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下午回到家,我就進房間準備睡一覺,他拖着步子跟在我後面,我翻身看他:“一起睡麽?”

他爬上床,躺在了我身邊,腦袋湊過來,呼吸聲近在咫尺。

一會兒,我聽見他沉着聲音笑着:“最近你有些奇怪。”

我瞥了他一眼,他正側躺着看我,嘴角微微地翹起,我阖上眼睛輕聲:“不喜歡你可以滾。”

沒聽到他的回聲。

等我睡飽了醒過來,幾乎過了整個下午。

打開房間門的時候正看見他在廚房炒菜,我坐在了沙發上,靜了一會兒,還是站起身站在廚房門口喊了他一聲。

他回頭看我:“哦,馬上能吃飯了。”

我走回沙發上:“你過來。”

他說:“稍等。”

一會兒,把菜裝碟後,擦着手走了過來,坐在我身邊,看向我。

我轉頭看着他一雙眼睛,尤覺得不夠伸手捏起了他的下巴,他微微仰起頭看着我,我收回手後看着他笑:“好,現在把所有我應該知道而你不想告訴我的事情都告訴我。”

他聞言嗤嗤嗤嗤地連笑了幾聲,身子都埋進了沙發背裏,笑的有些難以自持般:“你好沒道理,我不想告訴你的事情為什麽現在又會告訴你呢。”

我拍了拍手:“行,我總有辦法能知道我應該知道的事情的。”站起身,看他一眼,“既然你不想告訴我,我找別人告訴我吧。”

邁開步子準備走,被他伸手拉住。

我頓住腳步,瞥了他一眼,只見他收回手,低頭似乎都帶着點茫然的心看了會兒自己的手,笑了下把手打開攤在了我面前:“好,你想知道什麽,我全告訴你。”一會兒,又接道,“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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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嗤笑了聲:“晚了,我現在不想問你了。”

他站起身,伸了個懶腰,朝飯廳的地方走去,一邊對我說道:“好啊,你什麽時候想問再來問我啊,随時恭候着呢。”

晚上睡覺他一只手摸過來的時候被我拒絕了,他反複伸過來多次,我直接坐起來,開了燈。

他眼睛被光刺着眯了下,從被子裏跟着坐了起來。

彼此沉默了一會兒,他突然掀開被子指了指自己的下半身:“你看,它今天很精神。”

我瞥了一眼,他那東西還真他媽精神起來了。

心理醫生也不是白看的麽。

啧啧。

他貼過來了,聲音黏糊糊地:“你要試試它麽?”

說着就帶着我的手往自己那半勃的東西上面送去,我抽了一下手沒抽開。

遲疑了一會兒,索性半推半就地幫他撸了一把。

射的我滿手都是。

他擡起我的手,伸出舌頭舔了舔我沾了滿手的他的子孫。

等他終于松了我的手,我抽出兩張紙,擦了擦自己的手,沒說話。

他伸手開始摸我的下面,笑着說:“我現在能勃起了。”

我拉開他的手,張嘴剛準備罵來着,想了想,給生生咽了下去,板了張臉說:“我今天不想做。”

他收了收手,側頭看我一眼,問:“那你什麽時候會想做?”

我沒理他,看見他準備張嘴說些什麽的樣子,被門外猛烈地砸門聲給打斷了。

我裹了件睡衣去外面開門,拉開一條縫後,看見一個感覺很久很久沒見到的人。

人都瘦了不少,看見我人就開始哆嗦。

半響之後紅着雙眼在門縫外看我:“老何,我找了你好久。”

我沒說話,看見這個紅着眼睛的男人,渾身上下又開始難受起來,明明養了很長時間的胃又開始一陣陣地痙攣。

門外的男人垂下眼睛苦笑了下:“讓我進去好麽,老何。”

我沉默了會兒,松了手,他走了進來,在玄關處低頭脫鞋。

身後傳來人聲:“誰啊?”

我看見低頭換鞋的男人脫鞋的手猛地抖了一下,擡起頭看下我身後,表情一僵後突然帶上了一種目眦盡裂的表情出來,帶着一種很深切的恨意。

鞋子才脫了一半猛地朝裏面沖去:“我草你媽的莫謙!!”

一個拳頭砸了上去。

莫謙被打的踉跄了一下,看了我一眼後,猛地抱住了還想撲上前打他的徐沼,輕聲說:“阿沼,別這麽難看,像什麽樣子。”

我覺得自己興致頗能稱得上不錯地回身關了門,老神在在地看着他們兩個。

好像從原來就是這樣,這兩個人在一起永遠都能跟唱大戲一般,怎麽都要有個觀衆看着才好。

我沒說話,看着莫謙低頭似乎是哄了會兒有些崩潰的徐沼。

徐沼推了他一下,淚眼婆娑地看着我:“老何,他……”

大概是看着我面無表情的樣子,他轉過身又猛地揍了莫謙幾下後,吼了聲:“你他媽不是答應幫我找何繼麽,為什麽你會在他家?!”

他大喊了聲:“你他媽怎麽會這樣在他家?!!”

莫謙嘗試着安撫了他一下,好像沒有成功,沉下了一張臉說:“你這像什麽樣子,真難看。”

徐沼看向我,聲音都抖起來了,搖着頭說:“不會的、不會……”

我沒說話,看見他軟下身子蹲在地上,伸手拂面,罵出了一聲哭腔:“你他媽怎麽能跟他在一起。”

我仍是沒說話,聽到徐沼喑啞的聲音:“你知道他做了什麽嗎,你怎麽能跟他在一起。”

他說:“沒有他我們怎麽可能分開這麽長時間。”

他擡頭看向我:“老何,我們重新來過好不好?”

我仍舊是沒說話,感受到莫謙的目光也望了過來。

實在好笑:“哎你們倆都這麽會來事為什麽不內部消化了好呢,幹嘛出來禍害別人?你倆在一起肯定能白頭偕老的。”

“真的,我祝福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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