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七回」
作者有話要說: 上回書說到太史烨又不要臉了!!對,就是不要臉,好的這一章繼續不要臉!!
嘤嘤嘤你們都不給我留言不給我留言,原來你們都恨我都恨我恨我我。【傷心的哭了出來
從前公孫羽只是感覺太史烨臉皮厚,現在她覺得她錯了,他就是臉皮厚,簡直厚出天邊外了。
但是在這種情況下,公孫羽只能選擇跟太史烨一起坑溫國公。
所以她佯裝不悅,萬分客氣道:“哎,太史,你怎麽能這樣呢?溫國公也是好意,你居然就收了人家的禮,未免太失禮了。”
于是溫國公只好嘿然一笑,忍着一肚子的怒火擠出更加和藹的笑容道:“哪裏哪裏,郡主說笑了,這是老夫自己說要上門拜訪太史公子的,郡主可不能怪太史公子啊。”
公孫羽苦惱而又糾結地推辭一番,最終無奈接受道:“既然這麽說,那麽我也不多加推辭了。”
酒過三巡,太史烨看上去有些微醉,臉頰上泛着淡淡的紅暈,公孫羽堅守陣地滴酒不沾,不論溫國公怎麽敬酒,都只是以茶代酒,進退得當。
太史烨開始說胡話了:“溫國公方才有說過令媛乃是飽讀詩書的文藝人,為何至今不見魏小姐出現,上回太史有幸在溫國公府叨擾,卻也沒有幸一睹魏小姐芳容。”
溫國公逮着一個好機會,忙不疊兒地就說道:“淑敏身為國公之女,也該要有大家閨秀的樣子,怎麽能随随便便就出去抛頭露面呢,女兒家嘛,還是溫婉些的好,更何況還是瑾國公這等人物。”
太史烨面帶微笑,抿一口酒,道:“太史翻閱前朝史冊,鼎盛之時,卻是一位女丞相力挽狂瀾,再後來又是一位女太傅輔佐幼主再創盛世,看來也是巾帼不讓須眉之勢頭。”
公孫羽試探着反問了一句:“所以你是想說,這就是所謂的,一個成功的男人背後必有一個偉大的女人?”
太史烨仰頭将酒一飲而盡,嘆道:“然也。”
溫國公只覺得話鋒不太對,再下去只怕是這兩個人又要一唱一和地給他挖個坑跳了,前不久自家皇上提點過他太史烨和公孫羽兩個人一定會登門拜訪,他早就做好準備,沒想到還是耍不過這兩個年輕的,這一次,算了,還是附和着誇一誇他們吧。
溫國公立馬改口道:“朗月郡主亦是人中龍鳳,巾帼不讓須眉,上陣殺敵守衛邊關,深受将士們的愛戴,也是國之棟梁。”
待把好話說完了,才想起來剛剛自己是想說什麽來着,哦對了,是想說公孫羽一個女孩子不好好在閨閣裏待着,非要跑出去夾槍帶棍地打打殺殺,日日和千萬男性将士厮混在一起,搞得人家都忘了她還是個姑娘家,說的好聽是為國效忠,還指不定人家在背後怎麽說她呢。
所以這是一件非常難過的事情。
酒足飯飽之後,溫國公用了去觀賞山水墨畫的景色來吊太史烨的胃口,太史烨果然中招,腳步略有些虛晃地過去了,一路上跟身邊的公孫羽說了一句:“想來魏小姐定然是沉魚落雁之姿,你說是不是。”
公孫羽感受到了來自他唇齒中溢出的酒香氣的惡意,嫌棄地偏過頭去,不悅道:“是是是,你說是就是,你讓開些,自己好好走路。”
太史烨稍稍正了正步子,臉上是止不住的笑意:“公孫,你在吃醋麽?”
公孫羽語氣幹巴巴地:“是啊,剛剛不是上了盤餃子麽,蘸的是千年老陳醋。”
在泱泱大陳國,第二泱泱的就是溫國公府,有多少文人墨客想要一睹溫國公府上含芳水榭的美景,于是在這種情況下,好運氣的公孫羽和太史烨就不知道該是笑還是難過。
天都不知道溫國公的女兒到底是不是一個真正的大家閨秀。
走至偏僻處,已有雀鳥鳴叫聲,清脆悅耳,山石交錯恍如仙境,連空氣都好像潔淨了很多一樣。
清風起,長葉動,水中央薄霧輕浮,雅亭中隐隐顯出一個青紗輕揚的女子,面容姣好,纖纖素手輕撥琴弦,琴音婉轉,卻帶淡淡憂愁。
公孫羽有點看傻了眼,方才吃飯席間,她似有意無意地聽起溫國公提到了一句,他家閨女今年芳齡正值二八,不過十六歲的姑娘,到底是要經歷了怎麽樣的滄桑才會讓她的琴聲都憂愁成這個風雨樣子。
公孫羽有點想不通,明明二八是一個女子的芳華純真活潑的時候,不過細細想來她二八年華的時候在幹嘛來着?
哦對,她已經扛着劍上陣殺敵了,好像也沒有比這位魏淑敏小姐好到哪裏去,她撇撇嘴摸了摸鼻子,默默地給魏淑敏貼上了“清冷淡愁”、“哀婉凄清”的标簽,剛被此情此景矯情的有些反胃。
不過稍稍反胃間,身邊的太史烨已經腳步略有章法地踏上了雅亭的臺階,公孫羽跟在後面兩步距離,之間眼前人長袖飛裾,再往高飄一點就能直接糊她一臉了。
女子帶着淡淡的愁容輕啓朱唇,離愁別緒輕柔流出:“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公孫羽要忍不住了。
三兩句凄凄慘慘戚戚中,太史烨默默道:“魏小姐心存哀愁,連念詩都帶着凄清了。”
魏淑敏肯定沒法好好說話,她期期艾艾道:“太史公子,小女秋來愁思滿腸,此情此景,也是醉了。”
太史烨唇角微微一勾,道:“魏小姐言重了,女人可不能一直生氣發愁,會早死的。”
公孫羽眼瞅着魏淑敏把馬上要抒發出來的一腔哀愁硬生生地卡在了喉嚨口,半句話都說不出口,臉部表情逐漸僵硬起來,好像下一刻就能哭出來,又好像下一刻能又暈過去一樣,她瞥了一眼身側不遠處的溫國公,看到他的臉又跟被板磚拍了一樣難看,還是塊黑板磚。
同為女子,看到自己的同胞被太史烨這麽“糟蹋”,公孫羽動了點恻隐之心,上前去安撫了一下魏淑敏,責備太史烨道:“太史烨,你喝多了是吧,怎麽說話呢。”
太史烨面不改色道:“我說什麽了麽,不過是實話實話,我好意的提醒魏小姐不要愁容滿面不然會早死你怎麽能說我喝多了,我一句話你就能想這麽多,你們女人的心思也太複雜了,溫國公,太史這樣關心魏小姐的安危,你一定感受得到的吧。”
溫國公能說不麽,溫國公內心悲傷的淚水早就逆流成河了,溫國公面上還是很客氣的:“瑾國公所言有理,是小女淑敏多愁善感了,淑敏,以後不可這麽愁眉苦臉的,聽見了沒有?”
魏淑敏幽幽怨怨地看了一眼太史烨,道:“可惜淑敏……此情無計可消除……”
公孫羽看着她這樣子整個人都不好了,這種愁死才下眉頭卻上心頭的即視感是怎麽回事啊!
太史烨酒被湖風吹醒了大半,腳下步子絲毫不踉跄,淡定地走到古琴前,優雅地落座,纖指微擡,一曲古曲從指縫中流出,勾起千思萬緒,連帶着他的周身都浮現出一陣微妙的氣息,公孫羽只覺得全身莫名其妙的一冷,身體情不自禁地一顫,聽這曲子聽的有點起雞皮疙瘩。
打過幾個寒顫以後,公孫羽覺得這地方她再待下去可能就要不能呼吸了,于是她腳步輕移,往後退了兩步,正想要尋個什麽有說服力的由頭離開一下的時候,案桌前的男子已然手按琴弦,琴聲悠然地止住,夾雜着一絲若有若無卻又勾人心弦的尾音,公孫羽突然覺得有點腿軟。
太史烨說道:“阿羽,你這是要去哪裏啊?”
阿羽你個頭啊阿羽!公孫羽暴躁地想殺人,阿羽個鬼啊,幹什麽叫的那麽親熱,我跟你很熟麽!
公孫羽皮笑肉不笑道:“阿烨,我沒有要去哪裏,就是腿站的有點酸了,想活動一下而已。”
太史烨淡然起身,口中吟的一口好詩:“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公孫羽對答如流:“天生阿烨必有用,臉皮散盡複還來。”
太史烨溫和的一笑,并不接話。
公孫羽潇灑地轉身,續道:“将進酒,藥莫停。太史,你今天喝多了,還是先去醒醒酒吧。”
魏淑敏回過一點神來了,竟然不自覺地贊嘆道:“朗月郡主好詩性,想來也是飽讀詩書的之人,小女近日拜讀了一番《山海經》,不知郡主是否願意賜教一二?”
賜教,還《山海經》?我看你發神經吧。
公孫羽輕咳兩聲,道:“賜教就不必了,這種事還是請教瑾國公比較合适。”
魏淑敏換了一種水靈水靈的眼神轉而看向太史烨,滿含着深情,滿含着期待,好像下一刻就要撲上去一樣。
過了半晌,卻只聽見剛剛似乎有些走神的太史烨柔和的聲音中帶着點莫名的果毅:“還是不必了,阿羽她善妒,太史多與女子親近并不合适。”
這句話一出口,好不容易腳下踏出去幾步的公孫羽猛地一個趔趄,差點就一頭翻進旁邊的水裏,她不可置信地轉身回頭看了一眼淺笑未收的太史烨,有種想現在就打死他的沖動。
大約又過了半晌,公孫羽在靜的出奇的雅亭裏,似乎聽見了心碎的聲音,清脆又悅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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