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本座的師尊總是很生氣
楚晚寧的驚愕已經完全難以用言語來形容,他睜大眼睛,像看鬼一樣看着夢裏的墨燃。
已經長大成人的墨微雨十分英氣,肩膀很寬,雙腿颀長,個子比他還要高出半個頭。
低眸俯視着自己的時候,眼尾泛着些玩味和嘲諷。
“本座的好師尊,你真應該看看自己如今是什麽模樣。”
他的指腹順着楚晚寧臉頰一路滑落,停在耳邊,眼底霜華淩列。
幾許沉默,他冷哼,而後驀地欺身,柔軟燙熱的觸感席卷而來含,他含上了楚晚寧嘴唇。
猝不及防,楚晚寧腦中轟的一聲,好像有根弦……斷裂了……
墨燃在吻他。他的氣息在侵占他,濡濕,焦躁,滿是肮髒罪惡的欲望。
唇齒粗暴地糾纏,胸腔翻起駭浪。
楚晚寧近乎觳觫,鳳眸圓睜,腦海中震怒與茫然皆有之,然而夢境中,卻好像失去了靈力,甚至連普通的力氣都難以彙集,他根本無法掙脫墨燃的鉗制,被牢牢禁锢在對方懷裏。
夢裏的墨燃不知為何,與他所熟知的全然不同。
再也沒有往日的低眉順目,賣乖讨好,反而氣勢洶洶、威積色厲。
他甚至能清晰地感知到墨燃呼吸時熾熱的氣息,急促低沉。滾燙的獸欲像岩漿,要把他連血肉帶骨頭渣兒都融成水。
楚晚寧氣的臉色發青,幾欲吐血。他怎麽也無法想象自己居然會被墨燃壓制着而全無反抗之力,更令他難以接受的是他居然在這瘋狂濕潤的接吻厮磨中覺得腹部燥熱,指尖發軟。他在他懷裏發抖,墨燃的胸膛那麽燙,好像隔着衣衫都要融掉他,要浸沒他,他想掙紮,但沒有力氣。
親吻結束的時候楚晚寧的腿都是軟的,墨燃抱住他,把臉側過來,貼在他的耳背。濕熱的呼吸噴在他脖根處,喘息着。然後他聽到墨燃說:“你不是要跟本座談條件嗎?”
墨燃的聲音很嘶啞,嘶啞到讓楚晚寧近乎感到陌生。
Advertisement
楚晚寧垂眸,看到他喉結滾動,是一個隐忍的,但快隐忍不住的吞咽動作。
“你對本座已別無價值,那就用你最後剩了的東西來談吧。”
楚晚寧的嗓音也啞了,不知是因為欲望還是憤怒,他低聲道:“什麽……”
墨燃把他逼到牆邊,忽然擡手,猛的抵上牆壁,狠狠抓住楚晚寧一只被鎖鏈扣住的腕子。
他無不惡意,卻又無不狎怩地俯首含了他的耳墜。
楚晚寧瞬間劇烈地顫抖起來,一種可怖的麻意從尾椎竄上頭皮。
墨燃聲音低沉,呼吸很渾濁,很濃重。
“你讓我搞一次,我就答應你的要求。”
楚晚寧驀地睜大眼睛,眸裏有情欲染着的水色,但更多的是不可置信。
墨燃另一只手已經摸到了他的腰上,嘴唇蹭着他的脖側,溫柔的語氣,惡毒的句子。
“不過,本座那麽厭惡師尊,估計對師尊的身體也沒太大興趣。要玩的開心,還得勞煩你多配合。”
墨燃頓了頓,繼續摸着他的腰,把人摟得更緊。
“所以,你想清楚了,如果願意,你就跪下來,好好舔我,把我伺候舒服了,然後自己趴着,趴在床上,求我操你。”
“……”
楚晚寧快瘋了。
玉衡長老,潔身自傲清白幽冷不沾男色不近女色不覽春宮圖不聽豔曲賦廉貞自守高冷自愛。
換簡單的說,他于情事一道,所知極乏。
所以他很不幸的,雖然震怒,但也只能在這樣激烈的陌生感受前面前丢盔棄甲,潰不成軍。
墨燃說完,等了片刻。估計見他沒有反應,低罵了一句,卻又按捺不住開始親他,親夠了他的嘴唇,濕潤的舌頭從口中退出,帶出一絲晶瑩,随即又惡狠狠地啃上了他的脖頸,舔吻着他的頸肩和耳廓。
更令楚晚寧頭皮發麻的是,墨燃的手開始粗暴地撕扯着他身上的衣袍,一邊撕一邊喃喃“裝什麽君子!裝什麽聖人!”擡眼看他的時候,目光熾熱而瘋狂,眼尾泛着奇妙的光亮,像是蓄積已久的仇恨終于得到了發洩。
又像是岩層下滾沸的情欲岩漿,在漫長的隐忍之後,恣意噴薄。
楚晚寧像是被他虎狼般森然的目光狠狠燙到,想挪開視線,卻又被墨燃看透心思,一把掐住了臉。
“看着我。”
沙啞的聲音滾燙,微微發着抖,不知是因為激動還是別的什麽。聽上去,猶如野獸撲食時的饑渴。
“我讓你看着我!”
楚晚寧顫抖着閉上眼睛。
這夢實在太荒謬了……
“師尊。”耳邊的聲音忽然又變得溫軟綿和,是熟悉的腔調,“師尊,你醒醒。”
楚晚寧模糊之間,看到墨燃的臉猶在咫尺,立刻不假思索,一個巴掌又準又狠地扇了過去,啪的一聲結結實實地抽在了對方面頰。
墨燃猝不及防,被抽了個正着,“啊”了一聲瞪大眼睛:“師尊,你怎麽亂打人?”
“…………”
楚晚寧坐了起來,一雙鳳眸吊梢,眼尾含着怒,受着驚。
他的身子依舊在微微發抖,夢與現實交錯着,把他逼瘋。
“師尊……”
“別過來!”
楚晚寧壓低劍眉厲聲喝道,他過激的反應讓墨燃吓了一跳。半晌,小心翼翼道:“做噩夢了?”
噩夢……
是啊,是夢……是夢而已。
楚晚寧忡怔地盯着眼前的人,緩了好一會兒,才逐漸回過了神。
他依然還躺在紅蓮水榭的藏書閣,丹心殿和青年墨燃一起煙消雲散,留在眼前的,只有那張仍然年少稚氣未脫的臉。
“……嗯,我夢中……好打人。”終于清醒過來,楚晚寧頓了片刻,把表情整理幹淨,用還微微顫抖的細長手指,煞有介事正了正衣襟,壓着未散的躁熱與不安,說道。
墨燃揉着兀自泛紅的臉頰,絲絲抽氣:“師尊做了什麽噩夢?下手得這麽狠……”
楚晚寧面容閃過一絲尴尬,抿了抿嘴唇,側過半張俊美容顏,高冷地不說話。
他的臉上毫無波瀾,內心卻駭浪驚濤,他覺得自己的自尊都快碎裂了:自己居然做了那種荒誕不經的夢,如此污言穢語,寡廉鮮恥,簡直枉為人師。
更讓他崩潰的是,他的身體居然不争氣地在這種屈辱的夢裏,有了反應……
所幸衣袍寬松飄逸,旁人并不能夠看出來。
但楚晚寧扶了扶額角,臉依舊黑成了鍋底。
他自然不能揪着夢裏的墨燃撒氣,不過眼前這個送上門來的還是可以的。于是斜着吊梢眉眼,惡聲惡氣地問:“大半夜的,私闖我卧房,你當紅蓮水榭是你家?你當你才是玉衡長老?”
“……”
先是莫名其妙被扇了個耳光,又劈頭蓋臉被訓了一通,墨燃有些委屈,小聲嘀咕道,“又發什麽脾氣啊……”
楚晚寧劍眉怒豎:“我沒有發脾氣,我要睡了,你給我出去!”
墨燃道:“可是師尊,現在已經是辰時了。”
楚晚寧:“…………”
“若不是我們在善惡臺等了好久也沒見着師尊,我也不敢擅自來紅蓮水榭找你啊。”
楚晚:“………………”
藏書閣的窗扉正掩着,他推開窗戶,見外面果然已是旭日升空,鳥鳴蟲吟。
楚晚寧的臉色更難看了。
瞧上去他随時可能會召天問抽人。
他居然一場春夢做到了辰時,要不是墨燃跑來叫他,他可能還會繼續做下去——這個認知讓楚晚寧額角青筋暴跳,捏着窗棂的指節都成了玉色。
要知道楚晚寧所修心法,一向擅遏欲望,在此之前別說春夢了,就連旖念都不曾有過。
楚晚寧于此之道,就像個木頭人,又蠢又笨又僵硬,自己心法修煉到如臻化境,斷絕欲念,沒事情還總喜歡鄙視這對情人厮混,鄙視那對道侶雙修,末了這人還得意洋洋覺得自己特別清高。
誰料一朝馬失前蹄,栽了……
而且還是栽在自己小徒弟手裏。
英明神武高貴冷豔的楚宗師,再也不敢多看墨燃一眼,怒氣沖沖地丢下句:“速與我去善惡臺晨修!”拂袖出門,片刻遠去。
薛蒙和師昧已經等候多時,楚晚寧到的時候,他們倆人正坐在樹蔭下面交談着。
師昧很急:“師尊從不來遲,今日是怎麽回事?都已經這個時候了,還沒有瞧見他的影子。”
薛蒙更急:“墨燃不是去請師尊了嗎?去了這麽半天還沒回來,早知道我就和他一起過去了。師尊不會是生病了吧?”
師昧道:“我看師尊肩上的傷口那麽嚴重,雖然好生調養過了,但他身子骨虛,其實也難說……”
薛蒙一聽,愈發坐立不安,倏忽起身:“不等了,墨燃那個不靠譜的狗東西,我自己去看看!”
一回頭,卻瞧見楚晚寧白衣招展,大步走來。
樹下的兩人一齊道:“師尊!”
楚晚寧:“有些事耽誤了。今日帶你們去練武,走吧。”
師昧趁着楚晚寧不留心,悄聲問跟在後面的墨燃:“師尊要不要緊?什麽事耽擱了?”
墨燃翻了個白眼:“睡過了頭。”
“啊?”
“噓,裝不知道。”墨燃揉了揉自己的臉頰,之前那一巴掌還疼着呢,他可不想沒事再被楚晚寧抽一耳光。
師昧睫毛忽閃:“你左臉怎麽紅了?”
墨燃低聲道:“你要再問下去,我右臉也得跟着紅起來,別問了,快走吧。”
三個人到了修煉場,楚晚寧讓墨燃和師昧先自己去切磋過招,留下薛蒙一個人。
楚晚寧說:“坐下。”
薛蒙雖不明所以,但他向來奉師尊之言為圭臬,立刻依言席地而坐。
楚晚寧也在他面前坐下了,對他說道:“三年後便是靈山論劍了,你有何打算?”
薛蒙低眸,片刻後,咬牙道:“拔得頭籌。”
如果楚晚寧是在金成池之行前這樣問他,薛蒙會答得揚眉吐氣,威風棣棣。
然而此時,再說出這句話來,卻是放不下傲骨,硬撐死扛。
他非是沒有自知之明,但實在不甘心就此将“天之驕子”的名號拱手讓人。
說完“拔得頭籌”四字後,薛蒙心中惴惴,偷眼去瞄楚晚寧。
但楚晚寧只是看了他一眼,沒有絲毫嘲笑,也沒有任何質疑。
他只簡單利落地說了一個字。
“好。”
薛蒙的眼睛一下子亮了:“師尊,你覺得——你是不是覺得我還可以……我……”他一時激動,竟有些語無倫次。
楚晚寧道:“我門下,沒有未戰而先言棄的弟子。”
“師尊……”
“參加靈山論劍的,都是各派青年翹楚。沒有神武的人自然不會是你的對手,有神武的,你也不必害怕。”楚晚寧說,“神武并非一朝一夕就能随心駕馭,你的佩刀龍城雖然略微遜色,但也是凡間所能鑄造出的上品。若你這三年勤加修煉,善加利用,所謂拔得頭籌,也不是不可能。”
世人皆知楚宗師于武學方面眼神毒辣,頗有見地。
他又是絕對不會為了激勵別人而說什麽善意謊言的煽情之人,因此薛蒙聽了他的話,頓時倍感振奮。
“師尊此話可當真?”
楚晚寧乜過眸子,輕描淡寫道:“薛蒙你幾歲了?過了五歲的人,我都不哄的。”
他這樣一講,薛蒙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揉了揉鼻子,笑了起來。
楚晚寧又道:“勝負無常,但驕傲不可輕負,努力為之,至于結果,你不必過分強求。”
薛蒙道:“是!”
這邊疏解好了薛蒙,楚晚寧又來到演武場後面的靈力木人樁附近,為了防止弟子打木人樁時誤傷他人,這個地方建的有些偏僻,要穿過一道長長的回廊,再轉個拐角,才能來到樁群處。
師昧與墨燃背對着他,正在說話,距離不遠不近,正好能聽見。
“你們……”楚晚寧正欲喚他們過來,然而眼前的一幕,卻讓他猛然止住了話頭。
作者有話要說:
今日小劇場:
《如果這是篇現耽文,那麽各自的人設或許是……》
楚晚寧:大概是全校脾氣最差的人民教師。
師昧:外科醫生。
薛蒙:電影學院在校學生,讀的……大概是表演專業。
薛正雍:煤老板土豪暴發戶
王夫人:跟了土豪暴發戶的書香門第大小姐
梅含雪:心理咨詢師。
葉忘昔:恪盡職守人民警察。
墨燃:……賽車手。別問我為什麽,開車全靠他了。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