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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阮秋水自認為最屈辱的一天,邵維安将他清洗得幹幹淨淨,平躺在了床上,讓阮秋水自己爬上來服侍他。
阮秋水痛得發抖,他試圖從邵維安的表情裏看出些溫柔情緒來,目光卻停頓在了他的嘴角。
他發覺邵維安在笑,傲慢無需掩蓋,明晃晃地嘲諷着他的行徑,他渾身發冷,但不敢發怒,過了一會兒,也擠出了一個笑來,他問:“邵先生,舒服麽?”
邵維安其實不怎麽舒服,他上過的情人技術好的多了去了,阮秋水磨磨蹭蹭又放不開,除了緊點沒什麽值得稱贊的。但阮秋水的表情很有趣,這種又掙紮又讨好的模樣,讓他在一瞬間想到了一部老舊的賣身電影,難得有了點興趣。
他沒說話,但伸出手攬住了阮秋水的腰,輕易換了個姿勢将他壓在了身下……
第二天的阮秋水沒能下得來床,床單皺成了一團,邵維安已經走了。
他拿起了手機,發現裏面已經堆滿了前女友的電話和短信,于是毫不留念地将對方拉黑了——昨天他和邵維安滾在床上,前女友給他打了電話,邵維安停了動作,頗為紳士地勸他:“你們先聊一聊。”
阮秋水正在興頭上,他的身體本能地纏住了邵維安,心裏也惶恐會惹怒身上人,竟然幹脆接通了電話,一邊呻吟一邊提了分手,又在對方的哭罵中挂斷了電話。
“嗤——”邵維安像是嘲諷出聲,但阮秋水細細去看,卻沒發現他的表情有什麽異常,兩人便又重新滾在了一起。
邵維安出手果然大方,給了阮秋水車房現金,以及每個月兩萬的零花錢。
阮秋水拿到了兩萬,心裏卻不太舒服,他清楚地明白邵維安上個情人,一個月拿的是三萬——他和他包養的情人明明是不同的,憑什麽拿的錢比他的少。但他不敢直接問邵維安,他也清楚,邵先生額外給了他200萬的救命錢,他是不占理的。
邵維安當時對阮秋水并不滿意,他也不是慈善家,不滿意幹脆直說,讓阮秋水對着視頻學學。
阮秋水一開始端着個架子,不願意學,邵維安處理得也很迅速,他在床事上不會給阮秋水留面子,甚至還會用些無傷大雅的工具。
阮秋水吃了些苦頭,又想讨好邵先生以便于換取更多的零花錢,很快放得開了。他的骨頭軟得很,能擺出各種姿勢,讓他的金主想怎麽玩兒就怎麽玩兒。
邵維安并沒有讓阮秋水放棄工作,但阮秋水之前請假過多,重返工作崗位後也心不在焉,他的上司和同事心中不滿,漸漸也表露了出來。
阮秋水剛剛得了房車和零花錢,哪裏能受得了這種氣,幹脆辭職不幹,轉過頭,又同邵維安撒嬌,想讓對方幫忙安排個錢多活少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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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時邵維安剛下了他的床,正披着睡袍,熬夜做白日裏尚未完成的工作,他敲擊鍵盤的節奏不停,說了句嘲諷的話:“你是想什麽都靠我麽?”
阮秋水赤着腳走到了邵維安的身邊,他望着男人冷淡的眉眼,心裏知道這是不高興了,軟綿綿地跪了下來,埋首在了男人的腿間……
過了一個小時,他仰着頭,枕着男人的大腿,說:“我只能靠你了……”
邵維安把筆記本合攏了,擡腳踹了下阮秋水的肚子,漫不經心地說了句:“夠賤的。”
阮秋水臉色一白,眼淚滾了出來,小聲地抽噎着,像極了在床上伺候人的模樣。
“一份工作早九晚六,一個月給你兩萬,和你原來的工作強度差不多,”邵維安扯了幾張面巾紙,遞了過去,“還有一份月薪是五萬,什麽都不用做,過去打個卡就行。”
“你要哪個,我幫你安排。”
阮秋水接過了紙巾,擦了擦臉,笑着說:“當然要錢多的。”
邵維安低頭看他,耐着性子說了句:“你總該學些東西的。”
“學再多的東西,也賺不到那麽多錢。”
也是,張開大腿當女表子,賺的錢才夠多。
邵維安在心底無聲喟嘆,他想他這個舊友,已經救不了了。原以為是個能打磨的玉石,實際上只是塊不堪雕琢的朽木。
但他面上并沒有顯露出丁點複雜的情緒,他只是問:“你還想要什麽?”
“林冶不是去歐洲玩了麽?我也想去。”
林冶是阮秋水之前碰到的邵維安的情人,阮秋水對他的印象,基本是“他一個月拿三萬”。
“那是他自己賺的錢。”邵維安淡淡地提了句。
“他賺的不還是你的錢?都是你的情人,你對他可比對我好多了。”
他床上比你耐草多了,人也比你上進多了。
邵維安走到了落地窗邊,随手拉開了窗簾,阮秋水一邊尖叫一邊爬到陽光無法曬到的陰影處。
他點燃了一根煙,抽了兩口,沉聲說:“可以給你五十萬,讓你出去玩。”
“你當我七天的母狗,我答應你。”
邵維安很長的時間都沒聽到什麽動靜,他以為他終于戳到了阮秋水的羞恥心,他能安分一段時間。
但當邵維安準備去浴室沖澡的時候,阮秋水卻軟綿綿地說:“可以啊。”
--
阮秋水跟了邵維安三年,他越發漂亮精致,又趕上了自媒體的潮流,在網上成了個小網紅。
他給自己安排的人設是富二代,但他開的車還是三年前的那輛車,沒有什麽牌面,自然想換個新的。
他之前那份月薪五萬的工作,後來嫌起床太早,到底還是不幹了,每個月拿着邵維安十萬,也沒什麽節約的意識,想怎麽花就怎麽花。
邵維安剛從國外回來,下車進了門就啧了聲。
客廳裏布滿了玫瑰花瓣,阮秋水身上還纏着情趣圍裙,這幅架勢,一看就是又想要錢。
邵維安坐在了沙發上,慢吞吞地給自己解領帶,順便估量了下這些年,他在阮秋水身上花了多少錢。
這幅身體已經玩得差不多膩了,當年做朋友積累時的些許情誼也散得差不多了,200萬的房子翻了三倍,起碼夠600萬,阮秋水也成了小網紅,一個月自己收入有幾萬塊錢。
這段關系,也應該中止了。
邵維安将解開了領帶随手扔到了一邊,他垂下眼睑,刻意顯露出疲憊的模樣:“又想買什麽?”
“維安,我想買輛車。”
阮秋水說這句話還是很有底氣的,他跟了邵維安足足三年,熬走了許多漂亮的“情敵”,現在正穩坐在正宮的位置上。
況且這兩年,他提什麽要求,邵維安基本都會滿足他,這讓他産生了一種錯覺——邵先生已經喜歡上他了。
當網紅的時間并不長,但網友的吹捧滋長了他的自信心,讓他甚至有些“飄”起來了。
他平日裏不上班,總愛看些愛情小說與愛情電影,他把自己代入了主角之中,邵先生這樣的人,對他那麽好,又總是要他,自然是喜歡他的。
他還惦記着買完車之後,再勸邵先生代孕兩個孩子,其中一個的鏡子來源必須是自己的。這樣一來,他的兒子也是邵維安的兒子,以後他也能繼承邵維安的財産了……
“你想買什麽車?”邵維安的話打斷了他的幻想。
“不用太貴的,要五百萬的。”
“可以,”邵維安自己給自己倒了杯水,抿了一口,“我給你五百萬的現金,你可以用它買車,也可以用它來幹別的。”
阮秋水的臉上露出漂亮的笑容來,他想抱住邵維安撒個嬌,身體卻因下一句話僵住了。
“這是給你的分手費,我玩膩了,散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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