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chapter21父親的憤怒

一廂情願的愛情，就像是演戲。一個人演是頑固，兩個人演又是錯誤。

我沒有辦法确定葉寒到底有沒有愛過阿瑜，只是這一刻我知道，他傷了她，并且對滿是傷痕的她不管不顧不聞不問。

後來的我一直在想，如果不是阿瑜出事，如果不是我太沒用，如果這一切沒有發生······

那麽，我和阿煥會不會一直那麽幸福。

可是，就像後來他說的，我總是說如果，可是真正的如果成為現實的，又有幾個？

當初擦肩而過的我們在錯過對方的第一秒選擇了回頭的時候，便注定了後來的悲劇。

葉寒，他終究像小肖所說，傷了阿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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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光打在臉上的時候，痛到了麻木。嘴角流出的血絲，讓母親在一邊尖叫出聲。她緊握着父親再次擡起的手，睜着眼睛喊道：“老暮，你幹什麽啊？！”

父親睜着雙眼氣憤的瞪着一旁偏過頭的我：“我打死她！”

母親看着我嘴角的血絲哭出了聲：“你打死她能怎麽樣啊，有事情你要好好解決啊。”

“解決？！怎麽解決？！你看看，你看看你的好女兒，林瑜都已經躺在醫院裏了。你看看她跟着那幫人學成什麽樣了，啊？！”

我站在一旁，眼淚沖出了眼眶，合着嘴角的血跡，延流到了下巴上。

也許是我的樣子太慘，讓父親不忍再出手。母親拉住後，他便氣憤的摔下胳膊上了樓，随之而丢來的話是，“把她給我關起來！”

我被禁足了，除了一日三餐外，不讓出房門半步。

這是快20年來，父親第一次這麽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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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被收了，電腦被收了，房間裏的座機線也被拔了。我像個木偶般被關進房間，失去了本就僅剩不多的自由。每天以絕食和沉默訴說着無力的反抗。母親以淚洗面，看着我一再的嘆息。父親看着我的樣子冷哼出聲，眼底是藏不住的失望。

阿瑜的事情被她爸爸查出，順帶着我也被因為和“混混”交往卷入其中。于是父親将我禁足，唯一沒有受任何牽連的就只剩下欣小肖。

我和阿煥失去了聯系。

父親說，暮雪，你該好好反省反省。

我苦笑。是，我應該反省。我沒有保護好阿瑜，沒有規勸過她反而自己也跟着和阿煥交往。我沒有在葉寒消失之後對她的情緒細心的關注，沒有時刻陪在絕望的她身邊以至于發生了差點無法彌補的事······

可是，我知道父親讓我反省的不是這個。

一周後，我屈服了。

父親站在門口，母親站在床邊。我擡眼看着遞在眼前已經撥過去的電話，終是緩緩擡起手從母親手裏拿了過來。鈴聲不再響起，那端傳來輕輕的呼吸聲，我将電話握在手裏，喉嚨處如塞了一團棉花般堵塞的難受。母親站在旁邊看着我，示意我說話。開口的時候，心口也堵塞到快要窒息。

“阿煥。”

“嗯。”

即使只是淡淡的應了一聲，我也聽出了他聲音的沙啞。他一定是心情不好喝了酒，從阿瑜出事葉寒消失後，他就總是時不時喝酒。我張了張嘴，卻發不出聲音。父親和母親依舊是站在那裏，我從來沒有這般的難堪。

閉上眼睛，忍着心口窒息的疼痛，我終是痛苦的開口對他說：“對不起，我們，分手吧。”

分手吧。

這三個字，只有真正說出口的時候，才知道它的代價和痛苦。我連聽他沉默和呼吸聲的勇氣都沒有，在說完後就挂斷了電話。眼淚像斷線的珍珠滴落，我為我此時的難堪和懦弱恨到了極致。

可是，我卻恨的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