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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場,六號對十三號。
“咦,是燃燈寺的和尚。”顧清清又問到。“那女子又是誰。”
“什麽和尚,人家是燃燈寺主持的二弟子,彌空,沒見識。”隔壁聽到顧清清話的一個觀衆,鄙視的看了她一眼,在對上顧清清旁邊袁蓉蓉冰冷的目光後,又立刻慫的縮回了頭。
“那女子應該是散修盟長老的女兒。”白修說道,他也沒見過這號人物。
“散修盟,古峥。”
“燃燈寺,彌空。”
兩人對視了一眼,心照不宣的開始動手。這場戰鬥結束的很快,散修盟的古峥奪得今日最後一場比賽的勝利。
雙方在下臺時,還對望了一眼,被顧清清眼尖的看到了。“師妹,你說那個彌空是不是和古峥認識。”
“可能。”
“咦!你也有意見與我相同的時候啊。”顧清清驚異到,總覺得這次再見,袁蓉蓉變了好多,以前對她冷言冷語,現在明顯不一樣了。
“彌空是故意輸的。”袁蓉蓉接着說,這是她贊同顧清清的話的原因。
“啊!”顧清清驚到,心裏的話全部表現在臉上,故意的?為什麽她看不出。
“你若是能看出,就不會只是個小築基了。”袁蓉蓉輕笑,顧清清嘟了嘟嘴,她遲早會追上他們成為金丹的。
今日最後一場比武結束後,已經是日落西山,天際邊只剩一抹夕陽的餘晖,天色也逐漸跟着暗了下來。
顧清清挨了那一下後,一直靠在袁蓉蓉身上,到比賽結束,稍微緩和了一些。見大家都站起來走了,她也想站起來,卻被袁蓉蓉給拉住了。
顧清清不明所以的看向她。“怎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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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等一會兒。”袁蓉蓉柔聲說道。
雖不知對方為何會這樣說,但難得袁蓉蓉如此柔聲說話,顧清清還是坐回了座位。
等到人都走的差不多了,袁蓉蓉背對着她蹲到她前面,“上來。”
“這不太好吧。”顧清清猶豫着,其實只要扶着她,也能走,就是走的慢了一些。
“嗯?或者你是想讓我抱?”
“那還是背吧。”顧清清連忙俯身趴了上去。
想着上次某個蠢貨從青樓被打橫抱出來都不好意思,袁蓉蓉回去的路上都盡量挑的人少的巷子走。
顧清清看着周圍黑漆漆的巷子,兀自閉上眼睛。趴在袁蓉蓉背上,心底生處一抹異樣,之前那些被她強行掩下的心思就這樣,如春後竹筍冒了出來。
是從分開的那兩年起吧,她好像就對袁蓉蓉生出了超出朋友範圍的其他心思。乍一見面後,這些心思更是放大到極致,每日都控制着她,讓她的目光不自覺的想要去追随袁蓉蓉的身影。
甚至在袁蓉蓉比武勝利時,她比所有人都還要開心。
已經記不得是什麽時候喜歡上這個人的了,也不管眼下這人是否喜歡她,至少她正背着自己。此時此刻,顧清清希望這條路永遠沒有終點,想着她臉頰有些發燙,将頭埋到袁蓉蓉的背上蹭了兩下。
背着顧清清真的袁蓉蓉也身處在煎熬中,顧清清俯在她的背上,随着她的走動不停的磨蹭着她的背部,身上隔着衣衫都能感覺到兩人相依相貼的溫暖,後方更是傳來若有似無的體香纏繞在她鼻翼間。
這種無意識的誘惑,其實最為誘人。
特別是顧清清還将頭埋進她的背心蹭了兩下後,不擡起來,均勻的呼吸透過淺薄的衣衫印在她的背上,竟然讓他全身都發起燙來,恨不得此時将這個人揉入自己的身體。
只是一想到自己現在這具身體,袁蓉蓉心中旖旎的心思一下子又像是被冷水澆了個透頂涼。
她加快腳步,已極快的速度回到客棧,将趴在她背上熟睡的顧清清放到床上,塞了一顆丹藥到她口中後,才去旁邊沖了個冷水澡,平息了身上升起的那股子燥熱。
到底還要忍多久?那蠢貨天天都在自己眼前晃,卻什麽都做不了的感覺,真是讓人糟心。
翌日,完全不知袁蓉蓉心思的顧清清,醒來以後神清氣爽的伸了個懶腰。
今日是十八進九的最後一場比賽了,依舊是那個散修盟的長老主持。
第一輪上場的是兩個女修,淩天宮的淩樂純,穆玄清的小師妹兼愛慕者。
還有一個居然是當初玄音谷那個臉上帶痣的圓臉少女,名叫方芝然。
兩人都是築基期巅峰的修為,顧清清若當時抽簽抽着的是她兩,指不定還有晉級的可能。
女修打架比男修要斯文了許多,不管是招式還是威力都大打折扣,對于臺上的觀衆來說,沒有什麽極大的看點。
按照常理來講,怎麽說也應該是淩天宮掌門之女淩樂純,戰勝這個玄音谷的普通內門弟子。
但是怎麽也沒想到,交戰了兩百回合後,在淩樂純的最後的最強一擊之下,方芝然不僅挺住了,還留有餘力還擊。
場上瞬間情勢調轉,在淩樂純使出最後一招絕招後,沒能擊敗敵人,後繼無力,靈力匮乏的情況下,竟被方芝然給險勝了。
“這小圓臉這麽厲害?”顧清清滿臉驚訝。
當初還求着她們去救師姐的那個小姑娘,短短的兩年內,竟然能勝過一派掌門之女的淩樂純,這簡直就是這次比武中殺出的一匹黑馬啊。
“她剛才的法術有異。”袁蓉蓉皺了皺眉頭,突然冒出了一句話。
“什麽。”顧清清沒太聽得清。
袁蓉蓉卻不在理她,獨自陷入了沉思,若是她剛才沒看錯的話,那個方芝然接下淩樂純的最後一招時,身上似乎冒出了一股黑氣。
那股黑氣她并不陌生,絕非正道所有,而是魔修的标志。
從天魔宮覆滅以後,魔修就退居氣候寒冷、物資貧乏的北方,不會有人自尋死路的,跑到這正道的地盤來撒野。
而且之前她趁着下山歷練為借口,回過一趟天魔宮,天魔宮剩下的人手全部都聚集在北方。那這個魔修是如何冒出來的?還是說這是一個普通的正道修士,生了心魔,從而偏離了正道?
不等她多想,場上又換了一組人。
歷弘武對陣散修盟的張揚。
看到自家師弟上場了,顧清清也無暇顧及剛才袁蓉蓉說的什麽,急忙轉過頭去問白修,“這散修盟的張揚怎麽樣?強不強?我師弟能打贏他不。”
“這張揚是散修盟盟主的義子,但實力卻在寧歸塵之下,二師兄能不能打得過我也不知道。”白修老實的說道。
“逍遙派,歷弘武。”歷弘武沖着張揚作了個揖。
“散修盟,張揚。”張揚看着面前這老實巴交的漢子,心底生出一抹輕視。
誰知接下來的交手,告訴了他,什麽叫做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
逍遙派向來是內功修煉心法統一,外功随意。歷弘武從小到大,腦子就一根筋,學不會那些複雜的劍招。于是從小便苦練拳腳,再加上他本身就有一副蠻力,近戰爆發力極強。
張揚本身是一個用長.槍的修士,擅長遠攻,他的功法配合身法,若是碰上尋常劍修,克制對方綽綽有餘。
豈料,遇到的是擅長近戰的歷弘武,一朝被近身以後,他只得放棄長.槍,也赤手空拳的與歷弘武近身肉搏了起來。
歷弘武人雖不聰明,卻有一股越戰越勇,雄赳赳氣昂昂的氣勢,在心性面前遠勝了不少同期修士。就是因為這一根經的原因,卻造就了他一往無前,不懼任何的氣勢。
再加上歷弘武的基本功很是紮實,靈力深厚,不似那些繡花枕頭。很快,張揚便招架不住歷弘武,敗下陣來。
顧清清看的瞠目結舌,“這,他,三師弟這麽厲害?”
“我的手下敗将而已。”袁蓉蓉輕笑,蠢貨只能崇拜自己。
“可是比我厲害多了啊。”顧清清想起自己老欺負他的場景,一下子悔不當初,也不知道師弟會不會記仇。
“你怕什麽,在厲害不也是你師弟?”袁蓉蓉看着她一臉後怕的表情,頗覺得有些好笑,現在才後知後覺會不會太晚了些。
“就是,再厲害不也是我師弟。”顧清清想通這一成,心中便不再糾結。
十八人,九組比賽,上場的最後一組是無玥對陣燃燈寺的和尚。
無玥上場時,作為大姐姐的顧清清,怎麽能不站起來吼上兩句。
“阿玥,加油,顧姐姐支持你。”顧清清大喊道。
阿玥站在臺上聽到聲音後,立刻看向顧清清揮了揮手,身後的尾巴還不自覺的搖了搖。“顧姐姐,阿玥會努力的。”
等到燃燈寺的小和尚站了上來,場面一度很滑稽,就連顧清清都忍不住抽了抽嘴角,這還要怎麽打?
“小僧,燃燈寺,彌樂,還請施主賜教。”
說話的是一個不過七八歲的小和尚,長得極為可愛,面紅齒白,濃眉大眼,笑起來還有兩個酒窩,比之無玥也不遑多讓。
無玥雖看上去很小,至少身高還在那裏。對面這個小和尚是真的年齡小,身高也矮了。
哎呀,這兩個小正太打架,真的是……顧清清完全不忍心看下去了。
臺上的無玥也呆了,怎麽也沒想到對手是一個七八歲的小和尚。
“那個,那個,你下去吧,我不打小孩的。”無玥趕緊擺了擺手,結結巴巴不好意思的說道。
“我不是小孩子。”彌樂可愛的圓臉上,兩道濃眉皺在了一起。
“可是你真的很小啊,才到我這裏。”無玥說着還舉起手比了比自己的腰。
顧清清在臺下笑彎了腰,這是幼兒園小朋友打架嗎?也太扯淡了,這兩人是怎麽抽簽抽到一起的?
臺下其他觀衆也忍俊不禁,但是礙于燃燈寺和南域妖修的實力卻不敢笑出聲,上千張臉都憋得很辛苦。
“師傅說過只要多吃飯,我還會長高的,現在比你矮,以後肯定會比你高的。”彌樂嘟嘟嘴不樂意了,滿口童音。
“可是,可是萬一我不小心傷到你怎麽辦?”無玥擔心的說道。
“那,那怎麽辦。”彌樂想起在燃燈寺被師傅打屁.股時的疼,受傷肯定會更疼,就有些慫了。但是如果現在認輸,不打的話,回去肯定還是要挨師傅揍的呀!
“那,要不我們劃拳,三局兩勝。”無玥提議說道。
“什麽是劃拳。”彌樂擾了擾光禿禿的小腦袋。
“我教你啊,這還是我顧姐姐上次帶我逛青樓時教我的。”無玥雙手抱胸,一臉得意洋洋的說道。
瞬間臺下一陣清奇的畫風,觀衆們目光都整齊的看向逍遙派席位上的顧清清,本來逛青樓的事只有無明、佘白和袁蓉蓉知道的秘密,這下在場的觀衆都聽到了,相信過不了多久,顧清清将再次聞名整個修真界。
這逍遙派的顧風月簡直不是個東西,對師妹始亂終棄,還在外頭勾三搭四,風花雪月也就算了。居然還拐帶南域妖修未成年的小朋友去青樓。
顧清清抽了抽嘴角,尴尬的用手遮住臉。
無意間丢人,最為致命。
袁蓉蓉想到那天的事情,臉上也很是難看。就連裁判席的羅長老都氣的抽了抽嘴角。
在觀衆們還沒緩過來時,臺上的畫風又變了。
無玥:“兩只小蜜蜂啊,飛到花叢中啊,飛啊……”
彌樂:“兩只小蜜蜂啊,飛到花叢中啊,飛啊……”
“哎呀,是你贏了耶。”無玥笑嘻嘻的恭喜到,沒想到人家人小悟性好,剛學會就贏了他。
彌樂也沒想到自己會贏,開心的朝他鞠了個躬,客氣的說道:“多謝施主相讓。”
“我沒有讓你哦,你是憑實力贏的。改日我們在一起玩,我帶你去喝酒啊。”無玥高興的說道。
無玥此話一出,妖修那邊的無明眼光狠狠的瞪向顧清清,都是這個女人教的,好好的小弟現在動不動就想喝酒劃拳。
“好啊,好啊,酒是什麽?”彌樂到底是七八歲,有着孩童好奇的天性。
“你喝了就知道了。”無玥抖了抖耳朵神秘的說道。
臺下,燃燈寺那邊彌樂的師兄弟們聽到臺上公然的約酒,集體臉色一黑。
作者有話要說: 這兩天,天天被甲方血虐,頭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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