的對着白九幽和雲毀說道,然後,又轉向了那本鸠,“你是怎麽受人暗算的啊?又是受誰按算的啊?”
“那些無恥的人類,該死的囚雲宗的那些渣子,我一個都不會放過的!”那本鸠氣憤的吼道。
“囚雲宗?”雲翳的眼睛頓時一亮,“你說的是囚雲宗嗎?是囚雲宗的人欺負了你?”
“沒錯!那些該死的渣子,那些該死的東西,我要殺了他們,把他們全都一個個的剁碎了!那些該死的渣子!”本鸠十分的氣憤,氣憤的要殺人的模樣。
“他們做了什麽?”白九幽終于問道。
因為白九幽的出聲,那本鸠立刻把目光看向了白九幽,然後頓時眯了眯眼睛。“你是什麽人?身上為何會有那東西的氣息?”
“那東西?”白九幽挑眉,“你說的那東西是什麽東西?”
本鸠頓時不說話了,只是疑惑又戒備的看着白九幽。白九幽微微一笑,“我們的宗門叫做影天宗,這次來巡山秘境也不過是歷練。關于這個,我想你肯定是知道的。你所說的囚雲宗……事實上在來到這裏之前我們剛剛和他們會過面。他們都很狂妄,會做出什麽事情來倒是一點都不讓人驚訝。”
“你們和囚雲宗也是敵人?”本鸠的眼睛頓時就亮了,似乎在算計着什麽。
“是啊,我們和囚雲宗算是敵人,但是我們為什麽要幫你啊?你可別想的太美了好嗎?”
雲翳呵呵一笑,但是眼睛說不出的清純,跟他說出的氣人的話着實不怎麽相符。“你要是無法給我們好處的話,我們幹什麽要幫你啊?”
白九幽也微微笑了笑,“雲翳,不要這麽說話。怎麽能只想着好處?”
那本鸠猛地看向了白九幽,剛想高興下,卻聽白九幽道:“這些事情放在自己的心裏知道知道就行了,何必說出來?沒必要的。”
本鸠:“……”
雲毀略無奈的往白九幽那邊看了眼,但是眼中卻帶着一絲縱容的笑意。仿佛,只要是白九幽做的事情,只要是他說的話,那不論是什麽,他都是支持的。
南七冷等人從後面跟過來正好也聽到了這句,一時間不由得有些無語。
本鸠瞪大了雙目,死死的瞪着白九幽,“你這人,你這人怎麽這麽無恥?”
“你想太多了吧?”雲翳頓時不高興了,在白九幽還沒有說話的時候就不高興的反駁,“怎麽是我父親無恥呢?你被鎖在這裏又不是我父親弄的,你被暗算也不是我父親弄的,我父親還想救你呢,你說他無恥是什麽意思啊?既然這樣的話,我們也不要好處了,囚雲宗的那些人你自己對付去吧。我們也就不想着放你出來的事情了,反正我們是無恥小人。”
說着,雲翳更加不高興的嘟了嘟嘴巴。
“別……”本鸠立馬出聲,“你們,你們真的要放我出來?這,這樣的話,我就不說你們壞了。你們……你們現在的修為也對付不了囚雲宗的那些混蛋的,你們肯定不知道。其實每一次囚雲宗的人在到時候出去的時候都不會出去,他們都會留下一個到兩個人在這巡山秘境當中。一直到現在為止,這一百年來,他們留了至少十個人下來。而且每個人都到了元嬰期了!”
白九幽和雲毀等人終于是全都震驚了。
“你說什麽?囚雲宗留了人下來?而且每個都到了元嬰期,至少有十多人?”南七冷忍不住一個上前。
本鸠不高興的看着南七冷,“你是誰?竟然敢不相信我說的話,小子,你是想找死嗎?”
南七冷:“……”
本鸠惡狠狠的看着南七冷,“我告訴你,你的身上可沒有那東西的氣息,別看我現在被栓在這裏,但是想要砍了你,那是一點問題都沒有的,不信的話你就試試!”
南七冷:“……”
朱順咳嗽了聲,“閣下誤會了,我這朋友沒有不相信閣下的意思,只是非常的意外。因為我們來到這巡山秘境是因為令牌,而離開的時候也都是因為秘境本身的排斥,基本上沒有什麽可以私自留下的事情,現在貿然聽到這麽說,才會非常的意外。”
本鸠撇了撇嘴,“別人無法留下,那是因為沒有留下的法子。囚雲宗的那些渣子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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