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辰風趴在夏涼耳邊,輕聲說道他本來有養了一只小狐貍的,夏涼來了以後狐貍都不來了,估計是被夏涼給吓跑了。所以夏涼必須把狐貍晚上陪|睡的指責給頂替上。
于是,夏涼的任務從白天給辰風端茶送水,升級成了白天給辰風端茶送水,晚上還附帶陪|睡功能。
但是狐貍,晚上不和你睡一張床的呀。夏涼一邊腹诽,一邊乖乖把衣服脫了躺在辰風的床上。
雖然不知道生孩子是個什麽原理,但是由于害怕會生出孩子來,夏涼睡覺的時候還是盡量把自己縮在了床裏側的角落裏,避免自己和辰風碰到一起。
然而睡着了以後得事情,誰也沒法估計到。
晚上,夏涼無意間翻了個身,感覺自己的嘴好像碰到了什麽又軟又暖和的東西。
夏涼心裏很是歡喜,睡夢中還用舌頭去舔了舔。雖然那個東西軟軟的,感覺好像很好吃的樣子,但是好像沒什麽味道。
不過這麽軟軟糯糯的,就算沒味道,光是嘗嘗這個口感也是不錯的。于是,夏涼張開了嘴,一口就咬了下去。
一股很燙的感覺把夏涼從睡夢中驚醒。
夏涼被燙得連忙松了口,睜開眼睛,睜開眼睛一看——可了不得,剛才自己一口咬在辰風的下唇上,都咬出血來了!
看到眼前自己在辰風身上留下的罪證,夏涼的腦袋“嗡”一下就炸了,待在原地半晌都忘了動彈。
愣了片刻後,夏涼好不容易反應過來以後。決定趁辰風還沒醒,把自己的罪行“毀|屍|滅|跡”,希望明天別被辰風發現。
夏涼深吸一口氣,伸出小小的舌尖,往辰風下唇上一抹朱紅輕輕探去。
這一舉動到底花了多大的勇氣,夏涼自己都不敢想象。每次舔到辰風的血,夏涼都會覺得自己要被燙死。
現在竟然去老虎嘴邊舔血喝,夏涼覺得自己的這一英勇事跡可以被光輝地載入史冊,成為一代英雄人物了。
夏涼終于鼓起勇氣,主動吧自己舌尖觸碰到辰風的下唇的一剎,後腦勺突然被一只手托住了,整個人就被往辰風的方向按過去。
夏涼簡直驚呆了,舌頭都沒有縮回去,就被辰風含在了口中。
“唔……唔唔唔……”夏涼想說“別吃我的舌頭,快吐出來嗚嗚嗚”,但是只能從喉嚨裏發出來幾聲嗚咽。
原本以為只有自己這樣的二傻子才會在睡夢裏把人家的嘴唇當成吃的,想不到辰風更傻,把自己的舌頭都吃進去了。
夏涼想躲也躲不開,後腦勺被辰風托着了,和他唇對唇地挨在一起,舌頭根本逃離不了。
不過辰風好像并不和自己一樣用咬的,而是在舔自己的舌頭,時不時吮吸一下,大概是把自己的舌頭當成糖了?
但是這樣下去顯然不太好呀,動也動不了,舌頭還被他吃進去了。
夏涼用手按着辰風的胸口,使勁推了推辰風,卻一點也推不開。
辰風睡得很沉,眼睛一直閉着,力氣卻是大得很。
“唔……唔唔……”不要吃了,不要吃了。夏涼的祈禱聲似乎出現了效果——辰風把夏涼的舌頭放了出來,但是卻把他自己的舌頭送到了夏涼的口中來!
夏涼被吓得一驚一跳的,輕輕用舌頭去推辰風的舌頭,想把它推出去。
但是辰風的舌頭不但拒絕出去,還和夏涼玩起了躲貓貓。
夏涼推這邊,他就往那邊游走,還要從側面挑逗一下夏涼。
夏涼到側邊去抓它的時候,它又跑到另一邊去了,繼續逗弄夏涼。
夏涼覺得有點氣,這裏明明是我的地盤啊!
于是,強烈的淨土意識讓夏涼覺得,要給點顏色給這個侵|略者看看。
夏涼用自己的舌頭去勾辰風的舌頭,想要把它纏起來。
但是感受到夏涼的挑釁以後,它好像更加興奮了,把夏涼的唇齒之間,上上下下,裏裏外外,都給肆無忌憚地侵略了一遍。
夏涼身上不禁湧起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心裏癢癢的,總覺得想要什麽東西,然而又說不上來。
“嗯……”夏涼覺得自己全身的骨頭都仿佛散了架一般,軟得像一攤泥。
夏涼正軟綿綿的分不清東南西北,辰風卻一個側身,壓到了夏涼身上。
夏涼能感受到壓在自己身上的重量,卻又沒有很重。辰風的臉貼着自己的臉,手就放在自己身側,将自己整個都環在了他的懷裏。
壓在身上這點重量不但沒有讓夏涼覺得難受,反而讓他覺得十分踏實。
踏實是踏實,只是有個硬硬的東西戳在了夏涼的大腿根那裏,使夏涼被硌得有點不舒服。
雖然被硌得不太舒服,然而夏涼被辰風這麽壓着,一動也不敢動了。
夏涼生怕自己動一動,就把辰風給吵醒了。
如果他醒過來,發現自己把他的嘴唇都咬破了,會是個什麽反應。
雖然他遲早都會醒過來的,但是夏涼還是抱着逃避的想法,希望能夠晚一點面對。
壓在夏涼身上的人在夏涼沒有察覺的時刻裏,輕輕咬了咬唇。考慮片刻,還是從夏涼身上退了下去。
就這麽挨了一夜,夏涼第二天起了個大早。
竟然起得和辰風一樣早。
辰風和夏涼一起用完早飯後,就撇下夏涼出去了,說是有事要忙。
忙了很久才回來,而且臉色似乎不大好看。夏涼問發生了什麽,辰風也沒有回答。
夏涼覺得總覺得這件事有點古怪,辰風似乎是瞞着了自己什麽。
辰風什麽都不說,于是夏涼只能自己悄悄打聽。
就這麽挨了一夜,夏涼第二天起了個大早。
竟然起得和辰風一樣早。
辰風和夏涼一起用完早飯後,就撇下夏涼出去了,說是有事要忙。
忙了很久才回來,而且臉色似乎不大好看。夏涼問發生了什麽,辰風也沒有回答。
夏涼覺得總覺得這件事有點古怪,辰風似乎是瞞着了自己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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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風什麽都不說,于是夏涼只能自己悄悄打聽。
反正辰風身邊這些人,應該都是被封了口的,什麽都問不出來。夏涼只能自己躲在角落裏偷聽路過宮女太監們雜七雜八的小道消息。
這些天夏涼費了好些勁兒,方才聽說是這幾天,夏王派了人來陳國看望自己了,不過被辰風派人“保護”了起來。
夏王派人來陳國了,夏涼心裏很清楚,一準不會有什麽好事情。
果然沒過幾時,就有個夏國的人偷偷找到了夏涼,請他“不要忘記當年的仇恨”,“協助祖國辦一件大事”。
夏涼心裏自然是一百個不願意幫忙。
“殿下,您不要看現在陳國風光無限。”那幾個夏王派來的人對夏涼道,“其實再大再兇猛的野獸,只要打對了要害,只要一棍子就大垮了。”
夏涼翻了個白眼,表示自己有在聽。
“上次我們的計劃是出了這麽一點點問題,現在我們有一個十分周全的計策,可以保管将陳國打垮。”說着,那幾個人還十分貼心地對夏涼關懷了一番,“您在陳國這麽久,一定看到了陳王險惡的為人吧。他沒少欺侮您吧?您一定也很恨他吧?”
“公主只需要幫我們幹一件小小的事情,我們就能讓他陷入萬劫不複之地。放心,對您來說只是舉手之勞而已。”
接着,他們就将“完美的計劃”向夏涼仔仔細細地說了一遍,聽得夏涼心裏一跳一跳的。
“殿下您就放心吧,只要這回的計劃成功了,陳國必将四面楚歌萬劫不複。我們一定盡快把您接回夏國去,您再也不用受那個暴君的欺侮了。”
【任務7:夏涼聽了幾個夏國使臣的商議後,覺得他們的計劃十分可行。懷着對自己祖國的深深熱愛,懷着對辰風仗勢欺人的深深仇恨,夏涼決定冒險執行這個計劃。執行進度(0/1)。】
夏涼愣了一愣。
三年沒聽到任務提示的夏涼,突然很懷念過去三年裏的自由。
然而任務又來了,還是讓自己幫最不想幫的人做最不想做的事情。
夏涼道:“不行。”
眼前的景物戛然靜止。夏涼的腦袋一暈,只聽那幾個夏國人和幾分鐘前一樣,又把計劃對自己原模原樣地說了一遍。
夏涼正覺得很懵,系統善意地提醒道:“涼涼,這是第一次讀檔重來哦。我在最開始的時候就有告訴你的,你不完成任務的話,我們會繼續讀檔重來哦。”
夏國的使臣說完計劃以後,又一臉殷切地看着夏涼:“殿下您就放心吧,只要這回的計劃成功了,陳國必将四面楚歌萬劫不複。我們一定盡快把您接回夏國去,您再也不用受那個暴君的欺侮了。”
果然一切都和剛才一模一樣,真的是讀檔重來了。
雖然系統确實一開始就說過,不配合完成任務會被讀檔重來,然而第一次被讀檔重來了,夏涼還是覺得十分詭異。
這個世界怎麽會這麽可怕呢!說倒回去就倒回去了!
夏涼突然心裏很慌,如果系統想的話,是不是可以把自己這三年來和辰風發生的一切都讀檔重來?他就不再記得自己和他只見發生過的點點滴滴,看到自己宛如一個陌生的人?
可是一切明明已經發生過了啊!
自己把一切都記得明明白白,可是為什麽這個世界裏的人的記憶都可以被這麽輕易抹去呢?
【涼涼,摸摸頭。你不要違背劇情,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系統看出了夏涼的恐慌,安慰夏涼道,【因為劇情都是設置好的,只能這樣走,不然只能讀檔重來。你放心吧,只要你把任務都做完了,就可以想幹什麽就幹什麽了。】
夏涼深吸一口氣,平複了一下心情。
現在,由于夏涼方才沒有答應,夏國的使者又說完了第三遍計劃,再照例原模原樣地把夏涼慰問了一通。
眼下只要夏涼不答應,就會一遍又一遍讀檔重來,永遠陷在這個不斷重複的時間怪圈裏。
除了服從劇情,沒有任何別的辦法可以擺脫這個怪圈。
在夏國的使者重複完了第三遍的時候,夏涼終于忍無可忍地将他們的任務答應了下來。
然而這個任務,成不成都能要了自己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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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辰風正有要事批準,夏涼故意趁辰風剛蓋完玉玺放在一旁的光景,小心翼翼地把辰風的玉玺捧起來玩。
“認識嗎?”感覺到夏涼拿了自己放在身旁的東西,辰風擡起頭,看着夏涼問道。
夏涼一手把玉玺舉過自己的頭頂,仰着頭看上面筆畫又細又長的四個大字,搖了搖頭。
辰風笑了笑,也沒在意夏涼玩自己的玉玺,低下頭繼續處理自己手頭的政務。
夏涼悄悄擡起頭看了辰風一眼,将玉玺的印子悄悄蓋在了自己手掌上。
一方朱紅色的印不大不小,中心四個工整的篆字剛好布滿夏涼的手掌心。
原本認真地低着頭批閱奏章的辰風突然擡起頭,把夏涼給吓了一跳。
夏涼身子一顫,瞪大了眼睛。還沒緩過勁兒來時,一張白紙就被放到了面前,一盒印泥也被放到了面前白紙的旁邊。
夏涼小心翼翼地擡起頭看了辰風一眼,只見他又低下頭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看着眼前一張雪一樣幹淨的白紙,一方雪一樣鮮紅的印泥。一白一紅,分外刺眼。夏涼的眼睛忽然有點酸澀。
夏涼眨了眨眼睛,盯着眼前的東西看了半晌。
不照系統的要求做,肯定只是徒勞的掙紮。要是不完成任務,只會一遍又一遍讀檔重來。
夏涼最不希望和辰風有關的事情重來。
夏涼覺得,他的每一時,每一刻,以及自己和他相處的每時每刻,都應該是唯一的,不可以重來的。
但是如果照着任務做的話,辰風對自己半點防備都沒有。他要是不防備,很可能會造成不可估量的後果。
只能照做以後,再故意露點馬腳,讓他發現這件事有蹊跷。這樣,他肯定不會不防備,就不會上他們的當了。
此時此刻,夏涼覺得捏在手裏的玉玺,像是有千斤的重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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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日後,夏涼被辰風派人叫到了書房裏。
“你過來。”辰風雖然和往常一樣端坐在桌前,但是臉色卻不大好。
夏涼低着頭,依言慢吞吞地走了過去。
從來沒見過辰風這樣嚴肅地板着臉和自己說話,夏涼心裏估摸着,肯定是出了事。
而且,八成就是自己最近做的那件事,辰風都已經知道了。
果然,辰風下一刻就陰沉着臉問:“你可知道,我為何叫你來?”
夏涼的心撲通撲通地直跳,心虛地搖了搖頭。
“有人拿着孤的手谕,調走了我國邊境八千守軍。”辰風道,“與此同時,夏國還聯合了楚國離我邊境三十裏駐紮。”
“若不是孤早有防備,險些危了陳國的社稷。”
“然而,孤從來沒下過。那封手谕上,怎麽會蓋着孤的玉玺?”
夏涼咬了咬唇,輕聲道:“對不起。”
“哦?”辰風挑眉,問道,“莫非你知道,這是怎麽回事?”
為什麽要明知故問呢?是我,就是因為我……夏涼又委屈又難過,眼淚都快掉下來了,垂着頭沒有回答。
“孤的信任,不是任人毫無底線地利用的。”辰風的聲音很平靜,卻含着一絲徹骨的寒意。
三年前,一個十三歲的孩子,性命都被他人攥在手中,尚且知道顧着自己。
那時候,他被人以性命為威脅,受命于夏王陷害自己。那是哪怕他真的害了自己,辰風還可以安慰自己他是受制于人不得不如此。
可是如今呢?
如今,他早已擺脫他人的掌控。有自己保護他在陳國過得安安穩穩,無憂無慮,他為什麽還要為夏國賣命?
為什麽還要為那個沒給過他任何溫暖,甚至不顧他性命的所謂的父親,所謂的祖國去賣命?
辰風平生第一次覺得,自己實在是看不透一個人。
這個人從一開始就牽動着自己的心,甚至能夠能讓自己心甘情願地被他鼻子走。讓自己總是無條件地信任,無條件地想要依他。
可是也是這個人,利用了自己的信任,背叛了自己的信任,站在自己敵對的一方,去幫助那些成日裏唯恐自己不死的敵人。
這一切究竟是為什麽?
辰風自問對夏涼已經盡心盡力,問心無愧。
難道真的是,自己一開始就信錯了人嗎?
難道真的是,自己一片真心都給錯人了嗎?
可是現在,他看起來為什麽分明又是一副自責的模樣呢?
是又要和自己耍什麽花樣嗎?
辰風盯着夏涼,良久,都不知道該拿他怎麽辦好。
夏涼低着頭,感覺到辰風一直在看自己。實在心虛得很,也不敢擡頭和他對視。
這回,自己真的是利用了他的信任,徹徹底底傷害了他啊。
如果從一開始,在垃圾堆裏扒拉吃的的時候,就不要答應那個破系統,就不會發生這麽多的事情了吧,夏涼想。
如果不是當年年紀小不懂事為了能吃飽飯,有地方住,就把自己的人身自由都出賣給了系統……自己就不會被它派來傷害辰風,辰風也不會被任何人傷害。
他就不會像現在這樣生氣,這樣傷心,這樣失望了……
夏涼覺得,或許自己一開始就不應該這樣貪心。
這一切,可能都是自己不滿原來吃不飽穿不暖的生活,追求吃飽穿暖,招致的上天的懲罰吧。
夏涼忽然希望這一切都只是一場夢,現在能夠快點醒來。
夏涼寧可這場夢醒來的時候,自己依舊一無所有。
在垃圾堆裏扒拉食物,和小野貓大野狗打架搶食物吃。
原來吃的好穿的好住的好,還是會有煩惱的。
而且煩惱,比自己在垃圾堆裏扒拉食物的時候,甚至還要多。
可是,夏涼的心裏又在一遍又一遍祈禱這一切不是一場夢。
夏涼舍不得這是一場夢,尤其舍不得辰風只是一場夢。
夏涼垂着頭,絲毫沒感覺到李公公從自己身旁走了過去。
李公公匆匆走過夏涼的身旁,走到辰風身邊,輕聲說了些什麽。
辰風聽後,微微蹙眉,起身離去。
只餘下,夏涼一個人怔怔地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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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風到了議政殿時,請求徹查此事嚴懲細作的大臣已經聚集滿了整個大殿。
幾乎所有人的意見都是一致的,就是認為這次的時間肯定和夏涼脫不了幹系,一定要嚴肅處理夏涼的問題。
很多大臣都覺得,這個夏國“公主”,從一開始就是一個騙局。
先是性別上,夏國一開始就十分沒有誠意,甚至故意隐瞞了夏涼的性別,有意把他僞裝成女孩子送給了辰風。
而夏涼,也是一開始從性別問題上就在不停“欺君”,對辰風沒有半分真誠可言。
反正從夏涼這個人,到夏國這整個國家,都毫無真誠可言。
可以十分确切地說,把夏涼送到陳國來這件事,一開始就是夏國一場有預謀的算計。
夏涼他根本不是夏王為表示友好送到陳國來伺候辰風的,而是——徹頭徹尾就是個夏國細作。
王上之前本着寬容大度的選擇沒有追究夏涼的性別這件事,然而這回夏涼可以說是變本加厲了,竟然還偷盜了玉玺僞造王上的手谕,可以說是罪不容誅。
然而辰風一直否認自己身邊奸細這件事,更是否認這個奸細就是夏涼。
于是,群臣就這件事和辰風争論了一個下午。
結果,全都被辰風信口胡說的理由壓了下去。
首先,辰風說自己根本就沒允許夏涼見過任何夏國來的人。
夏國來派的人都被自己派人“保護”起來了,夏涼根本就沒機會見到他們,更不可能和他們串通一氣接受他們的什麽任務。
其次,自己從來就沒給夏涼看過玉玺。夏涼連自己的玉玺都碰不到,更不要說僞造出自己的手谕來了。
雖然都知道辰風說的八成不是真的,很可能就是故意護短。
然而辰風一定要說夏涼從來沒見過夏國的人,不可能和他們串通一氣,就沒人敢否認。
辰風要說夏涼沒碰過玉玺,就沒人敢說夏涼碰過。雖然明明有人都看到過辰風把玉玺扔給夏涼随便玩的場景。
于是,所有大臣對夏涼的懷疑都被辰風否決了,處罰更加無從談起。
這件事讨論完後,已經是黃昏。
暮色四合,太陽都落下去了。
想到自己離開時夏涼還站在書房裏,一個人到現在也不知道怎麽樣了。
辰風匆匆回到書房裏,卻不見當時離開書房時,低着頭委屈巴巴地站在自己面前的身影了。
只有地上,暈倒着一個人,泛着淺淺金色的長發散落了一滴。
辰風連忙俯身,将人橫抱起來。
夏涼的一張精致的小臉上已是毫無血色,雙唇也是蒼白如紙。
顯然是一個人站了太久,又加上一整天都沒有喝下一滴水,才會暈倒的。
辰風連忙将人抱到側房的床榻上,轉身去桌前親自泡了一杯溫水,再回到床前将夏涼扶起來,親自喂了一杯溫熱的茶水。
由于人昏迷着,水怎麽也喂不下去。辰風喂進口中的水,夏涼也總是吞不下去,直接從嘴角流了出來。
辰風只得用帕子将流淌到夏涼唇角的水跡擦拭幹淨,含了一口溫水在自己口中,對着夏涼的唇,用舌尖輕輕度送過去。
濕潤的舌尖直如咽喉,夏涼的喉結不自主地一動,将辰風喂來的水都瞬時吞咽了下去。
終于感受到了水的滋潤,夏涼的眉頭蹙了蹙,睜開一雙藍得萬分幹淨的眼眸。
發現和自己唇齒相依的辰風,夏涼微微有些吃驚。
看到那雙此刻與自己近在咫尺,幹淨得看不出一絲雜質的眼睛,辰風不禁心頭一痛。
辰風擡起頭,聲音裏又是心痛又是責備:“為什麽一直在那裏站着?撐不住了不知道坐下歇會兒?”
夏涼的聲音很輕,還帶着一絲絲委屈:“你生氣了……”
辰風又是心疼,又是無奈道:“為什麽渴了也不知道要喝水?”
夏涼的聲音還是小小的,又委屈巴巴,還是重複着那句話:“因為怕你生氣……”
辰風沉下臉來,道:“我說過不許你喝水?”
夏涼眨巴眨巴眼睛,可憐兮兮地搖搖頭。
辰風最見不得夏涼這委屈唧唧又可憐巴巴的模樣,輕輕嘆了口氣。
他心裏一定很難過吧……夏涼咬了咬唇,欲言又止地嗫嚅了幾番,終于輕輕說了一聲:“對不起……”
辰風垂下眸子,一食指挑起夏涼的小下巴來,盯着他的臉審視了一番:“你的心裏,究竟在想什麽?為什麽我一點也看不透?”
一直以為你就是這麽幹淨的一個人。
眉眼之間,看起來這麽幹淨。
一雙眸子,幹淨得像一眼就能看得到底。
可是,你若真的像看起來這樣幹淨單純……那那些近在眼前的事情,又該怎麽解釋呢?
是誰偷偷聯絡的夏國人?是誰偷偷僞造自己的手谕,還蓋上的玉玺?
你到底是怎麽想的?真是半點都看不透呢。
這幹幹淨淨的模樣下……到底是怎麽樣的一顆心呢。
辰風一直自以為很明白夏涼,然而現在想來,真是半點都看不明白他。
夏涼明白辰風在想什麽,心裏一委屈,眼淚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夏涼一掉眼淚,辰風的心就完全軟了下來,将夏涼往自己懷裏一攬,緊緊抱在懷裏。
夏涼的骨架本來就小,人又瘦得很,抱在懷裏軟綿綿的一團,讓人想不疼都不行。
辰風一把夏涼抱在懷裏,就不忍心責備了。
以為夏涼哭是被自己兇怕了,別說罵,辰風連剛才那樣嚴肅質問都舍不得了,只能好言安慰。
“不難過了,不難過了。”
“都過去了,我不怪你就是。”
“不哭不哭。”
“聽話,乖乖的,不許哭了……”
夏涼點點頭,眼淚卻一邊還是不停往下掉,一邊不停說“對不起”。
夏涼心裏知道,自己真的傷害了辰風,對不起辰風的信任。
如果辰風因為這件事和生氣了,夏涼都不會覺得委屈。
甚至就算他要為這件事懲罰自己也是應該的,夏涼都不會覺得委屈。
說不委屈吧,其實大概會有一點點委屈……但是絕對不會哭。
可是辰風現在這樣,夏涼反而特別特別想哭。
他明明很生氣,也很難過的。可是他為什麽不罵自己呢?他要是罵自己,夏涼心裏還能好過一點。
可是現在,明明是自己做錯了事情,明明是自己傷害了他,怎麽反而是他在安慰自己呢?
夏涼擡起手,用手背擦了擦自己滿臉的淚水:“我沒事,我真的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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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魏爾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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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