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chapter28支離破碎

你知道彼此相愛的兩個人之所以覺得很幸福是為什麽嗎？

因為不管是快樂還是痛苦，從來都是有一個人陪着自己的。你快樂的時候他也快樂着，你難過的時候他也在難過着。

一個人時承受痛楚的那種孤獨感，相愛的人永遠不會懂得。

所以，縱使後來真相大白，我卻還是對艾可恨不起來。

但是，也原諒不了。

從始至終，我以為自己變勇敢了，也就不會如阿瑜一般被傷的遍體鱗傷。

從始至終，我一直自欺欺人般的想着欣小肖曾經的話，我不是阿瑜，他也不是葉寒。

從始至終，我一直以為，我們是可以幸福的。

從始至終······

可是這一切，直到他歇斯底裏的問我，為什麽？！

他問我，為什麽，他們為什麽要這樣做？

他面無表情，眼神冰冷。黑色的碎發猶如冰冷的寒光，映着他變得血紅的瞳孔，刺進我破碎的眼眸。桌子被掀翻在地，東西零零落落碎了一地。

他雙眼通紅的看着我，表情瘋狂而絕望：“為什麽？！他們為什麽要這樣做？！他們怎麽能這麽殘忍？！”

“對不起，對不起······”我一步步的後退，我麻木惶恐的一次又一次彎下腰說對不起，眼淚砸落到蒼白的手背，把心髒都牽扯的生疼生疼。

可是他的眼裏，只有悲傷的絕望和蝕骨的恨意。

你相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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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被糾結于生命之中的兩個人，真的會有心靈感應。

我後來想，我這輩子與洛言的相遇，一定不止是偶然。我們兩個人，總是糾結于彼此的生命中。即使那時候，她已經離開了很多年。

白小虎打來電話之前，阿煥正陪我坐在天臺的長木椅上乘涼。初夏的天氣已帶着微微的悶熱，夜晚的天臺即使并不寬曠，卻足以感覺到周身一切的輕松和空氣的清新。微仰頭，就能看見月明星稀的夜空，零碎的星辰點點滴滴的點綴着漆黑的暗夜。

我靜靜的靠在他的懷裏，擡眸的時候，看着那些閃耀着微弱光亮的星辰，不知為何，心口突然一怔，一股痛楚傳遍全身。視線所及之處，似乎看見一雙如破碎星辰般的美眸。

察覺到我的反應，阿煥低下頭疑惑的看着我：“怎麽了？”

我搖搖頭，不知為何，心口突然變得沉悶起來，壓抑的就像呼吸都開始困難。從離開家以後，心情時而高低起伏。但是我并不難過，有阿煥陪在身邊的時候，一點都不難過。可是不知道為何，對于那天父親的反應，我心底總有些隐隐的不安和虧欠。

“洛言的眼睛很美。”我突然開口說，聲音是自己也沒有察覺的突然變得有些嘶啞，“就像是破碎的星辰，明明散發着微弱的光亮，你卻如何都覺得沒有辦法再将那些光拼湊在一起。”

他微抿唇，似默認般的沉默，低着眸，右手将我摟的微緊了一些。随後嗓音低沉的開口，甚至帶着微微的嘆息：“她一個人承受的太多。”

“我特別想知道以前的洛言。”我蹭蹭腦袋，靠的更近了些，有些傷感的感慨。

垂着的黑色碎發微遮住了他的眉眼，他唇角微勾，卻沒有笑意：“她恐怕再也回不到以前了。”

“……”

突然響起的鈴聲，打斷了我們的對話。在寂靜的天臺突然想起一抹刺耳的樂調。明明是溫和婉轉的，還是後來我為他調的，可是那一瞬我卻突感刺耳。

他放開我從旁邊挂着的上衣口袋拿出手機，拿出來看了一眼屏幕，抱歉的朝我笑笑：“是小虎。”

我點點頭：“接吧。”