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人言可畏(1)
“我們走吧。”江離止看一眼林昏曉,再微微側頭看看周初元,“你也早點回去吧。”不知道是不是江離止喝酒喝得太多的緣故,他的聲音淡淡的,聽起來弱不禁風的。
酒店內裝飾奢華,外面裝修也是極盡奢侈。絢爛斑斓的燈光把他的影子拉的很長很長。林昏曉跟在他身後,跟着他的步調慢慢的走着去取車。
聚會上,林昏曉真的是滴酒未沾的,全是江離止代喝的。回家,自然而然的是林昏曉開車。
江離止坐上副駕駛座解了解襯衫紐扣就微閉上了眼。
林昏曉看看江離止,檢查了下看他系好了安全帶,開始開車。
一路上,江離止一直都閉着眼,像是在睡覺。不過,車開到半路,林昏曉好像聽到江離止喃喃自語說了一句:“你怎麽就那麽愛他呢?”
林昏曉看他一眼,看他依舊閉着眼睛,很安靜的樣子,不确定是江離止真的有在說話,還是自己出現幻覺,聽錯了。
回到家不過是九點半,停好車,林昏曉輕輕叫了叫江離止,江離止微微睜開眼,推開車門下了車。
在路上這段時間,江離止的酒勁兒估計上來了,下車後,他的臉更紅了,而且走路微微有些踉跄。林昏曉看他走路不穩,靠近他輕輕挽住了他的胳膊,扶住了他。
扶住他的那剎,林昏曉見江離止身體僵了一下,擡頭看了她好一會。
到了家,林昏曉把江離止扶到了沙發上,看他揉着額頭好像特別難受的樣子,低聲說:“我去給你煮完醒酒湯,你稍等會。”說着,脫下風衣就要去廚房,不過,風衣剛脫下來扔沙發上,手腕卻被江離止拉住了。
江離止力氣很大,他拉着她的手腕,輕輕一用力就把她拉到了他的懷裏,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林昏曉還沒反應過來怎麽回事時,江離止已經換了個姿勢把她壓在了沙發上,而後他的吻鋪天蓋地的落了過來。
江離止的嘴巴裏身體上全身酒味,酒氣包裹着她,讓林昏曉只覺得難受,下意識的掙脫着,林昏曉不停的捶打江離止的肩膀:“江離止,你混蛋,你放開我。”
掙紮着,可是根本沒用,江離止吻她吻的越發用力起來。
風衣脫掉後,林昏曉現在身上僅着着薄薄的連衣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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掙脫着,她突然感覺江離止的一只手滑到了她的連衣裙下,動手扯掉了她的內褲。
內褲掉落在地,下體瞬間一涼,林昏曉的心也瞬間一涼。
江離止扯掉她的內褲後又粗魯的撕扯掉了她的連衣裙。
連衣裙滑落後,她的內衣扣随即被江離止解開了。
內衣紐扣解開後,江離止的吻直接落在了她的胸口上。
吻着她,江離止的手也沒閑着,在她身上游走着。江離止的手上有繭,在她身上游走時,弄得她的皮膚癢癢麻麻的。
癢麻中,林昏曉感覺有東西靠近她身下的穴口開始慢慢的研磨起來。
林昏曉不喜歡留長指甲,所以她的指甲總是剪得短短的,整齊而幹淨。
感受着身下的研磨,聽着江離止壓在她身上的喘息越來越重,林昏曉開始後悔自己為什麽沒有留長指甲,如果留了長指甲,現在是不是可以把他撓的頭破血流的?
不過,沒有指甲有牙齒也行,閉上眼深吸口氣,林昏曉湊近江離止狠狠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
林昏曉咬他肩膀的那口咬的特別狠特別重,都咬出了血印。感受到疼痛後,江離止好像突然就酒醒了,氣喘籲籲的停下吻林昏曉的動作,看林昏曉滿臉的淚痕,江離止既心疼又抱歉的:“對不起。”
林昏曉被他脫光了,全身沒有一處不裸露,從林昏曉身上起身,看看散落一地的衣服,江離止拾起自己長長大大的外套蓋在了林昏曉的身上:“真的對不起。”彎腰再把地上其他衣服撿起來一一放在沙發上,江離止上了樓。
等江離止上樓,林昏曉坐在沙發上,控制不住的抱膝放聲大哭起來。
===
今兒的月亮還真是圓。
即便喝酒過多頭疼的厲害,但是江離止進了卧室後就是不想睡覺休息,而是看着月亮一夜未眠。
跟林昏曉結婚前,他真的覺得林昏曉愛不愛他的吧,都無所謂的,只要她能在他身邊,讓他時時刻刻看到她就好了。
可是,結婚後,他才知道他低估了自己的私心與占有欲。
他喜歡她,所以也想讓她能喜歡上他。他讨厭她心裏記挂着別的男人,讨厭她看到那個男人的時候,就像是丢了魂兒一樣。
月亮很圓,喜慶的象征着團團圓圓,但是,于他而言,過了今晚,林昏曉跟他的關系應該很難緩和團圓了吧。即便如此,該認錯的還是得認錯。第二天一大早,天還未亮,他就起了床,驅車去了林昏曉家。
昨晚,他回卧室後不久,就聽到了樓下汽車發動的聲音,透過玻璃窗看到林昏曉開車離開了小區。夜深人靜的,也不知道林昏曉要去幹嘛,他便追了出去。酒勁還沒過,他是打車追的。
追了一路,看林昏曉是回了她在高新區的那個家。
一大早的,空氣挺不錯,路上也不堵車。江離止驅車到林昏曉家小區門口的時候不過七點鐘。在小區外等到八點半,才看林昏曉背着包出了小區。
“對不起。”堵住林昏曉的去路,江離止目不轉睛看她,看她化了很濃的妝,“我昨晚是喝醉了,真的抱歉。”
“江離止,我們的結婚協議上寫的清楚明白的,私底下彼此尊重。你違約了,協議也就沒繼續下去的必要性了。”林昏曉的聲音沙沙啞啞的,說話時,她一直沒看江離止,都在低着頭看腳丫的一顆砂礫了。
江離止也低頭開始看那顆砂礫,看着,問她:“我們結婚不到三周,就離婚,怎麽跟彼此的父母交代呢?”也許是昨晚一夜未睡的緣故,江離止神情疲憊。嘆口氣,江離止視線移到林昏曉身上,“昨晚真的對不起,是我的錯,我保證以後不會發生這種事了。”
林昏曉終于擡頭看了他一眼,不過,看完沒說話,而是繞開他走到路邊準備去打車上班了。
這剛走了還沒幾步,林昏曉突然聽江離止說:“林昏曉,你得明白,如果協議不能繼續下去了,那我也不能保證我之前給你們公司牽橋搭線聯系的那些客戶會跟你們公司繼續保持合作了。”
林昏曉停住腳步,回頭看他:“你...”
“林昏曉,咱倆都是商人,商人不會做賠本的買賣的。”頓了頓,江離止說,“晚上下了班回家。”
林昏曉沉默,揮手招來一輛車坐上去。
===
晚上下了班,林昏曉穿過地上停車場去打車,邊走邊琢磨,待會打上車是回自己家還是回江離止那個家。琢磨了一會兒沒決定,林昏曉幹脆打了車去了商業街買衣服。
她已經好久沒買過衣服了,身上穿的大都是上年的款。
在商業街沿街一家店一家店的逛着,逛到一家專門賣牛仔褲的店時,林昏曉看上了店裏面的一款背帶牛仔褲。進去摸了摸牛仔褲的質量,還算不錯。
小店并不大,只有一個店員,店員此時在招呼其他客人,林昏曉指指牛仔褲告訴店員待會幫她取下來,店員點頭,請她稍等片刻。
林昏曉等待期間,又看了看其他的牛仔褲款式,看着時,聽店員說了句歡迎光臨。
店裏又來新客戶了。
林昏曉看一眼新客戶,是段汀。
段汀進店後,竟然就指着剛才林昏曉看上的那條背帶褲說看款式不錯,想試穿下。
店員此時已經招呼完了上一個客戶,看看段汀,再看看林昏曉,店員笑:“段小姐,這褲子是那位小姐先看上的,先讓她試好嗎?”
店員說完,林昏曉注意到段汀看了看她,臉色很不好看。
林昏曉其實性子有時候真的很軟,看看段汀,林昏曉說:“讓段小姐先試吧,我不着急的。”
讓段汀先試,林昏曉本是好意,沒想到,段汀臉色卻更難看了:“真是讨厭僞善的嘴臉。”
林昏曉一愣,看段汀:“段小姐這是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只是對于那種嫌貧愛富的人的人品有點懷疑而已。”
“嫌貧愛富?”
“本來有個交往三年的男朋友的,某天突然跟男友分手轉嫁給了一個富二代,不是嫌貧愛富是什麽?”朝林昏曉看一眼,段汀說,“我說的什麽,林小姐可清楚?”
林昏曉下意識反駁:“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是哪樣?”段汀咄咄逼人。
空氣裏有了點火藥味。不過,火藥味并未彌漫,因為林昏曉看了會段汀,深吸口氣,沉下氣來:“段小姐什麽時候該做情感新聞了?對別人的八卦情事這麽感興趣?”說完,林昏曉想了下,段汀好像喜歡江離止,跟她交惡多半是因為江離止吧。
林昏曉最終沒試那條牛仔褲就出了店。出了店,就接到了江離止的電話,問她在哪裏,問她什麽時候回家。
得不到林昏曉的回答,江離止有點着急:“林昏曉,你可以跟我冷戰,可以接我電話不跟我說話,但是不能不回家,你不回家一次,那我就把跟你們公司合作的客戶終止一個。”話說出口,江離止只覺得自己的智商真他媽的幼稚跟矯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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