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美色的影響力(求首訂) (1)
溫潤的聲音讓人心中微顫,浴袍之下,男人卻是一副優雅謙和的态度,好似早已知道這屋中有他人一般。
時青墨面色微暗,以她的精神力,還是可以知道這屋子周邊情況的,目前來看,這男人的話完全是對着她,不過他竟然已經知道她在了?
既然如此,竟然心無旁骛的邊洗澡邊休息睡覺?
“你什麽時候知道我在的?”下一秒,時青墨從簾子後走了出來,看着這男人,幽幽問道。
這男人看似溫和,但那雙眼睛太深,根本看不懂他在想什麽!
“從你進來開始。”
抑或是還沒出現之前。
男人勾勒一笑,眉間舒展,好似看到的不是一個陌生人,轉而向浴室外頭走去,背影挺拔,讓人心生搖曳,好在時青墨如今已經習慣了自己變成十四歲的事實,對眼前的男人壓根沒有分泌荷爾蒙的可能。
跟着他的腳步進了房間,時青墨這才發現,餐桌上擺着的卻是兩杯紅酒,西式餐點已經擺放整齊,完全就好像給客人準備的一樣,時青墨頓時确信下來,這男人說的是真話!
她進門的那一刻用了隐身符,所謂隐身隐藏的并不只是身形,甚至還有氣息,這個男人怎麽可能發覺出來?
男人似乎感應到她的疑惑,如若春風道:“若是爺連屋子裏進了人都不知,恐怕也活不到現在,坐吧。”
時青墨面色微僵,忍不住有些顫栗。
兩世以來,她頭一回見到如此詭異的男人。
按理說,他外表俊美柔和,看不出一絲敵意,但正是因為如此,才更覺得心慌!
“你是誰?”時青墨應聲而坐,防備至極,片刻之後才皺着眉頭問道。
男人一聲輕笑,戲谑的看着她,道:“這話不該是爺問你嗎?你來做客,竟是不知道主人家是誰?”
Advertisement
時青墨面色微窘,“時青墨。你可以說了嗎?”
“将名聞天下,隆昌至極的好名字,不過……”男人目光掃了一眼她的神色,又笑道:“如今還嫩了些,殺孽未免太少,魄力也不足……”
話一落因,時青墨只覺得自己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總覺得這男人的眼神像是一個掃描儀,将她的一切看得透徹,尤其是那句殺孽太少,更讓她有種這人曾看着她殺人一般的錯覺。
重生以來,被她直接殺死的人只有兩個,而吳家一家三口雖然不是死在她手上,但卻是因為她的血符。
“你究竟是誰?!”時青墨皺着眉頭,突然有種想要放棄五百萬財富值的沖動。
總覺得這個人,比安家那位親爺爺還要危險……
像是一只披着人皮的狼,柔和的看着你,但隐藏着一雙足以劃破人喉嚨的利爪。
“真是一只小刺猬……來,陪爺吃頓飯,爺便告訴你我是誰?”溫柔卻霸道的聲音不容拒絕。
時青墨嘴角一抽,瞧了瞧面前的一桌子的東西。
因為訓練的關系,她飯量還是很大的,而這人準備的東西,不少。
簡單來說,這男人,很邪乎。
不過她惜命卻不慫,直覺告訴她,就算她現在扭頭就走,這男人應該也足以将她困住,與其掙紮,倒不如瞧瞧這男人究竟想要做什麽,何況,見他是系統的意思,既然作為她的獎勵品,系統應該不會任由着他胡來才對。
再者,她也餓了。
心中微定,時青墨面無表情的拿起刀叉,對着那五成熟的牛排飛快的比劃着,有些血淋淋的東西吃在嘴裏味道着實不是太好,不過眼前的男人顯然比她優雅的多,更似乎很享受這種血色的味道,一舉一動,充斥着貴族韻味,又帶着一股溫柔的兇殺。
若是只看臉,此人無疑是屬于“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的品種,但若是仔細觀察,完全不是那麽一回事兒。
一桌子的東西,一多半都是由時青墨消滅掉的,與她的秋風掃落葉的形象相比,對面坐着的男人顯然就好比一副風景畫,卻看得人心塞。
飯菜結束,時青墨本想再開口,卻發現對方眉頭一皺,嘴角微紅血色流了下來。
這男人卻無動于衷,不過用餐巾擦了擦,才道:“怎麽?準備好的藥不準備給爺嘗嘗?”
時青墨額頭忍不住冒出兩條黑線,這他也知道!?
“丫頭,你身上有一股藥香味,爺聞着很輕松舒服。”男人又補充了一句。
時青墨身子微頓,原來如此!
系統對于她來說是最重要的秘密,如果這男人知道的話,她也許以命相搏換自己一線生機。
“你似乎還有事沒告訴我。你的名字以及你之前說的關于我的話到底是什麽意思?”時青墨道。
男人眉頭一挑,這小丫頭,還挺會威脅人的。
“爺的名字……元缙黎,記住了。至于剛剛的話,爺只是随口一說罷了,你何必較真?”元缙黎道,眼下面色微微有些蒼白。
時青墨抿了抿唇,下意識的摸着手上的玉環。
三天之前這元缙黎所在的位置正是京城,以他這舉手投足的教養來看,必然不是一般人家出身,這次前來三清縣,卻好似是專門等着她一樣,她甚至懷疑,這人是不是系統特地開的挂,用了什麽卑鄙手段将人家強制性勾搭過來的……
“伸手,我看看你得的是什麽病?”時青墨無奈,最後還是皺眉道。
五百萬的財富值呢,她可不想因為這一個男人背上一身負債。
而且誰知道系統什麽時候再玩她一回?這好不容易重生,若是最後沒反抗得了安家,卻倒欠了一屁股債,她還不如早死早投胎重來呢……
元缙黎十分配合,眼角帶笑,詭異的很。
這雙手白皙的很,手指修長,掌心寬大,十分幹淨,時青墨在他的手腕上試了試,卻發現脈搏跳動的極為奇怪,像是心髒出現了問題,時而迅速劇烈,時而卻好似要停了一般,完全不正常!
她的醫術連上工都不到,雖然能感覺得到脈搏的情況,但這種奇怪的病症她還是有些茫然不知所措。
算了!時青墨舒了一口氣,道:“藥錢五百萬。”
“好。”
時青墨愣了愣,果真是有錢人,這麽好說話。
下一刻,時青墨有些遲疑的将藥丸遞了過去,卻發現這個元缙黎竟然毫不猶豫的吞了下去,甚至根本不擔心她的藥丸有問題!
眼下她可只是一個看上去十四五歲的小丫頭!
但凡是正常一點的人類,怕是沒人敢相信她拿出來的東西吧?!何況,這還關乎性命!
“味道不錯。”藥丸入腹,元缙黎冷不丁說了一聲。
時青墨徹底汗顏。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費盡心力耗費了一塊隐形符是為的什麽?更不明白怎麽就暈乎乎的和這人吃了一頓飯,甚至最後還拐走了五百萬……
手裏拿着那張五百萬的卡,時青墨有些發愣的走出這頂級貴賓房。
只不過一出門,對上的卻是一張羞澀卻複雜的臉,剛剛那位送餐的服務員……
對方顯然沒想到從那房間裏出來的是個女人,一時間面色從羞紅到愕然,随後一瞧她的穿戴和年紀,竟是立即沖了上來,直接道:“你!你怎麽是從這裏出來的?!”
“我是他的客人。”時青墨眉頭微皺,不過還是耐着心解釋了一句。
“你說謊!這間是貴賓房,所有進來的人都是要預約的,而且我剛剛送完餐一直看着這裏,根本沒看見有人進去!說!你是不是小偷!”
那女人一陣奚落,樣子甚至有些猙獰,讓時青墨覺得十分莫名其妙。
殊不知,這女人雖然只看到了元缙黎一眼,但那一眼,恍若天人!
那樣溫潤如玉的男人,遠遠的看一眼都覺得像是在亵渎,怎麽能允許這種髒小孩在那個“神聖”的房間裏晃悠!
“你的老板華君卓時我的朋友,這是我的貴賓卡,你可以驗證。”時青墨遞過華君卓送的金卡,又朝着她胸前的牌子看了一眼,又道:“仲可琪是吧?我已經向你解釋了,如果你再胡攪蠻纏,我應該可以去投訴你的吧?”
那位仲可琪面色一白,有些不滿的盯了那金卡一眼,眸色一轉又瞧見了時青墨另一只手中的銀行卡,頓時擡手抓了過去,舉起時青墨的手腕,道:“這是什麽!你的金卡還有這張銀行卡都是偷的吧!還是說這銀行卡是你用特殊手段從客人那裏威脅來的?!我告訴你,你可是未成年人,該知道這麽做是害人害己!”
這頂樓的安保很強,都在不顯眼的地方。
仲可琪的聲音不小,立即引來了安保人員。
這話更是讓所有人聽得明白,立即将時青墨打量了一番。
雖說同樣是華君卓的産業,但這瑞源酒店與隔壁的聚香園飯店完全不同,這裏完全是一個休閑式的放松場所,提供的是住宿,管理也更為嚴格,若是沒有酒店的房卡或是貴賓卡,根本沒有資格踏入上面幾層樓。
時青墨進來的時候是出示過貴賓卡的,但是眼下卻成了仲可琪嘴裏的小偷,這卡在別人的眼裏自然也顯得來歷不正了。
再者,一句特殊手段,更是讓人想入非非。
時青墨年紀不大,面色還帶着幾分稚嫩,但模樣卻沒有因為年紀變得黯然失色,白皙的皮膚,一雙丹鳳眼帶着幾分銳利幽沉,簡單紮起的長發顯得露出光潔的額頭,白淨而利落,明眉皓齒、飛閣流丹,若非她整個人身上撒發着一股冷然氣息,看起來絕對會是個不可多得的耀眼美人!
這樣一個女孩子,的确是有資本的!
而這頂樓的貴賓房裏頭,住的自然不是一般人,說她是靠一些見不得人的手段賺錢,倒也不是不可能。
時青墨眉色陰沉,還未開口,卻見那女人喋喋不休又道:“你是來偷東西的吧!若不是偷東西,就是想勾引男人,小小年紀不知羞恥!帶來什麽樣的後果你自己知道,而且看你的樣子還是個學生,最好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很顯然,比起特殊交易,這個仲可琪顯然是想利用這個名頭逼她承認自己是個小偷。
剛剛她可是瞧見了這女人犯花癡的模樣,她可不蠢,如今仔細一想,便知道此人這麽做的前因後果。
想要害她卻不想侮辱了裏頭那個男人!?
可笑!
“仲可琪小姐,我想你的工作怕是要從今天結束了。”時青墨眸色一愣,左右一甩,直接将這仲可琪甩到了幾米之外。
“你們都愣着做什麽!還不快将人送去警察局!客人要是有什麽損失我們誰都賠不起!”仲可琪壓根不顧自己的狼狽大喊了一聲,一句話,召喚了衆多保安,齊聚而來。
時青墨依舊站在那裏,面色淩厲,帶着幾分怒意。
敢惹她的人就該做好付出代價的準備!
“小丫頭,惹麻煩了?”只是衆人還沒動手,時青墨背後輕飄飄的冒出了一句話。
時青墨心中一涼,根本沒感覺到雲缙黎是什麽時候出現的,直到他說話之後,才感覺到那股淡淡的醉香。
“元爺,這似乎不怪我,而是您招來的。”這男人喜歡自稱爺,時青墨倒也覺得這詞兒順口,直接便叫道。
顯然,這稱呼很受用,對方那眸色像是能柔的出水,看的仲可琪眼珠子都要瞪了出來,唯獨時青墨覺得瘆的慌。
元缙黎掃了一眼衆人,嘴角一勾,看向那仲可琪,道:“過來。”
仲可琪頓時紅了臉,二話不說從地上爬了起來,羞澀而緊張,站在元缙黎面前,一雙眼睛閃耀,癡迷的看着他。
“你倒是說說,丫頭和我做了什麽特殊的交易?”面上依舊帶笑,但是聲音,卻冷的蒼涼。
詭異的是,仲可琪像是沒發現對方的不對一樣,竟是直愣愣的說道:“她出賣身體騙你的錢……元、元爺,我喜歡你,我不要錢,我也可以的……”
時青墨嘴角微抽,這是什麽情況?大庭廣衆之下,這女人的臉皮似乎還沒厚到這種地步吧?
元缙黎眼角微揚,嘴角勾起一個柔和的弧度,“是嗎?不過……我不太喜歡你這張臉,也不太喜歡你對我的稱呼,怎麽辦?”
時青墨身體微怔,總覺得這話音之中,帶着一股不可違抗的魔力。
“我……您不喜歡……不喜歡……”仲可琪傻傻的說了兩句,目色呆滞的轉向一旁,盯準了這走廊上的花瓶擺飾,不過數秒,卻見她突然走了過去,直接将花瓶碎在地上,毫不猶豫的拿起了一塊瓷片,二話不說便對自己那張臉劃了過去!
下一刻,除了元缙黎自己,所有人都傻了眼。
就連時青墨也沒想到,元缙黎這麽簡單的一句話,竟然直接讓仲可琪自殘!
一個人的美色有這麽大的影響力?!怎麽可能!
元缙黎一步步走了過去,低俯着身子,又道:“道歉呢?”
三個字,幹脆而溫和,像是在說一句普通的家常,然而這女人卻好似奉若聖旨一般,頂着一張血淋淋的臉向時青墨爬了過來,茫然而倔強的不停說道:“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是我冤枉你偷東西,是我看不慣你從貴賓房出來……對不起、對不起……”
時青墨呆若木雞,重生以來,頭一回因為別人的道歉而冒着寒氣。
尤其是前一秒還聽着這女人發瘋似的叫嚣,後一秒卻瞧着她如此聽話,像是一具行屍走肉一般,沒了人味兒……
元缙黎卻滿意的很。
像是沒看見在腳下匍匐道歉的人,走到時青墨的面前,溫潤如玉。
“這些東西,必不會污了你的眼。”
笑若繁星璀璨,柔若和風過柳,但涼意卻如冬來極寒。
這元缙黎突如其來的莫名好意讓時青墨透着心底感覺到抗拒,二人今日頭一回見面,可他卻像是一個熟悉她的人,挖着坑等着她入甕,偏偏,他看着她的時候又找不出一點過錯,像是一顆真心照明月一般,真誠的不能再真誠了!
而且眼下,她甚至會覺得,若是這元缙黎說一句“你去死”,這個仲可琪必然同樣會實行。
“讓她走吧。”時青墨皺着眉道。
這仲可琪雖然讨厭了些,可時青墨眼下着實不想見證元缙黎的可怕詭異。
“好。”元缙黎話音一落,仲可琪幽幽晃晃的閉上了嘴,依舊呆滞,但卻向電梯處走去。
“爺似乎和你說過,你魄力不足,為何還不改?”元缙黎又道。
時青墨嘴角一抽:“你的魄力是用盲目厮殺換來的嗎?”
她不算善人,但也不當絕對的惡人。
“爺不屑動手,而且,若爺要殺人,必會不髒自己的身,再者,你錯怪爺了,爺何時盲目厮殺了?剛剛那個,是自願的,也沒死來着。”元缙黎說的輕松簡單,眉色不動,依舊溫柔的毫無一點異樣。
時青墨這雞皮疙瘩就沒消散過,望了這元缙黎一眼,道:“她的家人怕是會為她讨公道,你……”
“她自己動的手。”元缙黎輕飄飄道。
時青墨面色僵了僵,這男人說的沒錯,任誰也不會将這事兒算在他頭上,她何必多管?
那仲可琪也是自讨苦吃,說出那樣的侮辱人的言論,若真是個膽小怕事的普通丫頭,因她的一句話,怕是會毀了一輩子。
“我要回家了,再見。”時青墨終道。
和這男人呆在一起,顯然有種要瘋的感覺,太刺激人了!
“好,爺必償你所願。”元缙黎回道。
時青墨腦中一頓,什麽所願?
不過也未多想,反正這男人本身就不正常,幹脆快速的離開了此地,重生以來頭一回如此倉促狼狽,像躲着瘟神一般。
卻見某個回了房間的男人勾着嘴角,細喃了一句:“下一次再見,的确很快了。”
空曠的房間中醉香淡淡卻不曾消散,安靜而溫雅。
剛剛那血腥的一幕仿若從沒出現過,甚至沒有一個人踏足這貴賓房尋個交代,好似那張臉分文不值,一場鬧事就如此過去了一般。
元缙黎坐在窗前,許久之後,響起午夜般的手機鈴聲,這才慵懶的接了電話。
“我說小師叔,你怎麽又拿了老子的藥材?而且還拿了那麽多!我的喪魂草!那可是我從萬丈懸崖上弄來的!”
“一顆喪魂丹交換。”
“喪魂丹?那不是師祖都沒煉制出來的東西嗎?你配出來了?!”那聲音驚喜至極,像發現了什麽寶貝一般!
不過只有了解的人才知道,這喪魂丹根本不是什麽寶貝!
“恩,而且爺嘗了,味道還是不錯的。”某男人淡淡道。
電話那頭嘴角一抽,眼皮跳的厲害,元缙黎既然說嘗了,那必然不會有假,但是……那是喪魂丹,開什麽玩笑,那玩意兒能好吃?
再說了,他就不怕自己被毒死?每次都去藥門搶解藥,有意思嗎!?何況這丹藥,怕是藥門也沒那個能耐配制解藥吧?
萬一他元缙黎被自己的弄得東西毒死了,回頭傳到了人家藥門的耳朵裏,還不笑話死?!
“你什麽時候死?老子也好去安排安排選出新主子,免得回頭被人嫌棄!”電話那頭的老頭快速說道。
“姬澈,爺覺得,那些藥材放在你那浪費了,充公吧。”簡單,随意。
只是一句話,電話那頭的人卻險些噎着了,“別!我這不是開玩笑的嘛……小師叔您吉人自有天相,不是有句話說的好嗎?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您哪那麽容易死呢?不過話說回來,藥門的庫存裏連喪魂丹的解藥都有?竟然這麽巧救了您的命?!”
“爺的命,何時要藥門來救?”元缙黎說完,眸色微柔。
“那你是說……”
姬澈老頭一聽,頓時大驚:“你找到了?!不對!你該不會專門用喪魂丹來找人吧……喪盡天良啊,萬一你說的天定之人是假的,你的命可就真的沒了!”
幾個月前才突然出現的改命異象,也虧得他這個一向小心的人敢去毫不猶豫的相信!
只是姬澈老頭這話才說完,卻聽電話那頭已經是一陣忙音。
這任性小師叔,又挂他電話,第幾次了?!
好歹他是老人啊,懂不懂尊老愛幼……
還有,也不和他好生說說那個神秘的丫頭,該不會長着三頭六臂吧?竟然連喪魂丹的毒都能解了,尤其這毒還是在他這小師叔身上的,就他那孤冷的性子,竟然如此簡單就當了小白鼠、心甘情願的吃了藥?
這姬澈老頭滿腹猜測,只可惜眼下,壓根沒人為他解惑。
而此刻,時青墨幾乎是逃一般的回了家,那樣子好似後頭有人追着一般。
只是一回家,時青墨發現家裏少了個人。
“媽,時航呢?”時青墨皺着眉疑惑的問道。
從她在縣城買房之後,時航便一直寄居在縣城,平時更是哪裏都舍不得去,每天都乖乖的練武,恨不得每分每秒都在她面前顯擺着,好讓她誇上兩句,若是往常,她這一進門的功夫,時航怕是就已經沖過來了。
白瑾蘭面色複雜道:“你大姑住院,時航去照顧她了。”
“不是有王雪嗎?用得着時航去?”時青墨下意識問道。
老太太能同意?畢竟時航作為時家的寶貝孫子,誰會舍得他去醫院那種晦氣地兒?更何況照顧的還是時彩鳳這個外嫁女。
卻聽白瑾蘭嘆了一口氣,“那能有什麽辦法,你大姑是被你大伯娘打傷的……不過說起來也怪不得你大伯娘,你也知道,彩鳳那性子傲,之前雖然忍了幾天,但如今又不知收斂了,在你大伯娘面前不停的說小雪懂事兒,離一中就差那麽一丁點分數,也沒花家裏多少錢,不像小航,好好的學不上跟着你……哎,你大伯娘心裏本就有疙瘩,這一時沒忍住,當時就拿着磚頭砸了她一下,這不就傷了嘛……”
時青墨嘴角抽了抽,頓時覺得有些好笑。
大伯娘那性子和時彩鳳其實差不了多少,都愛面子,而且相對來說,前者脾氣更暴躁,尤其是這些年只有她生了兩個兒子,自然被捧上了天,哪容得被人那麽說她?
當然,雖說這事兒歸根究底是因為她,但時青墨這心裏卻有些小小的暢快,好似多年大仇得報一般。
“小墨,咱們與那兩家的關系不如以前了,不過該有的禮數也不能少,媽回頭也要去醫院瞧瞧,你之前訂的那些廚具也送來了,不是想做菜嗎?今天的晚飯可就交給你了哦!”白瑾蘭寵溺的摸着女兒的頭說道。
時青墨眸光一閃,連忙點了點頭。
她的廚藝還是不錯的,當然,這還是前世在安家訓練出來的成果。
她十九歲才被帶回安家,當初進門的第一天,本以為迎來的将是親人相聚,誰知道當即便辭退了一個傭人,那人的活則由她頂替。
她不是傻子,自然看得出來自己在安家毫無地位可言,但為了讓遠在三清縣的爸媽安心,她咬着牙依舊忍着,每日為那一家人做飯,所有生活瑣事,都要照顧,短短的四年時間,她用大學的空餘時間,在安家人的逼迫下,學會了各種料理,學會了園藝,更學會了如何忍辱偷生。
當然,她的親爺爺可是極為要面子的人,若不是因此,她怕是連大學都去不成,更不會那麽勞師動衆的請人教她廚藝,殊不知那時候其他家族的人都認為,她時青墨流落鄉村多年,偏好廚房這一口,而安老爺子卻成了寵愛孫女的好爺爺,為了讓孫女高興,不惜一切代價聘請高人……
不過,如今想想,倒還真要“感謝”他們呢!
以前下廚是為了自保,現在則是為了做各種藥膳。
這系統醫籍中涉獵的東西十分強大,但凡醫學有關,都有單獨的篇章,而這藥膳便是其中之一。
尤其是眼下她開啓了七品空間,諾大的藥田和果園根本用不完,藥田一部分完全可以用來種植一些平日要吃的蔬菜,配合藥膳,效果自然不用說。
至于這藥膳的用途,時青墨心中更是目标明确,攬財!
不止如此,若是這藥膳的名頭打出去,前來光顧的應該也少不了一些身體素質過弱的人,到時候她也能借這個機會多接一些病人,到時候增長的可就不知是現實中的金錢,更重要的還是系統財富值。
醫學方面,無論如何她都要盡快努力的成長!
如此一想,時青墨興致勃勃,整個人都多了一股沖勁,原本因為那個元缙黎而産生的危機感也被埋在了心底,直接全身心投入了廚房之中。
不過若是時航瞧見了她這副模樣,怕是又要羞愧的無以複加了!
在他眼裏,時青墨這個妹妹每日的生活完全沒有一丁點樂趣!一直處在不停的自我壓榨中!
除了睡覺的時間之外,她如今不是在擺弄那些石雕和奇怪的小石牌,就是在專用的地下室配制一些古怪的藥,尤其是配藥的時候,弄出的動靜好似是要将這個家炸了一般,每次都讓人心驚膽戰的。
如今倒好,這時間已經夠擁擠的了,她竟然又開始在廚房搗鼓藥膳!一個正常還不到十五歲孩子會這樣嗎?!
當然,時航根本不會知道,時青墨就連睡覺的時候也不曾空閑過。
做藥膳與石雕不同,後者需要不停的訓練,但廚房的活對于時青墨來說卻是手到擒來。
她如今的真正目的,不過就是熟悉一下這久違的活計,另外再瞧瞧這廚具是否順手,以後才好開展她的藥膳計劃。
所謂藥膳,比平日裏的吃食更加複雜一些,更要牢記每一種食材的藥理。
就拿平日裏最少不得的食鹽來說,雖能殺鬼蠱、疰毒傷寒,可吐胸中痰癖、止心腹卒痛,但多食傷肺,令人咳嗽失色。如荞麥,久食也會動風氣,令人頭眩,若與豬肉常食,便易導致熱風,脫人須眉。
這些東西平日裏根本不會有人在意,不過若真想發展藥膳這一行,她卻要小心謹慎才行,吃錯了飯菜雖不如吃錯藥那樣嚴重,但必然會影響将來的信譽。
當然,對這些基本常識,時青墨早已掌握,醫術中工這個等級看似不高,但系統的要求卻嚴厲得多,怕是比得上現實中的上工醫者了!
安靜的院子裏,傳來的卻是一陣陣清香。
自從搬到這柳花街,時秉良便直接在福利院找了份工作,既能打發時間,又能賺一些外快,雖然女兒如今能掙錢,但作為父親,多多少少也想付出一些勞力。
時秉良才回了家,便覺得這股飯香與媳婦兒做的有些區別,心中頓時好奇起來,畢竟女兒平日裏雖然也能搭把手,但可從沒見她自己掌廚過。
進門一看,卻見大理石桌上,擺着的卻是一道道精致的菜色,頓時讓他食欲大增!
“小墨!這都是你做的?”
時青墨用的食材其實都十分常見,苦瓜,可明目解毒,炙黃雞,可緩脾胃虛弱,以及其他一些素菜、各種瓜果,最後還有一個養生茶。
不過這食材明明看上去簡單的很,可這成品的菜色擺在眼前,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尤其是那刀工,連一個最不起眼的蘿蔔都雕的讓人瞠目結舌!
“爸,我準備開一個藥膳堂,您若是瞧得上眼不如到時候和我媽一起來幫我的忙呗?”時青墨替時秉良拉開椅子,笑着說道。
她畢竟還要上學,這藥膳一開始可以去撐着,可以後要做的事情越來越多時,她的藥膳堂交給誰?
外人終究不如自己人可信,何況,爸媽的做菜的手藝還是不錯的,她也有足夠的耐心去教他們。
時秉良頓時被女兒一句話驚着了,藥膳堂?
“閨女,我和你媽哪懂得做生意?再說了,也不知道你說的藥膳是什麽啊……”時秉良頓時窘道。
女兒可越來越讓他驚訝了,學醫術,會配藥,擅石雕,這學習成績還不差,現在連廚房的活都能幹了,可是越發的神了!
不過,女兒這副樣子也越發像她的親生父母了。
他見過安明旭,那個男人明朗至極,自信而多才,與現在的小墨一樣,像是沒有他搞不定的東西,除了……他的父親。
而季娴也是,雖然出身貧寒,但卻一手的好廚藝,季家的女人似乎沒有不會做菜的,就連當初常住季家的瑾蘭都是如此。
只是他沒想到,留着安明旭與季娴血脈的小墨,卻如此早的展露她的聰慧,讓他既驕傲又心憂。
“爸,藥膳我會做,手藝可以慢慢的交給您和我媽,你們要是不願意,我可就要去外頭招人了,到時候萬一被騙了,損失肯定比我們自己摸索要大的,再萬一,招來的還是個知人知面不知心的色狼……”時青墨有些撒嬌的說道。
這辦法,百試百靈,也唯獨在爸媽面前,才能撤去所有防備,做一個真正普通的女兒。
“那不行!”
時秉良一聽,還沒讓時青墨繼續說下去,便道:“小墨你還小,平日裏和外人保持些距離,這藥膳什麽的就別想了,就像你說的,萬一被人騙了怎麽辦!?”
時秉良此刻思緒飄的有些遠了,甚至想到了多年以後,女兒要嫁人的場景!
這女婿是什麽樣完全關乎女兒後半生幸福,萬一女兒看走了眼,那一輩子就毀了,但可惜的是,這周邊也沒什麽可信的男孩子,否則也能提前“預定”一個……
小航那孩子倒是不錯的,只可惜和小墨是堂兄妹,雖說是名義上的,但說出去依舊不好聽,影響小墨聲譽,更何況,大哥大嫂那兩人,他可信不過,欺負小墨可怎麽辦?
時秉良糾結之際,時青墨忍不住笑了笑,此刻的笑容卻發自內心,完全沒了那僵硬冷漠的感覺。
“爸,有您在肯定可以把關啊,那就不怕會被別人騙了,所以您就答應吧!過兩天咱就去找房子,在我開學前将一切都張羅好,成不?”時青墨眯着眼道。
時秉良愣了愣,“真想做藥膳?”
“恩!”時青墨立即點頭。
“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時秉良皺着眉頭,若是沒買這房子,倒是能有那個可能。
時青墨心中一松,那元缙黎雖然詭異的很,但卻給她送了一筆不小的藥錢,如今這年代,在三清縣這樣的地方,五百萬可是一筆天價!
“爸,錢的問題您不用擔心,我今兒出去的時候又賣了藥,還救活了一條人命,那人家境不錯,給了不少的診費……”時青墨掏出一張卡,神色開心。
時秉良在這個女兒面前本就沒有抵抗力,眼下瞧她這麽興致沖沖,只有點頭。
不過也多問了幾句關于藥膳的事兒,見女兒對答如流,安心了不少。
只是二人交談許久,卻仍不見白瑾蘭回來,眼見這天色有些晚了,時青墨頓時開始擔心起來。
按理說媽與時彩鳳的關系不算好,去了醫院也不會多加逗留才對,但眼下竟是幾個小時過去了,再遠的路也該回來了。
時青墨立即給時航打了個電話,“嘟嘟”的聲音響了十幾遍,卻依舊沒人接聽,心情越發的忐忑!
“王雪!我媽和時航呢!?”下一刻,時青墨往王雪的手機上打了個電話。
這王雪也是
同類推薦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