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炮灰劇本:送去醫院
蔣兆添開初好像感知不到痛楚似的,到看到亓素視線落在他手腕上,一時間表情有些詫異,低頭下去,才發現自己受傷了,這才适時摁圧住出血的口子。
亓素抿着唇角,在蔣兆添走過來時,淡着音問了句:“還好吧?”
蔣兆添似是覺得挺意外,意外亓素會這麽問,雖然語氣一如過往一樣聽不出多少起伏,但對方蹙着的眉頭,在隐隐表達他的關心。
流一點血,換來對方的在意,到不是件賠本的買賣,這讓片刻前看到少女被亓素抱着時,心間的那點不适緩解了不少。
他之所以會從外面走到這裏來,目的和亓素截然不同,少女是生是死,他絲毫都不關心,只是從外面那個女孩口中得知到這些混混人數有五個,他好不容易遇到亓素這麽個合他胃口的人,可不希望亓素在這個時候出點什麽意外。
出于這種心理,趕了過來。
沒想到亓素已經解決好了五個混混,正抱着一名少女迎面過來。
“一點小傷。”這種程度的傷和那個叫李構的踹他肚子那數十下,根本不值得一提,明天就能結疤,蔣兆添微笑着道。
亓素眸光打量了蔣兆添一番,見人除了面色白了點,眼裏神采奕奕,放下心來。
三人離開當下的廢區,快走到跑車停靠的位置,前面一些列漸進的腳步聲。
亓素和蔣兆添放緩了一點腳步,不一會拐角的路口走出來幾個着相同服飾的警察。
一年輕的女孩跟在後方。
當女孩看到十多米開外的亓素還有他懷中打橫抱着的少女時,一把推開面前的警員,飛奔了過去。
“娴羽你怎麽樣,有沒有事?對不起,都怪我,不該惹這些人,對不起……”女孩抓住朋友的手就哽咽着連聲道歉。
楚娴羽将臉從亓素懷抱裏往外移了一點,先是看到即擔憂又自責的女孩,餘光中發現還有更多其他的人,仔細看過去,都是趕過來的警察,一時間想到自己身上發生的事,加之現在自己衣不蔽體,本來沒有發抖的身體再次顫抖起來,忽然被這麽多人看着,感到無比羞辱和難受,忙把臉直往亓素懷裏躲。
女孩見自己朋友突然就避開不肯見她,以為她這是責怪她,眼淚刷地就墜了一行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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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警察靠近前,女孩一路過來已經差不多簡述了發生的事,因而沒有問太多的問題,只是問亓素那五名疑犯在那裏。
“裏面,一直直走,大概三四分鐘路程,我将他們都打趴了,快的話,也許能抓到人。”亓素并不知道這裏就這條出口,其他方位都是死路,于是語氣并不肯定。
“你們兩個負責送他們出去,其餘的人跟我走。”領隊模樣的警員下達命令,一撥人分成兩隊。
一隊送亓素女孩等離開,一隊趕去抓人。
警笛鳴叫的警車在前面開道,通體火紅的跑車跟在後方,一路開往最近的公立醫院。
經過全身檢查,楚娴羽全身軟骨質都有不同程度的損傷,以臉上的傷勢最重,被人連扇了數個耳光,但值得慶幸的是,救援的及時,身體沒被那些混混犯侵。
醫生給楚娴羽打了針鎮定劑,讓人暫時睡過去。
蔣兆添受傷的手腕做了簡單處理,包上了紗布。
女孩孟珏給楚娴羽父母打過電話,她父母正從家裏往醫院趕來。
亓素和蔣兆添做為施救者,在警方那裏做了簡要的筆錄,警方讓他們這些天不要離開本城,可能後續還需要配合工作。
等這些都忙碌完,亓素他們身上的濕衣服也差不多在微涼的冷風中被吹幹,回到蔣兆添的住處時,天色已漸漸暗沉,夜幕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拉下來。
一身濕衣,都基本穿幹了,就鞋子裏面還濕着,到了屋子後,兩人都第一時間去各自的卧室。
亓素目前身份是蔣兆添的護工,對其進行全天24小時的照顧,因而在之前出院後,就住在了蔣兆添家,住了隔壁一間卧房。
亓媛那裏假期已經結束,加之都是住校,所以哥哥亓素這裏發生了什麽,都一概不知,亓素也不會主動同亓媛提及任何相關的事,随便哪一件,都是需要保密的。
至于他們的父親亓朋,在那天亓素離開賭場後,再沒收到對方的半點消息,亓素對亓朋沒有任何感情而言,是他陷害亓朋不假,但亓朋過去的所做的那些事,這個結果,只是被趕出本城,已經算是亓素的一種仁慈了。
洗過澡換了身幹燥舒适的家居服,亓素走出房間,看了下時間,快到六點了,差不多可以做晚飯了。
亓素走過蔣兆添房間的時候,停了一下,擡眸看着深色的門板,眸光沉了一沉,沒有敲門進去,今天出去忙活了這麽一陣,蔣兆添應該也累了,亓素于是打算等做好飯後,再上來叫對方。
之前請了家政專門來做飯,那名人員家中有點事,臨時辭職了,鑒于亓素本身會做飯,照顧蔣兆添一個人,其實每天空閑時間特別多,他就将煮飯的這項工作一并攬了下來,蔣兆添出手闊綽,亓素拿這麽高的工資,他本人是沒有太多東西要買的,購物欲并不特別強烈,每天煮煮飯,時間也好打發許多。
廚房冰箱裏放了一些提前就購置好的菜,亓素動作麻利迅速,一個小時左右就炒了兩菜,燒了一個湯。
将菜盤都放置在飯桌上,取下腰間帶着的圍裙,抽紙擦拭幹淨手上的水跡,快步上樓去叫一直在卧室沒見身影的蔣兆添。
擡手叩了來兩下房門,站在卧室外,亓素等了會,沒等到蔣兆添來開門。
睡着了?
亓素手臂揚起一半又落了下去,轉身準備走,想起回來那會蔣兆添面色明顯不好,擔心對方會有什麽事,直接握着門把稍微一擰,好在蔣兆添沒有反鎖門,亓素輕聲推門而入。
長腿踏在木質地板上,發出微弱的聲音,邁步來來到床頭邊,亓素垂目往蔣兆添面上一看,直接怔住,随即彎腰下去,探出手,手背搭在蔣兆添額頭上,燒得有點燙人了。
亓素拿出電話,給蔣兆添的家庭醫生撥打過去。
半個多小時候,醫生提着醫藥箱過來,給蔣兆添量了量體溫,的确發燒了。
接電話那會亓素就大體說了下蔣兆添這裏的情況,因此醫生帶了吊瓶。
往蔣兆添右手手背上紮了一針,給蔣兆添輸起了液,另外還拿了幾副退燒的藥。
輸液過程裏,亓素都待在蔣兆添卧室,等點滴打完,抜了針頭,扔垃圾桶。
醫生走前讓亓素夜裏都注意一點,蔣兆添忽然發燒也許是體內傷口發炎,如果半夜又反複發燒的話,最好就去醫院做個檢查。
做過飯,本就沒多少胃口,又出了這事,亓素已經感覺不到什麽餓意了,幹脆就坐在屋裏的沙發上,靠着沙發背,閉眼假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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